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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就滚-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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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信,必须得介绍一个有钱的帅哥给我!”
原来如此。
容与是真的很累,躺在那张很舒服的床上,眼前晃动的是杜其牧和腾闯的面容。
感情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可命运比感情更奇怪,也许她能做的,只能是服从命运。

在路还没有造好的时候,杜容听到江滨那块地有一套房高价被人买走了,价格高得离谱,是别人的两倍,那房子位置很好,刚好可以看到那片崖壁,海浪起伏,宛如眼前。
容与有点惋惜,这是她最中意的房子。
有一天,听说那人来看房子了,她忍不住开了车子前往,只不过想和房主沟通一下,告诉他,那个房子有些什么优点。
等容与到房前的时候,房门是开着的,细细一看,以蓝天白云绿树为背景的红房子,有着说不出的轻快和明媚。
容与不得不对自己的作品越看越欢喜。
慢慢的楼梯上出现有人走路的声音,接着那人来到了门口。
容与有点震惊,张了张嘴。
来人不是别人,是腾闯。腾闯微笑看着她:“怎么了,我不能买这房子吗?”
容与嗫嚅道:“可,可以的。”
腾闯笑着:“我买这房子是想送给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容与点头,但还是有点诧异,送给无家可归的人,也太太太大方了吧,但她只有附和的份:“嗯,是的,腾远集团一向好做善事。”
腾闯哈哈大笑:“这个无家可归的人可就在眼前哦。”
容与眨巴一下眼睛,再眨巴一下,然后安静。长久的安静后,是叹息。
腾闯的笑有点凝固:“我是先把它买下来,等你有了钱再转卖给你,要不然,这样的房子肯定会被人给买走的。以你的设计才华,我相信,你将来买得起这套房子的。”
容与默默的看着他,然后转身往楼下走:“这房子很不错,你拿来投资不错,不过,我想来这里度度假的时候,你可别小气。”
腾闯跟上了她,脸上的笑意却不在了。
楚河汉界,他们还隔在两端。

时间飞快。转眼到了六月。
六月份是个生机勃勃,五彩斑斓的季节。
鲜花处处,果蔬种种。
在这样的季节里结婚的人应该会很幸福吧。
容与忍了忍,再忍了忍,终究是没有忍住,发了个短信到大洋彼岸: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没有回音,一直没有回音。
仿佛那些事情都只是她的梦境,徒有她还留在梦中,不肯醒来。
那天,她又走到了那个崖壁上,惊涛拍岸依旧,只是回头一看,景色不再,人物已非。伸出手触摸,那一片水汽也比以往冰凉,不再有六月的暑气。
容与摩挲着指面上的水迹,沾到唇上一尝,又咸又涩,一丝凉意直透心底。
笑了笑,于是,转身离开。

当有一天,腾闯拿了一束玫瑰花,站在她的面前时,她愣了愣,然后答应了。
这时已经是秋天了,到处是一片萧瑟寒意,此时的杜其牧应该已经度完了蜜月,正处在新婚甜蜜期吧。
腾闯和容与的婚期定得很急,因腾闯一定要把婚礼办得隆重,最后不得不找了一家本城最有名的婚庆公司,还有腾远的员工来准备各项结婚事宜。
容与是不用操心这些的,她只知道婚礼会用很多豪华的礼车,会在香格里拉举行,到时候会有上千的人来,气球和鲜花会妆点全场。

很快的,到了婚礼那天。
容与是从江滨那幢别墅出去的,腾闯买了那间别墅后,很快就装修好了,然后容与结婚的时候就从这里出发。
容与坐劳斯莱斯到香格里拉的时候,大厅里坐满了人,比之当时腾闯和裴焕月订婚的时候不知道翻了几倍。
香格里拉的墙壁屋角都堆满了玫瑰,屋子里是玫瑰的海洋,偏又让人不觉得拥挤。
婚礼和别人的似乎没有什么不同。很快,她和腾闯就去换礼服,等她换完礼服的出来,她发现腾闯人不在了,身边的每个人都去找腾闯去了,她皱了皱眉,离了化妆间,想去找腾闯,打开门,走到一楼大厅。
她躲在暗角,扫视着每一个角落,一楼的大厅很热闹,其实压根找不到腾闯,她只粗粗的把离得近的人看了一遍,就准备转身回楼上。
正于这时,大厅里起了一阵隐隐的骚动,她不由停下了脚步,顺着人们的目光望去,在鲜花堆积的大门口,正走来一人。
那人走得很随便,似乎只是闲庭信步,可是容与却感到了呼吸困难。
待那人走得近了些,她看到了他脸上正在微笑,嘴角微微上翘,眼睛眯起,很标准的微笑表情,只是她却只感觉到了那下面的怒气,那下面的怒气,有点儿像被强压住的火山。
太了解了,所以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人群响过一阵窃窃私语声。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容与和杜其牧和腾闯间的那么一点儿事,知道的人太多。
容与站在角落嘿嘿冷笑,他杜其牧生的哪门子气,他杜其牧凭什么一副别人对不起他的样子?!
只是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她不想无谓纠缠。离开大厅,她往楼上而去。
她的化妆间在十二楼的最深处,等她出了电梯,还要走好长一段路,她不由暗暗埋怨腾闯为什么要把化妆间放在那么远的地方。
脚上穿着细高跟的鞋子,鞋子超过了五公分,本来就是新鞋,难免有点不合脚,容与不时要停下来休息一下。休息时,她不由感叹,地上的毯子质量真好,如此细的鞋跟踩上去,这么多人踩,也看不出丝毫痕迹,在这些地毯上走路,一丁点儿的声音也没有,不会影响到里面休息的人。
她走着,才走到半道拐角,突然听到了愤怒的吵架声:“闯儿,我是不会让你娶容与的,你不要以为把我安排到国外疗养就能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了。”
腾闯刻意压低的声音:“你要怎么样?”
腾远超道:“闯儿,腾远的情形如何,你也很清楚,它需要支持,你不喜欢裴焕月,无所谓,城中有的是名门贵女,你爱选谁就选谁。”
腾闯压抑着的声音中有愤怒:“你要把容与怎么样,她去哪里了,她在哪里?”
腾远超:“闯儿啊,你城俯是有的,但做事还是稚嫩了点,你真以为公司会那么轻易的就能到你手里?那是因为我同意了,让他们配合你,你需要锻炼,你需要明白腾远面临的现状。”
腾闯越发的着急了:“容与在哪,你放了她。”
腾远超:“我真是没想到,你为了她,不顾及公司利益不算,还制造假新闻,你说,杜其牧订婚的消息,是不是你找人放出去的。”
腾闯:“杜其牧确实订婚了,我只是把消息透露给他们而已。”
“哼。”
“爸,你放了容与吧,我会把公司的情况扭转过来,我保证。”
“你拿什么保证,你甚至还拿了一大笔钱去买那一套毫无意义的别墅,你让我相信你,我怎么相信?”
“我去找!”腾闯说完这话,容与就听到脚步声逼近,正想要不要躲,却听到脚步声停了下来。
腾远超说话了:“你别找他们了,没用。”
“他们?”
“行了,闯儿,咱爷俩,也别装傻了,自从我第一次绑架了容与后,你就打探到了那几人,并且和他们混得比我还熟吧,你说吧,你是不是利用了他们来把家具换了一遍。”
沉默,良久:“既然爸知道这么多事,那更不应该拦我了。”
“哦?”
“当年的事,我知道。”
腾远超哈哈大笑:“你知道又如何,你给得出证据啊?你要给出证据吗?”
腾闯怒不可遏:“当年,因为杜伯伯不借钱给你,你就出手报复他,偷偷勾结和杜伯伯合作的信用社,让他们不停进货,然后又拖欠货款 ,让杜氏陷入绝境。一年前,你为了拿到江滨那块地,就想绑架容与,而且容与掉水里那次,你,你,你……”
腾远超卟卟卟冷笑个不停,不止笑,还咳嗽:“闯儿,这会儿,你很义正词严啊,请问,你算计自己的父亲,夺公司大权,算不算一件孝顺的事,请问你调换家具,让你的杜伯伯洗清不了冤屈,是不是因为你被一个女人所迷,使尽手段,不惜作假,请问,容与掉落水里之前,你是不是有所耳闻,你那么迅速的赶到A城,是不是想英雄救美。只不过你不知道具体时间地点,被杜其牧赶了先,偷鸡不成屎把米而已。”
容与震在原地,完全不能动弹,原来腾闯什么都知道,那么腾闯后来和腾远超翻脸并不是因为杜其牧说的话,杜其牧当时告诉腾闯这杀人的事是腾远超做的,她当时还想,杜其牧这番言词导致了腾闯父子不和,是杜其牧的错。
腾远超还在继续:“不过,闯儿,你的做假天赋还是相当不错的,除了造假新闻之外,还竟然还会帮杜其牧的忙,这可是我没有想到的。”
“要不是你硬要让彭海一家闹,我至于要出面吗?快告诉我容与在哪,你不告诉我,大不了,大家拼了,把所有的事情,都,都……都公之与众。”
腾远超突然大笑,笑得极为放肆:“让彭海一家闹,不是刚好让你得到了美人心,又赶走了眼中钉吗,你应该要感谢我,而且闯儿,你的目的好像不是帮杜氏的,我听说……”
腾闯没有继续往下说,因为有人过来了,容与眼睁睁的看着对面有两人走近,大概是伴郎吧,边走边抽着烟,感叹:“这婚礼可够折腾人的了。”
那两人朝容与走近,容与硬着头皮往前,那两人笑:“哎,新娘子,不是在这里吗,我说呢,不会走远的,看你们急的。”
容与顿在原地,拐角处腾闯的身子突然冒了出来。
在这一刻,容与下意识的只做出了一个反应。
跑!!!






、再来的人

她扭转身就跑,拼了命的跑,才跑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众多的脚步声,显然都是来追她的。
她想等电梯,可是电梯还在一楼呢,还好,十二楼不算太高,提好裙子,她就往楼梯冲过去。
所有的人一窝蜂的挤向楼梯口。
香格里拉的服务是好的,环境是舒适的,但作为摆设的楼梯是狭窄的。好多人在楼梯前止了步。
但是有一个人永远不会止步,他就是腾闯,他明白,如果容与这下跑出去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他要追到,一定要。
追到了又能怎么样呢,他并没有多想,他只知道看到她跑出去的时候,心无比慌张,感觉一些东西就要失去了,再也抓不牢,再也握不住。
容与跑得飞一样,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好几次在转角处,都差一点被腾闯拉住,她一边跑,一边吼:“别靠近我,否则我就跳下去。”
腾闯不敢过分靠近她,却也不敢放弃。
容与跑得头发都散下来了,扎头用的一个水晶饰品掉在地上,珠子在楼面上弹跳,叮咚有声。
她的小脸红红的,眼角有泪痕,跑着跑着,快透不过气了,腾闯跟在后面,心疼阵阵。
容与只知道跑,一个劲的跑,仿佛身后的是洪水猛兽,跑到一楼的时候,她已经头晕眼花了,根本没注意到迎头撞上了一人。
那人浑身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容与避开他,还想跑,那人却拉住了她:“把话说清楚了再走。”
容与抬头,看到杜其牧,大吼:“带我走,什么都可以说。”
杜其牧皱了皱眉,这时,腾闯已经在一楼和二楼间的楼梯拐角处,直往下冲过来。
杜其牧拉上了容与的手,不停地转弯转弯再转弯,转得飞快:“我又救了你一次,记住!”
容与根本不回答,只是专心跑,好几次在转弯时差点撞上墙壁。
腾闯在后面也跟得辛苦,很多次,他控制不住速度,撞上墙壁,眼前发黑,再等回头追过去时,差一点就要失去两人的踪迹。
转弯很多,叉道很多。
最后,终于,他再也看不到两人了。
他蹲在地上,呼哧呼哧喘气,眼睛里闪烁着红色的嗜血的光芒。

53
容与和腾闯从后门逃了出去,也不敢回住的地方,直接让杜其牧去街上买了几件衣服,换好,就拉上杜其牧往郊区厂房而去。
桂花树依然葱郁,树旁的面包车已经不见,容与示意杜其牧打开门,她看到那个锁光滑溜新,没有一点锈迹,问:“你在外国有没有把钥匙借给别人?”
“没有啊。”杜其牧也被容与弄得很莫名其妙。
门打开后,两人看到了一张桌子两条凳子摆在门口位置,上面都没有一丝的灰尘,杜其牧很快领悟过来了:“有人来过?”
“我以为是你派人守着这里的。”
杜其牧看了看屋里的东西:“东西没有少。”
容与哼了一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下,两人一致认为,在容与被绑架的时候,腾远超找的那几个人就有了钥匙,然后腾闯再找这些人换了家具。
事情虽然已经清楚,杜其牧却很气愤,声称要找王威虎算帐。
容与制止了他,然后气氛变得沉默了。
容与在看窗外的桂花树,桂花树树姿飘逸,枝碧叶绿,真真是一种好树。
杜其牧在看家俱,一件一件的看,如果眼睛里能生火,那么每一件家俱上已经全是孔洞了。
沉默一直在漫延。
火红的夕阳在天边蔓延,似能把天空燃烧起来,可是渐渐的,黑色压了下来,红色黯然退场。
黑暗,无比强大的黑暗战胜了一切。
这个地方并没有灯,他们必须要离开,可是似乎谁也不想先开口说话。
他们脸上都带着一股严肃,带着一股难受。
最后杜其牧先开了口:“走吧,去我那里待一会儿吧。”
杜其牧在本城有个小小的公寓,大概六十来平方,不过容与去得很少,大部分时候,都是杜其牧跑到她那里的。
容与看了看他,笑:“我去住旅馆吧,去你那里不合适。”
杜其牧此时正打开了门,月光和着星辉洒入,俊挺的脸上是丝丝的柔和,他诧异地回了头,问:“怎么不合适了?”以前不是没有过,容与住卧房,他住客厅。
容与表情浅淡,嘴角翘起,笑中带讽:“如果被裴焕月知道了,那又是一场风波。”
杜其牧张了张嘴,有点诧异:“这和焕月有什么关系?”
容与低了头,苦笑:“虽说住在你那里并没有什么,可是毕竟你已经结婚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大妥当,再说宾馆多得是,也方便的。”
杜其牧愣了愣,问:“谁说我结婚了?我前一阵子刚和焕月解除了婚约而已,哪里来结婚一事啊?”
月光下,杜其牧的诧异如此明显。
容与不由想到了上次在腾闯家里看到的那张报纸,上面杜其牧和裴焕月相依相偎,无比甜蜜,那张报纸叫《海城娱乐报》,专捡八卦的行家,容与还记得报纸的日期,是六月二号。当时容与还在想,国外的儿童节是不是有休息几天的,所以婚礼在六月二号举办会格外热闹。
杜其牧摸了摸下巴,疑惑中带着窃喜:“你以为我结婚了,所以就要和腾闯结婚?”说到这里,他的嘴巴咧得大了些,眼中闪着促狭的笑意:“看来,你还是喜欢我的吧,幸好我今天回来了,要不然新娘子都成了别人的。”
容与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杜其牧一直认为容与笑的时候是最美的,嘴角弯起,丹凤眼狭长的眼角微微上挑,带着调皮和妩媚。可是今天他诧异的发现,容与眼白全露的样子一样很美,美得像夏日里的雪碧,晶晶亮,透心凉。
可是突然间,他严肃了表情,对容与道:“等一下,这里有东西。”说话的同时,他指了指容与的额角。
容与停步,等杜其牧靠近。
杜其牧的手触上她的额头,很轻柔的抚过她的脸颊,然后她的头就掉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接着额上一湿,脸颊贴在她的脸颊边,用力的贴着。
他的嘴刚好对着她的耳垂,每一下吐出来的是温热的气息。
带着甜带着粘,一下又一下,似三月的风,似涓涓的水。
轻盈而温柔,美妙不可言说。
于是她的世界便只剩下温热的呼吸和两颗不时碰撞在一起的心跳。

两人开了车走到杜其牧所在的小区外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看到了腾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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