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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纠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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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安柏已经快忍受不了,缺氧的大脑让她苦不堪言,四周的黑暗让她惊恐万分。
唯有攀附起杜咸熙,双手死死搂住他的脖子,不肯松,但有呼吸的强烈渴望。
头皮如针扎,密密覆盖下来,她紧紧闭起眼睛,一时理智涣散,几乎要浮上去。
杜咸熙突然按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紧紧捂住她的嘴。
那句“你紧紧抓住我”的话语又响起在耳边。
再忍一秒,她心里发声,就再忍一秒,徐安柏。
直到他终于将她拖出水底,见到那盏亮晃晃的月亮。
黑夜里,两个无助的人迫不及待地大口呼吸,却仍旧不敢发出太大声响。
杜咸熙观察四周,最终锁定飘在湖面上的一条小舟。
他指过去,说:“安柏,你看见那个了吗,我们不能原路回去,也不能再向前走,我现在要游过去,你必须紧紧抓住我的肩。”
她被冻僵了身体,连同大脑也一起变慢,看了看那方向,眼中有很浓的迟疑。
杜咸熙去揉搓她的手,这才发现她的手腕、手指全都是伤口。
被湖水泡的发白,仍有血沿着边际渗出。
他呵口热气在那手上,捂在自己的心口。
要游得尽可能快,又不能发出太大的声响。
杜咸熙一路往前一路在质疑自己的判断,或许大胆折返回去,趁着月色,不会被留下的那些人发现他们。
又或者是去往最危险的地方,跟在他们后面亦步亦趋。
他往往只顾一路向前,按现有条件分析判断,只跟随心底里的第一反应,却不曾想过一旦误判之后的下场。
他太骄傲了,骄傲到永远不会看一看来路。
好像对待隋木,对待很多事,甚至是对待徐安柏。
而此刻的徐安柏,正望着他的背影。
刺骨的冷和怕,都渐渐淡了下去。
她两只手紧紧扶住他的肩膀,把头靠在他的背上。
这样凄惨的一种境地,她想到的居然会是如果时间停止就好了。
可时间不会顺从她的思想。
她最终是和杜咸熙一同躺上这艘窄小的船,
它可能是被人丢弃不要的,或是没有扣好缆绳,自己走丢的。
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此时此刻,她和这个男人挤在里头。
徐安柏问:“我们会漂到哪儿?”
“不知道。”杜咸熙用手撑着头,在月色下看她那张欧化的立体的脸,忽然笑了笑,“只要不是岸上就好。”
徐安柏也笑出来,多奇怪啊,这种时候却依旧想要笑。
“到岸上的话,或许是会死的吧。”徐安柏望向他,看那密长睫毛下深邃的眼,“你这样来救我,就不怕死吗?”
“那你呢,你不怕死?”
徐安柏许久都没说话。
直到寒冷到似乎血液都开始凝固,她不自觉地向身边这个男人靠了一靠,他敏锐地感知,即刻拥她入怀,身体几乎完全覆上她的,将下巴紧紧贴上她的脸。
船颤了两颤。
“我怕死,”她说,“我怕我死了,艾伦会孤零零一个人。”
杜咸熙想,他也是怕死的。
心底里有一种冲动,很想告诉这个女人,他也会放不下艾伦,放不下……她。
可冰冷凝结在血液里,他所能做的,只是低头去吻一吻她的前额,轻声说:“别怕,天就快亮了。”
作者有话要说:奇葩,这一章在它还在存稿箱的时候就有点击,是盗文了还是**抽了还是怎么了……
第三十三章
天亮起来的时候;杜咸熙才发现徐安柏居然是穿着一身病服。
有好奇她到底是怎么出了医院;又给别人有了可乘之机,她却迟疑着不肯说;最后将话题岔去了艾伦身上。
徐安柏低眉垂目,很认真地看自己伤痕累累的手;轻声道:“不知道他好不好。”
彼时船飘至岸边;离他们被劫的地方不知间隔了多远。
杜咸熙翻身下船,踏着泥泞,拉着船头腐烂的一根草绳。
他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危险,向徐安柏伸出手,说:“来,把手给我。”
徐安柏冻僵了一整晚的关节作响;好不容易从船里站起来,却因颠簸过度而差点钻进湖里。
杜咸熙及时抓住了她。
动作快得根本看不清过程,只知道她半俯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已经半个身子陷在水中。
他说:“算了,我抱你。”
徐安柏根本没时间拒绝,他已经打横将她抱起。
艰难上岸。
徐安柏被放在小路的一堆杂草上,她掉了一只鞋子,满身泥泞,脏兮兮的像是个泥人。
杜咸熙也没好到哪儿去。
西服皱的像是刚被洗衣机绞过,明明该是海军蓝的原色,此刻却被水和泥染得斑驳不堪。
他捧一手水过来给徐安柏洗脸,帮她将额角乱糟糟的头发理到后头。
半蹲着,他向路的两端望了望,说:“待会儿就要下露水,我们不能在这儿多呆,往前面走一走应该会有人。”
他欲拉徐安柏站起来,她却懒懒伸出手,很大的不情愿。
杜咸熙去摸一摸她的头,安慰道:“别害怕,他们晚上是贼,白天还要做人,不可能明目张胆等我们到现在。”
正中徐安柏心事。
她方才顺着他的力气站起来,他倒又蹲了下来,两只手抓住她的脚踝。
徐安柏一惊,整个身子往前倒,匍匐在他背上,正好利于他发力将她背在后头。
徐安柏惊魂未定,拿手拍他的肩,说:“放我下来!”
杜咸熙说:“你不是少了一只鞋吗?”
所幸并没走太远就看到一间农舍,两个人去敲门,半晌才有人过来应。
是个长相清秀,然而满脸戒备的年轻女人,自门缝中看到徐安柏的脸时,立刻要将门关上。
杜咸熙连忙上前一步,将大门抵住,冲那女人笑道:“我们是在这里迷路的游客,又不小心掉到了湖里,现在浑身湿漉漉的冷坏了,请你务必收留我们一下,让我们洗个澡换身衣服。我们不是什么坏人,需要多少钱你可以告诉我,我们尽量凑给你。”
徐安柏连忙去拽他的手,不让他说话似的,“你不要瞎许诺,我可没有钱。”
杜咸熙连忙从裤子口袋里摸出钱包。
手机被水泡得开不了机,但钞票烘一烘倒还可以用。
他抽了几张给那女人,却被对方推开了,她直勾勾盯着徐安柏,说:“你是电影里演坏女人的那一个。”
徐安柏真是哭笑不得,是不是该夸赞自己塑造的形象深入人心?
杜咸熙又用那杀死人的温柔笑脸说:“她演的是坏女人,现实中不是。”
女人踟蹰片刻,方才将门打开,自己一侧身子,让这两人进来。
她正在做早饭,请他们俩到厨房来坐。
自己搭的矮房子,木头梁琉璃瓦,用的大灶头,中间一口锅,下头填稻草,白烟便顺着烟囱跑向外头去了。
刚一踏入这方小天地,徐安柏和杜咸熙两个人便觉得暖意洋洋,更别提那年轻女人之后又给他们端来了一个烧得热腾腾的炉子。
挂着冰棱的心好容易解冻,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吐出一口气。
那女人正忙着烧火,中途总歪过头来看一看这陌生的两个人。
杜咸熙捕捉到这股警惕,冲徐安柏使个眼色,笑起来,“我的名字是杜咸熙,霈陵人,至于我身边这个,不介绍你也知道了吧。”
“徐安柏。”女人说。
杜咸熙点头,瞥见徐安柏尴尬地一笑,于是用手捏了捏她的掌心,说:“你呢,你叫什么?”
女人说:“林玲。”
徐安柏想,还真是巧了,又多一个姓林的。
杜咸熙也重复,“哦,姓林。”
叫林玲的女人给他们俩一人盛了一碗粥,桌上又搁一盘咸菜。
杜咸熙夸美味,同时问林玲有没有电话可用。
林玲说:“家里没有,这周围又只有我一户,你想用电话的话只能去镇上,最近的那一个要翻一座山。不过最近下雨把路冲毁了,你们俩肯定走不过去。如果不是很急的话,你们可以等一等,明天早上会有卖种子的车子过来,你们可以搭一搭顺风车。”她正将水舀进另一口锅,“给你们烧点水洗澡。”
杜咸熙连声道谢,转而去看一旁低头喝粥的徐安柏,还没多问,就看她扭头望向自己,“我有点担心艾伦,我把他丢在杜氏的一个服务中心了。”
杜咸熙想了想,说:“那我们待会儿就走,公司的人是没什么问题,不过没有你在身边,艾伦一定很难适应。”
徐安柏当然想说好,谁知道他一句话刚完,居然引出一连串咳嗽。
杜咸熙在咳嗽。
一手虚握成拳捂在嘴边,更微蹙起眉头。
他一整晚都覆在她身上为她取暖,自己背朝着天幕面对寒夜,西服虽厚是湿的,她又像是个捂不热的冰块。
徐安柏连忙用手贴他的前额,果然发烫,这种样子怎么赶路?
于是把心一横,说:“明天再走。”
杜咸熙还有话要讲,没想到她如此坚定,又趿起林玲给的拖鞋,说是要去做点姜茶。
她一身的黄土,像是个泥人。
杜咸熙看着这背影想要笑,只是嘴角的弧度刚动了动,又因某处突然涌入的淡淡酸涩而怔忪。
杜咸熙先洗澡。
为此和徐安柏争论半天,林玲手里攥着两根草站到他们面前,说:“谁抽到短的谁就先去。”
杜咸熙中招。
徐安柏进院子里帮忙打井水的时候,林玲问她,“你们两个是夫妻吧?”
徐安柏摇头。
“充其量,只是朋友吧。”
林玲“哦”一声,将铝皮桶翻个身,口朝下,扔进井里头。
水翻涌着,向桶里灌,林玲这头收紧绳子,将桶向外头拉出来。
徐安柏连忙去接,拎过那桶上的把手,将一整桶水稳稳当当地放到地上。
林玲惊喜,“没想到你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力气还不小。”
徐安柏随口说:“我儿子才重呢,抱他练出来的。”
林玲瞪大眼睛,“你都有孩子了?”
徐安柏点头。
林玲拿眼睛将徐安柏上上下下打量几遍,“其实你们并不是迷路的游客吧?”
“嗯?”
“没有游客会穿成你这样就过来,何况这穷山恶水的有什么风景可看?”
徐安柏只好坦白,“我们并没有恶意,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林玲扁扁嘴,“果然被我说中了,所以,其实你们也不是什么普通朋友吧,光看看你们对视的眼神就知道了。”
徐安柏窘迫得很,解释也不好,不解释也不行,就这么提着一桶水跟在林玲后头。
幸亏杜咸熙从房子里走出来,刚刚洗过澡,头发尚且往下滴水,穿的是最普通的褂子,长裤短了一截,露出白皙的脚踝。
尽管落魄,依旧是清贵逼人。
徐安柏被解救出来,得以跳过林玲的话,转而去和杜咸熙说话。
“你怎么洗得这么快。”
杜咸熙轻描淡写地说:“你赶紧进去吧,水我给你放好了,那房间里还有些热气。”
徐安柏走后,他便帮着林玲做一做家务,彼此之间也聊一聊天。
林玲说她是一个人住在山里,父母都去世得很早。
与世隔绝久了,对生人就很是戒备。
杜咸熙冲她扎眼,说:“那你怎么还是把我们俩给放进来了?”
林玲挠挠头,说:“你看起来不像是个坏人。”
不包括徐安柏。
杜咸熙笑个不停,“你错了,我才是个坏人呢。”
林玲脸颊蓦地一红,别过身子,不让他看到自己。
正好这时候楼上传来徐安柏的一声尖叫,林玲望了望身后,想说怎么了,就看到一个身影“嗖”地射过去。
徐安柏在大木盆边发现了一只悠闲散步的老鼠,吓得她立刻从水里头跳起来,赤脚躲进房间的角落里。
杜咸熙开门进来的时候,拖着长尾巴的老鼠从他脚边一溜烟跑走,而房间里,不着丝缕的女人满脸惊恐地望着他。
徐安柏说:“你快点帮我看看这里头还有没有别的活的东西。”
杜咸熙仔仔细细查看了每一个角落,最终堵在她面前说:“只有一个我了。”
目光如炬,烧在徐安柏身体的每一处,她方才发现自己的处境堪忧。
连忙走去一边的椅子,拿毛巾挡住自己的身体,手指一指门道:“你可以走了。”
杜咸熙去捏她的肩,起初只是想要逗一逗这个女人,于是用唇去吻她的脖颈,一路细密地走,直至在她唇角厮磨。
徐安柏拿手抵住他的胸,含糊不清地说:“你别在别人家里——”
话语被他吃进嘴唇,又来搅弄她的舌头,呼吸渐紧,缺氧的大脑反应滞缓。
杜咸熙紧紧搂着她的腰,将她往后推,直抵住墙面,已经松了吻,仰头在她额角浅吮。
手捧着她的臀,往自己的身体紧紧一贴。
隔着好几层布料,徐安柏都能感觉到这滚烫身躯所起的变化。
情不自禁地颤抖,仰头,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耳后,“别动。”
她都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声音是有多迷人。
杜咸熙心想实在有些玩大了,起了一个好头,所以现在根本停不下来——在这种陌生的满是未知危险的地方,怎么办?
原始的欲望早就给他做了判断,回过神来的一刻,他已托着徐安柏的臀将她抱起来。
他说:“把腿环在我的腰上。”
徐安柏垂着两条腿,够不到地,正急得满脑门子大汗,忽然听他这么说,连忙将头一偏,有些恼地说:“不要。”
杜咸熙正用昂头的欲望抵住她,说:“听我的,这样你会比较舒服,总之我是不会停下来的。”
徐安柏颤颤搂住他的脖子,双腿内侧摩挲着他的腰,还在思考下一步到底要如何,忽然听到外面林玲喊:“里面没事儿吧?”
两人都是一惊,杜咸熙两手一滑。
“砰”!
徐安柏一屁股坐到地上。
第三十四章
做午饭的时候;林玲问:“刚刚徐安柏在里头怎么了,喊得那么大声。”
杜咸熙尚且心有余悸,听她这么问;颇有种被她抓奸在床的感觉。
因而踟蹰半晌;方才说:“没什么。”见她在淘米,很自然地将话题转换过去,“我来帮你。”
只是手艺不精,动作太大,差点没把盘子撩翻过去。
林玲急得不行;说:“你别这么用力嘛;用手慢慢翻吧,石子米虫什么的捡一捡。”
杜咸熙依言去做;将白胖的小虫子自米里头挑出来,自言自语般说:“要是她看见了,又要吓得喊出声了。”
被林玲听见了,说:“就说你们俩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
杜咸熙疑惑,“她对你说我们是朋友?”
林玲点点头,将淘净的米放入锅里,舀了些水,准备烧火。
“她是这么和我说的,不过我说看你们彼此注视的样子可是一点也不像。”
杜咸熙跟过去,“那你看我们像什么?”
林玲将火柴一划,往稻草扎里一点,迅速往火塘里送。
“像……”她歪头想了半天没着落,“总觉得该是一对情侣,可她说自己已经有孩子了,弄不清你们两个。”
杜咸熙索性坐去她旁边,窄小的一张木凳子挤不下两个人,林玲坐到角落几乎要摔下去,杜咸熙连忙伸手拦了一把。
他要林玲教她烧火,但话题始终围绕在徐安柏的身上。
林玲说徐安柏长得非常漂亮,杜咸熙便笑容灿烂地补充她是个集双方最好基因为一体的混血。
林玲说徐安柏在戏里坏得让人牙痒痒,杜咸熙便一本正经地解释这完全是演技太好的缘故。
林玲一挑眉梢,侧过头来看着杜咸熙,说:“你是不是一定要我夸她,你才不会和我抬杠啊?”
杜咸熙说:“只是很客观地和你讨论了一下事实而已。”
林玲说:“你这人真挺逗的。”
杜咸熙想,自小到大,这还是头一次说自己逗,而针对的话题不是其他,正是那个被自己恨到牙痒痒的徐安柏。
可那么恨,还是要来救她,不顾一切要找到她时的绝望令自己也诧异。
许多次,不过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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