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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纠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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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抢走了杜咸熙手中的包。

然后立刻响起一阵愤懑的喊声,“你拿这点钱来糊弄我?”

杜咸熙单手撑地,甩开身旁一人的桎梏,突然笑起来,“六千万不是一个小数目,我不可能有力气将钱翻山越岭地拎过来。”

“你敢耍滑头?”

杜咸熙说:“钱对于我只不过是数字多少的概念,我有的是钱,我现在,只要她。”他将嘴里散发淡淡腥味的液体吐出来,艰难站起来,整了整西装下摆,扬起下巴道:“剩下的钱我放在车里,六千万,不连号,只要你们把徐安柏交给我,我立刻就告诉你们车子的地点。”

杜咸熙不是好骗的主,别人对他耍心眼,他加以十倍百倍的奉还。

男人们耳语几句,主事的留下来,其余的一一按照指定方向去寻车。

他说:“徐安柏就在这仓库里,你尽可以喊一喊她。”

杜咸熙便喊:“徐安柏!”

废铁上,费力割断捆绑两手绳子的徐安柏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男声。

“徐安柏!”

她顿时坐直了身子,大声地喊:“杜咸熙你快走,你不要管我!”

身陷囹圄,却还在逞强。

空气里,有她被掌掴的微弱声响。

杜咸熙捏紧拳头,欲要冲破这道阻碍,然而被那人拦住,一个冰冷的钝物就抵在他的腰部。

“再敢往前一步试试看。”

杜咸熙顾不了那么多,拽住这人的领口,大声吼,“我说过不要碰她一根毫毛!”

果然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就怕这不要命的。

男人明显瑟缩一下,面对这个几乎癫狂的杜咸熙,他完全是无计可施。

幸而有电话过来,回复已经找到了杜咸熙的车子,他拿枪砸一把杜咸熙的肩,往后退两步,说:“她归你了。”

嘴角却带着一丝诡异的笑。

杜咸熙拨开这人,松懈下防备,几乎毫不回头地用背面对他。

心里只是有一个念头,想看到安然无恙的徐安柏。

推上这破败生锈的大门,他喊:“安柏,安柏,你在哪?”

徐安柏被人自地上拽起来,一路拖拽着往大门外走。

杜咸熙的声音带着一种遥远的沙哑响在耳边。

如同穷途末路后一座灯塔。

她想,就快见到你了吧,杜咸熙。

一扇门,古旧的吱呀声。

惊起丛林间沉睡的鸟儿。

扑翅声由近及远。

——下一秒,终是见到彼此了吧。

可黑暗里,唯有月色,凄冷地缓缓流淌。

没有人。

杜咸熙始觉慌张,这座昏暗的仓库里没有她的气息。

“安柏,你在哪?”

大门打开而投下的一道白色狭缝中,有一个凸起的异物吸引他的关注。

居然……是一部手机。

杜咸熙对着那话筒说:“安柏,在吗?”

细碎的哭声带着浓重的鼻音。

她在另一头,也不肯相信,一切居然会是错过。

一个男人的声音随后响起,“杜咸熙,你也太傻了,我们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徐安柏。我们是要钱,可父债子偿,他爸爸欠我们的,不只是钱。”

电话挂断。

杜咸熙紧紧握着手机,“喂!喂!你放了她!”

一个人影自后头出来,举着手,月光走过光滑的金属,瑰丽的一道弧线跳跃。

原来智者千虑,是真的会必有一失。

难道要救不了她了吗?

就此失去她了吗?

棋错一着,所以……满盘皆输?

作者有话要说:我准备下一章直接楠竹死,女猪死,然后完结!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严肃脸……伦家开玩笑的 

PS:话说这文是明天倒V吧,从二十一章开始,于是,话说,其实从这边往下看,也不会要很多银子,想要看的孩纸们继续看吧,不想看的孩纸们,咱们只能江湖再见鸟,偶会想念你们这群霸王的,嘤嘤嘤……

 第三十一章 ·上篇

第一次看见徐安柏;是在我二十周岁的晚宴上。

穿浅绿色的裙子,黑头发,白皮肤,瘦小的佝偻起背,隐藏在不被人注意的小小一隅。

她短脖子的经纪人系围巾,拿一只可笑的小算盘,坐在一边吃东西;酱汁滴洒在那东西上。

徐安柏比照片看起来还要瘦。

深陷的大眼睛;笔挺的高鼻梁,却有与这张脸并不相称的丰润的嘴唇。

我注意到她修长的手指;因过度消瘦而显得太细,而指节上,有厚茧。

她有严重的贪食症,无法控制地吃东西,再用手指伸入咽喉。

为了催吐。

她是一个病人。

一个彻头彻尾的病人。

我走去她身边,在她对面坐下,努力装作一脸餍足的笑容,因为看到她而心情灿烂。

我说:“呐,哪有女孩子吃得下这么多?”

她仅仅是用那双廉价玻璃珠般的眼睛看向我,面无表情的,最终低头专心对付面前的蛋糕。

她高傲而且目中无人,可她不会知道此刻所吃的蛋糕,是杜家花真金白银买回来的礼物。

而我姓杜。

我是杜咸熙。

是黄珊招呼的我,用一种商人特有的谄媚,很热情地对我说:“是……杜少爷?你好,你好,我是黄珊,这是我家艺人,叫Amber。”

“你认识我?”我状似无意地将她打量,又看了看那始终不肯放下叉子的徐安柏,“琥珀吗,那,姓什么?”

“哦,姓徐。”黄珊笑得不行。

“为什么她不会亲自对我说?”

黄珊皱眉,“因为……因为我们家Amber是荷兰人,她听不懂中文,呵呵,也不会说呢,杜少爷。”

她却突然抬起头,一脸无法忍受后的爆发,大声说:“我会讲中文,我叫徐安柏,我只是不想告诉你。”

我夸张地笑起来,“可你现在告诉我了,徐安柏。”

心里说的却是,终于找到你了,木宛音。

木宛音是杀人凶手。

难以忘记那年夏天,一天天的虚弱中走向尽头的木宛平。

木宛音在同手术进行后的前一天反悔。

没有电话,没有解释,无法联系,无从寻找。

我所能做的,只是静静坐在木宛平的身边,看着她一点点衰弱。

她在最难熬的几天里,反复喊一个人的名字。

隋木。

她抓着我的手,目光涣散,说,隋木,我好想你。

隋木,你好像很久都没有来。

隋木,我梦见我们结婚了,有宝宝了。

她在看清是我的那一刻,轻轻闭上眼睛,悄无声息地叹口气。

我说:“或许你应该告诉他实情。”

“那些有关于我要死的实情?”她摇头,“我宁愿他恨我入骨,然后彻底放开我,忘记我,在没有我的日子里好好活着。”

她到死都在想隋木。

可我在想她。

一直,一直,从我们结伴的那一天起。

四个人,一对半。

过家家,宛平永远选择隋木。

朱莉说,我也要和隋木结婚,因为咸熙的眼里只有木宛平。

不能独占,便只好共享。

朱莉说,如果有一天我们反目成仇了,一定是因为木宛平。

我救不了木宛平。

木宛音可以。

木宛音却后悔了。

我用了一些手段让黄珊带她回来。

一个小广告,拜托给旗下的一间小公司。

她的身价如此低,为此特地回国商榷。

又一厢情愿到以为国内是沃土,耕种即有钱挣。

木宛音留了下来。

更在我的生日宴会上,为我拍照。

爸爸说,这是一个难得漂亮至完美的女孩子。

我冷冷看他,漂亮吗,完美吗,是不是要让她生一个孩子,我是不是要再多一个弟弟?

他很用力地剜了我一眼。

要追到她,并非难事。

我让小田搜索了一千种伪造浪漫的方式。

只要舍得花费时间、金钱,没有追不到的女人。

可她却信誓旦旦地对我说:我是徐安柏,徐,安,柏,

不是你口中朝三暮四的那种女人。

非常可笑。

我帮她在娱乐圈里混得如鱼得水。

同一时间,有十多部戏找她当主角。

我对每一个导演说,你拍,我付钱,赔了记我账上,挣了算你功劳。

我这样帮她。

她在某一天兴冲冲地过来找我,我以为是感谢。

谁知她刚一推开办公室大门便大发雷霆,大声说:“杜咸熙,我不要你多管闲事。”

小田还站在我面前,尴尬中,他甚至不敢看一看我的脸。

我决定冷处理徐安柏,不去找她,不提约会,不烦和她有关的一切事,甚至将她从我的通讯录里彻底删除。

我是真的对她生气。

没有干涉,她的曝光率急速下降,我只能在报纸的犄角旮旯找到她的小报道。

也大多是代言黄了,或是角色被换人的负面消息。

我想,无论你现在叫徐安柏也好,木宛音也罢,你到底能和我耗到什么时候?

果然当她新戏被下的时候,她给我发来一条短信:杜先生,我年纪小不懂事,你不要和我一般见识,晚上请你来我公寓,我有话要对你说。

原来徐安柏也不过如此。

我立刻推了所有工作,抄起车钥匙便往外跑。

我等不到晚上。

敲门,用了很大力气,她见到我的那一刻有些微惊诧。

我上前一步,将她紧紧抱入怀中。

两手用力,挤出她肺里最后的空气,她说我不能呼吸了,杜咸熙。

我说,我好想你,徐安柏。

理智是阻止这一荒唐行径的,可控制比张嘴说话来得慢。

她将脸贴在我的前胸,艰难地说:“你来就是和我说这些的?”

我说:“还有,还有许多许多。”

我有些冲动地去吻她的脖颈,手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来回抚摸。

她急得不行,用力将我推开来,满脸绯红地说:“你别一来就耍流氓。”

我把这当做是邀请。

我用尽力气去演一个称职的男朋友。

在每年最冷的时候,带她去加勒比最美的小岛度假。

躺在沙滩上,什么也不做,或是乘一辆游艇,远行海钓。

在一片蔚蓝的大海上,她因晕船吐得一塌糊涂。

萎靡一路,却在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欣喜若狂。

负责驾驶的Mart是一个有着碧蓝眼睛的高个男人。

徐安柏站在他的身边,像孩子。

他帮忙撒饵料,教会她技巧。

她收获第一条大鱼的时候,兴奋的快要和他拥抱。

我在一旁不露声色地看着,在她蹒跚向我奔跑的时候,淡淡说:“我想走了。”

她整张脸晒得通红,雪白的十指尖端涂橙红。

此刻笑容凝结,将鱼扔在甲板上,一脸疑惑地看我。

我牵好她,带她进船舱,给她仔仔细细地擦手。

她低着头,纤长的睫毛落在下眼睑,安静的像是一只午后刚刚睡醒的猫。

我在第二天开除了Mart。

我只是单纯厌恶他看她时温柔的表情,干净的笑容。

喜欢徐安柏的不止一个Mart,隋木也来横插一脚。

徐安柏告诉我,有一个很奇怪的男人总是跟在她的后头。

“叫隋木,给我送过许多皇室玫瑰。”徐安柏想了想,很快补充,“我没要。”

我约隋木。

在木宛平死去后的第三年,我们第一次见面。

因为另一个女人。

隋木没有发现她的身份,他只是恶趣味地想要接近。

他大言不惭地说:“你所有的东西我都要一一夺走。”

他还在怪我陪木宛平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段路。

他还在相信木宛平说分手是因为她爱上了我。

我们做了一辈子的好兄弟,因为一个女人而决裂,又因为一个女人重新站到一起。

我说,语气轻描淡写,“如果你想要的话,就来拿吧。”

他一定以为我在开玩笑,是挑衅。

可我只是,如实的,将心里的那些话传达。

如实的。

心里话。

他最终赢得了这场战役。

得知徐安柏和隋木结婚的那一天,是我和林凯蒂订婚一百天。

而我还记得我和徐安柏认识一百天,送给她那套公寓时,她满脸喜悦的笑容。

只是那时候,唯一的想法是,她也只是如此肤浅的一个女人。

别人丢出一块看似美味的肉骨头,被她兴高采烈地衔过去。

而事实上,再美味的肉骨头也不过就是一块肉骨头,而已。

我在订婚的前两天仍旧和她一同远行。

在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藤萝树的遒劲枝干下,她用手指在我胸前写划。

很乱的笔画,拼不成一个字。

我有些烦地捉住她的手,说:“安柏,你有……想过婚姻这回事吗?”

她怔了一下,满眼惊诧地望向我,随即微微红了脸。

她是以为我要向她求婚。

可我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是复又躺下去,手枕在脑后,眯眼望向天。

半晌,她问:“你能教我‘爱’这个字怎么写吗?”

我说:“那要看你能拿出怎样的诚意。”

她在我脸上轻轻一啄,被我快速按住脖颈,“你这算什么诚意?”

她蹙着眉头想了又想,最终撅着嘴俯在我的胸前吻我。

她毫无吻技可言,只是用丰‘满的唇摩挲我的。

不能放过她,用舌头去轻舔她的牙齿,她只是略一踟蹰便放我长驱直入。

我在她口中翻倒津液,她喘息连连,双手慢慢滑落在我的两肩。

我却已经离开她,将她的头扶正在面前,如瀑的黑发倾泻两边,视线受阻,只能去看她绯红的脸。

我有意逗她,我说:“你把腿分开,坐到我的身上来。”

她咬着牙齿,睫毛在抖。

欧式庄园,碧绿的草坪前是清浅的湖。

除了葱郁的灌木,便只有啾啾吵闹的飞禽。

我抚摸她的脸,说:“快点啊。”

她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手将长发往后一拂,站起来,慢悠悠地褪了底‘裤。

长裙子盖在我的身上,阻挡视线,布料之下,她纤细的手去解最后的防线。

我的,跳脱出来,打在她的手背。

她脸更红。

更慢地抬起身体,对准位置,她张着嘴吸气,一点点吃下这股炽热。

我已经忍受不住,按住她的腰,剧烈地上下起伏。

她责怪竹藤躺椅太硬,磨破了她的膝盖,我已经在巅峰丧失理智,无法停止。

直至将体内的热‘液喷洒在她的腿侧。

我教她在胸前写那个笔画太多的汉字。

我明知故问:“为什么要会这个字?”

她不说话,只是在我胸前写:我爱你。

我原本想告诉她,我要订婚了,对象不是你。

可她那么专注,那么认真,恨不得在我衬衫上划出洞来。

脸上的绯色退了许多,鼻尖却依旧红着,我所在的角度来看,美的惊人。

我的心居然会感到一点点的痛,而这抹磨人的疼痛让我住嘴。

要知道,她由始至终,一共只说过两次我爱你。

第一次是在她的十八岁生日,我们的第一次做‘爱。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实在是有点简单粗‘暴啊,我准备洗心革面重新小清新啊,所以下一章有船戏这种事我会轻易告诉你?

 第三十一章 ·下篇

第一次做‘爱。

在徐安柏的十八岁生日当晚。

很小的一个派对;只有我和她。

她是见不了光的情人;住在我送给她的笼子里。

我说:“我要给你一个礼物,让你永远不会离开我。”

不离开;便会有折磨。

她以为是至真至诚的情话,依偎在我的怀里;嘴角还有尚未擦干净的奶油。

我用白色的丝巾去捂住她的眼睛;抱她在床上。

解开她衣服的时候,两手微微的有一些抖。

能看到她鲜红的唇,雪白的胸脯,诱人的锁骨……

一具成熟的,完美的,女人的身体,呈现在我面前。

视线燃烧;整个视网膜将要脱落下来。

第一次,局促而且莽撞。

真正融为一体,距离我们的首次见面,过去了两年。

徐安柏仍旧拍戏,没有大红,我开始在杜昌挑起大梁,压力倍增。

隋木时常找茬,我应接不暇,和徐安柏的疏远与日俱增。

她在另一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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