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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纠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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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曾想到,这一个实践的机会会来得这样的快。

作者有话要说:嗷,好冷好冷的文文(⊙o⊙)哦……

二次元失意,不过我的三次元生活还是很快乐啊……

 第二十二章

飞机在一小时五十分钟后顺利着陆;这是一个永远不会下雪的温暖海滨城市。

并非旅游旺季,徐安柏得以在赵行长下榻的宾馆如愿订到房间——正对其门,一条过道之遥。

徐安柏将衣物从行李箱中拿出来,忽然听到小脚步声嗒嗒跑来,下一秒,被儿子紧紧抱住腿,就听他软绵绵地说:“妈咪;我们是来找uncle的吗?”

怎么好端端地提起杜咸熙来;她将儿子从后头拖出来,放在床上;蹙着眉头说:“不找他,妈咪有事要办,顺便带你来度假,喜欢吗?”

艾伦居然摇了摇头,“不喜欢,我想要uncle。”

多奇怪的适应法则,好像只要习惯了一个人,就很容易的去黏上他。

孩子的忘性又实在太大,从前有隋木时,总爱追在后头和他玩耍,现在换了个杜咸熙,又很花心地转而去依赖他。

艾伦尚不罢休,拽着徐安柏的衣摆问:“妈咪,‘一阵子’是什么意思?”

“啊?”

“uncle上次和我说,他要出差一阵子。‘一阵子’是什么啊?”

原来他是去出差。

徐安柏若有似无地想,猛然间又被艾伦摇醒,只好回答道:“就是有几天的意思,天数可能很短也可能很长,总之不可能今天去明天回就是了。”

艾伦兀自绞着那衣摆,眨巴眨巴眼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过了会,又两眼发光地问:“妈妈,什么是‘出差’?”

“……”

徐安柏被连着追问了一下午,直到傍晚时分孩子累了才做停,她喊餐到房间里吃,一大一小足足解决了三份套餐。

艾伦吃得肚子圆鼓鼓的,两手扶着肚皮在床上滚来滚去,可没过一会儿,他就阖起眼皮昏昏欲睡。

徐安柏帮忙洗澡,又给换了干净的睡衣,将他抱进被子里盖好。

就在这时,走廊中响起人声,对面似乎有人开门,她立刻提起自己的包,理了理一头短发,按下门锁。

开门。

巧不巧,与那赵行长正好打一照面。

听到声音,那男人下意识的余光一瞥,却在注视到那张漂亮的脸蛋时,身子猛地一僵。

徐安柏憋着笑,想必他也认出了自己,谁能想到那个在那热带海岛上被杜咸熙称为是林伯父的男人,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赵行长。

此刻他脸色不佳,有些唯恐避之不及地要关门,忽然就自里头走出一个相似年纪的中年女人,问“怎么还不进来”的同时,凝视对面女人几秒,忽然说:“哎哟,你是不是徐安柏呀,我女儿老欢喜你了!”

徐安柏冲她点头微笑,看到赵某人的脸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青,有趣的不得了。

徐安柏在楼下餐厅如愿见到低调而来的赵行长,他环顾四周,确定无人注意到这边时,小声说:“徐总,你太能耐了,居然追到这儿来。”

徐安柏说:“中国不是有句老话么,有志者事竟成,赵行长终于给面子和我面谈了。”

什么面子不面子,还不都是被她看到了?

她和杜咸熙一起,他要忍气吞声,他和其他女人一起,却被当成把柄反刺他一刀。

什么道理?

赵行长气鼓鼓的,“徐总,不要说我这个老人家不给年轻人机会,生意就是生意,你哪怕把工作做到我这边来了,也还是要按照规程来。你们申河不符合我行贷款的要求,我就是有一万个好心也帮不上忙。你别往我这儿用劲了,我给你推荐其他几家银行倒是可以,拿笔过来,这就写给你。”

徐安柏不理会,仍旧是强调,“请赵行长帮帮忙。”

“帮不了,帮不了的,徐总,”赵行长摊着两手,“谁也不敢贷给一堆烂摊子,明摆着是要亏本的,请谅解。”

徐安柏想,若是他人肯贷,何必腆着脸过来求你?那种情况下的见面,还不够让彼此恶心的?

她犯不着承认自己是个贱人,再来恬不知耻地要挟人,可她还能有别的办法?

只好说:“那就不打扰了,或许我能找林太太再多聊几句。”

说着就站起身来要走,赵行长急得一头大汗,猛地抓住她的胳膊,“哎哎,好嘛,好嘛,我再多考虑考虑,徐总,你先坐下喝喝果汁,别急着现在就走。”

果然正中徐安柏下怀。

让徐安柏不曾想到的是,比赵行长的答复来得更快的居然是他有关派对的邀请,她无意去赴这样毫无意义的盛会,带着艾伦在这座城市转了一圈。

街上有一车车颜色漂亮的热带水果,艾伦高兴地挑了许多,胖胖的手指点着那香喷喷的果子,小声念叨着:“给妈咪的,给艾伦的,给uncle的……”

徐安柏不做声,将注意力尽可能集中于这一片蔚蓝大海围绕的美景。

回程的路上,艾伦兴奋地跑到最前面,第一个冲进了宾馆大门。

徐安柏在后头焦急地喊他,无人应,没想到几秒之后,小家伙自己跑了出来,气喘吁吁地说:“妈咪,uncle在里面!”

拽着她的手,死命将她往里拉。

徐安柏心尖一颤,步子便有些踉跄,果然没走多久,在宾馆内部露天的厅中,一片海芋花海里,他和林凯蒂,众人簇拥下,行至正中。

艾伦突然兴奋地脱开她的束缚,跑过去,大声喊:“Uncle!Uncle!”

徐安柏吓得连忙跑过去,一把抱住这孩子,还是有人注意过来,箭一般的视线嗖嗖射到徐安柏这边。

她将孩子紧紧护在怀里,按着他的头,不让任何人看到这张脸,余光里,有属于某些人敌意深重的目光。

她连忙将孩子抱起来,几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

我们的主人翁却仍旧维持着淡淡然的笑容,立在众人中央,清贵逼人,不自觉地转了转手指上的订婚戒,视线流连在林凯蒂微抖的睫毛。

她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头转回,看着他,命令似的口吻道:“该你吻我了。”

没有听到远处一个孩子用甜糯的声音说:“妈咪,uncle在干什么?”

回到房间的时候,艾伦便陷入了一种情绪低落的状态,不厌其烦地拆开袋子,将每份三个的水果扔去一个。

徐安柏在旁询问了半天,他就是不肯说话。

直到门铃响起,杜咸熙出现在门外,尽管是在意料之中,徐安柏还是吃了一惊。

确定对门没人出入,连忙将他拉进房里,又将门死死关上。

平静下来才觉得自己可笑,好像是藏姘头的女人,里子早已是不要了,还是爱面子,生怕被人看去了。

杜咸熙怕是想不到这一层,面对她的一张冷脸,问:“你怎么会来这儿?”

这恰恰是徐安柏最不愿回答的一点,因而简短地说:“度假。”

杜咸熙像是听了什么笑话,嘴角翘起来,眉笑颜开,“怎么了,安柏,看到我和她在一起,不高兴了吗?觉得这里疼了吗?”

他从后头去抱她,一手松松搭在腰部,一手贴着她心脏的地方,略带寒意的指尖已经不安分地去抓那线衣,在内衣与皮肤相贴处细细地捻。

徐安柏死死咬着下唇,不松,心里忍耐着告诉自己会过去,他却已经侧过脸来,细密密地吮吸她的脸和颈,手已深入她的衣衫,去触摸那柔软。

他声音变得含糊不清,“好了,放松一些,只是订婚纪念,没有什么……”

没有什么?

还要如何才能称之为有什么?

徐安柏这才觉得有处地方疼得刺骨,千百根细针一样刮着血肉。

反倒苦笑出来,问:“你到底爱不爱她?”

杜咸熙不停动作,将她压在冰冷的墙壁,某处炽热的躁动已经抵住她的臀,一手去探她的幽深。

“你看呢,安柏,”他掰过她的脸,去吻那张被咬得血红的唇,“随你的高兴而定,好不好?”

杜咸熙可以很明显地感到她身体的抖动,在骤然的一次僵硬之后,如同簌簌落下的秋叶一般,在寒风里瑟瑟发抖。

他微微一怔,移开几毫米的距离,便看到豆大的眼泪从她眼中流淌,继而无法止住一般落满整张脸。

徐安柏问:“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啊,杜咸熙?”

我们又是怎么会变成这样子的呢?

杜咸熙许久麻痹的一颗心缩了一下,喉结的弧线动了一动,忽然之间,他便觉得意兴阑珊。

很快放开这个女人。

徐安柏还是没完没了,哭着说:“无论如何,总该为她想一想的吧。”

杜咸熙不耐烦的,“我还没沦落到要你来教我的地步。”

眼不见为净,但去看艾伦。

先瞧见的却是一地杂乱的水果,床上,盘腿而坐的小孩向他眨巴眨巴眼睛,下一秒,忽然放声痛哭起来。

杜咸熙连忙去安慰,抱他在怀里,软声问:“宝贝,怎么了?”

艾伦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拿小拳头一下一下地砸到他身上,踢脚扭身子地吼:“我不要你,我不要你……”

孩子哭得小脸通红,口水从稀疏的小牙里流到脸上,身子里头好像有无穷的力气,排斥着身边的这个人。

杜咸熙觉得自己的神经都快绷断,鲜见地慌乱道:“怎么了,我是怎么惹你生气了?”

艾伦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才结结巴巴说:“你,你,你亲亲了,其他阿,阿姨。”

他看到了刚刚的那一幕。

杜咸熙无声地叹出一口气,用兜里的手帕给他擦脸上的泪和鼻涕,低着头,在他耳边小声地说:“没有,刚刚是那个阿姨的头发上有东西,我靠近一些帮她拿了,就好像离艾伦这么近一样,没有亲到,真的没有亲到。”

艾伦半信半疑,还是大哭,小脸隐隐发紫,徐安柏过来伸手,他急吼吼地投入她怀里。

杜咸熙心情阴郁,下床去捡地上的水果,随口问:“这些是怎么回事?”

徐安柏想了想,才说:“买给你的。”

所以,其实是感觉不到他的重视了,自高到底,受不了这股落差了,所以艾伦才会哭得这么厉害。

怪不得徐安柏都说:“你不要总是来看他,他慢慢习惯了,一找不到你就会闹脾气。还不如放他一个人过,他自己有他自己的命运。”

属于私生子的命运。

和她一样的命运。

然而话到嘴边,总说不出来,这是她的孩子,奉为珍宝的孩子。

谁愿意承认自己的孩子是没有父亲的可怜虫?

杜咸熙却不难猜出这隐藏的后半句,因而有些烦躁地想走去外间抽烟。

徐安柏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此刻响了起来。

他走去看那消息,徐安柏尾随而至,问:“是谁的?”

杜咸熙匆匆一扫,说:“林凯蒂。”

“嗯?”

“她想找你聊聊。”

 第二十三章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徐安柏这边操心的大事未好,又被另一件缠得头脑昏涨。

林凯蒂是有话要问的,只是碍着自己淑女的身份,扭扭捏捏开不了口。

徐安柏陪在后头将这座城市中心的卖场逛了一大圈,又累又苦不说,心里惴惴着;像是面对着一个不定时的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被引燃。

她想,该来的总是要来;该骗的也总是要编,于是提出和林凯蒂去咖啡馆坐一坐,

林凯蒂很贴心地为她点了一份甜点,漫不经心地说:“是这儿的招牌,以前我和咸熙一块来,总是要点一份来吃。你别看他那样,好像一本正经很难接近,其实有时候也特别孩子气,常常说好了不吃什么,一看我吃得津津有味,就凑上来要。有一次我吃超辣的鸭爪,装作若无其事,被他看见了,一个劲地和我要,后来辣得他直跳,气得好几天都不和我说话——他是不吃辣的,喜欢清淡的东西,有时候喝汤都不愿意搁盐。”

说到最后,林凯蒂自己都笑了,像是每一个恋爱中的女孩子,恨不得将发生在爱人身上所有的事都一一告诉旁人。

总说不够,说不完,无法控制地提起他。

林凯蒂吐吐舌头,笑道:“我太吵了对不对,你是不是不爱听?”

徐安柏在大口吃那盘甜点,不过一会儿就见底,此刻抹着嘴角抬头向她笑,“没有没有,这甜点真好,我想再要一份。”着急着让侍应生再来一份,林凯蒂还在对面眼巴巴地望着她,于是补充道:“我是真的很喜欢听,你一定特别爱他吧。”

林凯蒂很用力地点头,“从我十八岁见到他的第一次起,我就爱他了,那时候家里准备让我和他订婚,听到消息的时候,我几乎要高兴得晕倒。”

徐安柏手中的银勺顿了一下。

是从十八岁起,就爱上那个男人的吗?

那个时候的她娇嫩的像是一支初晨盛开的粉玫瑰,羞答答地站在人后。

真是一场盛大繁华的订婚礼,被无数幸福簇拥在众人间的她,笑得灿烂无比。

二十岁的徐安柏在医院,看完了整个典礼。

林凯蒂仍旧在琐碎地说着一些小事,徐安柏则专心致志地去解决一份份甜点,直到侍应生看她的神色都变了,她方才觉得自己是过分了,又咕嘟嘟把一杯咖啡驴饮而下。

林凯蒂觉得不可思议,“真羡慕Amber你随意吃,都依旧这么瘦,我简直连喝水都会胖,担心得不得了,天天要找私教去塑形减脂。”

徐安柏讪讪的,就听她小声咕哝,“上次咸熙还让你少吃一些。”

到底还是将话说出来了,她起一个头,徐安柏便有了接下去的适当理由,于是忙不迭地说:“你千万不要误会,凯蒂,杜先生和我有一些渊源,所以在某些事上就显得多照顾了我一点,上次喝醉了,听说也有他帮忙,具体情况我实在是没印象,但希望你千万别误会。”

林凯蒂眼中一下子亮起来,问:“你和他……怎么了?”

“准确的说,其实是和我姐姐。他们曾经在一起过,彼此也都付出了很多吧,只不过最后还是不能在一起,但他始终念着这份旧情,所以对我很是照顾。其实告诉你是没事的,但你也不必向他求证,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不想让你误会而已。”徐安柏语速很慢,然而说得流畅,自己都意外如何就能这样心平气和地去理这段往事。

“那他们……他们现在还有联系?”刚刚的雀跃已消,此刻的林凯蒂显得很是忐忑。

“不,”徐安柏咬咬牙,“我姐姐她去世了。”

“啊,对不起。”

结束的时候,杜咸熙的车子就停在路边等候。

徐安柏本是执意要走,还是拗不过心情大好的林凯蒂,独自一人去副驾驶座坐。

另两个肩并肩靠着,亲密地全程咬耳朵。

林凯蒂搂着杜咸熙的脖子,低声说:“徐小姐真是一个好人。”

杜咸熙很自然地去看了看那女人的背影,亦可以自车内后视镜里看到她半边脸,是面无表情的,正望向窗外。

他有口无心地问:“怎么说?”

林凯蒂咯咯笑起来,往杜咸熙怀里钻,“就是好,又漂亮又体贴。”

杜咸熙不明就里。

她凑去他耳边,小心翼翼地道:“咸熙,我知道你以前爱过别人,可是没关系,我会很乖很乖,好好学着爱你照顾你,你也努力来爱我,好吗?”

杜咸熙没有正面回答,他直起后背,靠在座位上歇了一歇,对这话的来由显得很感兴趣。

林凯蒂冲徐安柏努努嘴。

他这才相信,原来徐安柏是真的知道了一些什么。

下车之后,她独自一人先回酒店。

听到后头的林凯蒂向杜咸熙撒娇道:“我们去吃海鲜烧烤吧!”

“不行,”杜咸熙一本正经,“小心肚子痛。”

她连忙加快步子,几乎没一路小跑着进门。

只刚从自动门进来,便看见赵行长迎面走过来。

徐安柏对他是有气的,他是故意发了信息让她去参与杜咸熙和林凯蒂的周年纪念,是以为她会在现场拍案而起,还是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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