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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4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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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夜的折腾已经让整个魏宫人心惶惶鸡飞狗跳,此时天色渐明,天边更是正露出鱼肚白,拓跋昀和拓跋卓出了长秋殿直接牵过禁卫军的马翻身而上,一路疾驰着到了乾德宫之外,整个乾德宫一片死寂,负责近前时候的小太监们面如死灰的跪在魏帝的寝殿之外,一看到拓跋昀和拓跋卓过来仿佛看到了死神降临!
拓跋昀和拓跋卓进了内殿,殿中所有明黄的帷帐都被撩起,兄弟二人大步走至龙榻之前,只瞧见魏帝一张青白的脸,拓跋昀急急上前探魏帝的鼻息,这才发现魏帝不仅没了呼吸,甚至连身体的温度都低的吓人,拓跋昀一愣,整个人呆了住!
拓跋卓亦不相信魏帝已经撒手人寰,也学着拓跋昀的样子一番检查,最后撩起衣袍跪倒在了龙榻之前,齐永兴随后而至,一进殿便看到一跪一站的二人,他看了两人一眼,先让跟在身后的御医上前,那御医满头大汗,刚一看到魏帝的面色就已经双腿发软,待上前用了各种法子为魏帝检查,最后哀嚎一声跪了下去!
“太子殿下,二殿下,齐公公……”
“皇上他,他……去了!”
太医年事已高,哀嚎了几声便浑身颤抖的趴在地上不敢起来,拓跋昀和拓跋卓哪有心情降罪与太医,看着躺在龙榻之上的父皇一时都悲从中来!
魏帝的孩子并不多,其人也可算文治武功,和大秦相比,魏帝的家庭观念要重的多,父子之间的关心亦亲厚,因此哪怕魏帝故去拓跋昀就可以登基为帝此刻的他也还是伤心非常的,他紧攥了一下拳头也跪在了龙榻之前,看着龙榻之上面色发青的父皇咬紧了牙关!
到底是皇帝驾崩,齐永兴也面色悲痛的缓缓跪地,朝龙榻磕了一个头语声哽咽道,“皇上,奴才陪了您三十年,您昨夜还和奴才说话,奴才会来寻您的,您等着奴才……”
齐永兴少有这样情绪外露之时,顿时更引得兄弟二人悲痛万分,可随着齐永兴这话,兄弟二人都将眉头一皱,拓跋昀看着齐永兴道,“齐公公,父皇虽然病重已久,可这两日并未有什么不好的,太医早前问脉也并未说哪里不对,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话一落,趴在地上的御医更是畏怕不已,生怕拓跋昀降罪与他!
“你再为父皇检查一次,本殿要知道父皇到底是为何而死!”
那太医颤颤巍巍的起了身,双手颤抖的去检查魏帝的鼻子嘴巴眼睛,口中哆哆嗦嗦道,“按照,按照老臣的推断,皇上这样的病症,多半,多半是痰堵住了气管与睡梦之中不知不觉就没了呼吸,这在这等病症的病人身上十分常见,老臣——”
那太医一边说一边解释魏帝的病死之因,可话说到一半他忽然住了口,这时的他正在检查魏帝的指甲,待看到指甲上出现的紫色斑点,他不仅住了口眼底更是露出无比惊骇的神色,拓跋昀几人都看出了不对,拓跋卓当即问,“怎么回事?!”
那太医仔仔细细的看了魏帝的指甲两眼,又去检查了魏帝的喉咙部位,又看了魏帝的头皮,浑身一颤,立刻又跪在了地上,语声发颤着道,“太子殿下,皇上,皇上他,不是,不是因病而死,他,他是被人下了毒啊!”
话语一落,殿中三人顿时面色大变,拓跋昀眸色一冷,“说清楚!”
太医最怕介入这等皇家机密,到了这会儿几乎快要晕过去,却是不得不打起精神道,“皇上气管通畅,指甲和头皮却又紫色斑点,这,这分明就是中了乌银草之毒!中了此毒一开始根本看不出中毒,可只要毒药分量足够使得中毒者死亡,毒性便会在中毒者死亡之后挥发到中毒者的身体表面,在其指甲和头皮生成紫色斑点……”
御医深吸一口气,凄然道,“殿下,老臣确定皇上是中了乌银草之毒!”
听着御医笃定的分析,拓跋昀和拓跋卓眼底都生出了悲痛的怒火,两人愤然转身看向齐永兴,拓跋昀更是森森道,“齐公公,父皇这里可是交给你的!”
齐永兴似乎也被吓住,闻言却是一脸的自责神色,“奴才看顾不周自知死罪,却无论如何没想到皇上是因为被下毒而死,这殿中绝对无人有这等异心啊殿下!”
话已至此,拓跋昀和拓跋卓自然也想弄明白这下毒者是谁,齐永兴咬了咬牙看向那御医,“皇上若是中毒,必定能在这殿中寻到蛛丝马迹,亦能知道是谁人下的毒……”
那御医恨不能自己就这么晕过去,可在三人的注视之下他不能不作为,御医颤颤巍巍起身,先是检查了魏帝的身体,然后便开始看这寝殿的布局,小到每一样摆件他都擦着冷汗检查,某一刻,他忽然吸了吸鼻子,拓跋卓见状立刻问,“怎么?!”
那御医眉头微皱,左右看了几下忽然走到了四个角落的香炉,一个一个的挨着看过,最后那太医停留在了寝殿门口的香炉之前,掀开盖子,御医细细掏出里头的香灰仔仔细细的闻过,小半柱香之后御医方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启禀太子启禀二殿下!这乌银草毒是被人下在了这香料之内!从这香灰便能发现!这乌银草毒发时间大抵在四日左右,一般人中了毒只要远离这毒性症状便不会重,可皇上日夜皆在此处,这才导致毒发!”
御医说完再度拜服在地,殿中的几人都凝了眸,四日,四日之前,四日之前魏帝被人下了毒!且还是下在这等皇上御用的香料之中!
齐永兴猛地跪地,“奴才该死!这香料一直是奴才亲自管,是奴才失察……”
齐永兴砰砰砰的磕着头,拓跋卓双眸含怒含疑看着有些不忍连忙去扶,这边厢齐永兴这哭诉着不愿起身,一旁站着的拓跋昀却忽然阴森森的开了口,“四日之前,不正是秦王妃被带过来的时候吗?当时这殿中并无旁人,这位秦王妃在大秦便极善香道……”
☆、061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京城方向每日都有精骑出城,前面溪州、定州、崇州三个方向都有重兵防守,各处的关卡也都森严非常,王爷和王妃的画像已经被发到了每一处兵站的手上!那画像上没说什么罪名,只是各地的檄文都是加了东宫太子印的,没有哪一处敢大意。”
“北魏和大秦边境上也都是严阵以待,近来几处兵防的变化主要不是防御大秦,倒是整体对内了,看样子魏太子是不惜一切代价要将主子和王妃挡在北魏的。”
朱瑞和容冽一人几句话落定,两人的面色都不十分好,虽然他们行军的速度够快,可到底是从北魏的国都出发回大秦,这一路上要经过的关卡不止一道,他们不是每一段路都可以另辟蹊径绕过去,再加上他们这一行人人多,而沈苏姀和嬴纵本身往那一站就是显眼的存在,真要悄无声息的离开北魏的确不是那么容易!
阳春三月,北魏后知后觉的有了几分春色,越是往南走天气越是和煦暖然,能见到的绿意也更多,为了掩人耳目,嬴纵令其余人做暗卫着便装不近不远跟着,他自己则带上十多人变作商队走了官道,官道之上人多,且天气暖和起来之后商队来往频繁,他们混于其中被发现的几率大幅减小,疾走了三日,嬴纵一行到了距离京城五百里外的郴州!
郴州是一处繁华大城,嬴纵面上稍作易容,身上亦是学着璴意那般着了白衣,而沈苏姀则干脆换了男装,如此一来除非细致检查,否则没几个人能看出什么来,既然如此,他们一行人便挑了城中最好的客栈住下,大隐隐于市。
沈苏姀换上男装之后眉也化得稍微英气了些,整个人端的是清绝灵秀,通身的气势亦不给人羸弱之感,若非身子骨太过纤细不知要迷倒多少女儿家,听朱瑞和容冽这样说她眉头一皱看向嬴纵,“拓跋昀并非冲动之人,为了拦下我们连边境兵防都变了,有些奇怪。”
嬴纵虽然白衣翩翩,面上却没有戴面具,他还是他,只是着黑衣的他杀伐之气更重,而这一身白裳将他身上的戾杀稍稍盖了几分,却又分毫不影响那通身的冷峻,当真是清贵慑人至极,他听着沈苏姀的话也是微微皱眉,“且不知魏宫之中又生了什么事端。”
朱瑞闻言冷哼一声,“咱们眼下也走的不慢,只是每每想到大秦局势不乐观老朱就想走的更快些,生怕王爷慢了片刻大秦就变了天。”
朱瑞的担心也是沈苏姀的担心,她眉头一皱看向嬴纵,“咱们是该快些。”
嬴纵闻言勾了勾唇,当着朱瑞和容冽的面将她的手握在了掌心之间,口中轻缓道,“便是再快也要先去昆仑的,大秦那边你放心。”
微微一顿,嬴纵忽的看着沈苏姀道,“对了,大秦近来有些流言……”
沈苏姀闻言立时心头一紧,只以为大秦又有什么不利于嬴纵的事发生了,“什么流言?”
嬴纵眼底便生出几分笑意,看了容冽一眼,容冽立刻道,“回禀王妃,大秦近来有流言说宫中有非皇脉的异乱作祟,大秦可能要兴兵甲。”
沈苏姀稍有一愣,对上嬴纵温柔的目光松了口气,轻咳一声道,“这与我何关?”
嬴纵便垂眸弯唇不再多言,只是拉着沈苏姀的手轻轻地揉捏,朱瑞见嬴纵如此长大了嘴巴,愣了片刻才目露叹然,那边厢容冽已继续道,“底下人回报,说这消息出自琅琊,容飒说王妃早在西楚的时候就让香词姑娘带着王妃的亲笔书信去琅琊了。”
沈苏姀眼底闪过两分流华,也不再隐瞒此事,只问,“除了流言还有没有旁的?”
容冽见嬴纵此刻心情极好便利落道,“这流言一出本来也没什么大的影响,只是大秦各地先后生出许多乱象,诸如千年古佛泣血垂泪鱼腹见字石兽开口说话之类的,皆是指出宫中有妖星作乱欲要祸乱大秦,不过半月时间,现在朝中都因为此事生疑。”
沈苏姀眼底微亮,面上的笑意亦深,民间的百姓大都信诸如此类的神奇之事,随便制造几个乱象便能一石激起千层浪,沈苏慕果然不曾叫她失望!
“有了这些天象预言,想必煜王那里并不好过,若他当是真皇脉便罢了,可偏偏他不是,此事虽然对你们王爷的名声有些充抵作用,可怕只怕逼急了煜王他会兵行险招!”
沈苏姀说话之时是看着容冽的,容冽闻言却第一时间看向了嬴纵,沈苏姀见状眉头微蹙,立刻知道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正想着要不要开口问问嬴纵已握着她的手道,“你们先退下,注意北魏的动静,顺便打探一下魏宫之中出了什么事,另外,北魏王宫中有个叫齐永兴的大太监也要好好查一下,有事来禀。”
“属下遵命。”
容冽和朱瑞应声退下,这室内顿时只剩了他二人!
嬴纵这会子是坐在一处书案之后的,见那门关上顿时将沈苏姀一把拉到了自己腿上,大手往她柔软纤腰之上一落,轻轻地揉捏起来。
沈苏姀腰身发软,定了神问,“大秦出了何事?”
嬴纵的动作未停,只揽着她的腰身贴近自己,而后将脸埋在了她脖颈之间,口中低低道,“我一点都不想走快,阿姀,咱们许久没有好好的在一起了。”
沈苏姀闻言唇角一弯双手圈住了嬴纵的肩头,低声道,“这一次我陪你回大秦吧。”
嬴纵呼吸一簇,忽的深深吻住了她的颈侧,唇舌摩挲细细的轻吻,沈苏姀嘤咛一声,转头一看外头的天色已是黑透,她深吸口气,索性由着嬴纵去了。
嬴纵的呼吸愈发发烫,忽的撩起了她的袍子,她穿着男子的衣裳,嬴纵再熟悉不过,没多时手就钻了进去,上下游曳几瞬又探至她腰间缓缓地抚弄,沈苏姀紧咬住下唇,蓦地想起了魏宫里的那一夜,不由气哼道,“今次你休想再折磨我!”
嬴纵低笑出声,转头便衔住了她的唇,深深地吻她许久才看着她迷蒙的眸子道,“煜王用忠勇军掌握了宫禁和君临城防,欲挟天子令诸侯。”
沈苏姀全身的酥麻在嬴纵平静的语声之中缓缓消退,她愣了一愣看着嬴纵的目光有些惊诧,“你的意思是说煜王之所以能在君临水涨船高是因为他强行控制了天寰宫?”
控制了天寰宫,便也是控制了昭武帝!
嬴策控制了昭武帝欲以此逼昭武帝立他为太子,若是不成,自然就是逼宫夺位……
沈苏姀眼底的情潮被意外取代,看着嬴纵平静的眸色,她几乎可以断定嬴纵绝对不是今天才知道这个消息,沈苏姀眸色一凝,“你何时知道的?”
嬴纵抱着她,四目相对,他眼底的墨蓝变得幽深,“前次回君临之时。”
沈苏姀立刻皱眉,“你既然知道了便应该……”
他既然知道了,便应该揭发嬴策这般谋反之行,昭武帝被她废了,若当真身边的人都被嬴策控制,那昭武帝必定是孤立无援的,嬴纵该去救昭武帝,趁势平了嬴策在君临之势,灭族定罪怎么样都好,到时候太子之位便是他囊中之物,无论是出于权利地位还是那份几乎不存在的父子之情的考虑,嬴纵既然知道了便不能当做不知道。
嬴纵的语声仍然平静,直看着她道,“当时我人在天牢身边亦没有带更多人,虽然可以安排,可那时候得知西楚内乱和那圣旨之事,世上有谁能比你重要?”
嬴纵这话说的自然而然,却蓦地让沈苏姀鼻头一酸,她忍不住仰头吻了嬴纵两下,这才捧着他的脸道,“那你心中如何做想的?当初我来开君临之时已经对天寰宫说明嬴策的身世,后来嬴策回了君临又听说他颇得盛宠我还有些奇怪,毕竟皇脉这件事乃是重中之重,可眼下看来宠信嬴策并非天寰宫本意,嬴纵,我们要回大秦了……”
沈苏姀语声温柔,看着嬴纵的目光更透着理解和认同,嬴纵看着她,忽然将她抱在了怀中,将脸埋在她颈窝半晌才低声道,“阿姀,我觉得很快意。”
他的语声有些发紧,沈苏姀心头顿时酸软一片,昭武帝一直将嬴纵当做别人的孩子,百般利用打压甚至为他下了没有解药的浮生散,每每想到此沈苏姀恨不能杀了昭武帝,然而比杀了昭武帝,她更想看到昭武帝追悔莫及,更想看到昭武帝被自己的愚蠢折磨摧残,沈苏姀深吸口气,她心中的快意和嬴纵是一样的,昭武帝这样聪明一世功业千秋的人却生生为别人养了二十年儿子,末了被这个别人的儿子挟持折磨,来救他的却是他最对不住的人!
沈苏姀简直觉得畅快无比,她扬了唇角,安慰的抚摸赢的背脊,“反正我们要先回昆仑,待大秦国内流言漫天,我猜嬴策必定会采取行动,而天寰宫不立他为太子,他便只有逼宫夺位这一条路,到时候我们再以清君侧之名回君临便是……”
稍稍一顿,沈苏姀又道,“北魏必定会凭着那国师的遗言攻秦,早前是怕大秦国内内乱之后北魏趁火打劫,现在却必须要先平了内乱才可,嬴策和拓跋昀有勾结!不平内乱我们便要腹背受敌,何况,也到了让嬴策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嬴纵弯了弯唇,低低在她颈窝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沈苏姀眉眼微亮,笑哼一句,“油嘴滑舌!”
嬴纵淡笑不语,只轻轻柔柔吻着她,沈苏姀靠在他怀中任他施为,却忽的想起一件事来,不由一把攥住他衣襟,“嬴纵,你老是告诉我,那浮生散有没有让你哪里不好?”
嬴纵的动作微微一滞,却是将她忽的一抱,“我好不好你很快就知道了……”
沈苏姀“嗯”一声疑惑看他,入目却是嬴纵欺上来的唇,嬴纵将她腰身一箍,忽的将她两腿一分跨坐在了他膝头,大手在她后腰上重压,唇上半点空隙不留的汲取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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