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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面妆-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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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姓黄,单名一个毓。”他说道。

“哦,是黄公子啊……”苏小梨边说边往外张望,心里还想着,皇上微服出巡都喜欢用黄做姓,真是没创意。

“说起来,再在与姑娘也算是有缘,在下曾有幸看了姑娘几场戏。”

“唱的不好,让公子见笑了。”

客套了几句,上面便唱开了,两人都安静的听着,不发一言。台上的绝色美人杨玉环在马嵬坡香消玉殒,待到玄宗回到京师长安后派人去查看贵妃墓,却只得“肌肤已坏”的回讯。

台上人悲叹连连,太下人跟着唏嘘不已,座位中一些夫人太太拿着香斤频频拭泪。

“真是可悲可叹啊,可惜了如斯美人。”宁崇毓摇了两下扇子无不叹息的说道,他看着苏小梨淡然的表情,突然问道:“苏姑娘觉得,江山美人,孰轻孰重?”

苏小梨抬头看了看他,心想这位天子怎么对这个话题感兴趣了。她淡淡说了一句:“为君者,需以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黄公子说美人排在哪里?”

宁崇毓愣住,手中的扇子都忘了摇。很难想象一个十几岁的女娃口中能吐出如此言论。他微微笑了笑:“我倒还以为姑娘家都会以情为重,都会为杨贵妃感到可惜。”

“是挺可惜,只不过她想从一个人身上得到那人付不起的东西,错的太离谱。”

宁崇毓的笑容渐渐变得勉强:“姑娘的意思是,身为天子便不应有七情六欲?”

“也不是,皇上也是人,有七情六欲在寻常不过,只不过,做什么事情,是要看做的人的身份的。于别人是一桩美谈,换了个人,就不一样了。”

“姑娘倒是个有远见的人。”宁崇毓看她的目光含了些深意。

只是宫廷剧看多了而已。苏小梨心里想着,只对他笑了笑,没说什么。

宁崇毓显然是个擅长挑起话题的人,漫无边际的胡乱聊着,不知不觉天色已晚。宁崇毓像是还未尽兴,面露不舍的起身告别,他一走,杜西岭便过来,拉住苏小梨道:“你都跟皇上说了什么?”

“你不是说我认错人了吗?”苏小梨好奇的看着他。

“刚才让我带他走走的那个人,好些大官见着他脸都绿了,一副惶惶然的样子。除了皇上的人,谁还有那个本事?”杜西岭说道,“你没在皇上面前说错话吧?”这丫头平日里都是想到哪说到哪,从来不用脑子考虑该说不该说。

“应该没有吧。”她说道,突然,脸色一变,笑容灿烂的把手里的油纸包捧到杜西岭面前,“那位侍卫哥哥真是个好人,除了给我买了灌汤肉包,还买了好多吃的东西。”

杜西岭顿时说不出话来,心里想着你还真好收买。

没过多久,京城突然爆发了一场天花,被传染的人数众多,京城里到处戒严,街上几乎没有人迹,荒凉的可怕。云春班也关了门,这种时候根本没有人愿意到这种公共场合来,每天都能透过窗户看见脸上蒙着白布的官兵把尸体抬到推车上,一大批一大批的运往荒郊野外。

苏小梨从未见过这般凄惨的场景,到处人心惶惶,熟人遇见了连招呼都不敢打一个。

几乎是戒严令刚下来,宁延清便亲自来了云春班把她接走。苏小梨开始并不愿意,毕竟这种情况下在哪里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即便是王府里医疗条件好一点,但现在这个时候根本还没有根治天花的方法。但宁延清再三坚持,向来在她面前都是和颜悦色的人竟然板着脸,用及其严厉的语气对她说话:“梨儿,你必须跟我走。”

最后还是拗不过他去了了王府。

京城在这种状况下过了一个惨淡的春节。苏小梨没想到自己的古代的第一个年夜饭竟然是跟宁延清一起吃的。并没有想象中的莺莺燕燕,妻妻妾妾成群的场景。只有他们两人,安静而平淡。

苏小梨不由感到奇怪,古代的王爷,到了他这个年纪就算不娶妻也该有好几个妾了吧?她心里想着,不由问道:“在下,你不是想要为泡芙守身如玉吧?”

宁延清抬头看她,不由一笑:“怎么突然提到她了?”

“不然你怎么到现在还是孑然一身呢?王爷不都应该很早的时候就三妻四妾了吗?”

宁延清对她挑了挑眉,嘴角含笑,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你希望我三妻四妾?”

被她这么一看,苏小梨慢慢收回目光,埋下头抛了几口饭。宁延清看她闷不吭声的样子,不由一笑,从新拿起筷子。没过一会,苏小梨听见他声音:“我九岁那年便出了京城,直到三年前才回来,没有时间娶妻纳妾,并非特意为了谁。”

听到他的话,苏小梨不由奇怪:“是因为给了你封地吗?”好像古代的皇上即位后,其他的成年的兄弟都会封王封地,不会留在京城,可九岁便封王吗?

宁延清看了她一眼,笑道:“这个说来话长,以后再说吧。”

“哦。”苏小梨又往嘴里塞了两口菜,随口问道:“外面天花的状况怎么样了?”

“已经快要平息下来了,估计再过一阵子就完全没事了。”他应道。

“那,鄙人他们没事吧?”

“放心吧,万老板比谁都要小心。”

北方的冬天特别冷,又没有保暖内衣,羽绒服什么的,苏小梨总是嫌冷,却又嫌棉衣穿着行动不方便,冻得直哆嗦。威逼利诱都用了了,她还是不肯加衣服,最后宁延清连王爷的架子都用上了,才让她不甘不愿的穿上好几层棉衣。

穿上棉衣后的苏小梨连手都不能正常垂下来,跟个企鹅似地,走路有点摇摇晃晃的,看上去像是一不小心跌倒了都能滚几个圈下来的样子。宁延清每次看到她摇摇晃晃走路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

年初五的时候,天空飘起了雪,一大早,外面就白茫茫的一片,府里的下人忙着把雪扫到两边,到处都是大扫帚发出的“哗哗”的声音。苏小梨以前住在南方,一年最多看到一场雪,而且还是那种连在地上铺一层都做不到的那种雪。难得看到传说中的鹅毛大雪,自然激动无比。

平日里那里三层外三层的棉袄都没穿全,便兴冲冲的跑了出去,在雪地里跑了一圈也不怎么觉得冷了。脚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听着尤为顺耳。

她拿起一团雪,揉成雪球,就冲着平日里与自己最熟的下人砸去,看着对方一头‘银发’的样子,她不由笑开了,不一会儿,院子里扫雪的人都停了下来,互相丢起了雪球。

闹了几乎一上午,突然间宁延清冷着脸,急冲冲的赶来。看着眼前的场景,他的脸上带了些愠怒,扫了一圈,声音不大却冷的吓人:“你们在做什么?”

苏小梨看愣了,从未见过他这样,正想开口,便见宁延清对她厉声道:“你给我进屋去!”
 

苏小梨进屋后不多久,宁延清便跟了进来,盯着她看,苏小梨抬头看了他一眼,也不支声。宁延清便沉声道:“把衣服穿好!”

她撇了撇嘴,闷不吭声的拿起床上厚重的棉衣,套了两件,穿好衣服后,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依旧不说话。宁延清低声道:“知不知道哪错了?”

苏小梨立刻摇了摇头,说道:“反正我现在寄人篱下,住人家的,吃人家的,用人家的,在下对我再凶都理所当然。在人屋檐下怎敢不低头啊……”她慢悠悠的说道,“哎,我真凄凉,真凄凉……”

宁延清气结,却只得无奈道:“哦?如此看来苏姑娘在我府中受了不小的委屈呢?”

“是啊,委屈可大了,而且人家是王爷,说出来的话是命令,”她抬头瞪了他一眼:“我们小老百姓哪里敢违抗?”

竟然还在记恨他用王爷身份逼她的事,平日里迷迷糊糊的,这种时候记性就好的不像话。宁延清被她气乐了,但也不跟她一般见识,又绕回刚才的话题:“穿那么一点就敢出去?你真当自己是铁打的?”

“王爷说的对,王爷说什么都对,我不该出去,不该当自己是刀枪不入,寒暑不侵的金刚葫芦娃……”她的声音充满不满的意味。

又来了,又是这些叫人听不懂的乱七八槽的言论。他走了过去,俯下身,双手撑在她的两边与她对视:“生气了?”

“民女不敢,王爷……”

话还没说话,宁延清便已经用唇堵住了她的话,她吓的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倒给了他可乘之机,他揽住了她的腰,把她深深环在自己怀中。原本只是浅尝辄止的吻变的缠绵悱恻,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即便是这么近的看着他,还是觉得他的五官精致的挑不出任何毛病来,像是受到蛊惑一般,她慢慢闭上眼睛,沉沦在这个让人打颤的激吻中。耳边只有自己心脏“突突”的跳着的声音,像是下一秒就要跳出来一般。

她完全瘫软在宁延清的怀里,只感觉到抱着她的双臂箍的越来越紧,仿佛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胸腔一般。过了好久,他才放开她,宁延清看着那张通红的脸,低笑一声,再次把她揽进怀里,这次只是静静的抱着,什么都不做,什么话都不说,这种静谧的气氛却出奇的让人感觉很好。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前一天还在雪地里满地爬,第二天就发了烧无精打采的躺在床上。宁延清去看她的时候,她只斜睨了他一眼,就连忙偏过去头,一副羞愧的不敢见人的模样。

宁延清也懒得再去说她什么,只对大夫道:“崔先生,她的病情如何?”

那崔大夫之白了一张脸,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宁延清觉得蹊跷,又唤了他一声:“崔先生?”

崔大夫这才回过神来来,连忙一拱手道:“回,回王爷,苏姑娘的症状是……是寒战、高热、乏力、头痛、四肢及腰背部酸痛,身上出现斑疹,这,这是患了天花啊!”

屋中伺候的人顿时脸上都是一副慌乱的神色,宁延清先是一惊,立刻上前一步,问道:“可是诊错了?这丫头昨日没穿多少衣服便出去疯魔了好一阵,许是一般的寒邪呢?”

崔大夫摇了摇头:“若是只有高热的症状便也就算了,苏姑娘手腕上出现了许多斑疹,加之外面天花肆虐的厉害,苏姑娘定是也染上了天花。”

屋内的下人们立刻惊慌的议论起来,宁延清蹙眉,“都闭嘴。”声音不大,却威慑力十足。他继续道:“幼时得过天花的留下,这屋里剩下的其他人,不准再与府中其他人接触,全部移至南院的厢房,至于你们的吃喝用度,本王自会吩咐人照料。”

掷地有声的话语,屋中人齐声道:“是。”

屋内人慢慢散去后,宁延清抬头看着崔大夫道:“崔先生,恐怕你也要在这里多留些日子。”

“王爷言重了,这本就是小人分内之职。”

宁延清点了点头,走到床边,蹙着眉看着陷在被子中脸色苍白的苏小梨,眼中满是担心。苏小梨只勉强对他笑了笑,笑容苍白无力:“你小时候也得过天花?”没什么力道的声音。

“嗯,”他应了一声,坐了下来,抚着她的脸:“没事,也有很多人得过天花的人,过了一阵子还不是活蹦乱跳的。你这种鬼见愁,阎王不会愿意收的。”

苏小梨偏过脸去,把半张脸挡在被子中,声音也被闷在被子中:“在下的那张小白脸,一脸斑痕都没有也得过天花?”

这个时候倒聪明了,不仅发现了问题,还知道顺便损他一句来报仇。他笑道:“身为王爷自然有好吃好喝的供着,若是还养不好这张脸,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多补品?”

“哦……”苏小梨应了一声,但显然是不相信的,偏过脸去,被子又往上拉了拉,这次几乎把整个脸都盖住,只看见一双眼睛。

她那点小心思宁延清怎么可能看不出,不就是怕他被她过上?他伸手拉下被子,说道:“想把自己捂死?”

苏小梨往里面挪了挪,他叹了口气,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子,有几个面对死亡还能这么坦然?他俯下身,连着被子一起抱住她,“梨儿,怕就说出来。”

他感觉到她的身体僵了一下,继而微微发颤,过了好一会,才缓缓的把手臂从被子里伸了出来,环住他:“我才没有害怕。”

他笑了笑,说道:“是,你没有害怕,是我说错了话。”

“嗯,你不会说话,我不怪你。”苏小梨边说边伸手在他头上拍了两下,以表安慰,头还往他的脖颈处蹭了蹭。过了一会,又听她小声说道:“其实,我有一点点怕死,但是只有一点点!”

宁延清的唇上不由自主的染上笑意,心里的某个地方变得软和下来。卸去防备的动物应该就是她现在这个样子吧,明明是个半大不大的女娃,偏生总爱装出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这分明就与动物离开自己的地盘,突然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时的出于本能的自我保护一样。

下午,宁延清便派人从宫里要来一个御医,御医还替皇上带了句话来,让他好生养病。看来是宫里的人误以为染上天花的人是他了。

床上的人沉沉睡去,他的脸上再没了笑容,薄薄的唇紧紧的抿着,眉头紧锁。那御医上前道:“王爷不必担心,这位姑娘病情看起来不是太严重,若能控制得住,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么,你能保证控制得住病情吗?”宁延清突然转头看向他,幽黑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严厉的光,直直的射向两位御医。

御医一吓,后退一步:“这,下官可能……”

“本王要的不是可能,”他移开视线,看向窗外:“本王要的的十成的把握。”

他顿了顿,又看向那御医,说道:“秦御医,这个人对本王来说很重要!”只这么淡淡的一句,他便再也不说什么,但话语中威胁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秦御医愣了一下,继而连忙作揖,说道:“下官定当竭尽全力救治这位姑娘。”

“那么,有劳秦御医。”
 
原本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却怎么也想不到是以这样的结局告终。第二天一早,苏小梨胳膊上的斑疹竟然奇迹般的完全消失了,高烧也渐渐退了下去,御医和崔大夫二人轮流看了一番,崔大夫十分不肯定的说道:“可能真被王爷说准了,苏姑娘是缘于前天衣着单薄在外面待了许久寒邪了。”

宁延清看了一眼已能起床了,只是因为刚好脸色还有些苍白的某人一眼,某人立刻低下头抠手指头,间或咬两下指甲,表示这事完全与自己无关。

“那她身上的斑疹又是怎么回事?”

“这……”崔大夫与御医两人对望了一眼,最后御医道,“依下官看来,那斑疹可能是姑娘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所以……”

宁延清又看了眼苏小梨,苏小梨连忙垂下头,慢声慢气的说道:“我好像不能吃虾……”原本以为这副身体应该不会像自己以前那样对海鲜过敏,那天晚上见着虾还兴奋了吃了好多,结果真是宿命啊,依旧吃不了鱼虾类的东西。

这种乌龙的结局,在场的人皆是哭笑不得。苏小梨头都不敢抬,真丢人啊真丢人,原本以为自己又要死了,还害的在下这么担心,在这里陪了她一整晚,还让整个王府跟天塌了似的,闹得人心惶惶的。

隔了一会,她听见宁延清用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说道:“虽然是误会,也劳烦二位了。”寒暄几句,便让两人去别间休息一会,毕竟两人也守在这里一整夜。送走二人,他这才转过头去看那个罪魁祸首,那罪魁祸首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一般,低着头不敢看他。

宁延清走过去,抬起手,用手背在她头上探了探,还是很热。

“还是躺床上歇一会吧。”

“我已经躺了一天一夜了,睡不着。”

“听话。”他的语气不容拒绝。

“哦。”自知理亏没有资格在这里讨价还价,再不敢对像昨日那般跟他唱反调。

她躺了下去,盖好被子。不一会儿,伺候她的人把药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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