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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纠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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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么恨,还是要来救她,不顾一切要找到她时的绝望令自己也诧异。

许多次,不过以为是**作祟,用许多过分的举动来惹怒她,看她想反抗又不敢反抗的样子,刺激这颗麻木的心。

有多少年回避感情这回事,连怎样去爱一个人,女人,都已经完全遗忘。

对林凯蒂的虚与委蛇,或是对徐安柏的强取豪夺……都算不上感情。

那种感觉,凝固在血液里,被年复一年冲刷成屑。

“啊,杜咸熙你小心!”林玲突然大喊。

短暂的思索被因此打断,杜咸熙将视线自空洞中拉进现实的时候,便看到地面上有一把燃着了的稻草。

林玲说:“烧火的时候你在想什么,火把都掉地上了!”

他连忙站起来,想用脚去踩,凳子却猛然翘头,坐在一边的林玲结结实实地摔到地上。

“杜咸熙!”

杜咸熙哭笑不得地去扶她,女人则瞪着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狠狠看他,尽管不做拿乔地接受他的好意,还是在牵到他手的那一刻用力挠了下他的手心。

两个人在那团火上跺脚,林玲又指着杜咸熙身后的草堆急得不行,“你眼睛张哪儿去啦,杜咸熙,后面,快点去踩后面!”

放肆无比。

好像十六岁时的徐安柏忍受不了聒噪,猛然抬头时向他怒斥,“我会讲中文,我叫徐安柏,我只是不想告诉你。”

好不容易灭完火,两个人又因为一身的黑灰无奈笑起来。

杜咸熙说:“我是不是该叫你泥菩萨?”

林玲装模作样地弯腰给他掸灰,其实是余了一手掌的黑灰要抹他脸上。

无奈被杜咸熙识破了,在她抡过手膀子的一刻被紧紧握住手腕,她喊:“你弄疼我了!”

杜咸熙兴高采烈,“看你还调不调皮!”

忽然听到与小厨房相连的客厅里有脚步声,杜咸熙稍一怔忪,这就松开了林玲,被她一巴掌拍在脸上,留了黑色的五指印。

林玲笑得肚子都痛,没想到杜咸熙却不和她逗了,径直往客厅里去。

徐安柏换了一身水清色的长衫,趿着一双拖鞋,不施粉黛的脸微微有些发黄,单论五官仍旧是无比精致。

她抱着一个大木桶,里头装着他们俩的脏衣服,杜咸熙是想帮她拿的,却被她别过身子拒绝了。

徐安柏说:“我去把衣服洗了,今天太阳不错,说不定晒到明早就能干。只是委屈你的好衣服,可能手洗一次就要坏了。”

不过,他是不会在意的吧。

于是不等他有所反应,徐安柏埋头从他身边经过。

尽管没有得到任何暗示,杜咸熙还是觉得徐安柏不高兴了,

果然她一整天都保持着一种爱理不理的深沉,反倒是他和林玲,吵吵闹闹的好像认识了许久。

傍晚,和林玲挤在一起洗碗的杜咸熙发现徐安柏不见了。

林玲说:“刚刚好像看到她从院子里出去了,可能是饭后散步了吧。”

杜咸熙立刻出门去找,谁知道转了一大圈也没见到人影,正因郁闷将石子往湖里扔,忽然就看到徐安柏躺在那晚的小船上怔怔地看天。

他弯着腰也往船上爬。

因小船颠簸而惊得抬头的徐安柏看到是杜咸熙,连忙做出个停的手势,着急道:“船会翻身的。”

话音刚落,杜咸熙已经坐到她身边,嘴里念叨着“过去点,给我个位子”,和她肩并肩地躺下来。

杜咸熙说:“在这儿做什么?”

徐安柏说:“看星星。”

“星星还没出家门的吧。”

“那就看月亮,”她举手指着一处,“你看,就在那云后头,等一会儿风刮过来,就能看见了。”

他们果然静静等风来。

杜咸熙一手枕在脑下,另一只送给徐安柏,感受到她的重量压在他的血肉上,柔软的指腹下还有她肩头的滑腻触感。

天色渐晚。

月亮终于从黑暗的乌云后头露面,满月,因而又大又圆,清冷的光辉降临,看不到四周的星星。

徐安柏说:“我以前住的房子有个很大很大的天窗,我很喜欢躺在那底下看月亮或是星星,运气好的话,能有一两颗流星,我就很快地许愿,赶在它消失之前。”

杜咸熙不知道她的这份往事,他在她十六岁的时候遇见,在那之前她的种种过去,全是空白。

徐安柏也说:“我大概从没有和你说过我的那些事吧。”

她在月经初潮的那一个下午离家出走。

做着无数的已经长大成人可以独立的美梦。

离开那个千疮百孔的家,到一个陌生的城市面对一群陌生的人。

当时的愿望说起来幼稚得可笑,不过就是要自甘堕落,做一个彻头彻尾的坏女孩。

一个人学好很难,学坏却很简单,于是抽烟喝酒,混迹酒吧和夜店。

就是在这个时候遇见了一个叫Nene的男孩子。

他是落魄的摇滚歌手,时常抱着一把电吉他游走在各个酒吧。

有一双迷人的褐色眼睛和永远一丝不苟的头发。

他是身处逆境仍旧不放弃自己的男人。

Nene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说,你是第一个让我怦然心动的女……孩。

太小了,算不上女人,可又不同于那些刚刚换好牙的女孩。

她很高兴,用全部家当请Nene吃了一顿晚饭。

临了分手时,Nene要送她回家,却没想到她淡淡说了一句,我没有家,没有亲人,连最后的一点钱也花在你身上了,你要对我负责。

她随后去了Nene的“家”——一个狭小的只能摆下一张床的阁楼。

夏天热得像是一个大烤炉,冬天就冷得如同冰窖,每每逢上下雨还要漏许久的水。

唯一让她庆幸的是,这间房子里有个很大的天窗。

晚上,他们一起看星星,有流星划过的时候就一起许愿。

Nene的愿望永远只有一个,他要成为一个有名的摇滚歌手,后来,又大方加上了一条:一定要娶徐安柏为妻。

Amber这个名字也是他给她取的。

他说她有一双他从没见过的美丽的琥珀色眼睛。

可徐安柏每每都不领情,她说,我的心被占满了,没有给你的位置,如果你想进来,一定要努力让我看到希望。

Nene问,如果我有一天可以成为明星,你就给我这个机会好不好?

徐安柏用力地点头,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能做到,我一定会给你这个来日方长。

Nene在音乐上很有才华,歌喉也非常的好,他只是缺少一个机会。

徐安柏偷偷录了一张他演唱的CD,在市里最有名的一家唱片公司外等了几周,终于能见到那个挺着大肚子的CEO。

公司高层立刻对这个朝气蓬勃的男孩子充满了兴趣,开出了一份合同让Nene试上一试。

Nene回来告诉徐安柏他这块金子终于被人挖掘到的时候,徐安柏已经守着这个消息高兴了很久。

“后来呢,”杜咸熙好奇,“这个叫Nene的男孩子成名了吗?”

“嗯,成名了,他发行的第一首单曲用仅仅两周的时间就登上了billboard榜首的位置,无数的奖项和商业邀请纷至沓来。那家公司给他开出了丰厚的合同,他很快就推出了属于自己的创作专辑,同样很受欢迎。”

“可他却在这之后放弃了你,对不对?”

“那时候,他的风头一时无两,他是年轻英俊的才子歌手,我是幼稚邋遢的坏女孩,又小又脏,碰不得,玩不得,要我是他,也不会喜欢上我这种人。”徐安柏突然嗤地笑起来,“不过那段日子我真的很难过,他喜欢我的时候,我不喜欢他,他爱我的时候,我开始有感觉,直到他离开我的时候,我才知道他对我有多重要。只是他走得实在太快,是我没有赶上他的脚步。”

杜咸熙居然会觉得这一颗心有些异样的颤动。

他在告诉自己不要把徐安柏想得太好,万一她说的这些话是别有用心呢,万一她只是想让他感到一丝丝的怜悯呢。

好久之后才淡淡自嘲,她又有什么东西不曾被他打碎掠夺,还需要此刻来耍手段坚守?

他问:“你还在想念他?”

“只是突然想起来而已,好像那时候还说过‘有一天要找到比你更好的男人’这句赌气的话。不过后来渐渐就把他忘了,现在想来,如果有一天他还能记起当年的那些话,那我对他的遗忘就是最好的报复了。”

杜咸熙想,如果有一天,他放她走,她将他忘记,生活会变成怎样的一番模样?

杜咸熙觉得她话中的每一个字都重重打到自己心上,那种掩藏在灰尘之下尘封太久的东西是什么时候冒头而出?

徐安柏正微微转身,双眼望向他侧面,她轻声说:“咸熙,我想要问你一件事。”

杜咸熙侧头看她,唇正好碰上她的鼻尖,很轻地吻了吻她,“你说。”

徐安柏却不吱声,鼻腔里有他身上暖暖的香气,是一股干草在阳光下晒干时大口呼吸的好闻气息。

许久,她拿额头靠着他的,小声说:“想问问你有没有好一点,还有没有在发烧,会不会觉得很难受。”

当然知道她不会只是想问这样的问题。

杜咸熙还是选择不去深究。

于是半支起身子,一手捧着她脸,浅笑道:“多亏了你的姜茶,好很多了。”

她却在此刻突然抬头,准确衔住他的唇,深吻下去。

杜咸熙一颤,大脑空白中感受到她在口中肆虐的舌,那冰冷的指尖划过他衣服的边缘,伸进去,熨帖她的皮肤。

到这时候还含糊不清地说:“你身上很烫。”

动情之时亦动起手,杜咸熙已经解开她的衣服,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他说:“还能更烫一些。”

回吻的时候便用了很大的力气,恨不得将她揉碎在胸前的力度,不仅仅使她呻‘吟出声,连船都剧烈颤动。

徐安柏推他,喃喃着,“会翻船的。”

杜咸熙用手撑着船面让之平息,又低声要徐安柏转过身子。

他调整位置,从背后进入她。

角度有问题,只能稍稍探进些许,凹凸的棱边受湿滑挤压,两个人都是剧烈的喘息。

船在湖中一摇一晃,荡开一圈圈涟漪。

要压抑,又无法抵抗住身体内部最炽热的纠缠。

杜咸熙出了一身的汗,掌控船身平衡的同时,还要去抵抗她紧闭的双腿和内里死咬的力度。

他去抚摸那处幽深核心,声线颤抖着说:“把腿分开,不要夹得这么紧。”

徐安柏咬着下唇,尖声道:“你把手拿开。”

身体已经开始剧烈颤抖。

他感到自己的器官被热热的液体浇头,身体还在紧绷,精神却先一步垮塌。

刺入更深,拿过她的手贴住那平坦的小腹,摸索着,感受到他在体内微凸出的形状。

只知道撞击的力度一次胜于一次,脑海中,红色的火海,他的形状,坚硬的触感,乃至于凸起的纹路,都细细描摹出来。

煎熬之后终是爆发,徐安柏在无尽的酸慰里低喊:“别在里面!”

他却搂紧她的腰,压她往下深坐,释放于内。

徐安柏直到岸上仍旧抱怨,那股粘稠的液体仍在不停往下流淌。

她说:“不知道回去之后再吃药还有没有用。”

杜咸熙说:“吃那种东西对你身体没好处。”

可他还不是让仆欧记得提醒她吃药?

回来的时候,林玲正坐在小厨房里煮茶喝,见到他们两个,问:“上哪儿去了?”

徐安柏支支吾吾,最后抓抓头发冲杜咸熙笑,他倒是一脸坦然,厚脸皮地说:“完成上午没做完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好有才的弄出了一场真正的船戏啊,就是严打不敢写H,略微一点肉沫子吼吼吼

 第三十五章

第二天一早;徐安柏和杜咸熙坐上了一辆种子车;在尚未散尽的雾气中出发。

马达“哒哒哒”的响,车里副驾驶位子只够一个人坐;公平起见,索性都坐在后头吃风。

而这车上此刻还有另一个人。

林玲拨着一袋种子;小声念叨些什么。

手插在口袋里;紧紧捏着自己家的门钥匙。

出来之前,杜咸熙问她,愿不愿意和他们一道去城市里看看。

她心内计较了半晌,终于赶在车发动之前做出答复。

徐安柏跟在后头,看杜咸熙拎着林玲的一点行李,继而有说有笑地往外走。

上车的时候,杜咸熙在上头拉了一把林玲。

两手交握的瞬间;徐安柏的眼睛就像是被刺了那么疼。

于是二话不说地自己拼命钻上去,耳边还有林玲兴奋的声音,“咸熙,我不重吧,你还挺厉害的嘛。”

从“杜咸熙”到“咸熙”,不过用了一晚上的时间。

徐安柏整段路上都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时不时能听见杜咸熙安慰林玲的话语,心里有些酸地想,她哪里会要人安慰,她根本就满心向往。

镇也只是个小村落的样子,三五个破败的门面房,一些小贩弄了些时兴玩意,坐在道路两边叫卖。

三个人好不容易才在一家小卖部里找到公用电话。

小田坐着豪车一路风尘仆仆赶过来的时候,三个人一人蹲一个土墩子,早在路边望穿秋水。

只是小田空长着一双大眼睛,车子自如此奇怪的三人面前飞驰而过,居然不曾看出其中一个便是杜咸熙。

杜咸熙气得不行,拍拍身上的黄土,叉腰在后头站了半天,等车子又退回来,迷迷糊糊的小田下来查看情况,方才发现大水冲了龙王庙,居然连杜咸熙都不认识了。

小田点头哈腰,“老大,终于找到你了!”简直声泪俱下,鼻涕眼泪一把抓,“你,你穿成这样我都认不出你来了。”

杜咸熙说:“你怎么来得这么晚?”

“实在是山路难走,从霈陵开过来就已经是千里迢迢了,这山路有特别难走,所以,老大,你看这——”忽然看到一边的徐安柏,小田更加悲痛,“徐小姐怎么也变样了。”

徐安柏讪讪笑着望向他,没料到车后门一开,一个高个子女人走出来,也是用尽浮夸表演,跑向杜咸熙的同时给了一个熊抱。

林玲拉了拉徐安柏,嘀咕道:“你们那儿人是不是都这样?”

徐安柏没来得及答复,就看到朱莉朝自己望了望,“你就是徐安柏吧?”又看了看一旁的林玲,很重地拍了拍杜咸熙的肩膀,颇有些语重心长地说:“你都落魄至此了,还不忘了给自己选妃?”

一句话把林玲说得脸都红了。

徐安柏却讨厌极了她和小田看向此处的眼光,好像分析权重那么的望着,要找出究竟谁才是杜咸熙近日最宠的那一个。

杜咸熙也不喜欢这样闹腾的相遇,因而上车的时候自己占了副驾驶的位置,又将徐安柏和林玲塞进后排座。

朱莉和小田被无情地留在这个兔子不拉屎的鬼地方。

林玲简直心有余悸,直到那两个抓狂的人消失不见,这才将僵硬的脖子转回车内,问:“他们没事儿吧?”

杜咸熙说:“没事,顶多吃两口黄土,会有其他车子过来接。”

林玲放松地呼出一口气,用手摸着这车内豪华的内饰,笑道:“没看出来你还挺有钱的,刚刚那男的还喊你老大呢,你不会是混黑社会的吧?”

杜咸熙哈哈大笑,“怎么可能呢,我只是刚刚那两人的哥哥,至于这辆车,是我刚刚打电话借来的。”

林玲尴尬一笑,“真的假的。”

徐安柏睨她一眼,有口无心地说:“只要他愿意,买一座城给你都可以。”

语气冷的像是腊月里的风。

林玲都觉察出徐安柏的闷闷不乐,或许是自己的聒噪影响了她?

所以乖乖闭嘴。

杜咸熙则从小田的手机屏幕上看她的脸,是面无表情的,又好像累极了,因而慢慢阖上眼睛。

回到城市最大的好处便是,有一个吃得白白胖胖,会说妈咪我爱你的可爱孩子等着她。

杜咸熙安顿好了林玲,第一件事便是去接回艾伦,带这对像是久别重逢后激动万分的母子回到公寓。

徐安柏搂着艾伦,艾伦也搂着徐安柏,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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