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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纠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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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一切都恢复正常了,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
好像。
后一天晚上,杜咸熙准时去接徐安柏,手落在门上,门开,望见她的第一秒,忘了放下。
她很美丽,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一如初见时的那个夜晚,光彩照人,灯光那么亮,抢不走她的明媚。
那时才多大?十六岁,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上盛着一个小坑,不是酒窝不是梨涡,他说是专属于他的笑涡。
现在依然年轻,可笑涡浅了,身后还有一个孩子……她还像是一个孩子,便已经有了一个孩子。
心中一动,很多欲念便从头脑中爆发,他随手关上门,握紧她的一只手,推她靠紧到墙面,也学她对孩子的那一招,锁紧她的膝盖,身子覆她于一片阴影里,温柔至极地厮磨她的唇。
不深入,很浅的吸吮着,她浑身都在颤抖,却不像是享受。
杜咸熙亦开始意兴阑珊,额头抵着她的,在极近的距离看她的眼睛,雾气迷离里,居然望不到低。
他惊觉自己掌握不到她的思想。
低语,“你今晚这么漂亮,我们总该干点什么别的才说得过去。”手在她股沟轻轻一划。
徐安柏这才一颤,双手握紧拳头去抵住他。
他方才笑起来。
可他只是走去艾伦的房间,很殷勤地为他读了一篇故事,只读了一半,小孩子便歪头坠入梦想,最终喃喃着说起梦话。
杜咸熙说:“给艾伦找了个保姆,就在楼下,待会儿喊她上来。”
保姆还是监视?
徐安柏立在一旁不动,杜咸熙过去搂住她的腰,笑着说:“还不走,还在等着什么别的事?你再不动身,他们就真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
徐安柏被迫跟在他的身边,一路无话,直到电梯中逼仄的环境和耀眼的灯光让她眩晕,她方才讷讷地说:“你到底想怎么样,杜咸熙?”
这样一遍遍地出现,是想怎么样?
他始终不回答,电梯的速度却是如此快,几秒钟,落到底,他器宇轩昂地走出来,她紧紧抓住他一边的手臂。
偏偏碰上的是那只病手,他痛得呼出口气,另一只手挡在电梯门上。
徐安柏吓得一下子松开,想说你让我看看有没有事,可他冷冽的寒意写在脸上,她不得不退后,闭嘴,低头。
到达时已经晚了,节目过去一大半,会场里正进行员工抽奖,一大片人拥挤在舞台前,期盼地望着台上的人。
隋木正挽着一个女人和许多人交谈,徐安柏惊诧地发现那居然会是郗兮。
直到他们也注意到这一边,匆匆走过来,隋木死死锁住眉头,看看杜咸熙又看看徐安柏。
心想这就是她所说的有约了?
无论是厌恶还是喜欢,总还该在外人面前维持一下他的体面,她却跟着这男人气势汹汹而来了。
隋木大怒,问:“是谁请你们来的。”
徐安柏不说话,想将手从杜咸熙臂弯里取出来,却被他死死抓牢了。
气氛这样冷,对峙这样凶,到底该如何脱身?
可不远处有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来,“哎,隋木,是我请杜总来的,大家老朋友了,怎么这样生疏。”
三双眼睛都朝后望,唯独杜咸熙紧紧盯着徐安柏。
她由局促为大骇,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好像窒息着要呼吸氧气,她拼命从他这里挣脱,提起裙子往后跑开。
木楚山渐渐走近,随着那背影望去,疑惑地问:“那是谁啊,咸熙,怎么一见到我就跑了。”
隋木说声抱歉,尾随徐安柏而走,却在一个拐弯后看不到人。
唯独一个权旻东,往一个方向转过去,他心下有了分辨,知道大概就是那儿。
走近的时候,听见一个熟悉的女声说:“那个人……是我的爸爸!”
隋木一下子停住了脚,头皮发麻,整个人都像充满气的气球,随时要炸开。
不远处,杜咸熙往他这头望着,两手插着口袋,微微扬着下巴。
第十三章
那一年,学校的开放日,黑发混血的徐安柏站歌咏队伍第一排的正中央。
浅色的白种人里,她突兀的像是一株枝桠丛生的小苹果树,张牙舞爪的吸引过所有目光。
漂亮的金发姑娘金妮和大家窃窃私语,这是多元文化的观念在作祟,如果我有一个黄皮肤的爸爸,我也能站在那个地方。
她当作听不见,专心在礼堂观众席里四处扫视。
妈妈说好会准时出现,还有爸爸,带上她最喜欢的点心,放在竹子编成的花篮里,有酥软的表皮和香甜的馅料。
却找不到,直到音乐起,跟随节奏和指挥附和着吟唱。
话筒就在面前,比她高,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像是张嘴说不出话的哑巴。
掌声,鞠躬,下台,她被一群孩子围在一起闹。
“你那个中国爸爸呢?”金妮扬着下巴对她骄傲的笑,“我爸爸告诉我,他给你找了一个新妈妈,还有一个比你大的姐姐。”
徐安柏不说话,攥着拳头,死死地盯着她看。
“他已经厌倦了你的好妈妈,还有你,黑头发的小杂种。”
她忽然就爆发,手狠狠砸上金妮的肩,推她,把她打得东倒西歪。
金妮没本事地咧嘴大哭,向远处求救,男孩子们一起涌过来,推倒了徐安柏,撒一把土,骂她黑头发的小杂种。
徐安柏带着一身的伤,冒着雨,走路回家。
像是一只从泥里捞出来的小猫,脏兮兮,只趿着一只鞋。
地板上落下一大一小两只脚印,她奔跑着去抱两眼红肿的妈妈,给她看破了口子的胳膊和脸蛋。
她苦苦地扁嘴,“没有人来救我,妈咪。”
妈妈说:“如果旁人愿意帮你,不必开口也会达成,如果旁人有意忽略你,紧紧贴上也无济于事。”
妈妈帮她洗澡,雾气迷蒙的浴室里,水声掩盖过她的抽泣。
徐安柏帮她去擦眼睛,很认真地说:“你还有我,妈咪。”
可妈妈还想要自己的丈夫。
没有人帮她,她自己紧紧贴过去,随着他翻山越岭,千山万水,几乎游走大半个世界。
寄希望于总有一次的蓦然回首,他会突然醒悟,终于发现她才是那个爱他最深的女人。
她苦苦哀求,拼命补救,在一次次的失望里痛苦挣扎。
徐安柏五岁之后便再也没见过自己的父亲,再见母亲的时候,她住在阿伯尔多伦的疗养院,坐轮椅,认不出她是谁。
她只好每周去看她一次,做烤焦了的饼干或是放太多糖的巧克力。
她从不吃,放在盒子里,无聊的时间里,一块块地数。
最后一次,徐安柏伏在她的床边静静地等,时钟挂在墙面,亘古不变地一秒秒地往前走。
妈妈忽然侧头看了看她,干涩而艰难地说:“孩子,你又瘦了。”
明明是很短的时间,脑中却有千万画面闪过,一一浮现,将她所有不忍回忆的往事推送。
一瞬间的回神,几乎忘却身处何时何地,徐安柏仔细地看了看四周。
是拥挤的临时配餐室,推着香槟车子的侍应生来往穿梭。
面前的一个人是英俊的权旻东,他自一群人发现了她,紧紧握住她,说:“安柏,你说话。”
徐安柏便说:“那个人……是我的爸爸!”
权旻东有些摸不着头脑,“你说谁?”
徐安柏紧紧咬住牙,半晌,吐出口气,“没什么。”
想往外走,权旻东拦住她,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安柏只是摇摇头,推开他的手,匆匆往外头去。
隋木正等着她。
见到她,他上前几步,紧紧抓住她的手腕,拖着她往大厅外走。
徐安柏被捏得骨节咯吱咯吱响,急于甩开他,大声喊:“你放开我!”
隋木猛然站稳了,回头看她,由她没停住,一头扎过来,额头狠狠撞上他的前胸。
隋木说:“你从没告诉过我你其实姓木。”
徐安柏揉着额角,直视他,“你也没告诉过我那个女人居然是郗兮。”
隋木笑得眯起眼睛,却更有一重骇人的冷酷,“我以为你不会在乎。”
“我也不知道你怎么会这么大惊小怪。”
“怎么能不大惊小怪,徐安柏,”隋木一字一顿,“我居然一直都不知道你就是那个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自己姐姐死去的杀人凶手。”
徐安柏也缓缓笑起来,“你也知道的,隋木,她姓木,我姓徐,她算是我哪门子的姐姐?”
隋木血气上涌,几乎要一巴掌打上她的脸,她不躲也不让,仰面望向他,眼睛锋利的像是一匹欲要吃人的小兽。
隋木猛然停下,因压抑沸腾的血液而止不住颤抖,徐安柏的话又一针一针刺进他耳中。
“隋木,你还想让我有多恨你?”
隋木抬起的手一晃,随即,被另一人紧紧锁住。
木楚山出现在徐安柏面前。
“隋木,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你又何必要耿耿于怀?”
三方的僵持,终以隋木的负气而去做结束。
徐安柏亦是要走,可木楚山挡住去路,喊她“宛音”,一瞬间的思维停滞,几乎要不认识这陌生的名字。
木楚山继续说:“太久不见,爸爸想和你谈谈。”
爸爸……初见的那一瞬,这个自称为爸爸的男人可是认不出她来的。
徐安柏很疏远的笑,提着裙摆,往他相反的方向退,说:“你听着,我可没有什么爸爸。”
转身便走。
郗兮和杜咸熙都站在不远处,来得不早不晚,将所有经过看得一清二楚。
郗兮有些错愕地说:“我不太明白。”
杜咸熙却是处变不惊,仅仅是淡淡地说:“你不是想要他们快点离婚?”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早就预料到的吧。
郗兮想了想,又问:“隋木提到的那个女人是谁?”
杜咸熙这才顿了一顿,喉间的曲线动了一动,声音低沉,“他的挚爱。”
杜咸熙后来在不远处的一个街角找到冻得瑟瑟发抖的徐安柏。
她原本挽去一边的头发正松散地披在肩头,缩着头,双手抱住自己,走得又急又快。
杜咸熙让司机按了按喇叭,又闪了闪车前大灯,女人没有理会,只是往前走。
直到他从车上下来,紧紧抓住她的手,她突然蹲下来,捂住自己的脑袋,像是窒息之前痛苦挣扎,张着嘴大口地呼吸。
杜咸熙蹙了蹙眉,将外套脱下来,披到她的身上。
也随着一同蹲下来,许是气温太低,心脏猛然间的一次颤抖让血液滞缓,昏头之下,他居然伸手去抱她。
徐安柏小声的呜咽,泪流出来,打在他的衬衫上,湿了一块,由热转凉。
她随他上车的时候,抽泣着问:“其实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吧,杜咸熙,你不会不知道,我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他。”
他是那么恨她。
杜咸熙没有否认,只是很轻地在她耳边问:“害怕了?”
这也不过只是个开头而已,害怕?为时尚早。
徐安柏讷讷笑起来,“是不是你恨我的原因也和隋木一样,是因为觉得我曾经……间接害死了木宛平。”
杜咸熙的脸隐匿在一片黑暗里,唯独一闪而过的路灯将他眼中深邃的光照亮,那有种隐忍的情绪压在其中,他花了一点时间才说:“他不配。”
徐安柏却不知道他指得是隋木不配还是木宛平不配。
隋木在第二天一早便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送了过来,两个人一同去曾经登记结婚的地方办理离婚。
手续走得非常顺利,以至于徐安柏自民政局出来时还有一些恍惚。
回国几月缠绵不尽的烦心事,只短短一个上午就突然解决了。
早知道会是这样,就该早点告诉他,她曾是怎样狠心的一个女人。
隋木在彼此分手之前喊住了徐安柏,他样子疲倦,下巴有新长出的青色的胡渣,人心一松弛,脸很快便苍老下来。
公文包里还有两份文件,他将市里的两处房产和一点现金赠与徐安柏。
她接过一看便笑了,“你对我还真好,即使到这种时候,依旧喜欢对我多一点仁慈。”
隋木冷冷说:“别让我后悔好吗,收下,转身,你只要往前走就可以。”
徐安柏将手件塞回去他手中,他带着黑色皮手套,不用力,文件便滑落下来,“啪”一声打到地上。
徐安柏看着那团白色的东西,说:“你应该知道我不会收你的任何东西,你想用钱来弥补你对我做过的那一切?对不起,你永远不能得逞。”
隋木其实是有千万句要说的。
可说了之后又能怎么样呢,她会听吗,会相信吗?
那些她一直都清楚的事实。
“我们不会就这么结束的,徐安柏,无论怎样。还有,”他咬牙,一顿,低声说,“你离杜咸熙远一点,他已经有备而来,并不是什么好人。”
徐安柏冷冷一笑,“你又是什么好人了,我还不是好好活到现在?”她停了一停,抿唇,接着说:“而且,我明天就会离开。”
第十四章
徐安柏却没料到自己的逃离终究不会那么简单。
一个自称是胡净阁的男人给她打来电话,告诉她木楚山因为小中风进了医院。
徐安柏若无其事地说:“请等他死了再打给我,他死我给他准备最好的棺材,让他风风光光地下葬。他活着,我们这辈子老死不相往来。”
胡净阁像是拿稳了她要这样绝情,叹出口气,说:“就是不愿意见到他,你也总该为申河出一份力,来吧,来了我再告诉你详情。”
徐安柏即刻笑起来,“申河,甚至在此之前,我都不知道他还有申河这样的企业,我什么要为它出一份力?”
“难道它要叫荷兰,你才肯相信这其中也有你妈妈的一份力?”
他是什么来头,居然将这些私事摸得一清二楚。
话到关键,他先将电话掐了。
实在有胆量,够聪明,小小的手段就能让人团团转。
徐安柏要不要做一二反抗?
想了想,还是不必为了意气之争而浪费时间。
她在医院见到了自己那个所谓血缘关联上的父亲。
躺在病榻上,脸色苍白得好像石灰墙面。
透明的液体自输液瓶中一滴滴灌进他的血液,悄无声息的,唯有机器电流的嗡嗡响声。
医生说:“病人的情况不是很稳定,长话短说,不要打扰他的休息。”
门被轻轻带上。
只有两个人,就显得气氛僵持,环境局促。
徐安柏垂着眼皮看他,听他断断续续说着话。
“我找过你,孩子,给你寄过很多封的信。”
可没有找到不是吗,如果真心想要达成目的,以他的能力也并非是一件难事。
徐安柏只是懒得点破他,很冷很漠然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很生我的气,可我和你妈妈的事情你并不清楚。”
他提妈妈,徐安柏就有些烦躁,她紧紧扯着包带子,动了动脚,“清不清楚不在于你说,我自己有眼睛看,如果你要讲她是破坏你们幸福家庭的第三者,那你大可以闭嘴了——我甚至看不到你那个所谓的原配夫人来照顾你。”
木楚山有些激动,手指拨动着,像是要抓住什么,“不,是因为你在这儿——”
“那我可以走。”
“听我把话说完,宛音,”木楚山大口地喘气,“我和你妈妈是真心相爱,可我对于她,你知道,我有一份做丈夫的责任。你为什么不能体谅我,回来申河帮我。”
徐安柏却突然想笑,跺着鞋跟,走到这病床旁,手指几乎戳上他的眉心,“你记住三点,木楚山,第一,我不叫宛音我是徐安柏,第二,你这种人根本不配提爱这个字,第三,我对申河对你根本一点兴趣也没有。”
走出病房的同时,徐安柏终于遇见那个通过话的胡净阁,他比想象中还要再高大一些,身体练得很结实,穿着西服也能看出来。
胡净阁递给徐安柏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看她整个人笼罩自己的阴影里,说话的时候却带着谦卑。
“老板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如果现在消息传出去,股东们会感到恐慌,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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