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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朱颜改-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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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该如此!
泪水无声无息的滑落脸庞,平生头一次开始怨恨起自己那无法掌控的人生来,她只想着要安安静静的过日子,那些人……那些高高在上的天潢贵胄们,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凌她这样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女人?
“颜……儿?”一个遥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听起来似乎有些熟悉,是了,就是这个声音,之前一直在叫着让她千万别睡的,是最终救她的人么?这么说来,她并没有死?
目光终于迎上那双深邃的眼眸,只是那里不再是一望无际的冰寒,而是满满的悲伤、怜惜、愤怒,还有内疚……,她竟不知道人的眼睛里会表现出这么丰富的感情呢!只是他那如谪仙般俊美的容颜,什么时候竟变得这般憔悴而疲惫?
“颜儿?”子墨紧张的几乎无法成言,她为什么还是这么直愣愣的看着他?难道是因为那巨大的打击让她的心智受到损害了么?千万不要啊,在他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挽回她的生命后,在他已下定决心要好好保护照顾她的时候,她怎么能以这样无知无觉的模样来面对他?她怎么能就这么轻易放弃?
强烈的恐惧让他忍不住将朱颜一把搂起,一只手运起内力,将温暖送入她的体内,另一只大手却拭上那苍白的容颜,轻轻的拍打,“颜儿?我是子墨,你认得出?”
“子……墨”,朱颜听到自己的嗓音竟是嘶哑的不像话,跟着便发现了眼前这俊颜上那无比的惊慌,“你怎么了?”
子墨重重的吁出一口气,“没事就好!”他如释重负般的垂下身子,将头深深的埋进朱颜的颈窝,鼻端随之传来的馨香让他觉得骤然放松,只觉得为了怀中这柔弱无助的人儿,哪怕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他刚才在害怕?朱颜有些吃惊,然而因为被子墨这样紧紧的抱着所带来的安心,让她也不愿说任何话来打破这一刻的宁静。
时间仿佛凝固了般,不知过了多久,子墨才将朱颜慢慢的放开,脸上竟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冷不冷?”
“不冷,”浑身上下都暖融融的,似乎连疼痛也减轻了几分,“是你救了我?”虽然能感知到他的心意让她有了几分喜悦,只可惜这一切来得太迟,她的伤痛,只怕这一辈子也无法抹去了。
“嗯,是我和见离,”眼前再一次闪过朱颜倒在血泊里的情景,手臂不由一紧,“颜儿,你的痛苦已到此结束,”满溢着深情的双眸牢牢锁住了朱颜那双有些凄迷的美目,握住她的纤手放到自己的左胸,“我龙承御在此对天盟誓,从此将保护朱颜,让你不再受到任何伤害。”
他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心意,之前碍于心结和礼教,让他一味的躲闪与回避自己的感情,不但折磨了自己,也害苦了她——当日在白莲池畔,她那凄凉的神情就已让他几乎就要不管不顾的带她离去,却终究还是硬生生的压下了自己的不理智。如果那天带她离开了,她就不会遭这么多罪!每每想到这一点,他就恨不得杀了自己!
眼泪又不争气的涌了上来,嗓子似乎被堵住了似的,“我……不值得,”她的身子已是破败不堪,而他却拥有那样尊贵的地位,这样相处悬殊的感情,她实在是要不起,已经尝试过一次失败,怎敢再重蹈覆辙?“子墨,你不该……”
来不及说更多,话音已被一双炙热滚烫的唇重重的覆上,强烈到沸腾的感情如惊涛骇浪般似能将她吞没。子墨牢牢的箍住朱颜的娇躯,力气大的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灵魂中去一样,毫不留情的汲取她的柔美与芬芳,直到她慢慢的回应和渐渐的放松,最后绵软如泥般瘫倒在他的怀中,全心全意。
“以后不许说‘不该’、‘不能’、‘不值得’,懂吗?”严正的发出警告,不许她以后再这样自轻自贱。
朱颜被他吻的霞生双颊,脑袋里晕晕乎乎的,直到看见子墨那有些愠怒的双眼才知道“嗯”一声表示回答。
这个原本冰冷高傲到不可一世的男子,对待感情也是这般的直接与霸道。龙承霄也是有着帝王的霸气的,然而他的情意有着太多的牵扯,刚欲给出却已让人感觉到他想要收回,软弱而无奈;不像子墨,收敛时如雪山岿然不动,而一旦爆发,便是一击即中,再无退路!
只是心底终究还留有一丝惧怕,他与龙承霄,身份上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不是吗?那他又怎能公然的将自己纳在身边?
怔怔的看向那张如刀削斧凿般俊美无俦的容颜,心底微微一叹,子墨不让她说出“不值得”三字,可她怎能就这般坦然的接受这份昂贵的情意?
两人正都在浑浑噩噩间,忽见子墨眼中精光一闪,冷声道:“出来吧!”
萧见离摸着挺直的鼻梁笑嘻嘻的闪了出来,咳了一声才道:“我实在是不想打扰你们俩你侬我侬的,不过……实在是有些事情,子墨你能不能先出来一下?”
子墨微一点头,将朱颜轻柔的放回榻上,站起身道:“我和见离商量一些事,你先休息一会儿!”
他见朱颜乖巧的点头,这才满意的向萧见离走去,不料刚迈出一步,却是一个踉跄,朱颜“啊”的一声惊叫出来,那边萧见离已经飞快的将他扶住,然而子墨却似乎极力的想将萧见离握在他腕上的大手,却居然甩不开。
萧见离面色一变,立时从身上取出一颗蜡黄色的药丸塞入子墨口中,同时催动内力向子墨身上度去,刚想开口说话,却被子墨严厉的眼神止住,只得闭口不言。
子墨回头看向朱颜担忧的玉容,嘴角上扬,安慰道:“没事的,只是有些累。”说罢便伸手朝墙上摁了几摁,一道暗门神奇的打了开来,两人携手走了出去。
朱颜目送他二人离去,只觉得心里阵阵抽痛。她怎么会看不出子墨似有不妥呢?刚才子墨的手一离开自己的身体,她就立即感觉到那股原本在全身荡漾着的暖流倐的断了开去,方知是子墨就是这股暖流的来源。她虽不懂内功武艺,但也知道这长时间的消耗必定会损害人的身体。子墨那样高妙的本领,怎会因为些许劳累而步伐踉跄?
但愿,自己没有连累了他!她敢肯定见离要跟子墨谈的话与自己有关!
“你怎么搞的,不是告诉过你十二个时辰里不能妄动真元的么?”萧见离丝毫不敢放开子墨的手臂,他之前为了救回朱颜的性命,已连续十来个时辰不断的往朱颜身体里输入自己精纯的内力,之后因为朱颜喝下的那碗药汤对她身体损害太大,而她又一心求死,拒不醒转过来,子墨只得施展金针度穴,才将她从危险的边缘救了回来,而子墨自己却因为消耗太大而几乎脱力。
“她身子太弱,地宫里冷!”不愿多做解释,双眸又恢复了往常的冰冷清冽,“宫里怎么说?”
萧见离无奈的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就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似的!”嘴角扬起一丝讥讽,“如果丽妃莫名其妙的被贬也算作是一种反应的话,那么也就仅此而已了!”
“你有什么看法?”子墨神情不变,声音里却多了一分肃杀。
“丽妃不过是替罪羊!”萧见离的眼里带着几分玩味,“下手的应该是另有其人!”
“简若惜?”子墨的眉峰轻轻一抖。
“嗯,”萧见离皱起两道好看的眉毛,“但是仍有蹊跷……”
眼前闪过地牢内散落一地的红色瓷片,子墨冷声道:“发出赤月令,叫他们在三日里查出结果,来地宫回报!”太久没有动用这些力量,也该看看他们都做得如何了。
“不用你说,我已放出黑炎令命炎忍天、地两组去追查了!”子墨在为朱颜疗伤的这些时间里,他早已布置好了一切,地牢里的药渣分明是来自一种剧烈无比的毒药,而朱颜喝下的却应该是绿碗里盛着的用“无根草”熬制的药汤,为什么会有两碗药?红碗又怎么会被打碎?
子墨微一沉吟,“虽然暂时不能动简若惜,但她确实该死。”
“她活不了太久!”萧见离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惋惜,“子瞻也不会放过她!不过我们还需要从她嘴里获知真实的情形呢!”
“给她用‘梦痴散’吧!”子墨冷声道。
“呵呵,若是耶律瑾那家伙在倒好了!”萧见离又恢复了他长年不变的招牌微笑,“那妖孽的‘魇术’才是逼供的最好武器!”
“哼!”子墨眼里射出冰寒的光芒,“耶律瑾……,倒是个人物。”
“你准备怎么做?”萧见离眼神微凝,“就这么带走颜儿?我听说,子瞻还不知道孩子已经没了。”他当时顺手取走了绿色的空碗,龙承霄只怕还搞不清朱颜确准的情况。
“不管他答不答应,我都会带走颜儿!”他又怎能让自己一错再错,把颜儿送回那危险的境地?
“估计他会顺水推舟,”萧见离的眼中是洞察一切的敏锐,“太后那样的手段谋略,当年设计让你甘愿放弃,如今也能白送你个大礼,令你继续为她儿子效忠!”笑容里带着淡淡的轻蔑,“最狠的就是,你明知那是个套,却也只能乖乖的上钩!”
“这个礼,她不送也得送!”子墨看向萧见离,两人会心一笑。若不是子墨根本无心宫闱社稷,哪里又轮到那女人施展这些雕虫小技?
第二十五章 晓月坠,宿云微,无语枕边倚
龙承霄把自己关在御书房里已经有整整一天了,连早朝都免了,也没用膳,几个随侍的奴才一开始都急得跟什么似的,先是撺掇着玉喜公公去请皇上用膳,谁知玉喜公公也跟皇上一样,耷拉着一张脸,只管在御书房门外站着!后来被问急了,就说了一句:“今儿这事谁敢再问,立刻乱棍打死!”
也难怪玉喜公公心情不好,皇上生气了可以躲起来,他却不得不一直应付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探寻。可不是吗?丽妃作为宫中品级最高的妃嫔,竟然只给了个极为牵强的理由就降级了,丝毫没有顾虑到她还是大皇子的生母!好些品级低的妃子和命妇都耐不住好奇纷纷托人打听,最终的源头便是玉喜公公,谁让他是大总管,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啊!
可惜的是,这件事情,玉喜公公从头到尾都没搞清楚状况!他只是隐约知道,那位朱小姐好像被人害了,而且这事儿跟丽妃和简昭仪都脱不了干系!然而朱颜的身份就已经属于机密,面对那些鬼鬼祟祟打听消息的人,你让玉喜公公又从何说起?何况他服侍皇上这么些年,从来也没有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叫他如何还敢轻捋虎须?
玉喜公公沉着一张脸,表面上看起来还是老成持重的冷静模样,心里其实是和其他人一样着急!皇上已经有一整天滴水未进了,再这么下去怎么得了!
他正为难着,忽的眼前一亮,只见门外一个高大身影正朝御书房这边匆匆走来,正是大将军殷佑然!
“皇上还在里面?”殷佑然也是面色极其难看,显然不明白为什么玉喜一副见了救醒的样子!
“还在里面呢!到现在什么也没吃!”玉喜担忧的朝身后一指,“可把您盼来了,之前指望着太后老佛爷能劝住皇上,不想太后她老人家竟是撒手不管!估计这会儿也只有您能劝动皇上了,好歹也吃些个啊,龙体要紧……”
“我进去看看!”殷佑然有些不耐的打断了玉喜的话。
玉喜最擅长察言观色,见殷佑然脸色不好,立刻住了嘴,“待奴才进去禀报一声!”
殷佑然一进房间,就见到龙承霄如同一只困兽一般在房内来回踱步,他一见殷佑然进来,立刻问道:“皇兄他到底怎么说?”
“睿王爷并没有出面,只有安乐侯爷亲自到了我府里。”殷佑然眉宇间显露出一丝为难。
“那颜儿……怎么样?还有孩子?”龙承霄终于忍不住问道。
“大人没事……”殷佑然仔细思索着措辞,“但是孩子……唉!”
“砰!”龙承霄一掌重重的击在御案上,即使这个结果早已料到,但仍旧令他愤恨不已!对于朱颜腹中的骨肉,他是满怀着希望的。在内心深处,龙承霄早把莲苑当成了一个世外桃源,有情投意合的美人,有玉雪可爱的孩子,他可以过一种与那阴险复杂的宫廷里完全不同的生活。然而现在,不仅孩子没了,连美人,都似乎不得不拱手让人!
“皇上,美人可以拥有无数,皇位可只有一个!”
殷太后在离开地牢前,留下了这么一句话,震得龙承霄到现在还觉得脑海里嗡嗡作响!其实他登基以来,不知遇到过多少大风大浪,才创下了眼前的大好基业,不想竟会在如今这件看似于国家社稷关系不大的事情上踟蹰不已。
“听玉喜说,皇上一天都没用膳了?”殷佑然问道。
龙承霄不耐的摆摆手,懊恼的道:“朕到今天,终于开始后悔当初的举动了!”
殷佑然心中雪亮,知道龙承霄是在后悔当初将朱颜接到京城的举措。其实龙承霄当初也不过是喜欢上了朱颜的与众不同,只想着纳入私房,却从没想过要给她任何的身份地位,甚至是让朱颜诞育皇肆!然而随着两人的相处,龙承霄竟是在不知不觉中恋上了朱颜,他本还在自欺欺人的假作不觉,直到子墨出现,才让这份帝王之爱深深的陷入了两难之中。
“皇上……”殷佑然有些迟疑的道:“事已至此,也是无可转寰了,皇上可有什么打算?”
“太后的意见,想必你也是知道的!”龙承霄脸色铁青,“佑然,换作是你,你会怎样做?”
殷佑然只觉这个问题实在是不好回答,半天方皱眉道:“从男人的角度说,自是绝不容许将自己的女人拱手送人的;然而从皇上的角度来说……,那自然是要以国家社稷为重!”
“哈哈哈!”龙承霄闻言大笑起来,只是那笑声却是冷酷的有些可怖,“是啊,你们都这么说!朕先是皇帝,然后才是个男人!”他笑意越发清冷,“没想到,朕这皇帝竟也当的如此窝囊!”
“皇上!”殷佑然“咚”的一声跪倒在地,“您千万别这么说!成大事者,必能忍他人所不能忍……”
“打小太后就教朕帝王业!为了这把龙椅,亲人、手足、子嗣,没有谁是不能牺牲的!朕当日只觉得这一切是再容易不过,如今才知道,真要一辈子称孤道寡,是多么的可怕!”龙承霄眯起凤眸,笑容渐渐凝固在英俊的脸上。
“皇上为了国家社稷,所以才如此牺牲……”殷佑然发现自己竟也说不下去,不由心中恻然。
“朕不愿牺牲……”龙承霄的眼里突然折射出一道奇异的光彩,“即使现在牺牲了,以后也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朕坐上这个位子,上承天意,下顺民心!朕就不相信……”他声音渐渐的压低,到后来竟仿佛是在喃喃自语。
两人一站一跪,都好似有些发愣,门口传来玉喜小心翼翼的声音:“启禀皇上,丽美人带着大皇子求见。”
“她?”龙承霄眼角竟流露出一丝兴味,“把大皇子先送回去,要见朕,还是就她一个人的好!可别把朕的儿子教坏了!”
玉喜领命而去,殷佑然忙道:“那臣还是先回避吧。”
“也好!”龙承霄点头道:“明儿你就在府里等着,朕和你一起去看望大皇兄。”
殷佑然闻言,顿时眼皮一跳,联想起刚才龙承霄的情绪变化,只觉得“君心难测”这四个字是说的一点儿也没有错!
龙承霄望着跪伏在他脚边的丽妃——如今的丽美人,冷声道:“你来见朕,为何还要带上磊儿?”
丽美人一张俏脸已是哭的梨花带雨,“臣妾的罪孽,臣妾认命。可是大皇子是臣妾的命根子啊!叫臣妾怎么舍得与他分开!磊儿还小……”
“既知磊儿还小,需要母亲照拂,就该收敛脾气、小心谨慎!”龙承霄见她模样着实可怜,发轻了口气道:“你跟朕的时间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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