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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口禅阴阳眼-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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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请进。”江帆拉开栅栏门,说实话他心中未尝没有一些感动,而且他也明白面前的这些人绝对是自己招惹不起的。冷静,一定要冷静,少说话,祸从口出,江帆不停地提醒自己。
“不必了。”年轻公子淡淡道:“我们来的早,打搅天师静休了。”
“不打搅,我平常这个时候也就起来了。几位早行,我就不耽误众位工夫,请问公子要问什么?”既然躲不过去,还是早说早了的好。
年轻公子目光迷离起来,望着天边的晨曦缓缓道:“我因公务在身,不能常伴父母身边尽孝,是平生一大憾事,昨夜忽感心神不宁,想请教天师,我那老父身体如何,阳寿几许?”
这个问题可真把江帆难住了,人家父亲的身体好不好,还能活几年他从那里得知?想对公子说实话,我以前就是信口胡说,昨天其实是我第一次给人算卦,算得准其实是蒙的,可看看公子眼中殷殷目光这些话实在说不出口。算了,还是用以前的方法,用一些模棱两可的话对付过去得了。
看看四周,晨幕下,群星依然璀璨,江帆已得了主意,手指胡乱掐动一番,开口说道:“日月星辰循环往复,世间万物皆有各自的运行轨迹,人的生老病死也是一样,均循自然法则。比如这天上的北极星,永远挂在北方给人指明方向,可它自己却随天气变化忽明忽暗,昨日天阴细雨,我们看不到它,今日放晴,经过风雨洗礼却比昨日更加明亮。至于伯父的寿算,我不敢多言,只在此数之间。”说罢,举起右手,伸出了一个指头,然后又伸出一个,最后一拱手。
年轻公子默想一阵,不再问话,转过身翻身上马,掉转马头,双腿轻夹,马儿一声长嘶,绝尘而去。剩下的几个长随纷纷上马,只有和尚深深看了江帆一眼,合什打礼后,方上马而去。
双儿一直藏在门后偷偷看,见众人走后,急急忙忙跑出来拉着江帆跑回屋,上了炕坐下,把一床被子给江帆裹了个严严实实,才坐在对面,可爱的大眼睛一眨一眨仰慕地看着江帆:“相公,你说的那番话双儿也能听明白,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意思啊?还有你比划的一啊二啊的,又是什么意思?快给双儿说说。”
江帆很享受双儿的目光,不过,他知道这话一说明白了就没有意思,还是保持一些神秘的好。再者说他说的都是大实话,怎么理解都行,就看问话的人是什么心思了。至于他伸出的手指,是他想起在前世听来的一个笑话:说有三个读书人上京赶考,路上遇见一算卦的,于是上去问自己的前程,看看今科是否能中。算卦的听三人说明来意后,便马上伸出一个手指头,闭口不言。三人不解其意,请他作解说。算卦的摇头说:“此乃天机,怎可泄漏。”三人无奈,只得下山而去。当晚,算卦的徒弟悄悄问师父:“你白天对三人只伸出一个手指,究竟是什么意思?”算卦的说:“来者共三人,如果一个考中,那一个手指就表示只考中一个;两个考中,那一个手指就表示其中有一个没考中;三个都考中,那一个指头就表示一齐都考中,三个都没考中,那一个指头就代表一道都落榜了。”
同样的道理,自己伸出的手指,一两年之后也是它,一两个月之后也是它,一两天之后也行,甚至一二十年后也可以,当然之前、之中亦可以说。听年轻公子的意思他父亲的身体不好,估计超不出一二十年的范围。即便真的超过了,一二十年之后,还有人记得今天一卦?
“此乃天机,怎可泄漏。”江帆正色对双儿道,心中却暗自好笑。
双儿从没见过相公如此正色的说过话,心中思量也是,天机怎可泄露,泄露的又怎能是天机。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着有意’,江帆可没有想到,自己随口而言的‘天机’,落在有心人手中又是另一番景象。
“哎呀!”江帆猛地振被而起,一脸懊恼的样子。
“怎么了,相公。”
“忘记收卦金了,十两银子啊!”江帆重新倒在炕上,喃喃道:“十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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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驿路上还没有行人,刚出了飞狐峪,年轻公子放缓了马步,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路,清冷的目光中有些犹豫。
“道衍,你说这个人算的准么?你也是有道行的,你说说看。”
答话的正是那位和尚——道衍和尚。
道衍驱马缓步而行,却总和年轻公子的马差了半截马身,在马上微微躬身答道:“王爷,臣虽说是佛家弟子,却对道家颇有涉猎,曾师从席真人,学习一些天文地理,打卦占卜、权谋机变之道,却是看不透这个人。臣从第一眼看到他就已断定他不是修行之人,身无一丝法力,所以臣才在客栈与他打赌,本想让其羞愧自行离开。没想到他随口一卦,居然严丝合缝。这才让臣留上心,派人跟他回家,摸清了姓名和住处。而且观其衣着,他穿的天师服饰非本朝所有,想来应该是祖传之物,尤其其身后背的桃木剑隐约有红光,是一件经高人开光后的宝物。”
“所以你和他打赌要他的行头?”
“王爷明鉴,臣确有此心,非是臣动了贪念,‘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此人非我修行之人,怀揣宝物而不自知,臣取之对他而言未尝不是件好事,故此臣才以十两纹银下注。”
年轻公子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臣开始以为他是家传道法,后继无人,他拿祖上留下的东西出来招摇撞骗,看他起卦的手法更是坚定了臣的判断,待他走后,臣一直想他这随口一卦,想着想着让臣想起一事。这难道是‘随口禅’,在世仙人的‘随口禅’。”
“在世仙人?‘随口禅’?”
“不错,传说,仙人不得已犯了错为了惩罚自己,会封印自己的神通,卸去一身法力,泯灭神识,转世为一凡人,重新修炼,无论几世,待修补了自己仙识错后,方可恢复成仙。在重回仙界前,其在凡间的一切和常人一般,并无不同,只是世间诸般神通法术也不能伤害于他。”
“你的意思他是仙人转世?那‘随口禅’呢?”
“虽说是转世后的仙人,如凡人一样,但仙人毕竟是仙人。就像天子的金口玉言一样,仙人随口的话也肯定暗合大道,符合禅机,不能更改,所以又叫‘随口禅’。‘随口禅’一出,天地遵循。”
“不过”道衍神色间有些疑惑:“我昨日去请他来给王爷算卦,他不肯来,连院门都没开,只隔着院子说了几句话。今天我们再去,他居然披着衣服就迎出来,难道他猜出了王爷的身份?可在世仙人都依自己本性存世,不会因世间法则而让本性蒙尘,他这前倨后恭的,又不太像。这个,容臣详查后禀。”
“不管他是不是在世仙人,你先给本王说说他的卦辞,本王怎么觉得他好像是说了些什么,可细细再想却什么都没说呢?”
“王爷,”道衍一双三角眼中冒出兴奋的光彩,“臣却从他的卦辞中品出了点味道。”
第九章 日子
第九章日子
“王爷,北极星是民间称谓,研究命数术数的人都知道,北极星又名紫薇星,是帝星,代表的是皇帝啊。此人不说其他星而单言紫薇,臣以为他是故意这么说,是隐喻。臣以为此人不敢明说,怕是皇上已经……”
“不可能!”
“王爷,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大变即将发生,我们应赶紧回燕京做好准备。恐怕传旨的大臣已在路上了。”
年轻公子用力拉住马头,命道:“你细细解说他的卦辞!再有一句空言父皇已崩的话,本王将立时诛杀你于当场。讲!”
道衍咽了口唾沫,一字一句斟酌道:“臣以为:他说北极星忽明忽暗是暗喻皇上的身体时好时坏。天阴细雨遮住北极星,是喻指帝星昏暗无光,怕是皇上……而风雨洗礼更加明亮之句是说,帝位要经过一番风波后才会真正确定,而且会让我大明更加繁荣富足。”
年轻公子拨马遥望南方,虎目含泪,默默凝视半响,猛地一拨马回来,大吼道:“回燕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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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帆很满意现在的日子。可以说他很享受现在的时光。
自家中有了十两银子,双儿就再不肯他出去找工作,几次相劝要他读书以备来年的小考。江帆架不住她的疲劳轰炸,想想就算是为了完成这具身躯前主人的遗愿吧,实在考不过,也算是给他一个交代。搬出书箱,翻出考试必备的四书五经,本想装模作样地看看,没想到这一看倒还真看进去了。
在江帆的前世教育中留下的印象,这些四书五经的东西都是些迂腐不堪,枯燥无味的东西,仅仅是学习文言文的时候的一些材料罢了。现在认认真真的一看,还真的有点意思,一些自己知道的典故警句大多出自于此。比如说:清华大学的校训:“自强不息”、“厚德载物”就出自《易经》的“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乾卦)、“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坤卦)。还有:平常经常说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出自《大学》开篇第一节。就连武侠小说上经常用的武功招数,什么潜龙勿用、亢龙有悔、飞龙在天等等也大多出自其中。只是有一点,这些繁体字虽说都认得,看起来十分别扭,而且,所有文字都是竖着排版,让他很不习惯。
双儿见相公整天释卷不放,时而会心一笑,还以为他学有所得,心中十分欣慰,却不知,往往这个时候,却是江帆心中正在感慨,原来金老爷子的这一招是出自此处。
这一日,江帆放下《诗经》长长伸了个懒腰,见双儿手提瓦罐正要出门,知道肯定是要出去采购物品,赶忙从炕上下来,自告奋勇地陪着去。
双儿想相公在房间内苦读多日,出去疏散疏散也好,于是两人一起外出。刚开院门,隔壁张婶子抱着孩子过来,想让双儿替照顾一下孩子。双儿平日亦喜爱这小儿,只好把瓦罐给了江帆让他外出回来时带二斤盐巴。
江帆拎着瓦罐上了街,向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因为县城不大,盐巴又是官府专卖的东西,故此整个县城仅有一家杂货铺,地方江帆倒也晓得,就在前几日他算命的高升客栈旁边。
称了二斤盐巴,江帆一出杂货铺,正碰上高升客栈的店小二。店小二见了江帆如同见了鬼一般,“嗷!”的一嗓子撒丫子跑回去,倒吓了江帆一跳,还以为自己身上不干净,看了看身上也没有什么,正莫名其妙,旋即见店小二引着马老板出来。
马老板见了江帆又是作揖又是鞠躬的拉着进了客栈,待坐下,上了一壶好茶,才打开话匣子:原来,自从上次江帆在高升客栈算命之后,十两银子一卦的消息在小县城四处传开,引起轰动,不时有人慕名而来,专门前来算上一卦,每天等的人多了让他这客栈的生意好了不少,可惜自从那次以后江帆再没有出现。就在昨日,马老板的一个远房亲戚也找上门来,求马老板寻找算命的天师去捉鬼镇邪,无论成功与否都愿出纹银十两答谢天师,若真能驱鬼除邪成功还有二十两谢仪。
说完,马老板眼巴巴地看着江帆。
“抓鬼?”江帆暗自琢磨,这个活自己可从没干过。
严格的来说江帆的前世是完全的无神论者,要不是自己真的见过了鬼魂、神仙、魂引使,他说什么也不信真的有这种事。不过,正是因为他见过了,所以对鬼从心理上没有畏惧的感觉。反正成不成的只要去都能得十两银子,也不妨去看看。
见江帆答应,马老板立即让店里的伙计雇车,让另外一个伙计去江帆家中去取法器,连店里的生意都不顾了。
江帆忙止住了,笑话,让双儿知道他去不务正业,他还能去的成?口中言道:“对付一两个小鬼,不带法器也罢。”
马老板信心更足,脸上的笑容想收都收不住。他的亲戚说了,要能捉鬼成功,也答谢他纹银五两。刚才一时兴起让伙计去雇车正后悔的肉疼,现在好像五两纹银已拿在手上,精神焕发。
他们去的地方叫金山口,出县城往西南行十五六里就到。
一路上听马老板说,他的这个亲戚姓刘,叫刘能,外号刘大脑袋,祖上是个参客,以前常年在关外深山老林里找人参,日子过的极苦。后来走了狗屎运,在山中无意挖到了一块狗头金,就此发了家。回到家乡后,买房置地,坐了地主,在当地也算是小有名气。只不过为人相当吝啬,也不知道这次怎么这么大方,居然出了十两银子找天师驱鬼。听马老板的话,对他的这位亲戚是相当的鄙夷,想来富是富了,他们没沾到什么光。不过他的话让江帆心中‘咯噔’了一下,吝啬的人能出如此的高价,看来这趟买卖不好做啊!实在不行,看看就走,哪怕不给银子,就为了长个见识。
十几里路,马车行走也就小半个时辰,不知不觉就到了。
金山口是一个小山村,在一座峡谷的出口处,两旁是崇山峻岭,只在山脚下有一片平地,绿树成荫,一条小河从村子中间流过,景色秀美,颇有些小桥流水人家的意思。一下车,江帆就看到一座占地极大的宅院,建在一山坡上,和四周的大大小小的平房、草屋形成鲜明的对比。不用说这就是刘大脑袋的家了。
马老板引着江帆来道门前,和看门的仆人说明来意,仆人进去,不一会刘大脑袋出来了。
这刘大脑袋不愧是刘大脑袋,他人已是极胖,那一个大脑袋长的快赶上身躯的宽度了,脸上的肉多的几乎要垂下来,眼睛被肉挤的极小,几乎成一条线,看不出是睁着这还是闭着。穿一身藏红色长袍,头上还戴了一个大大的员外帽,行动还算利索,几步就到了门前,上下审视地看了江帆两眼,似乎不相信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天师,终于还是双手抱拳深深一躬:“天师救命,救救俺一家大小四十九条人命。”
江帆忙上前一步,双手搀扶道:“刘……员外请起,你放心,有本天师在此,一定保你家大小平安。”
刘能顺势起身,一边往里让一边道:“天师驾到,自然让屑小鬼徒退避三舍。请!请!请!”
江帆四面张望,这处院落,高墙深宅,比起前世所见王家大院也不在以下。
到正厅分宾主落座后,江帆问道:“刘员外请本天师来驱鬼降魔,敢问你们看到的鬼在哪里?又是何模样?怎样行凶?”
刘能晃着大脑袋道:“俺家世代良善之人,从不干为非作歹之事,虽说为人有些小气不假,但该花的钱一文不少的花,不该花的钱也一文不出。祖上挣得这一份家业不容易,俺等后辈子孙要谨小慎微,不该大手大脚啊!”
江帆听得这番话,对这个刘能倒是产生了好感,古语有云:“富不过三代。”一个富家子弟能如此想很是不易了。不过不知道他这番话和请他来抓鬼有什么联系。
只听刘能接着道:“三年前,俺的这位马老弟也听说过这件事,俺的管家赵畏三老父过世,请了假回去奔丧,向俺借十两银子,俺们两家也算是世交,俺的太爷爷和他祖上曾经在一起当参客,俺就给了他十两。奔丧回来后,俺发现赵畏三变得沉默寡言的,不出半个月上吊死了。为此他的家人告到官府,说俺家逼死人命。天地良心,俺给他的十两银子都没要过,逼他作甚?后来官府老大人秉公办理,办了他家人一个借尸敲诈的罪名。还是俺求的情才免去了当堂的四十大板。不过从那以后,家里就多了许多怪事,先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厨房的碗碟排着长队蹦蹦跳跳地往外走,哗哗的,整整齐齐,一看见人就齐刷刷平倒在地上,有的时候,后半截看到人,后面的都倒了,前面的还在一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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