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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绵绵雨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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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连谢谢也没有一声?”忍足坐在车上望着她,吊儿郎当的语气掩盖了所有的心思。
她走了之后,宴会还在继续,只是自己哪里还有心情去在意那么多。开着车跟着出去时,她正一个人慢慢的走着,虽然一直挺直背干,却渗着无尽的悲伤与落寞。
拉着她上车时,她的手分外的冰凉,莹莹的泪花掩去了往日的神采,颓废得简直就像一只破布娃娃,才觉得眼泪这东西并不适合她。不由暗自自嘲:若是往日,想牵她的手,怕是刚刚碰到就会给你来个漂亮的过肩摔吧!
“呐,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狡猾?”树礼只丢给他这样一句话,便走了进去。
“谢谢夸奖呢!”忍足看着她走进别墅,并没有马上离去,坐在驾驶座上若有所思。
“忍足少爷?”中川管家看到树礼回来,以为宴会那么早就结束了,原本想出来迎接榊太郎的,却没想到看到的却是忍足,不由惊讶起来。
“ 中川先生!”
“忍足少爷,什么时候来的要进来坐一下吗?”显然他并不知道树礼是坐着他的车回来的。
“不了,中川先生麻烦你好好照顾她,我先走了!”说着一脚油门将车子开了出去。
……
榊太郎走进家门看到中川时问的第一句话竟是她在哪里,声音里多是焦急的情绪。
想起那个高傲的挺直背干离开的身影,心里不安,宴会还没有结束就走了,原以为她只是像上次那样跟自己至气但依然会等待着自己,可当他开着车一路寻回时再没看到她的身影不由慌乱起来。
“小姐已经回来了,现在在房间里。”中川很少看到榊太郎这般的惊慌失措,严谨的回答着。
“回来了?”
“是的,忍足少爷开车送回来的。”看着榊太郎转身上了楼梯,匆忙的脚步让他知道,今晚是事远没有树礼所说的‘只是因为太累,所以先回来了’这样简单。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到茶几旁冲泡起榊太郎每天回来都要喝的红茶。
榊太郎站在树礼的房门口,轻叩她的房门,唤了几声并没有人应,无奈推门而进,入眼的是简约大气的黑白色装饰,洁白的床上凌乱的放置着之前还穿在她身上的礼服,卫生间里发出淅淅沥沥的水声,一切都犹如往常一般未曾改变。
只是他清楚太过于平静只是表象而已,那一掌终究是打散了所有的交集吧!可是又有谁能够告诉他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榊太郎站在那里看着她似是没有要出来的意思,轻叹一口气,转身离去。
等树礼出来时,房间里弥漫着他身上的古龙水让她不由自嘲,静坐在靠着窗台的沙发上,望着摇曳的窗帘,一夜无眠。
……
“树礼呢?”榊太郎从楼梯上走下来,似是随意的问道。
“小姐已经出去了!”
出去了吗?就连一个道歉的机会都不给?突然觉得这栋房子确实有些空旷了。
树礼散漫的走在校园里,压低的帽檐掩住脸上的表情。随性的感觉还是那么的懒散,似是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伊集院树礼,我要和你决斗!”向日突兀的声音使得来往的众人侧目,都停下脚步看着他们。
此时校门口众星拱月般的迹部也走了过来,忍足随后跟着,看着向日别扭的样子总算明白他之所以堵在这里,是为了等树礼。想是昨晚的事情刺激他了吧,毕竟藤原优美脸上除了树礼的掌印之外,还有一个拇指朝下的掌印,让他心里完美的形象有了瑕疵。
“要怎么决斗?”树礼并没有认出他,只是想找一个发泄的方式。
“用网球!你之前不是女子网球社的部长吗!”这一句话让人听得好像有多宽厚一样,要用她最擅长的一项与她决斗犹如他是那么的仁慈,只是谁也没有忘记了他也是男子网球社的正选。
可谁又知道他心里的懊恼,虽然树礼刺激他是单细胞生物;藤原优美因她而在他的心里有了瑕疵;迹部的母亲在宣布藤原优美与迹部订婚之后,迹部声明这只是一个笑话;榊太郎代树礼向藤原优美和迹部家道歉。
但是昨晚看着树礼倔强高傲离开的身影都不由使他愧疚起来,只是原本想要道歉的话到嘴边却成了挑衅,原本以为她不会理会的,现下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网球?不会。打架是单挑还是你们一起上随你选!”
“你不会网球?”
“不可以,伊集院桑!”
一个是向日惊讶的声音,一个是不知何时站在树礼身旁的小岛智子劝阻的声音。
“帮我拿着!”树礼随手把自己的挎包扔到智子的手里,不理会他们的惊讶与劝阻,转身面向向日。“开始吧!”
“不可以!伊集院桑,聚众打架是被开除学籍的!”智子小跑两步挡在了树礼的身前。
“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
看着智子焦急而希翼的小脸,树礼无奈,转身离开率先往教学楼走去,智子总算放下紧绷的心情,小心翼翼的跟上。
除了榊监督,也就只有她了吧!树礼。
想起树礼对她说过的‘要是他敢打你,告诉我就好了’。迹部有点嫉妒能够跟在她身边的女孩。
“还好还好,要不然岳人可就要禁赛了呢!”忍足的声音里满是吊儿郎当,让人猜不透他真正的想法。
“侑士!你是故意的是吧!”
“哪里哪里,要是岳人禁赛了我可就没有搭档了呢!”
“你可以和长太郎搭档啊!”向日的语气里满是赌气。
“那冥户怎么办?”
“……”
向日无语了。忍足却笑了,不过是望着树礼离开的方向。不会打网球吗?是失忆了还是你根本就不是她。
……
嗒嗒……嗒嗒……
鞋子踏在楼梯上发起的声音,智子来到天台,推开门惯性的往右转进那个角落里。
树礼倚着墙懒散的坐在地板上,望着天空出神,右脚曲起,右手随意地搭在上面,嘴里叼着一根烟正冒着袅袅烟丝,神情落寞。
“伊集院桑!”焦急的声音在看到她嘴里叼着的烟时变得震惊!因是跑上来的原因,站着的她有点喘息。
突然的黑影使得树礼的眼有些眩晕,伸手夹起嘴里的烟望着她不说话,虽然看不清楚来人,但是在这所学院能够轻而易举找到她的人只有她一个。
“ 监督找你!就在我们教室外面!”智子刻意的压抑着震惊与心疼的情绪,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
“你告诉他我在这里了?”
“没有,但是我看他好像有什么事要找你,挺着急的!”
“呐!跟我说说我的过去吧!”几次三番的麻烦与误会都让她烦躁,原本只有迹部,现在又多了一个忍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来了,原本可以不用在意那么多的,但是现在她想知道,为他也好,为自己也好。
“……其实伊集院桑……”
“我想听实话智子!”这是她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树礼已经记住了这个虽然胆小,却很纯真的朋友。
许久,智子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在她的身边席地而坐,将她从认识树礼到她失忆之前的事粗略的说了个大概,涉及迹部的部分时总是躲躲闪闪,可树礼还是听明白了。
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何午夜梦回时都能够看到那个张扬华丽的身影,虽然听不到他说的什么,但那蔑视与嘲讽的表情都能够让她悄然落泪,几经挣扎却又如何都不能醒来,又像是在窥探别人的感情,仿若哭泣的那个人并非自己,就那么痛苦着,矛盾着,不知何解。
智子的叙述让她不由惊叹原来啊原来,以前的自己竟如此的痴爱着那个嚣张华丽的少年……随之又很快释然,毕竟这样的花样年华,每个人都有情窦初开的时候,恋上那个冰帝耀眼的王者倒也无可厚非。
只不过怎么听着都像是在阐述别人的故事,可他们都称她是伊集院树礼没错。那么那个人呢?为什么自己能够唤出他的名字,恋着他却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伊集院桑?”智子知道她又走神了,轻唤着她。总觉的最近的她比以往更沉寂了不少,除了周末之外,两人也算得上朝夕相处,可她竟不知道她何时开始抽烟的,到底是谁把她变成了这个样子。
“还有事吗?”树礼淡淡的应着,望着远处即将沉下山峦的夕阳,伸手从包里抽出一支烟点上。智子看着有些心疼,想伸手夺过却始终不敢靠得太近,因她清楚的记得她说过的不喜欢陌生人的触碰,而她并不知道她在她的心里的定义是什么。
突然想起什么她惊叫起来“对了伊集院桑,榊监督找你,刚刚就在我们教室外的走廊上,现在……”低头看了看表,有些琢磨不定,毕竟那么久了,就算一直等着怕也等不了那么久吧。
“嗯!”树礼漫不经心的应着,想来多久不曾见面了?有那么久了吧!树礼有些庆幸那栋房子的空旷,因为现在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他,许是他的不信任,许是听了智子的叙述让她产生了疑惑,她开始不知道那个自己深爱着的人到底是谁,因为在意所以回避着。
“伊集院桑不回去吗?马上就要天黑了!”智子是个心思单纯的女孩,因为全校都知道榊太郎与她是监护人与被监护人的关系,虽然她对他从未隐藏过自己的感情,但是单纯的她只以为那只是他们的相处方式罢了。
“走吧!”树礼起身踩灭了脚下的烟头,转身走了下去,智子跟在她的身后走着,看着她纤细高挑的背影,皱了皱眉,感觉比起以往,今天的她显得特别的孤单。
夕阳下,校门口停着的那辆红色的法拉利以及那个慵懒的靠在车门旁的身影都成为了众女生瞩目的焦点。
就在他们猜测着谁是那个幸运儿,能够让这位大人屈尊在这里等候时,树礼与智子出现在众人的实现,迹部转身打开车门,对她说:“监督有事先走了,他让我送你回去!”
树礼看着他,想起那晚他没说出口的话,智子的阐述,还有一直扰乱着她的梦境毫不犹豫的坐了上去。羡煞了众人的眼也刺痛了智子的心。
红色的法拉利在东京的街道上奔驰着,却没有向榊太郎的府邸驶去,车上的人也不见半点惊慌,双手抱于胸前安静的坐着,风吹过她的脸庞让她眯起了那双紫水晶般的眸子。
迹部看着她,想起那个张扬执着的女孩,那个痴恋着她的女孩,再看看如今的她如此的淡漠薄凉、那么的随遇而安,与之前那个活力四射的女孩格格不入,虚幻缥缈的她让他开始有点怀念那个虽然烦人但真实的存在的女孩了,心想如果当初选择珍惜,现在就不会如此不堪了吧!现在的她,即使你告诉她愿意接受怕是对她来说也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神奈川的夜晚,格外的冰凉,徐徐的海风拂过两人的脸庞,朦胧中看不清对方的脸,两人都有太多的心思和疑惑,都沉默着。
“你是被埋葬了的人吗?”许久树礼轻轻吐出这样一句丝毫不着边的话,腥咸的海风吹的她莫名的安心。
“本大爷好好的活着!”迹部答非所问,但是他知道她说的没错,自己就是那个被埋葬了的人,在她醒来的那一刻,对她来说关于自己的一切都成了零。
“是吗?那么……玫瑰花的葬礼是为谁?”
“什么?”海浪掩去了她的喃喃自语,让他听不清她说的什么。
“呐,陪我看日出吧!”至少能够让我感觉到这个世界还有温度。
迹部不语,只安静的靠在车门上望着她的背影,眼里有些不忍与不甘。
日出的时候树礼睡着了。
昨晚迹部看着她将头抵在膝盖上一动不动,以为她在哭泣,走进了才知道她只是睡着了,无奈之下只好把她抱回车上,看着她酣睡的样子,心里有些小小的满足,好想如果每天都能够看到如此真实的她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接下来她的话让他怅然若失。只看她睁开惺忪的眼,望着高高升起的太阳轻叹一句:“啊?太阳已经升那么高了?错过了呢!”
是啊!你错过了!我也错过了!
松本雅姬的回归
“如果累了,我可以做你的避风港!”
“等我累了再说吧!”
这是他们分别时的最后一次对话,其实树礼并不讨厌迹部,只是他那幼稚的行为让她烦恼而已。
直到最后迹部还是没能说出口,树礼还是没能知道他到底要说些什么。只是等她推开那扇暗红色的大门,一切都不言而喻。
她终于明白那天忍足为什么刻意的提醒她与他的关系只是监护人与被监护人,知道迹部一直没说出口的事情以及他离开时说的最后一句话。
客厅里那两个人深情拥吻着,洋溢着甜蜜的气息使她呼吸困难,感觉全世界就只有他们两人,自己站在这里是那么的多余。
然后那个温婉的女子向她走来,丝毫没有被撞破的尴尬;脸上噙着暖暖的笑意让她感觉那么的刺眼,她就站在她是身前愉悦的对她说:“是树礼吗?两年不见,漂亮了许多呢?”
此时的她早已失去所有的知觉,怔怔的看着那个一直站在那里不发一语的男人,虽怨他的不信任,但始终都是爱更比怨多一些,在这个没有任何记忆的世界他成了自己心里唯一的那个人,虽质疑过,但终究还是在意的。可是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打破了她所有的侥幸与幻想,强忍着心里的颤抖,淡漠的开口问道:“为什么还有别人?”
榊太郎只看着她不语。
“啊?树礼真的失忆了?开始樱田说的时候我都不相信呢!”那个女人温婉愉悦的声音里多了些震惊。
她只站在那里沉默着。
“不过没有关系,我重新介绍一下,我是松本雅姬,樱田的姑姑,也是榊太郎的未婚妻哦!是吧honey!”那个女人回到他的身旁,亲昵的挽着他的手。
“是这样吗?”她那一直望着他的眸子早已没有了焦距,落寞的问他:“那么我呢?”
“树礼!”那一声加夹着太多的情感与责备,树礼已经没有心情却诠释它,只当他默认了,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honey,树礼怎么了?”
“雅姬先回去吧;我想安静一下。”对于她的疑问,他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只留给她一个转身上楼的背影。
松本雅姬可以说是个单纯的女人,但也是个聪明的女人。毕竟女人的直觉往往都是敏感的,看着树礼那张与伊集院尤姬及其相似的脸,榊太郎的举动都让她明白了不少。
中川管家送她出来时她再也压抑不了心里的疑问,询问着自己不在的这两年他与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得到的答案却是:“我想松本小姐不应该回来!”
这样的回答震惊了她,也讽刺了她,望着那栋豪华的别墅,自嘲起来,当初之所以离开是因为他的承诺,那个樱花烂漫的季节,他曾说过的,只要等树礼满16岁,他就会娶她,所以自己安静的在法国呆了两年,等待着她的16岁,等待着他的承诺。如今回来了,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他对她的过分在意已经超越了监护人这个位置。还有她质问他为什么会有别人,那样的感情也不单纯吧!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愚蠢,满怀着所有的期望与幻想回到这个让自己梦寐以求的人的面前,到头来自己一直都在唱独角戏。
不甘啊!就因为她是那个人的女儿,长得与她十分相似吗?
榊太郎站在走廊上,那个紧闭的房门让他望而却步,心里太多的话已经来不及出口,知道以她的性子,多说无益。
他开始不知道自己到底把她放在什么位置,只听她上楼时说的那一句‘原来是我奢求了!’让他黯然伤神,想起昨晚打她的电话时,接电话人是迹部……
那个她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少年;那个虽然每天送给她的玫瑰都会被她扔掉,但却执着得可笑的少年;那个当他的母亲宣布他与藤原优美订婚时,他声称那只是一个笑话,说自己唯独对她钟情的张扬华丽的少年。不由轻叹一声:“是我奢求了吧!”
树礼站在房间里,那块雪白的随风摇曳着的窗帘像是地狱里的魔爪,抽取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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