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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朱颜改-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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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阳虽然住了十八年,她却几乎没有好好逛过街,实在是因为名气太响,一到街市上就得忍受所有人的品头论足,所以也只能到郊外的小河边看看风景。不过眼下是在京城,应该是没有人认识她的。上次的所谓“逛街”却是去了秋月阁,发生了许多出乎意料的事情,今天她可要好好的按照寻常女孩的习惯走走看看了。
想到秋月阁,脑海里又出现了那双紫色的眼睛,连忙甩甩头,朝前方那条热闹的大街走去。
京城的风貌与南阳大不相同,但繁华程度却是不相上下的。朱颜饶有兴味的站在人群里,一位卖糖画的老伯正在全神贯注的创作着,那粘稠无比的糖稀在他迅捷无比的手法下很快就变成了一只展翅飞翔的苍鹰,好些小孩围着他眼巴巴的瞧着,小嘴半张着仿佛口水也要流下来。老伯一气呵成,小心的捻起竹棍儿将那凤凰高高举起,周围顿时一片喝彩。
苍鹰很快就被人买去,一个孩子大声嚷嚷着“老虎,老虎!”不多一会一只栩栩如生的老虎就被那孩子爱惜的举在了手里,他呆呆的看着,竟是舍不得吃。
这怕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画儿了吧?朱颜心里也略有所动,忍不住上前说道,“老伯,我也要一个。”
可能是很少有大人也买这糖画吧,许多人都朝她看来,然后一个个都露出了她熟悉无比的惊艳神情。倒是这老伯一门心思在画上,竟是头也不抬,只问了句,“你要画什么?”
朱颜怔了一怔,她倒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呢!
“老伯,可以画莲花吗?”她有些忸怩,因为别人都是画动物的。
“莲花?这倒没有画过!”老伯抬起头来向朱颜看去,登时就呆住了,见朱颜神色微显不耐,这才摇头道,“没画过,画不出!”
“那,那您随便画个什么吧。”朱颜感觉到身边的人都不再看那画摊而改了看她,心里也有些着急起来。
“呵呵,姑娘的要求倒是奇特!”那老伯低头微微思忖,很快笔走龙蛇的作起画来。随着图案的渐渐显露,好些人都议论起来,“这是什么?是龙吗?”“有点像鹿啊!”
“姑娘拿好。”老伯将完成的动物递到朱颜的手里。
“这是……”朱颜有些迟疑,“是麒麟?”
“哈哈,还是姑娘好眼光!”见还是有人识货,老伯高兴的捻着胡子微笑。
“多谢您。”朱颜取出银袋,却发现里面居然没有碎银子,只有一张面额巨大的银票!这才想起前日将散碎的银两都交给锦心去抓药了。
“老夫小本生意,这可找不开啊!”老伯见朱颜握着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眉头大皱,原本以他的脾气是要骂人家拿他寻开心了,可是眼前的女子美的不带一丝烟火气,眼睛里也全是尴尬,竟让他不忍责怪。
朱颜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心里也着急起来,自己一手举了个糖画,一首捏了张银票,样子也着实奇怪。可……一百两的数额真的是太大,“老伯,我可不可以把糖画先放在您这里,我到钱庄去兑了银子再来取行吗?”
见老伯同意,朱颜忙打听了去钱庄的路匆匆赶去,边走边好笑自己难得任性一次也会闹出点小麻烦。
正想着,却听到身后有人叫她,“姑娘,请留步。”
朱颜只得停下,刚回头,便对上了一双温润如朝阳的美丽眼睛,竟是一名俊逸非凡的年青男子,浑身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清雅之气,手里却握着一只绣着睡莲的钱袋。
“这是姑娘的钱袋吧?”那男子显然也为朱颜的绝世姿容而有些失神,但他很快恢复过来,将那钱袋递到朱颜面前。
“怎么会在你这里?”朱颜有些吃惊,这钱袋不是系在她的腰间的么?
“呵呵,”年轻男子的微笑,竟让朱颜有看见莲花绽放的感觉,“适才姑娘步履匆忙,让几个不轨之徒得了手……”他侧脸转向街角,朱颜顺着他的眼神望去,果然见到几个獐头鼠目的人正抖抖索索的蹲在墙角,望向那男子的眼神竟有无比的惧意。
是了,一定是刚才自己买糖画的时候露了财。朱颜赧颜一笑,“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那男子欣然点头道:“应该的,姑娘出门要小心。”
朱颜轻施一礼,转身离去。
而就在她身后的另外一边,有两个相貌平平的男人伸出头来,低低的交谈道,“她就是殿下要找的女人么?”
“应该是的,和画上一模一样。”
他们对视一眼,也很快消失在了转角处。只余下那替朱颜夺回钱袋的男子仍旧站在原处,眼神却是若有所思。
兑换了银子,取回了糖画,朱颜已是娇喘吁吁,完全没有了逛街的兴致。见天色已晚,便干脆打道回府。
谁料她刚走到将军府门口,就见碧环站在石狮子旁边东张西望,她见到朱颜,立刻一个箭步冲了过来,竟是一脸焦急的好像要哭出来的样子,“小姐,您总算回来了,龙公子来了。”她不由分说就拽着朱颜往府里跑。
朱颜心里也不由一急,虽说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却也任由碧环将她拉着跌跌撞撞的往莲苑跑。没想到他今天还真就来了,天子发威是多么可怕的事情,难怪碧环小脸吓的发白了。
到了卧房门口,碧环大叫起来,“小姐回来了!”便笨手笨脚的把朱颜往房里一推,她的脚已经有些发软,竟是一个趔趄,眼看就要直直的摔倒地上,下一秒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里。
龙承霄的眼里满溢着怒气,那凌厉无比的帝王之气就连他怀里的朱颜也不禁瑟缩了下,“哪里来的毛毛躁躁的丫头!”
碧环也为自己的冒失吓坏了,被龙承霄一吼,顿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颤抖如筛糠,“公子……公子饶命。”
眼见龙承霄就要发落碧环,朱颜忙在他耳边软语道,“碧环不是故意的,她还小,颜儿难得有个喜欢的丫头……”
龙承霄被朱颜的闻言软语弄得火气顿消,冷声道,“这次若不是你家小姐,定不饶你!”
朱颜忙道,“碧环,我有些饿了,你去给我弄些吃的来,”她眼角这才瞥到屋里另一角还跪着一个锦心,想必龙承霄等的不耐也拿她出气了吧,“锦心,你去给碧环搭把手。”她这边说完,又立刻看向龙承霄,用最娇弱的姿态央道,“可不可以?”
“都下去吧!”龙承霄有些无奈。这个朱颜,总是精明算计,考虑周全,既想保住自己的丫鬟,也不愿拂了他的威严,完全懂得怎么掌握别人的心思,真不知她这小小年纪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她这样的女子,就算是进了宫,应该也是能游刃有余的吧。
不顾怀里人儿轻轻的挣扎,龙承霄将她抱着坐到窗边的软椅上,柔声道,“你跑到哪里去了,害我等那么久!”
朱颜抬头,看到龙承霄眼中的宠溺,嘴角扯出一抹微笑,“公子没有生气?”心里却有一只盛了汤药的白瓷莲花碗一闪而过。
她怎么了?龙承霄觉得那柔柔的笑容有些假,难道是错觉?可他明明看见了她眼底那一层淡淡的疏离。
“去哪儿了?”龙承霄直视朱颜的眼睛,却不料她竟刻意的避开,“只是在街上随便走了走。”语气中是明显的敷衍。
“哼!”龙承霄心中愠怒,腾出一只手来扳起朱颜的下颌,带着一丝惩罚的、重重的印上了她娇美的唇瓣,不再是温柔的,而是毫不犹豫的侵占和掠夺。
感觉到了龙承霄的怒意,下颌也被他捏的好痛。朱颜心头一恼,就想推开他,却不料龙承霄突然抬起头来,“你身上都是些什么?”
朱颜瞪大了眼睛,却看见龙承霄的下巴和胸前的衣襟上都沾了好些暗黄色、半透明的东西。为了确认,她小心翼翼的将舌尖凑过去舔了一下,嗯,很甜!(奇*书*网^_^整*理*提*供)脸上却因为觉得滑稽而又绽开了一朵笑容。
下巴被朱颜突然的舔了一下,那从未见过的媚态竟让龙承霄整个人都呆住了,半天回过神才发现这女人兀自笑的开怀,看的出现在是真的高兴。
“那是什么?”
朱颜轻轻的横了他一眼,“你把我的麒麟弄坏了!”
第十二章 花满渚,酒满瓯,万顷波中得自由
龙承霄造访将军府的次数渐渐规律起来,基本上是每隔三、四天来一次,只是他每次来都不事先打招呼,朱颜不是宫里的女子,会日日坐在房中等他,所以有时还是会让龙承霄扑了个空,但是他也不恼,有时便和殷佑然说说话,甚至也就在她屋里看书等她,横竖朱颜在吃晚饭前是一定会回府的,她那样灵性的女子,怎能当真用金屋藏娇的法子拘住她?
朱颜端起白小怜亲自端来的净身汤,含笑一饮而尽,她俩也算是心照不宣了,白小怜也再无第一次送汤来的尴尬。想想每次龙承霄来,都是说不尽的浓情蜜意,只是第二天醒来时却永远见不着他的人影,而跟着就会再来上一碗这劳什子的净身汤!真是讽刺到家了。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女人哭着喊着要得到皇帝的宠爱,那样险恶的地方,有什么值得向往的?
年关将至,宫里的庆典活动一定很多,就连殷佑然也三天两头的被召到太后宫里。殷震霆和白锋寒的师父带着他俩到什么山里练功去了,说是会在过年前赶回来。白小怜也开始大肆采购过年的一应物品,下人们忙着打扫庭院,修葺破旧。整个将军府上下估计也只有朱颜这一个大闲人了!
既然昨晚龙承霄已经来过,说明这几天她就可以逍遥自在了,朱颜侧着头想,“锦心,这京城可还有什么好玩的去处?”城中主要的街市早已被她逛遍,在南阳时,她好歹还是要见客的,也能消磨时光,而这莲苑中的生活,平静到连她这样心性淡泊之人也快要闷坏了。
“西山上的腊梅应该都开了吧,小姐要不要去看看?”一两个月的相处,锦心也渐渐摸清了朱颜的喜好,知她不但爱花而且懂花,西山的腊梅也是京城胜景,小姐一定会喜欢的。
果然,朱颜眼中露出向往,“那还等什么?”
西山玉骨峰
江北不如南地暖,江南好断北人肠。胭脂桃颊梨花粉,共作寒梅一面妆。
“这里真美!”朱颜整个人都沉浸在这满山清冷却馥郁的香气中,“以前我只知道梅花孤单、凄清,却没想到也会有这开遍山野的壮丽。”以前在南阳时,她的房里也常常供有梅花,连暗香楼的名字也是暗合梅花之意,但也不过是廊下后院种的几株老梅,并没见过这漫山遍野尽是梅花的奇景。
“小姐,您注意脚下!”终究是山路,锦心有些不放心。
“没事,我扶着小姐呢!”碧环也是一脸兴奋的东张西望。
京城中多风雅之士,朱颜主仆并不是唯一的赏梅人,窄窄的石板路上不时有人经过,皆身着颜色鲜艳的厚实冬衣,映着那浅黄色的梅花和片片残雪,分外好看。
“小姐,您比那梅花还好看呢!”碧环盯着朱颜的脸,突然就冒出一句。
“这件大红的鹤羽氅衬得您皮肤更白了,竟像是那画儿上的人!”锦心也跟着附和,“平日小姐的衣裳都太素了些,倒是应该多穿些红色。”
朱颜淡笑,“人怎么可能比这梅花更美,人始终是要装扮,怎及梅花之美,浑然天成。”
“小姐,小姐!”碧环又找到新鲜事情,“前面好多人哦,我们去看看!”
朱颜素来喜静,但却不忍拂了碧环的兴致,当下点头,“好,那就过去吧。”
山腰上有一座重檐八角凉亭,每个角上各悬铜钟一枚,亭上题有“疏影“二字,朱颜想起了暗香楼,倒与这疏影亭成了一对,不禁莞尔,忽然觉得一座青楼竟以梅花自比,真要气杀这花中癯仙了。
只见这疏影亭里有一男子身着天青色长袍坐在亭中的石凳上,背对了朱颜这一面的人群,虽看不清脸面,可单看那背影也让人不禁要赞叹一声“英姿秀挺。”他的四周围了几个年轻男子,皆身着锦裘,一望便知是京中的富家子弟。可惜这些样貌不俗的男子却都表情奇特,或是双眉紧锁,或是呆呆发怔。
碧环灵活,三两下就打听出了情况,原来这疏影亭是玉骨峰上观梅最佳之处,可这几个富家公子却强行占了亭子,在里面猜起谜语来,也不让别人进亭。他们都是有权有势的,旁人也都敢怒不敢言。后来那穿天青色长袍的公子来了,便说要跟他们比试,若是他赢了,就得让出疏影亭。那几个人一向是傲气十足的,当下应允,却不料这人三两下就猜出了他们所有的谜语,现在轮到他给谜面,倒把那些公子哥儿给难住了。
“各位兄台,已经快要一炷香的功夫了,还没有想出来么?”这男子声音温和清雅,听在朱颜耳中却仿佛似曾相识。众人听了一阵哄笑,显是都指望这公子获胜,好杀杀那几个人的威风。
站着的一名身着蓝色锦袍外罩紫貂皮大氅的男子突然跺了跺脚,走到台阶上向外扬声道:“各位,你们中谁要是能替我等猜出这个谜语,本公子赏银十两!”
此言一出,顿时有人跃跃欲试,嚷道,“再将那谜面说一遍!”
锦心低声鄙夷道,“怎么有这种人,为了点银子,脸都不要了!那公子可是为了大家才去斗谜的!”
那出题的男子倒是不以为忤,徐徐立起走到亭前,只见他形容优雅,一双星目看向别人的时候,让人感觉宛若春风拂面,有好似流水潺潺,竟是上次在街市上为朱颜追回钱袋之人。他显然是一眼看到了朱颜,朝她微一颔首,即抱拳向众人道,“在下与这几位公子约定,谜面中需有梅花的‘梅’字,在下刚才出的题目是:梅花无言自凋零,打一字。”
“小姐,这位公子您认识吗?”锦心低低的问。
“一面之缘。”朱颜一笑。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也不管是否要相助那几个人,却也都冥思苦想起来,碧环瞧的有趣,又见朱颜神态怡然,不由笑道,“小姐,您一定能猜出来的对不对。”
她声音清脆,又不加掩饰,一言既出,旁人的眼光纷纷朝她看来,却又立即被朱颜的惊世之容震惊,人群中响起高高低低的抽气声。碧环一见自己又惹了祸,脖子一缩,再不敢动了。
那悬赏的男子看到朱颜亦是目射奇光,忙道,“小姐若能替李某作答,李某定有重谢。”
朱颜无奈,摇头道,“小女子文理不通,怎敢班门弄斧。”
谁知那出题的男子却道,“小姐品貌不俗,为何不试试呢?”
朱颜闻之哑然,连锦心也吃惊道,“这公子莫不是有病吧,怎么巴不得人家猜出他的谜语?”
却见这人如同冬日暖阳般的双眼中竟是兴味十足的样子,想必也是对朱颜有着极大的兴趣,倒像把这胜负放在脑后了。
朱颜见这人行事奇特,本不愿理会,谁料那悬赏的男子居然又道,“在下知小姐顾虑,若小姐能解此谜,我等立刻将亭让出便是!”
他这话一说,围观的人也开始鼓噪起来。
朱颜冷然一笑,心道这人倒是精明无比,横竖他们猜不出这谜语了,也要让出疏影亭,现在却由她来作答,然后他们以让亭作谢,倒是不输面子!
她好胜之心也被激起,当下走到亭前,“让不让亭与我无干,我只管破谜!”
妙目直视青衣男子,道,“梅花无言自凋零,可是那麝香的‘麝’字?”
青衣男子拊掌笑道,“正是!”
悬赏的男子正开口要问,却听朱颜笑道,“小女子也有谜语,烦请各位作答。”她美目流转,嫣然道,“既是谜面中需含‘梅’字,那么……‘梅花千里’,打一四字成语!”
青衣男子眼前一亮,道,“可是‘指鹿为马’?”
他见朱颜笑着点头,又续道,“在下还有一谜:‘悔意须终休半废,讹言莫挂且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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