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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就滚-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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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给洪鑫,往包里掏东西。掏着掏着,不知道碰到了哪里,椅子突然往地上倒去。
杜其牧没有反应过来。
容与侧身倒在满是灰尘的地上,突然觉得腿痛得不行,打眼一看,右脚踝处已经肿得和馒头一样。
杜其牧要扶起容与的时候,容与已经撑着椅子,自己努力站了起来。
杜其牧看了看她的右脚,双眉深皱:“得找医生看一下。”
容与咬着牙:“过会儿再说吧。”
杜其牧重新找了张结实的凳子放在容与身边,然后又站到了窗口,开始吞云吐雾。
容与把那张红木椅子给翻了过来,没错,椅子的背面有一个字。这事,她本来不知道,前几天,孤儿村的有个老人告诉她,当年杜氏造的家具,都刻有标志的。
老人是当年那场灾祸的幸存者。
而据老人说,那些字都是她的父亲容大成刻上去的。
父亲一生清苦,靠着手艺吃饭,在到杜氏前,靠接一些零星的家具活而养活家人,在到杜氏后,父亲曾赞杜氏老板大方,家里的生活因此而改善了不止一点。
可是……
父亲在去杜氏前,也喜欢在家具上刻字,在每个字的末尾,他都会故意细细的弯个勾,从而把他的和别人做的区别开来。勾很小,一般人注意不到。
父亲因为手艺好,当时杜氏的红木家具全部都是出自他手。
不过,杜氏是有商标的,容与不知道父亲在那些椅上也做了标记。
容与仔细的看着那个容字,容字很工整,字形很像父亲的手笔,干净利落,线条流畅,可是末尾……没有小勾!
容与脸色一变。
而此时,杜其牧还在窗前吸着烟,烟气有点大了,朦胧一片,他的挺拨的背影,也显得有点模糊。
呼啦一声 ,容与惊了惊,看到那辆黑色的别克又从窗前一晃而过,往原路而去。
那些记者找得很辛苦吧。
车子过后,是安静,能听到心跳的安静。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电话铃声响得很突兀。
容与很仔细的看了那个号码,陌生的,她很犹豫。
杜其牧回头看了看她,没有说话。
这一段时间来,杜其牧的心事似乎很重。
容与想了想,还是接了。
电话里传来的是老年人的声音,很熟悉。容与松了口气。
容与叫了声:“奶奶。”
那并不是容与的奶奶,很小的时候,一条街上的,一个孤独的老人,那场大火发生的那天,老奶奶在别的街道上捡垃圾,逃过一命。
老奶奶对谁都好,每个小孩子,她都当成自己的孙子孙女。
容与才唤了一声,那边老人家就哭了起来:“孩子啊,听说这事是你管的,你说你怎么管的呢,小枫他都被打成这样了,躺在床上醒不来了。”
容与一惊,握手机的手紧了紧。
老奶奶哭得很厉害:“小枫是个好孩子啊,医生说……医生说他可能再也醒不来了。”
容与一抖,手机啪的掉在地上。
杜其牧静静的走到她身边,帮她捡起手机,手机里还有声音:“好孩子啊,你说你怎么和一个仇人待一块啊,好孩子,你快回来,到奶奶这里来,奶奶担心你啊,女孩子家家的,被骗了可怎么办哦。”
容与的手在抖,她控制不了自己,小枫,那个活泼可爱的孩子,最喜欢采野花,送给小与阿姨,会在海边捡贝壳,串成链子,送给他喜欢的小与阿姨。他会腻在小与阿姨的怀里,会轻声唱歌,会要求抱抱。
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杜其牧把一支烟吸完,才开了门,走到容与边上:“走吧。”
容与努力站起,奈何一动之下,右脚踝痛不可抑,疼得她皱眉咬牙。
杜其牧赶紧弯下腰,卷起容与的裤脚,才片刻功夫,比刚才又肿了好多。他惊了惊,不由分说的打横抱起容与,放到副驾上,然后自己坐上车子,如箭一般往前而去。
容与侧头去看他,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忧色浓浓。再看看车子前进的方向,她赶紧劝道:“去周边的小镇找家医院吧,反正也只是扭伤。”
杜其牧不说话,车子依然向着前方,开得飞快。
车子到了市一医院。
杜其牧抱着她快步入内,挂号,拍片,冰敷。
杜其牧很沉默,专心地做着每一件事,做得很快。
最后,他把容与放在医院的长椅上,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医院的灯光很明亮,医院的长廊很开阔。
风吹过,拂过他额头发丝,汗滴晶莹滚落。
容与伸手,轻轻拭去。
杜其牧怔了怔,颓然地坐在她的旁边,从怀里掏出一根烟,正要点燃。
容与伸过手,轻轻的拿过那根烟:“别吸了,今天去那个旧仓库,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的?”
杜其牧诧异:“怎么了?”他细细回想,哪里有什么不对吗?
容与叹了口气:“杜其牧,你说你找王威虎帮你收集的旧家具吧?”
“是的。”
“那些家具不是杜氏制造的,如果不是你上次这样救过我,老实说我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不过,现在我想,你可能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王威虎给你找的家具是假的。”
杜其牧掏出一另外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假的?”
容与详细的解释给他听,末了,被烟呛得咳了一下。
杜其牧灭了烟,对着烟蒂出神:“他绑架你,弄假的家具,然后设计害你落水,有什么好处?莫非他收了腾远超的好处?”
容与眯了眯眼,摇了摇头:“绑架和落水都可能是腾远超做的,可是假的家具不像他做的。”
“为什么?”
“其实这些家具做得很逼真,老实说你第一次带我去看的时候,我看着,红木家具绝对是我父亲手下出来的,要不是今天看到那个符号有异,我也想不到它是假的。做这些家具肯定费时费力,弄得如此逼真,作用应该是帮你父亲洗清当年的罪名。如果不是我看到符号有假,这此家具拿出来 ,至少一半的人会信你父亲是清白的。也许做假家具的人是想帮你的。”
杜其牧把烟蒂在手心里敲了敲:“这符号有多少人知道呢?”
“除了我,没人会知道。”
杜其牧抬了头:“为什么?”
“我父亲当年造家具有名,有很多人想仿冒,他才想出这一招来的,有些仿冒得很真,连他自己有时都看不出来,后来,他就想到要弄个记号,别人轻易看不出来的记号,这记号恐怕只有我和我母亲知道,我们又是不会说出去的。现在……只有我知道。”
杜其牧拿烟的手抖了抖,沉声:“对不起。”
容与扯了扯嘴角,她知道杜其牧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他父亲愧对自己的父亲吧?
当年那场大火……想着想着,她突然觉得头很痛。
容与的电话又响了。
医院长廊,只有他们两人静坐的角落,很安静,只有风声,因此电话声一响的时候,两人都惊了惊。
容与接起电话,电话是洪鑫打的,解释了一下下午的事情,好像是因为有一户人家死也不搬,和工人起了冲突,然后有个小孩跑到正在拆的孤儿院边上,一块砖头掉了下来,刚好砸在了小孩的头上,然后事情就变得不可收拾了,现在有个工人还重伤在市一医院。
容与静静的听完,静静的收起手机,静静的看了杜其牧好半晌:“杜其牧,等这件事了了,江滨那块地的工程我不想管了。”
杜其牧猛然抬了头:“为什么?”
容与轻道:“一方面,我感觉孤儿村的事情到今天地步,我有着很大的责任,尤其小枫现在这样了,我难辞其咎,另一方面,其实……”
“其实什么?”
杜其牧的眼神中有难过,有乞求,容与转开了头,不想看:“其实在你救我的时候,我选择相信你关于当年的事情的说辞,事情已经过去了,你说的也很有道理,你的人品我也相信,可是今天……”
杜其牧的眉皱起,容与明显在他眼里看到了难受和悲凉,还有那么一丝的气愤,他脸绷得紧紧的:“你还是认为当年的事情是我父亲的错?”
容与低了头,不敢看杜其牧的眼睛。
杜其牧挠了挠头,很烦躁的踱起了步,隔一会儿就看一下容与,好几次试图开口解释。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第三次响了起来。
容与正要接电话,却发现响的不是她的电话。
是杜其牧的。
杜其牧皱了皱眉,拿过自己的手机,接起。
电话彼端是好听的女声,传来清脆而急切的问候:“阿牧,你在哪呢?你没事吧?”






、不知所因,不知其果

医院后面的一个小公园,花朵开满了每个花坛,绿树一排又一排种在大道两旁。在公园的深处,长椅上坐着一个男子,正一个劲的吸着烟,脚边是一地烟头。
大道的尽头,一个女子提了一大袋子的东西,朝着男子靠拢。
大概路灯坏了,黑暗深浓,女子终于忍不住,试探地叫了一下:“阿牧。”
黑暗中其实是有光明的,光明就是烟头上的那一点点红,这时,红色的烟头动了动,杜其牧在黑暗中冷冷一笑。
笑声带着几分嘶厉,幽暗如同地底传来。
女子被笑得浑身一冷,不自在的哆嗦了一下,声音已经带了哭腔:“阿牧,你怎么了?别吓我。”
杜其牧掏出手机,开锁,屏幕开始发亮。
一束亮光向着裴焕月而来,她闭了闭眼睛,眼角有泪痕。
杜其牧扯着嘴角,似笑非笑:“行了,别装了。”
裴焕月惊愕得张了张嘴。
杜其牧啪的坐到了长椅上,朝裴焕月吐了几口烟,道:“焕月,我从小到大对你如何?”
裴焕月愣了一下,疑惑的:“很好啊。”
杜其牧咧开嘴角,似乎是想笑,可是看上去却是很愤怒的,甚至带着痛苦的:“我一直把你当妹妹,我说过,我会尽一辈子的力量来照顾你,保护你是不是?”
裴焕月有点开心,可是又觉得气氛怪异,笑不出来:“是啊。”
杜其牧吸了一口烟,站起来踱了几下,突然狠狠一拳打在路旁一棵大树上,大树猛地动了一下,树叶发出飒飒飒一阵嘶吼,地上的黑影如鬼魅一样,张牙舞爪。
裴焕月惊得退了一步,抬头,黑暗中,依稀看到杜其牧眼中充满了怒火,似能燎原,他的齿缝中蹦出几个字:“太过份了你。”
裴焕月惊诧莫名,小心翼翼:“怎么了?”
杜其牧忍不住的吼了起来:“你再怎么样,也不能去伤害别人的性命啊,你还是人吗?我早说过,你只是妹妹,妹妹!我会永远照顾你的,你为什么要挑起孤儿村的人和公司的矛盾呢,闹出人命了,你知道不知道,大小姐,你不知道挣钱的艰辛吗,即使不知道,你也应该知道人命的可贵吧?这么小的孩子,他就这样躺在医院里了,可能永远醒不来了,你知道吗?你指着你自己的良心问问,你做的这叫什么事?”
裴焕月怔了怔,吼:“什么叫我做的,她容与摆不平的事都是我引起的?我就是个百分百的小人?我就该被人吼,被人骂?杜其牧,你做的这叫什么事?!”裴焕月气苦,狠狠的甩出手中的大袋子。一袋子的衣服零落于地上,是两件白衬衣和一套西装,全是杜其牧的。
杜其牧冷笑:“裴焕月,你的这一套装模作样的把戏一向是比真的还真,你就真以为我会信你?”
狂风吹过,裴焕月猛的抖了抖。眼中绽出凶狠的光芒,抬起脚就踩在那件白衬衣上,用力的踩,恨不得一脚踩碎,一边踩,一边气得眼泪滂沱:“好心给你送衣服,就这样,就这样?上次说我弄假照片害容与,这次你公司出事情又是我?我算什么人啊,我都不是人了?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要不直接拿把刀杀了我?”
杜其牧气笑了:“我可不是我冤枉你,这边工地才出事,你就知道了,消息可够灵通的啊。”
“我……我……”
杜其牧冷笑连连。
裴焕月跺跺脚:“我怎么会知道?老实告诉你我怎么会知道的吧,我在天成花苑门外时,看到了一帮记者,一听他们要找容与,我亲自帮他们开的门,要不然他们还进不去,如何,我就是这样知道的。”
“你……”
“我怎么了,我就这样,我就要让她被那些记者抓住,就要让她难受。她算什么了,腾闯不要她,一个转身,就抓牢你了,眼力劲还真是好啊,看谁身上钱多,就依偎过去,不要脸的缠上去,她就是个狐狸精,是个□!臭□!”裴焕月扭曲着脸,瞪着杜其牧,很无畏。
杜其牧很生气:“住嘴!”
裴焕月大笑:“我住什么嘴啊,我听说杜伯伯没有来见臭□,杜伯伯还是中意我,所以她就想出这招来整我吧?好啊,来啊,来吧,我不怕,我怕她?让她使着劲来,我裴焕月还能怕这些。来吧,好好较量。先是弄假照片,现在又来这出,真是一出比一出有水平,不错,我就喜欢这样的,斗吧,这样斗有意思,反正本姑娘闲着也是闲着。让狐狸精来吧,使着劲来,我要让她什么都得不到!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杜其牧气得浑身颤抖,手抬起。
啪的一声!
裴焕月未完的话留在了喉咙口,只剩模糊残音。
小小的一张俏脸上,五个清晰的指印。明亮的眼睛大大睁着,溢满的泪水下面是恼怒委屈悲哀。
她猛地捡起地上的西装,系好袋口,向着公园深处抛去。
深处大概是个小池子,传来物体击水声。
裴焕月捂了脸,突然大哭起来,如黄河长江之水,波涛汹涌。
杜其牧懒得看她,转身就走。
才走到半道,黑暗中似乎出现了一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回头劝一下裴焕月。杜其牧抿了抿唇,许久,才终于回头。
可是他不用往回走了,他一转头,裴焕月的怒眸就在眼前,裴焕月刚才一直静静的跟在他后面,当然也看到了那个拍他肩膀的人,她绕过杜其牧身边,往前一步,站在了那人身边。
有行人路过,手电灯照在几人身上。
那个站在暗影中刚拍了杜其牧肩膀的人正是容与,容与单脚而站,靠在一棵树上。本来杜其牧不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医院,就把她带到了这里。
手电光下,容与看得很清楚,裴焕月的眼中有一种光,那光有着千万度的高温,似能把自己给融化成一股气体,消失于无形。
裴焕月那么用力的瞪着眼睛,眼珠子快要掉下来。
容与叹气:“杜其牧,你把她送回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她不知道要不要恨裴焕月,恨她害了小枫,恨她一开始对自己和腾闯做的一切,恨是恨的吧,可是眼前的裴焕月,虽然张牙舞爪得像一头老虎,可是她眼眸深处的可怜与悲哀却又是那么的深浓。
裴焕月脸色一僵,冷笑:“容小姐,好本事,诬陷起别人来,驾轻就熟。”
容与有点烦她:“裴焕月,现在杜其牧也在,不如我们当面对质,我怎么诬陷你了,照片是不是你送给我的?”
裴焕月脸色一变。
容与冷笑:“裴小姐不要忘了,刚才是你信誓旦旦地说照片是我做出来的,故意害你的。”
裴焕月上前,一脚踩在容与肿得如馒头的右脚踝上:“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照片哪里是我弄出来的,最可恶的是,你竟然还说工地的事是我弄的,我怎么弄的?你这个恶妇,都是你挑拨离间,阿牧才会这样对我!你去死,你去死吧!”
裴焕月踩了容与一脚后,用力的往后推容与,容与撞上树干。
杜其牧赶紧扶住容与,对裴焕月吼:“够了啊,你。”
说完扶了容与往前,对裴焕月不理不睬。
裴焕月在后面气得直呜咽,不过没人理会她,眼看两人就要走出小道了。裴焕月蹬蹬蹬快跑上前,对着容与的后背用尽全力一推。
容与腹部撞到长椅上,惊声呼痛。
杜其牧大惊,上前,想扶起容与。
裴焕月扯了他的衣衫,不让他上前:“阿牧,她冤枉我,她不是好人,不理她,好不好?我们回澳洲去吧。不要待在这里了。工地的事,杜伯伯会搞定的,回去好不好,回去吧。”
杜其牧看都不看裴焕月,双手用力的向一边一推,把裴焕月甩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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