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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书难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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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世子妃请留步。”乍看到白素锦起身,苏平一时情急,世妹差点冲口而出,匆忙间改口喊了世子妃,此时他才切实领悟到,眼前这个差点成为自己弟妹的女子已今时不同往日。
白二爷脸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从进门开始,除了最初不冷不热的一声招呼,白素锦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念及之前四家私下商议时,苏平所说的“归根究底她还是白家人,总会念及二爷的几分情面”,现下看来简直是赤裸裸的打脸。
“碰巧咱们几家都来苏府观礼,这会儿请你过来,就是想说说最近一段日子市面上原麻和生纱抬价的事。此事由锦丫头你名下的织造坊和广蚨祥挑起来的,所以,二叔觉得你该给个说法。”
白二爷说这话时脸色很是不好看,语气也硬得很。
白素锦眉峰微挑,瞧了这个便宜二叔一眼,不紧不慢地呷了口茶,而后丝毫不掩饰地冷声道:“二叔这话说的未免过于偏颇,私自抬高原麻和生纱订购价以此来挖走小荷庄织工的人,可不是侄女我!”
没料到白素锦上来就撕破脸,四家家主脸面顿时阴沉得滴水。
从决定来观礼的那一刻,白素锦就没准备和他们弯弯绕绕兜圈子,左右都是谈不拢的事,何必浪费时间!
况且,他们不仁在先,还指望自己跟他们讲道义?呵,可笑!
“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既然动了双桥三个村子的手脚,相信也没打算背着我们小荷庄,既如此,今日也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白素锦虽不是什么君子,但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若是欺到头上,我也不是胆怯懦弱之人,这一点,二叔应该再了解不过。花綀是怎么弄出来的,相信秦东家和汪东家再清楚不过,这工艺本就是属于我庄子里织造坊的,有人用手段抠走,我为什么就不能回手反击?所以,二叔,你让我给什么说法?我没必要给说法,只想说的是,谁输谁赢,各凭本事。”
“你——”白二爷被堵得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你知不知道这样要牵涉多少同行跟着遭殃?!”
白素锦淡淡扫了白二爷一眼,“二叔高义,侄女不过一介女流,上无父母荫庇,图的不过是小聚家财傍身而已,偏偏天不遂人愿,便也只能一搏,但求图个痛快。”
堂里坐着的四人脸色阴沉,心中百感交集,秦汪两位家主后悔当日一时功利,为了亲近苏家废了小荷庄的契约,苏平后悔那时默认了秦汪两家的做法。
至于白二爷,却隐隐有了心惊。这个侄女,自从大嫂去世后就一门心思打理着庄子和两家铺子,在府里俨然是透明人,即便后来闹出退婚、高嫁的事端,在自己心里,也不过是个女娃子,还能折腾出大天来?
结果,今天就见识到了。
看看苏平和秦汪两家家主的脸色,白二爷默默偃旗,闷声喝茶,左右白家没织造坊和布坊,这番折腾没损失不说,还能借着原麻和生纱涨价田产和地租赚上一笔。
早知道白家没人能挟住白素锦,可没想到连维持脸面的对话都做不到。
苏平心里一沉,止住旁的想法,敛下脸上的郁色,稳着嗓音问道:“那不知世子妃如何才愿退一步?”
白素锦看了看他们三人,唇角淡淡一勾,“两种情况。一,从我织造坊里解约的所有织工,永不为任何一家织造坊所用。二,那些个织工,用可以,但是,从今日开始,哪家坊里出了花綀,第一年,我小荷庄要抽取花綀纯利的四成,从第二年起,每年减一成。”
“那你能保证,短期内不会将花綀工艺泄露给外埠商家?”秦五爷沉着脸问。
白素锦唇角微抿,当即回应:“不能。”
某三位家主登时气结,尤其是其中两位,几乎要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如此,那容我们商量一番,总还要与行内其他家商量。”
汪四爷这话,真有意也好,拖延术也罢,白素锦根本不在乎,起身告辞离开。
“夫人,那小娃子,看着怕是要难将养。”回程的马车上,夏妈妈低声对白素锦说道。
整个洗三礼,白素锦始终并未上前,远远瞧着,裹在襁褓里小小的一个,脆弱得吹口气都能伤到似的。
都说母凭子贵,可母弱,则子多艰。
“防不胜防。”白素锦幽幽感慨,“所以,最稳妥的法子,便是不必去防。”
想到府里供放的金书,夏妈妈心下叹息,这世上能做到如大将军那般的,又有几人?
稚子无辜,白素锦为他觉得惋惜,但也不会挂心。那一世起,白素锦就是个冷情冷心之人,仅有的温情也只尽数用在自己在乎的人身上。值得自己在乎时,白素锦可以百般容忍迁就,可一触及底线,被清出自己在乎人之列,白素锦可以彻底绝情,从她那时如何对待陆扬和关宁就知道了。
被说成自私也好,寡情也罢,白素锦自认做不得暖气,去无差别温暖人。
从苏家回来,小荷庄的收购计划丝毫未变,此后数天,苏秦汪三家也没有只言片语的回复,白素锦讪笑,重利在前,岂能轻易放弃。
有白素锦“不差钱”的豪言壮胆,许大管事领着两位大掌柜放开手脚抢原麻和生纱抢得舒爽,可几家欢乐几家愁,被临时征用到致用堂那边的梁铎梁管事却愁得大把掉头发。
没有愿意来书院教绘画的先生啊!
梁管事该走的后门都走了,最后被逼得没法,顶着被东家责备的压力,三天两头到将军府报到,弄得白素锦现在“望梁管事而还走”。
就在这时,一个人的到来让白素锦得以解脱。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当日奉命来临西筹办周慕寒与她大婚的礼部仪制司员外郎郭大人,郭焱。
这次他身负调令而来,擢任户部户部川省清吏司仓科郎中。
前脚刚到衙门报了到,郭大人后脚就到将军府递了拜帖。
“大人不怕被人背后议论攀附将军?”前厅茶室里白素锦招待他用茶,说话也不客气。
郭焱丝毫不在意,这样的白素锦反而让他觉得相处起来更自在。
“古人云: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下官问心无愧,何惧无关之人口舌。”
白素锦啜了口茶,掩饰嘴角的弧度。
“自上次听夫人一席话,下官受益匪浅,回京后得祖父提点,更是豁然开朗。如今下官调任至此,日后还少不得叨扰夫人。”
嗬,一个月不见而已,刮目相看啊。
眼前的郭焱,眉宇间的清傲尽收,隐约透着股从容淡定,可看在白素锦眼里,觉得他最大的变化,就是脸皮明显厚了不少,也不知郭阁老究竟是怎么提点的。
“郭大人过于自谦了,不过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而已。眼下有一事,反倒还要请郭大人出手相助。”
拼脸皮厚,白素锦自是不遑多让。
世上之事,于一人来说挠头不已,于另一个人来说,却如探囊取物。这不,听完白素锦说完困扰之事,郭焱这般持重之人,竟当即表示此事包在他身上。
果然,没过三天,郭焱便派人送来消息,说是先生已经请到,待到了临西后便引荐他与夫人见面。
白素锦当即派人将消息转告给梁管事,当天终于没再看到那张接连出现了数天的苦瓜脸。
自从赵士程和关河启程离开临西后,白素锦的心就没安生下来过,就连往日里最喜欢的胭脂燕窝粥和鸡汤面也提不起胃口,晚上辗转反侧烙人肉大饼,赵妈妈眼睁睁看着自己好不容易给喂出来的几两肉几天就瘦没了,急得嘴角都起了火泡。
明知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但事情一日未落定,白素锦心知,自己这焦虑的症状是好不了的。
将军府东园小书房内,刘从峰详细汇报着打探来的消息。
“林姨娘被接进苏家后,五少奶奶为避嫌,免了她日常问安不说,还破例辟了小厨房给她,房里、灶上的婆子婢子们都是经苏府大总管的手安派的。至于仁福堂定时上门问脉的大夫,是苏家家主亲自请来的,上一任老家主健在时便行走在苏家看诊,现今当家的大少奶奶身怀有孕时也是他给问的脉,所以,林姨娘所谓的胎位不正一说,苏府上下,无人怀疑。”
白素锦眉梢微挑,“能买通这样的人,我那个二姐也是好手段。”
买通问脉的大夫,颠倒黑白,好好的胎位愣给说成了不正的,诱着林珑私下偷偷熏草熏偏了胎,得亏林珑身体底子不错,母子熬过一劫。
“不过是一句胎位不正的诊断,只要那个大夫不说,这件事如何查,都查不到五少奶奶头上。这般胆大心细的行事作风,也的确是二姐的风格。”
老话说,不叫的狗最会咬人。白素锦这会儿觉得白家三房的人妥妥的就是这种性格。
“既然撬开了口,就不要让人丢了。只要他们敢在背后桶刀,我也就不介意给他们内外院各放一把火!”
林大总管与刘侍卫长瞧瞧对视一眼,飞速低下头去,心里不约而同想,自家大将军挑老婆的眼光果然毒辣!
杳无消息的煎熬下,北上的茶马商队先一步传回消息,濮茶终于打开销路,在着手商谈购马。
大历北疆以北鹘实力最强,蒙兀毗邻甘、宁、陕三地北部,夹存于大历与北鹘之间,大历开国初期高祖曾两次派重兵平复边疆,自此蒙兀被默认为大历、北鹘两国之间的军事缓冲地带,多年下来反倒因免受战乱而相对繁荣。蒙兀同北鹘一样,属游牧民族,马匹既是军事战略物资,同时也是重要的商品,故而没有大历那么严苛的政治限制,但就自由度上来讲,蒙兀显然比北鹘要优越许多,北上茶马商队这次的目标,就是蒙兀特产的蒙马。白记盐行第一批支付的三十五万两股金银,白素锦当即就拨了十万两到御风马场的账上,想起马场账房田先生入账时的呆愣反应,白素锦不禁替他心酸,明明是最赚钱的行当,偏生让自家大将军给败成亏损,也是够难为田先生了。
御风马场内如今最好的马匹来自川北、甘南交界处的河曲,品种名为乔科马,当地人又称之为河曲马,耐力强、缓疲迅速、脚程较快。马场内的乔科马多用来配种,之前按照白素锦的吩咐,马场购进了一匹品相不错的公驴,与一批普通品相的母马配种,马场的师傅们险些惊掉下巴,将萧长信团团围住直呼胡闹,现在那批母马大部分已经怀崽,萧长信和马常师傅们对母马肚子里的杂交种品相如何惴惴不安,白素锦却已经给这批还未落地的小马骡们找好了下家——许唯良。
没错,如果不是许唯良,白素锦还真想不到杂交改良马骡的点子。
滇北第二批夏茶已经运到普润茶行入库,得到濮茶在北面打开销路的消息,白素锦当即联系许唯良,第二批夏茶全部转给他的商队。库里第一批夏茶还有一部分,顶多再过半个月,第三批夏茶就会顶上。
从滇中出发,途径滇南、川南、川西一片崇山峻岭,最后抵达藏西南,将丝绸、濮茶贩卖给当地的南突厥、西羌等夷族。
这条西南商道,许唯良准备了很长时间,并且不久前亲自走了一趟,凶险是凶险,但主要来自于地势环境恶劣,并无战争的潜在威胁,许唯良信心满满,接到白素锦的濮茶连夜配货,第三天便带着商队浩浩汤汤出发了。
此后,为了节省运输成本,白素锦将会在滇北濮族所在的商河县开设普润茶行的第一个货栈,这样,许唯良的丝茶商队从滇中、滇南的五山一带收购红茶和一部分绿茶时,就可以派出一小队人稍稍北上到锦阳县货栈提走濮茶,然后整个商队直接西行。
也就是说,此番离别,两人下次相见是什么时候,就不好说了。
城西望山亭,白素锦手里紧紧握着许唯良临别前送给她的半块玉符,心里久久以来积淀的焦虑大大缓和。
但凭这半块玉符便可调动许家商行旗下全国任何分号的银钱物资。有这样的至亲在背后支撑,白素锦觉得心神俱稳。
而大将军那边,白素锦觉得自己该更信任他一些,征战沙场多年,他能年纪轻轻站在这个高位,自有一套手段。自己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在他背后保驾护航。
许唯信早已将暗令发了出去,川省及附近地区的商行分号已经在暗中着手筹备物资,白素锦现在每天最重要的人物,就是查看各地定时送过来的数据统计报告,以及闫大掌柜闭店后的原麻生纱价格每日一报。
川省苎麻田一年收割两次,春收在二月初,夏收就在八月初,正值价钱被炒得厉害,临西乃至川中的种麻农户倒是实实在在于丰收年里真正荷包丰收了一次。往年越是丰收,价格压得越低,实际赚到手里的银子并没比寻常年头多,有时甚至还要少上一些,所以,很多种麻人越是丰收越忧虑,孰料今年赶上这般好行情!
由于小荷庄之前在现货市场上抬价大量收购,发出了明显的扩产信息,以至于相当一部分比例的麻田在收割前就被订购,闫大掌柜出手以比最初高出三成的价格成功抢了几家订购麻田后,便在白素锦的示意下,转战更远的州府。于是便出现了小荷庄在前面开拓新的原材料买进地区,屁股后面跟着一群围追堵截的抢购商家,所过之处,种麻人笑逐颜开。
后来,待到夏麻收割季节结束,就连秦汪两家也摸不清小荷庄到底囤积了多少原麻。
真相如何,这便是后话。
忙忙碌碌收割夏麻的时候,正是小荷庄那四百亩棉田花期正盛之时,成为绘画先生带领学堂弟子们写生的不二之选。
绘画先生姓陈名郁,时年三十有二,黔北间州人,与郭焱乃是同榜年兄,大考后外放鲁南玉照县任知县,岂料一任未满,便在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南三省赈灾款贪墨案中被无辜牵连,大灾中,陈先生全家皆死于饥饿、疫症,他反而因为被押解回京受审而逃过一劫,最后虽在郭阁老的援手下洗去冤屈重获清白,却孑然一身,再无心仕途,便回了黔北老家做起了酿酒师傅。陈先生当年两项绝技惊艳全京师,一项是品酒,再一项便是丹青。
当日白素锦提及绘画先生难寻之事,郭焱脑中一下子就想到了陈郁,果不其然,自己修书一封送过去后,他甚至都没回信,直接自己带着包裹就过来了。
白素锦那一世虽因为专业和工作原因对文学艺术方面的作品多有涉猎,但仅仅限于能辨认出自哪位大师的手笔而已,就算是极为擅长的工笔画,最后也服务于工作需要了。真要让她舞文弄墨、填诗作赋,抱歉,她真心做不到。
不过凭着阅尽无数大师名作的毒辣眼界和郭焱的力荐,陈先生次日便正式上岗。郭焱来临西后一直住在府衙后院,陈郁身份不便,白素锦索性给他置办了一个两进的小院子,就在离致用堂不远的南巷里,远离闹市、优雅清净,郭焱来过两次后二话不说从府衙后院搬了过来。
白素锦再次确认,郭大人脸皮变厚绝对不是自己的错觉,尽管他一再强调迫不及待搬过来是因为和南巷里的小院子有眼缘。
陈先生在棉田花期里带着弟子们采风写生,白素锦就喜欢坐在莲池的水榭里远远看着一群半大孩子们或叽叽喳喳或安静作画,风中的热气在吹过莲池时被过滤掉,拂在脸上带着丝丝清凉。
在这个没有化工产业、没有汽车尾气、没有空调外箱的世界里,白素锦觉得只要不被人算计死,自己一定能活到身体机能自然衰退致死,俗称寿终正寝。
就在白素锦兀自感慨的时候,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一阵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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