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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同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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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清修最后的话掷地有声,说完他便离开。他本就是摸爬滚打一路过来的,此时,他是全副武装的严清修。夏丹燕的自白不再能得到严清修的动容,她的眼泪也不再能得到他的愧疚。他对一个人彻底失望,也就彻底放弃,不给自己留任何一点的期待,也不给她留任何一点的幻想。

你知道么?忠诚,是我们对婚姻最大的承诺。这个承诺,不仅仅是给对方的,更是给自己的。我想,婚姻里,最原则的问题应该是忠诚吧。无论你有怎样的理由和苦衷,最先背叛的那一个,一定是做错了的。我们可以自由的选择婚姻,而一旦选择了,便不再是那么自由的了。

这件事过后,夏丹燕很快离开了H市。这个故事另外的那个男主角,那个在与夏丹燕在酒店里私会的漂亮男生,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对严清修和夏丹燕的婚姻来说,他不过是一个起到了破坏作用的道具而已。他和夏丹燕的故事,也结束在了那个老地方的那天晚上九点。

严清修没有消沉,只是他重新再来的本钱不多,他很快变卖了之前为结婚购置的房子。他选择在H市南面的经济开发区投资建厂,几年以后生意便做得风生水起。

03、骆听的天空

一晃又是四年过后,这四年里,骆听已慢慢习惯了离婚后的日子。

她没有工作,当然她怀孕的时候就辞职在家,离婚也只是延续之前的无业状态。她在众多的房子里还是选择了东贸的房子常住。父亲留下的其他房产和门面,她都租了出去,是个每月靠租金度日的包租婆。

她报了个主妇烹饪班,学了半年。那里大多是有钱有闲的富家太太,结业的时候有几个人来邀她开餐馆,她也没什么兴趣,回绝得很干脆。

这些年里她的圈子很窄,只经常和秦小楼保持联系。

因为有孩子,大多数时候她保持着非常健康的作息。早上七点半起床,准备早餐后叫醒阳阳,待女儿吃晚饭收拾完毕便送她去幼儿园。上午的时间她通常用来做家务,其实她比较懒,虽然闲得发霉,但家里永远也达不到纤尘不染的程度。中午她做简单的午餐,吃过之后准备下午茶点,开着音乐上网淘宝。下午的时候她一般四点出门,找了生鲜做的很好的超市买菜,然后接孩子回家做晚餐。吃过晚饭她会给孩子讲故事,督促孩子练琴。等到孩子睡下她又收拾,一般十一点半之前上床。

周末或是假期的时候,她会带孩子去秦小楼家串门,或者在家招待秦小楼母子。当然,她还会带孩子去公园游乐场,参加各种各样的亲子活动。

骆阳阳就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她有一个婚姻失败碌碌无为的妈妈,有一个基本上彻底放弃她了的爸爸。听上去有点糟糕,但是她至少衣食无忧,至少有妈妈全部的爱。她那幼师专业的妈妈虽然不上进,但对她还算上心外加严格要求。

基本上,她是一个让人省心的姑娘。她身体好,自从生下来很少生病;她脾气不坏,也并不倔强,在家里或是学校,她很少闯祸;她聪明早慧,学东西很快。

有人说,H市的冬天是最难熬的,因为它冷,是一种无法逃离的冷。相对于更南方一点,这里温度很低,最冷的时候低于零度;相对于更北一点的地方,这里没有集中供暖。可是,骆听不这样认为,她曾经和李乔在北方过了真正意义上的冬天,在李乔的老家过了春节,室外呼啸的北风,瞬间浇得人冷透,戴着帽子口罩,一张脸颊还是被风吹得像个红苹果。骆听感到心疼,她甚至听得见皮肤失水皴裂的声音。

相对而言,H市的冬天则比较温柔,裹着羽绒服就可以抵御寒冷,走在室外会越来越暖。空气永远不干燥,只需换上稍微油一点的乳液,皮肤就能很好的适应。遇上有阳光的天气,还能去公园走走,黄黄的阔叶甚至可以经历整个冬天等到春暖花开。H市的冬天并不萧瑟,甚至大部分时候像灿烂的秋天。

这天碰巧天气好,骆听带着骆阳阳在自家小区旁边的公园里玩,公园靠近湖边,湖中央围了一片地儿,种了荷花,此时已经只剩下些枯枝败叶了。荷花周围四角各安放了一座石雕天鹅,大约是大理石制的,白白的,有时候恍然一眼,竟像是真的。

此时,吸引母女俩目光的,并不是这四只天鹅,而是距离天鹅不远的一只小野鸭。没有人知道它从哪里来,也没有人知道它能否承受H市的冬天。它,小小的,黑黑的,名副其实的丑小鸭。它,怡然自得的,将这整片的湖水作为自己的地盘,游来游去。它,又是调皮的,总是冷不丁地钻进水里,只在湖面留下一串串细细的涟漪,良久,它又钻出湖面,出现在几丈远的地方,如此,乐此不疲。

骆阳阳拍着手,追着鸭子行进的方向在湖边跑。在野鸭消失的时候,整个人都陷入了紧张,盯着湖面眼睛都不眨,等到它终于露出头的时候,她又欢快地笑了,似乎刚刚见证了一个奇迹的诞生。一面大声地叫:“妈妈,妈妈,你看,你看,它出来了,它出来了,刚刚它游了好远呀。”

于是,骆听也笑了。

骆听想,她余生的意义,怕也只是看着眼前的女儿,笑她的笑,哭她的哭,痛她的痛,苦她的苦……

略晚一点的时候,骆听牵着骆阳阳去超市买菜。骆阳阳依旧很兴奋,一路上不停地问问题,真人版的十万个为什么。

“妈妈,刚刚的那只鸟叫什么呀?”

“野鸭。”

“妈妈,为什么它一个人在那里,它妈妈呢?”

……

骆听总觉得自己失败,因为她总是被自己五岁不到的女儿问住。就像此时,骆听想,小野鸭身旁没有妈妈,可能有很多种情形,可是答案只有一个,那么,无论她说哪一个,都是不准确的。她选择不说,鼓励阳阳道:“妈妈不知道,那阳阳认为呢?它为什么没有妈妈在身边呢?”

“笨妈妈,总是这样,一问三不知。”骆阳阳的情绪瞬间低落了下去,骆听就这么□裸地再一次被自家女儿鄙视了。

阳阳很快困了,在车的后座上睡着了。骆听回头看了她一眼,抽了一早准备的小毛毯盖在她身上,脸上柔和宁静。那个总是说自家妈妈笨的小女孩可能不知道,就是这个笨妈妈,视她为全部。

晚餐骆阳阳吃得不多,吃过后便早早地睡下了。

八点多的时候李乔打来电话,近一年来,他每个周末都会打电话给阳阳。虽然当日约定得清楚,但是骆听还是默许了李乔的做法。

骆听看着熟睡中的阳阳,起身走到主卧才接了起来:“阳阳睡了。”

李乔难掩失望,却又试探道:“她什么时候睡的?会不会又被我电话吵醒了?”

骆听不耐,对着电话说:“今天玩得累了,这会已经睡熟了。”

李乔唤了一声“骆听”,而后长叹一声,良久,才又说道:“其实,离婚了也没什么,我们还是可以像朋友一样来往。”

骆听对着电话的她无奈,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冷然道:“没什么事我挂电话了。”

李乔忙说“别”,又支吾了半天方才说:“我爸爸妈妈过来了,准备今年在H市过年,你什么时候带阳阳过来玩吧。”

骆听什么都没想,只是快速按了挂机键,然后,极力克制,才没让自己把手机摔了出去。对不起她的,从来都不是她的手机。

夜里骆听不停地做噩梦,一刻不得安眠,每每被噩梦惊醒,梦境便一点也不记得了。额头上冷汗点点,眼皮依然很重,提醒着她,睡眠质量问题严重。

阳阳生日快到了,骆听想制作一个电子相册留作纪念。她曾经在网上看过一本,一个妈妈为她4岁的女儿做的,第一部分专门放哭的照片,看得人揪心;第二部分则是笑的照片,各种笑,让每一个看到的人都心情愉悦。

骆听想,成长就是一个既有哭又有笑的过程,她也想这样做一个。可是,选照片的时候,就犯难了。骆阳阳很少哭,也很少笑,照片大多是面对镜头,做差不多一样的姿势,千篇一律。

这是否说明,自己不是一个称职的妈妈,没有认真记录她最真实的瞬间。

骆听想,她们的生活,过得粗糙了些,留下的,大多只是个形式。那些过程中细小的体会,都被粗枝大叶地过滤掉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骆听细细地挑选那些照片,也找出了些端倪,这个女孩,脸上的表情,似乎从来都带着大人一样的若有所思。因为自己,到底给她带来了影响,她有着不寻常的早熟。

她最终在电子相册中敲下以下几行字:也许有一天,你会庆幸从小面临的,就是这样的环境;也许有一天,你会怨恨,你只有这样的妈妈;有时候,我很想说,妈妈爱你,无论你是怎样,妈妈都爱你;可是,我很害怕,你以后的人生,也如我这般,别无选择。

到了最后,骆听哭了,趴在电脑前,泪水顺着脸颊滴下。她只是觉得伤心,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她为自己流泪,觉得这个世界上,最失败的人,莫过于自己。

房间里暖融融的,这里虽没有集中供暖,但骆听在装修房子的时候,选择了暖气片,一到冬天家里的天然气费就蹭蹭直往上涨。透过窗户开外面,这一年真是个暖冬,这一天天气依然很好,太阳洒下一片温暖。俯视那一片香樟树,树叶依旧绿油油的。透过树冠与树冠之间的缝隙,草坪上依然有青绿,在阳光下泛出黄色的光泽。天气很好,躲在家里烧天然气的暖气片,实在是一种浪费。骆听不觉也开始鄙视自己,实在不枉当年李乔的妈妈数落她不会持家。

这个小区已经有些老了,小区里的树也渐成气候。骆听望着那些树冠发呆。过了一会,又甩了甩头,那么久的事情,记得做什么,何况又不是什么好事。对于一个失婚的单亲妈妈来说,可以哭,但要记得,即使哭也只是自己一个人的事。不要期望有谁安慰,更不能期望有谁心疼。

骆听把那些糟糕的情绪全都清除出去,给自己泡了一杯玫瑰花茶。日常里,她偶尔养生。虽然没有什么期待,也无人欣赏,但似乎想要留住青春的念头,从来是女人的本能。

玫瑰花茶,是极为女性的饮品,可美容养颜、通经活络、软化血管,对于妇科有显著疗效。玫瑰花更因具有养气解郁的功效。热热的花茶进入口腔,留下淡淡的清香味道,骆听深呼吸一口气,不知是否因为心理暗示,她只觉得胸中的郁气也一扫而空了。

脸上浅浅的笑容荡漾开来,骆听在心里自嘲道:对我而言,浪费的岂止是金钱,更是生命。

换一种心情,骆听继续端坐在电脑前,看看网络小说,听听音乐,用一种无所谓的态度打发这美好的时光。

 04、骆听相亲事件

秦小楼给骆听打来电话,说给她介绍男人。离异男,三十多岁,是她们公司里的一名中层干部。骆听犯难了,是去呢,还是不去呢?

事实上,她抗拒的不是相亲这件事,而是认识新朋友这件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把自己圈在了一个坚固的壳里,从不放人进来。

秦小楼鼓励她:“去吧,检查一下自己有多少魅力也是可以的。”

骆听还是很茫然,迷茫中似乎升腾了一点期待,改变一下,似乎也挺好。她又不确定地问:“这样不会不好吧?”

秦小楼知道有戏,于是继续游说,几分钟之后,骆听终于咬牙点头。

当挂断了电话,骆听还是被自己的冲动吓坏了,居然就这么答应了。

骆听还是不确定,给秦小楼追了一个电话:“如果我们没成的话,对你在公司有没有影响?”

秦小楼笑,轻松地说:“不要有负担,我已经准备辞职了。”

两人在电话里谈妥,约会的时间就定在了星期六的下午,那个时候骆阳阳在舞蹈班上课。

苏瑞比骆听想象中年轻,高高的个子,还是精瘦的类型。毛衣和夹克搭配,露出白色衬衣的领子和袖口,显得干净儒雅,当然,也显得普通。头顶隐约有地中海,被刻意蓄长的头发盖住,依然会露出一些头皮。骆听觉得,他头顶的地中海和扁平的肚子还有窄窄的腰身显得有些反差,却让这个人多了些别的光芒。

他爱笑,露出的牙齿很白,礼貌但不显得殷勤,不近不远的距离,让这相亲的氛围刚刚好。也许是这氛围太好,骆听点了茶,三个人围桌而坐,竟侃侃而谈,以至于那些类似于户口调查的问话,一个都没有问出口。

分别以后,秦小楼陪着骆听去接骆阳阳,很平静地问她:“你觉得怎么样?”

骆听茫然了,点点头说:“挺好,挺好。”

听她说还好,秦小楼便道:“那下次你们约会,我就不掺合了。”

这句话对此时的骆听来说,竟像是晴天霹雳,骆听本能地哀号:“不要。”

对于骆听这样的反应,秦小楼感到非常奇怪,她盯着骆听看,直到骆听觉察到不寻常,疑惑地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秦小楼遥遥头:“只是你有多久没有和男人单独约会过了?”

骆听愕然,瞬间耷拉了脑袋,默默前行,然后,似终于鼓起勇气般抬头道:“我都快忘了爱情的滋味了。”

秦小楼不以为然:“怕你也从来都未体味过吧。”

骆听想反驳,却无从反驳。秦小楼从来不觉得李乔给她的是爱情,那只不过是年轻的骆听的一厢情愿。

曾经,秦小楼提醒骆听:李乔对你哪里好了。

骆听想都不想,直接反驳:他哪里不好了。

后来骆听想,她并不是觉得李乔对她好,而是她选择相信李乔。她的内心隐隐地有不安,她只是在没有证据的时候选择将这种不安忽视掉。而真正证据来临的时候,她反倒有种“终于”的踏实感。

这些年骆听清减了些,脸颊和下巴也变得瘦削,她面上的五官本就柔和,常年不晒太阳的皮肤白而脆弱,仔细看,也有细细的斑纹。她穿了短款黑色羽绒服,搭配同色的微喇牛仔裤,脖子上露出蓝色的围巾稍稍添加了点俏皮。她个子不算高,腿却修长,刚刚修剪的及耳短发添了些干练,整个人还是不甚精神。

秦小楼想,骆听需要爱情。找一个对的人,全身心的依赖,即使有不快也不会全部的否定,然后吵着吵着就过了一辈子。只是,每每这么想的时候,秦小楼又有所保留,这个对的人,实在太难界定,如果她全身心地投入了,有一天发现那个人不是对的,那么将比她从来都不曾投入过,要危险得多。

作为女人,面对感情的时候,通常是一面索取一面防备。用索取来证明魅力,用防备来留足退路。总是需要一点点的试探,一点点的索取,一点点的卸下防备。可还是,行差踏错一步,便万劫不复。感情,真是个危险的东西。秦小楼停下来看着旁边的骆听,嘴角自然而然地吐出一声叹息。小心翼翼的防备与索取,对于骆听来说,都太过复杂。

苏瑞打来电话邀约的时候,时间很不凑巧,骆听一早安排了去亲戚家串门。骆听父亲去世以后,还在来往的亲戚已经很少了,这天要去拜访的陈叔叔,是骆听父亲的生前至交。这样的巧合,让骆听省去了为难,她听见苏瑞在电话那头说“那下次吧”,竟然觉得心情大好。

然后,很多天过去了,苏瑞没有再联系骆听,这件事情以无疾而终的方式宣告结束。骆听想,她总是这样,有始无终。有那么一个时候,骆听下决心,如若再碰到苏瑞,她郑重跟他说一声再见,又或者是抱歉。可是,刚下决心,她便自己笑了,那该是有多矫情呀。

陈家最近有喜事,陈至立和殷玉婉离异多年,最近复婚了。他们的儿子陈殷对这样的结果非常开心,从南方赶了回来,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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