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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朱颜改-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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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怨恨,那眼神,复杂迷离,连素云看了都不禁有些害怕起来。
“他走了?”
冷淡的声音听了素云心中一阵微凉,忙道:“回娘娘,皇上刚走……,去延禧宫了,”她小心翼翼打量着朱颜的脸色,却没看出半丝波动,忍不住埋怨道:“娘娘今儿是怎么了?多好的机会啊,皇上摆明了今晚要留下的,您怎么就……”
“他想留下就留下么?”
还是冰冷的一句回话,却噎的素云登时哑口无言。
“去,给本宫传太医!”
第三十八章 片红休扫尽从伊,留待舞人归
“娘娘体虚内热,心中似有郁结,不过不甚严重,待臣开上几味清心润肺之药,即可……”
“恐怕不只是体虚内热那么简单吧?”朱颜冷冷的看着须发花白的太医,“本宫这些日子时常头晕目眩,还有些别的症状,素云……”
侍立一边的素云听到主子召唤,忙走上前来,在太医耳边轻轻说了几句,果然,那太医顿时脸色一变,慌道:“这……是微臣疏忽了,娘娘必须精心调养一段时日,不可掉以轻心,就将方子拟出,请娘娘过目。”
“嗯,只怕这静养所需时日不短吧?”
太医又是一怔,只感觉自己额头上的豆大的汗珠一粒粒的迸发,却苦于不敢擦拭,“回娘娘的话,怕是要两、三个月才行……”他边说边观察朱颜神情,见她并未显露不豫之色,这才稍稍宽心。
“很好,回头皇上、太后若是问起,金大人需知如何回话了!”
太医心头又是一阵狂跳,忙行礼回道:“娘娘的意思,微臣……心中有数,还请娘娘放心。”
朱颜点了点头,“金大人的医术果然高妙,本宫这病,可就托付给你了。素云,送金大人出去吧。”
太医如闻纶音,忙行了叩拜大礼,这才尾随着素云向外走去。好不容易出了殿门,这才觉得浑身瘫软,里衣已是透湿了。不由得他不怕,实在是今日之事太过蹊跷,往常那些娘娘病了,总是想尽量瞒着,别因为身子耽误了承宠;而今日这位简贵妃,明明没有什么大病,却偏偏要让他往重里说!
适才那位简贵妃的贴身宫女,在他耳边轻声说,娘娘近日下红不止,腰腿酸痛!真是荒谬,他行医数十年,若真是妇科上有疾,又怎会诊断不出?不过这后宫深不可测,简贵妃在短短一年内已经手握执掌六宫的大权,绝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既然这么要求了,他一个小小的从五品太医院副院使,当然只能乖乖照做!
今日本是一名普通太医轮值的,幸好他在一旁听到是凝华宫的事,不敢懈怠,忙主动要求替了他去,否则若是换了那口风不紧之人,指不定惹出什么祸事来!
勤政殿内,龙承霄正在批阅奏折,这几日事务繁多,不过好在重修江堤的事情得到了初步的解决,那端亲王一时半会还玩不出什么新花样,省了不少事情;然而铁鹰国最近又在蠢蠢欲动,他已经吩咐了殷佑然加强边防,密切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虽说眼下军费并没有短缺,但修筑江堤是何等巨大的工程,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才能将这个无底洞给填平了!朝廷只能银根紧缩,面对铁鹰国,也再不能向原先那样主动出击,只能一味防守了!
“哼!”龙承霄不屑的看着手里的折子,那起文人果然是目光短浅,且又迂腐不堪,见河堤修筑有望,便立刻调转笔头,大肆歌功颂德起来,更说什么民为重,君为轻,社稷次之!国家应先救民于水火之中,不可轻易妄动刀兵。这些酸腐,又怎知帝王权术,经营一个国家又岂是摇摇笔杆子那么简单的!
噙了一口温度适宜的香茶,突然瞥见玉喜在外间似与人低声交谈。不一会儿就见他又走了进来,却与龙承霄打了个照面,忙躬身陪笑道:“皇上,您看了这半日的折子了,要不要到外面转一转,休息一会儿?”
“你刚才在跟谁说话呢?”
玉喜闻言一怔,忙道:“是凝华宫的魏四德。”
“凝华宫?那边又有什么事儿了?”想到简若惜,龙承霄不由自主的皱紧眉头,那个女人,近来总是给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回皇上,贵妃娘娘身上有些不好,让奴才先撤了娘娘的绿头牌!”玉喜心里也是满腹疑惑,别的娘娘就算不能侍寝,也都是由太医呈报,毕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事情,哪有自己巴巴的来要求撤牌子的?
龙承霄只觉得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火往上蹿,昨晚他听了太后的劝,不得不去凝华宫盘桓一阵,想着也就是跟往日一样,到时候互不干扰就罢了,却正好让他瞧见那女人跟疯了似的,一举一动近乎癫狂,气得他登时拂袖离开。
脑海中骤然浮现简若惜眼中那抹转瞬即逝的暴戾与噬人——那女人,越来越让他琢磨不透了。
“皇上,您要不要去瞧瞧贵妃娘娘?”玉喜小心翼翼的问,却又瞄到龙承霄脸上阴晴不定的神色,顿时又后悔自己多嘴起来。
“是该去看看!”龙承霄点头道:“今日晚膳就摆在凝华宫吧,告诉贵妃娘娘,让她好生接驾!”
“是!皇上!”玉喜想起昨晚凝华宫一片混乱的情景,也是打心眼儿里泛起阵阵凉意。
凝华宫里此刻正是好一阵的忙乱——太后娘娘亲自来探病了!这可是天大的殊荣啊!过去连后妃怀孕这样的喜事,太后都从未亲自到场,简贵妃不过是微有小恙,居然引得殷太后第二日就摆驾凝华宫!
然而殷太后将一众下人赶出去后,却是立刻沉下了雍容华贵的脸,“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朱颜低垂眼帘,“臣妾也不想的,都是这身子不争气……”
殷太后深深的看了朱颜一眼,但见她玉容沉静,不像作伪,只得无奈叹道:“皇帝子嗣上有些艰难,这么些年也才得了两个皇子,原想着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先头虽说跟皇帝闹得有些僵,但你们俩都还年轻,你服个软也就是了,何况皇上还是很看重你的……”
朱颜心里狐疑,忍不住抬头看了殷太后一眼,却见她神情舒缓中竟带着一丝疲惫,虽说保养得宜,眉眼间终究还是显出老态,想着她一生是何等精干刚强的女人,却也逃不过岁月匆匆,心下也不禁恻然。
“您的意思,臣妾明白的,”朱颜脸上扬起一抹鲜红,“等过一阵恢复的好了,臣妾再想办法便是。”
两人相顾默然间,素云匆匆来报,说是皇帝今晚要来凝华宫用膳,朱颜闻言顿时一怔,殷太后脸上却浮现出一抹了然,起身笑道:“既然皇帝要来,你就好好收拾收拾吧,哀家也该回去了!”
素云一脸喜色:“娘娘,依奴婢看,皇上是真的对娘娘动心了呢。”
朱颜内心翻腾,对素云的话却是不置可否。自打祭天回来,她就一直在考虑着殷太后的意思,这个女人阴险异常,但她适才那一番话倒不像是作伪。如今的大皇子虽说跟着太后,可终究因为生母,不可能再有什么将来,而太后也是根本看不上许若琳那个笨女人,自然连带着二皇子也没戏,柳轻舞小产,没准还就是太后下的手!皇帝子嗣上有些艰难!——朱颜忍不住冷笑连连,若不是因为殷太后,又怎么会如此艰难?
听殷太后的口气,倒是希望简若惜能够为皇帝诞下皇子,这个女人,果真的见识非凡呢!
“娘娘,皇上一会儿就过来了,奴婢伺候您梳妆吧。”
“嗯,”朱颜慢慢走到镜子前,注视着镜中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渐渐浮现出一丝微笑,“素云,就换上那件天青色的衫子吧。”
素云一愣,只得放下手中已经选好的粉红色襦裙,这大半年来,娘娘性情大变,连她也捉摸不透起来。
龙承霄望着眼前的一抹青色,惊得半响说不出话来,直到身后的玉喜低声咳嗽提醒,这才尴尬的随口叫了起,便大踏步的往殿内走去。
一道道精致的菜肴流水价送到桌上,朱颜恪守一个妃子的本分,时不时的往龙承霄的碗里夹菜,恭谨柔顺的连一旁的素云都看呆了眼。
“皇上,听说最近西北民心安定,臣妾也很是欢喜呢!”
朱颜见龙承霄两眼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发髻,浅浅一笑道:“臣妾还有一样好东西要呈给皇上过目。”
她飘然转身走向窗边的书架,将发间那支晶莹剔透的海棠白玉簪完全呈现在龙承霄面前,“皇上,您请看。”果然,他的眼中有意思惊愕,更有一抹失落。
龙承霄深吸了一口气,接过那本薄薄的书册,翻开刚看了一眼,就立刻震惊的看向朱颜,“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这书册之上,赫然是铁鹰国与陈国的边境地图,而后面的几页,则是对陈国兵力分布的详细说明。
“皇上,您再好生看看。”
龙承霄怀疑的又往后翻看,朱颜见他浓眉紧锁,说道:“当日黄州屯兵五万,铁鹰国派两万骑兵自安济南下奔袭,我军猝不及防,黄州失守,铁鹰国屠城三日,全城上至官员军兵,下至老弱妇孺,无一生还。”
她柔声娓娓道来,说的却是一件极惨的祸事,别说龙承霄脸色大变,连一边侍立的素云和玉喜也都吓得立马低下头去。
“你们统统给朕下去,”龙承霄锐眼中射出慑人的光芒,“黄州三日,十年前的旧事,快说,你究竟是从哪里得到的这本东西?”
黄州之战发生在龙承霄登基后的第二年,这期间陈朝对铁鹰国实行坚守不出的政策,铁鹰国虽百般挑衅,却一直没有得逞。然而那一日,黄州城下竟突然出现一支庞大的骑兵队伍,铁鹰人似乎对城内布防极为清楚,只用了不到四个时辰,就攻入城内。之后便向陈国朝廷提出,要用黄州城换取银月湖北部方圆八百里的土地。黄州城战略位置极其重要,往南即是通往京城的第一道门户天潼关,若让铁鹰国驻军其中,则陈国人无一日能安眠,便是牺牲再多兵力,也要将其夺回。然而铁鹰国主动提出交换,朝廷权衡利弊之下,只得签下那充满耻辱的割地条约。
谁知到了约定撤军的那一日,陈朝军队开往黄州,才发现城内尸横遍野,铁鹰人将满城军民屠杀一空,往日热闹非凡的黄州,已然变成一座死城!
第三十九章 暂时相见,如梦懒思量
黄州之战一直是陈朝人心中永远的伤痛,当时就怀疑有内奸给铁鹰人通风报信,才使得铁鹰人对陈国边境上的情况了如指掌,可惜查了整整一年也没有下文。眼下朱颜突然提起这件事,龙承霄自然惊怒交加。何况这地图上分明有一条血红的箭头,从安济直指黄州,红线跨国黑色的边境线,触目惊心!而那后面细细密密的钟王小楷,更是再熟悉不过的字体!
龙承霄面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这本书册陈旧不堪,纸张泛黄,一看便是积年老物,如今骤然出现眼前,当年的耻辱再次涌现在脑海。
然而朱颜却仍是好整以暇,慢悠悠的道:“黄州乃是边防重镇,两万骑兵连辎重也没有带,居然就这么轻飘飘的将城给攻下了,唉……”
“不要考验朕的耐心!”
朱颜斜睨龙承霄一眼,幽幽的道:“臣妾可是真的豁出去了,这本册子,是臣妾从舅舅的书房里找出来的。”
“什么?”
龙承霄霍然立起,“你给朕再说一遍!”
朱颜翩然伏下身子,“皇上,臣妾前日为取得账本,搜查了舅舅的书房,在暗格中发现了这本册子。”
“那为何当时不报?”
“臣妾不敢报,这本册子一拿出来,舅舅还能有命么?”
“哼,你不是已经站到朕这一边了吗?怎么,还是向着他?那现在又何必说出来?”龙承霄怒极反笑,“莫非你是真心实意要给朕当个母仪天下的皇后了?”
“皇上息怒,眼下皇上虽然得到帐册,可当真要将那些生意全数掌握,还需要一段不短的时日,若是端王府骤然垮台,对朝廷也不利。”
龙承霄并非不听劝说之人,当下冷声道:“你先起来回话。”
“是!”朱颜仰头正对龙承霄,“其实臣妾担心的,并不仅仅是端亲王,臣妾最害怕的,还是这执笔之人!”
龙承霄闻言,只觉浑身冰凉,他刚才一看见那字,就立刻猜出其出自何人之手,然而那个人,却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也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
“这本册子,还有几个人见过?”
朱颜深深的看进龙承霄杀意毕露的双瞳,“这世上,至少有五个人知道这本册子的存在,或许,还有更多!”
“砰!”龙承霄重重一掌击在桌上,却是半响说不出话来。
倒是朱颜冷然自若,“臣妾将这本册子交给皇上,从此臣妾便会忘了此事,一切皆由皇上定夺。”
龙承霄眼中扑朔迷离,显是心绪一片混乱,“你拿了这册子,会不会被端王发现?”
“就算发现了,舅舅也不敢声张,”朱颜轻笑道:“其实臣妾是觉得,这不过是陈年旧事,眼下也不急着去追究,倒是有些急事,需要立刻去做的!”
“你指的是?”
“如今西北遭灾,朝廷刚刚拨下银两,总要派个身份合适的人前去监管,否则那一百五十万两的雪花银,真正用到江堤上的,还不知道能有几成!”
龙承霄利眼微眯,“此事朝廷已经派了户部侍郎前去监督,他若有行差踏错,自是这辈子再也回不到京城了!”
“他们的一举一动,自是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的!”朱颜抿嘴笑道:“可是这么好的一个机会,皇上不用,岂不是可惜了?”
“说下去!”
“重铸江堤,原本就是朝廷天大的恩德,那些钱是从国库、后宫,还有文武百官的腰包里省下来的,一个户部侍郎分量未免太轻,至少也得去一个郡王、或者是皇子的,才能彰显朝廷对西北军民的关心与重视么。”
龙承霄是何等聪明之人,朝廷眼下身兼郡王与皇子身份的,只有龙承烈一人,而端亲王向来支持龙承烈,把他远远的打发到西北去,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只是帝王权术,最忌被人看穿心思,龙承霄微微点头道:“这件事,朕还需要再想想,你既懂得分寸,当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朱颜心中了然,知道今日这事,无论如何也已经在龙承霄的心里埋下了一根刺。她当日在端王府发现这本册子,也是大吃一惊,却并不知道这写字的人究竟是谁,直到在慈宁宫看见殷太后的笔墨,才恍然大悟。联想起那柄玉如意背后的交易,看来殷太后与端亲王当年还有不少隐秘,甚至连龙承霄也一无所知。
可惜“梦痴散”的毒性太大,否则子墨可以问出更多。
子墨,子墨……,这几日竟都没有见着他,是自己太疏忽了么?
“贵妃?时辰不早了,早些安置了吧。”
朱颜一怔,忙答道:“已经都收拾好了,皇上要先沐浴么?”
龙承霄与简若惜的相处方式,她早已熟悉了,自能应对如流,只是这龙承霄为什么就这么直勾勾的瞧着她?
“贵妃……,你果真完全都不在意?”
“啊?”朱颜心里一阵狂跳,忙收敛心神应道:“臣妾是自作孽,不可活,皇上当日肯留下臣妾性命,臣妾已是万分感激,怎敢妄图其他。”
龙承霄只觉得眼前这个神情淡定的女子,越来越给他一种奇异的感觉,矛盾,却又似曾相识,他心中闪过一丝害怕,自己莫不是疯了么?望着那抹清淡的影子,心里竟有一丝冲动?
“你明白就好。”龙承霄尽量冷漠的道。
朱颜仍旧是恭谨如常,唤了玉喜进来伺候龙承霄更衣,自己便打算去偏殿休息。正要告退,又被龙承霄叫住,“以后不要戴白玉簪!”
“嗯?”朱颜停住脚步,却意外发现龙承霄眼中一掠而过的狼狈与懊悔。
“跟你的模样不配,你还是戴金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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