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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就滚-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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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其牧看都不看裴焕月,双手用力的向一边一推,把裴焕月甩到一边。
这时,容与已经自己挣扎着坐在椅子上了,按着腹部,脸皱成了一团。她眼睁睁的看着,杜其牧把裴焕月给甩出去,眼睁睁的看着,裴焕月的身子飞过了道旁的两棵树的中间,再慢慢掉落下来,掉下来的时候,容与听到了水飞溅的声音,再接着,是裴焕月的惊呼声。
惊呼声很响亮,很惨烈。
容与不由看了看杜其牧。
杜其牧也是一惊,快步上前。
昏暗的月光下,水面上晕染着一大团的鲜红。
鲜红在扩散,像风中飘扬的旗帜一样,随池水起伏。
在鲜红的后面,依稀是一根黑黑的铁管。
那是喷水的管子。

杜其牧跳下去救人,再把裴焕月急急忙忙的送到医院,一路上,伤口都在不停往外滴血。
伤情比他们想像的要严重,不止出血那么简单,那伤口极深,已经刺破了肌肉,很可能已经伤到了内脏。清理了伤口,裴焕月当场就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在送到重症监护室的当口,裴焕月一直没有醒来。杜其牧一身湿衣,坐在监护室外面的椅子上发呆。容与也是发愣,事情搞得一团糟,越来越复杂。
监护室门外很安静,安静得容与无比清晰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一下又一下,仿佛只差一点,就会破胸而出。
她数着心跳,等时间过去。十到百,百到千,一千后再两千,再三千……
不知道有多久,久到她自己也忘了数数。监护室的门开了。
杜其牧很快迎了上去,焦急地和医生交流着什么。
容与坐在椅子上,依稀听到了,可能伤到了脊柱,迷走神经啊什么的。她能看到杜其牧的眉皱得厉害,脸绷得紧紧的。
医生进去后,杜其牧开始踱步,点了一支烟,站在窗前。
白色的烟雾在黑暗的夜幕下,如此明晰,袅袅升腾,然后再渐渐消散无形。
容与开始数烟圈,一个,半个,再一个,再半个……
她数杜其牧吐烟的次数,一次,十次……

夜幕真黑,黑得人胆颤心惊。它一片又一片从烟雾中滑过,带着狰狞的笑意。
容与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是何时开始朦胧的,意识是何时开始迷糊的。
等睁眼的时候,天还是黑的,夜风有点冷,她连着几下哆嗦。抬眼一看,窗前的那个人影如雕像凝就,他的脚下,是一地烟灰。
容与咳了几声,大概有点感冒了。
杜其牧木然的回了头,半晌道:“你去找家旅馆吧,这里太凉了。”
杜其牧的衣衫早已经被风吹干了,他身上只有一件衬衣,容与好几次想开口问他,要不要一起走,估计裴焕月这会儿也醒不过来,可是她张了好几次嘴,硬是没有办法把这话说出口。她也在犹豫自己要不要走。

就在这一刻,刹那间,天幕突然换上了白色,黎明来了。
门开了,一个医生揉着眼睛出来,道:“病人醒了,你们谁换一下衣服跟我进去。”
杜其牧马上上前,准备进去,进去前,回头看了一下容与。
他的眼神中有了点矛盾煎熬,还有那么一丝的不忍,残酷。
容与心下一空,挤出笑:“快进去吧,她肯定想找你说话来着。我……走了。”
说罢转身就走,终是在走到楼梯旁时,回了一下头。
监护室的门已经关严实了……
一步一步沿着楼梯往下,原来下楼也是这么费力。医院的楼梯有点老旧,每一格的前缘都放了一个铜片一样的东西,好几次差点拌到,摔跤。
费了好大的劲,才走到楼下,大吁一口气,原来四楼如此之高,她站在楼梯尾,感觉四楼是个遥不可及的所在。
这时候才恍惚的想起,她怎么不坐电梯呢,她竟然没坐电梯,她的脚不是很肿吗,竟然走下来了,也没感觉痛?低头一看,脚还是肿的,只是麻木了,找不到痛觉了。
医院里的人很少,大概还没有开始上班,她想找点人气,却四处都是空旷。
买了点早餐,她又坐着电梯上了四楼。杜其牧没有出来。她在外面等吧。等到早餐凉了,等到人们上班,又等到了他们下班。
在她把监护室的门快看穿了的时候。
杜其牧出来了,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皱得和抹布一样。他没有看到她,正往电梯里走,容与忍不住轻轻叫了一下:“杜其牧。”
杜其牧回头,有点意外,脱口而出:“你待在这做什么?”
容与想把早餐递给他,却又觉得没有必要了,都已经凉了,她问:“裴焕月的情况还好吗,我担心。”
“好的,你回去吧。”
容与走到一旁的楼梯口:“那没事了,我回去了。”
杜其牧似乎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
可是容与没有听清楚,只看着电梯门一下子关上了,随着红灯数字闪烁,电梯很快向下。她开始沿着楼梯慢慢的往下。
等到了一楼,她暗暗在电梯周围徘徊了一圈,可是杜其牧真的不在,他有事去了吧。
他没有等她!

电梯口的墙上,有个电视机,上面的画面很是熟悉,一开始是孤儿村的画面,再接着是她和杜其牧在拼命逃的那一幕,依稀能看到杜其牧踢了一个记者一脚,不过终究是隔得有点远,她松了口气,不过接下来,播音员的话却让她再也轻松不起来:“截止发搞时间,躺在医院里的小孩病情没有丝毫好转,据主管医生讲,有可能成植物人……”
容与的脑袋轰的一声,身形摇晃。






、纠葛难息

像梦游一样的走到医院门口,她看到了几个记者从大门口进入,她愣了愣,决定走后门,后门靠近那个公园,平常人烟稀少。
容与走了几步,有点神不所思。
所以当腾闯叫她好几声的时候,她都没有反应,直到腾闯摇了摇她的肩膀,她才疲惫的抬头,看到了打扮得整整齐齐的腾闯,她愣了愣,竟然产生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问:“怎么是你,你在这里做什么?”很快,她似领悟到:“你来看裴焕月吧,她还好吧?”
腾闯皱了眉:“裴焕月怎么了?我来看小枫啊。”
容与皱了皱眉,脑袋动了一下:“小枫,你看小枫做什么?”是啊,裴焕月的事,才那么会儿的功夫,腾闯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你忘了,我们以前在海边玩的时候,小枫还给我们做过贝壳项链。”腾闯拉了拉容与的肩膀,把她衣服上的皱褶拉平,再伸手,轻轻的把她的刘海弄到一边,眼中有着浓浓的担忧:“你怎么了,小枫的事,别担心,我会找最好的医生来给他治疗的,放心吧。”
容与嗯了一声,他以为她是为小枫的事担心,想到这个,她不由有点愧疚,她昨天晚上还真的没想到过小枫,她当时只看到杜其牧的焦灼,只看到杜其牧的沉默,只看到杜其牧的严肃,只感觉到自己的心也跟着难受得不行。
腾闯叹气:“我带你出去吧,这会儿,记者都堵在医院周围。”说着,他脱了身上的西装外套,盖在容与身上,拉过容与的手,往一扇小门而去。
市一医院真的很大,容与跟在腾闯后面,只感觉曲折非常,一条小道接着一条小道。
可是这么大的医院内,并没有多少人的小道上,腾闯拉着她的时候,偏偏碰到了杜其牧。
杜其牧手里不知道提着什么东西,正往外冒着白汽,他的衣服没有换,胡子拉碴的,有点落拓。
他看向容与的目光,那样的黯然憔悴。
容与忍不住唤了一声:“杜其牧。”
杜其牧抬头,应了一声,基本没有什么表情,步子继续迈得老大。
容与眼睁睁看着他错身而开,想说点什么,想做点什么,可是愣是说不出一句话,也做不出什么,此时,腾闯正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的拍打她,姿态亲昵,她觉得要解释一下,可是又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必要,她盯着杜其牧的脸,可是杜其牧的脸上没有表情,他的头发盖住了他的眼睛。
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出老远,容与心底一酸,差点落泪,却正在这时,杜其牧回了头,容与一喜,正要说些什么,杜其牧却只是看着腾闯:“照顾好容与。”然后很快消失在两人眼前。
容与吸了吸鼻子,把眼泪逼回眼眶。
腾闯注视着远去的杜其牧良久,再看看容与,脸上带了丝疑惑。
两人静静的走到了医院的一个小门边上,腾闯的车就停在那里。
腾闯打开车门,可是容与不进去,她重新把车门关上,道:“我想走一走,腾闯,我求你件事。”
“说吧。”
“你帮一下杜其牧吧,他长久在外国,国内的这些新闻单位不熟,而且这事,真的不能怪他,那些合同都是我签的,而且都签得好好的,谁也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反悔,不愿意了。你和新闻单位都很熟,你帮忙打个招呼吧,事情已经这样了,小枫家里,杜其牧肯定会陪偿的,而且杜氏给出的拆迁条件已经很优厚了,老实说,杜氏这一桩投资指不定根本就没有收益,杜其牧这样做,也是有一半是因为当年的事情……”
容与好一会儿才敢去看腾闯的脸色,他并不开心,他的不开心很清楚的表现在脸上。
腾闯笑了笑,带了点嘲意:“如果不是杜氏一定要抢这块地,他们本来也可以不用这么损失巨大的,而且我也可以给孤儿院一个好的安置的,而且……那块地一直是你的心结所在,我何尝不希望让你随心所欲的发挥。”
容与抿了抿口角,笑:“可是事情已经到了今天的地步了,这块地已经是杜氏的了……而且我想,谁去做这件事并不重要,真的。”
腾闯苦笑:“怎么会不重要。”
容与不知道怎么回话。
腾闯看了看容与:“这个问题慢慢商量吧,去我那里吧,这会儿你没地方去。”说着腾闯又去拉容与的手,要把她往车里推。
容与不知道怎么回事,很快躲开了腾闯的手,像弹簧一样跳了开来:“不了,我回去了,你帮帮杜其牧吧,好不好?”眼神充满了乞求,看着腾闯。
腾闯脸色一冷,带上了一股怒意:“杜其牧的事闹大了,并不好收拾,你要我去收拾,腾远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公司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容与,这不是随便说说的事情。”
容与固执的坚持:“你肯定有办法的,我知道,如果腾远都解决不了,那没人能帮他了。”
腾闯冷笑了一下:“行,我帮他,如果你能回到我身边来。”
容与倒退一步:“啥?”她感觉自己幻听了,腾闯何时会做强人所难的事?
腾闯严肃道:“我帮他,你嫁给我!”
容与笑了,像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腾闯,你可是一个从来不会后悔的人。”腾闯谈过的女朋友十个指头数不过来,每次死死纠缠,难以放弃的人都不是他。
腾闯有些微不可及的尴尬,苦笑:“这次我后悔了。”
容与愣了愣,揉了揉额头,头痛,脑袋像浆糊一样:“我想回去休息了。”
她的眼睑带着青青的浮肿,憔悴得不可名状。
腾闯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容与转身就走,她走得很快,甚至带了点小跑。
她走了不到三分钟,跨过大半条街的距离时,身子猛然被人拉住了,惊了惊,转过身去,是腾闯微笑的脸:“容容,我开玩笑呢,行,杜其牧这事我帮你,好了吧,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容与只感觉脑袋沉得可以,甚至很难去思考一件事情,她看了看腾闯,他微笑的样子,很温和,很君子。
他一向是一个君子,一个言而有信,一个轻易不回头的君子。
叹了口气,打开车门,准备坐进去。
正于这时,电话响了,她一边接起电话,一边坐到副驾上,腾闯倾过身来,轻柔体贴的帮她系上安全带,再关好车门,车子平滑的开了出去。
电话是老奶奶打来的,老奶奶在电话里哭个不止,容与的一颗心瞬间提了上去,等着老奶奶哭完了,才知道了小枫的情况,脑内出血,极有可能昏迷或者残疾,容与握手机的手开始颤抖,等她听完老奶奶的话时,脸色巨变,忍不住的把手机扔向了腾闯。
啪的一声,手机重重的撞在腾闯的太阳穴上。
腾闯惊愕莫名的转过头,有一刹那的愤怒,在容与咄咄逼人的目光下,他很快垂下了头,前所未有的颓丧:“你知道了。”
容与胸膛起伏,眼睛狠狠的瞪着前方。
不想看他!
右手把上车门,往外一拉,她就想打开车门,跳下车子。
腾闯吓了一跳,赶紧把车门锁了起来,车子滑过一条弯弯曲曲的轨道,响过几声哧哧的响声后,在护拦前险险停住。
腾闯试着叫了一声:“容与。”
容与把头深深的埋在颤抖的双臂中,不多时,轻轻啜泣出声。
腾闯僵了僵,握方向盘的手青筋怒张,眼中满是痛苦和愤怒的火焰。
好几次他伸过手,想去尝试拍她的背,可是每次在快要落到她背上时,都颓然的收了回来。
许久,他深吸了口气,极轻极轻的拍在她的背上。
容与蓦然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惊恐的看着他,仿佛看着食人兽。她不停的试图去开车门,却每每失败。
腾闯怔了怔,有点手足无措:“容与,我代我父亲道歉。”
容与像是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腾闯在说什么:“你父亲?”
腾闯一脸的晦暗。
像是亮光一闪,容与彻底想明白了,原来裴焕月能偷到那张设计图是腾远超在帮忙,当然腾远超不是白帮忙的,腾远超不但借这个事情顺利赶走了容与,而且还一箭双雕的安下了一个伏笔。

事情的变化总是变幻莫测的,容与不知道腾闯用了什么手段,第二天开始,新闻突然变了,变成了:小枫是不慎被撞的,拆迁是应该的,彭海一家是已经搬走的,后来回去拿点东西的,双方并没有矛盾,工人是为了救小枫而受伤的。
所有的事情都解释得合情合理,于是工人成了英雄,于是杜氏形像辉煌,于是孤儿村的那几户人家顺利拆迁完毕,拆迁工作进行得很顺利。
接下来,腾闯宣布裴家主动要求退婚,而他也同意。
容与让工地重新开工,上班之余,她都把时间花在小枫的病房里,腾闯请了专家,小枫颅内的血块很大,刚好压在重大的神经上,如何去除血块而不损伤颅脑,这是容与拼了命在想的问题。
可是专家到来后,整整一个星期,血块还是没有散去。
有好几次,容与想去重症监护室探探消息,想去打听一下裴焕月的情况,可是她没有勇气,直到有一天,腾闯来看小枫,看完小枫后,容与和他一起回去。
腾闯知道她的担心,主动道:“焕月已经醒了,杜其牧一直陪着,那伤口也差不多愈合了,我听说,他们要回澳洲了。”
容与本来就走在腾闯的后面,听到这话,一下子停住了步伐,腾闯看不到人,转回头一看,容与有点发呆,确切说,这几天,她其实一直在发呆。
腾闯心上一阵抽痛,也不说话,两人就这样静静的走着,走到了楼下。楼下电梯口,有人在等电梯。
容与看到一个挺拨的背影,很是熟悉。他的手轻轻的挽在一个穿蓝白条纹病号服的女子身子,女子身形瘦弱得可以,颈项细细,如风中弱柳。
容与一惊,就要别开眼,男子不知为何却已经转过头来了。
那男子五官俊朗,极为阳光,但幸好……
那面容不是她熟悉的,容与不知不觉松了口气。
和腾闯继续并肩往外走。
快到大门口的时候,容与又看到了一个背影,很俊挺,很像杜其牧。
她忍不住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想赶上,想看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真的很想看一眼,只一眼,一眼就够。就看看他好不好,瘦了没。
她努力的赶,可那男子走得更快。很快她被人拉住了。
腾闯的脸色并不好看,他看了看那男子道:“那不是杜其牧,那衣服是地摊货,杜其牧不可能穿。”

这样神不所思的过了几天,她终于忍不住,悄悄的跑到监护室打听。
说裴焕月已经转到了骨科。
她又马上跑到骨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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