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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爱的情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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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嘛,都跟我年纪差不多,”他说,“有两个是我大学同寝室的同学,还有几个是高中时代上课外辅导班认识的。”
“没有工作以后认识的吗?”
年轻人认真地想了想:“没有。工作之后慢慢发现……人跟人之间的关系好像没有那么简单,所以要变成朋友也没那么简单。”
“嗯……”蒋谣从鼻腔里发出一个音,算是对他这段总结的认可。她忽然觉得,他好像并没有她以为的那么幼稚。
“那,”她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都是男生吗,就没有一个女生?”
祝嘉译又把脸凑过来,吓得蒋谣下意识地往后靠了一下,背脊抵住了椅背。
“不是说过,一次只能问一个问题的吗!”他懒懒地说。
蒋谣撇了撇嘴,挤出一句:“好吧……”
她在法庭上的能言善辩在他面前好像总是无用武之地。
“轮到我了,”祝嘉译又靠回自己的椅子上,双手抱胸,看着她,“那个跟你一起坐电梯和吃晚饭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秦锐?”蒋谣挑眉。
“我哪知道他叫什么啊……”年轻人也挑眉。
蒋谣有点哭笑不得:“你问错了吧。”
“?”
“你应该问王智伟的事,秦锐根本就是一个……”她想了半天,才想到一个能表达她此时无奈心情的词语,“局外人!”
祝嘉译却一脸怀疑地看着她,像是似信非信。
她大叹了口气:“我们只是同事——某种程度上,也能算是朋友——但是基本上我跟秦锐的交集仅止于工作和上班时间。”
“但是上次你们下班后一起吃晚饭,”祝嘉译是个很记仇的人,“而且你还骗我说你加班!”
“……”蒋谣有种秀才遇上兵的无奈,“好吧,那次我是骗你没错,但是不是因为我跟他之间有什么,而是那天晚上我实在很累,不想再应付你了,所以就随口编了个谎。”
这番话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因为全都是实话,可是在她说完的同时,她发现祝嘉译脸上闪过一丝受伤的表情。她轻咳了一下,假装没有看到,继续道:
“重点是,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吃饭,讨论的还是跟工作有关的事——我发誓。”
祝嘉译坐在对面看着她,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写着“倔强”两个字:“你不用发誓……我只是问问。”
“……”她对此表示怀疑。
“反正,”就在她还在思量他话中的真假时,他又说,“反正我也不是你的什么人……”
这下,蒋谣真正有点哭笑不得。
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轮到我了吗?”辩论经验丰富的她立刻想到了转移话题这个招数。
“嗯。”他用鼻音答道。
“好吧……”实际上,她想不出还有什么问题,因为就像他刚才说的,她很少问他的事,可能在她潜意识里,问得越多,知道得越多,两人之间的关系就会越来越复杂——而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拖延了两秒钟,蒋谣忽然说:“你谈过几次恋爱?”
听到她的这个问题,祝嘉译先是一愣,然后板起脸来,不太情愿地说:“干嘛忽然问这个……”
“那你答还是不答?”其实,她真的没那么好奇,只是他的反应让她有点疑惑。
祝嘉译沉默了一会儿,就在蒋谣以为他真的不打算说了的时候,才开口道:“在你之前……两个吧。”
“那么,”她双手抱胸看着他,“在我之后呢?”
他怔了一下,有些恹恹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在你之后没有人……”
虽然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可是听到这番话,蒋谣心底还是不由地产生了一丝异样的情绪。
“可是,”她说,“为什么我觉得你说得好像有点不确定,什么叫‘两个吧’?”
他抿了抿嘴,用力抓了抓头发,才说:“我只是有点……难受。”
“?”
“因为现在想起来,我以前好像……不太懂事。”
蒋谣其实想说你现在也不太懂事,但还是忍住了:“你怎么会有这种感悟?”
他又沉默了,并不是不想说,而是在思考该怎么说。当他沉默下来的时候,她才有机会仔细打量他,他们之间隔着一张桌子,这好像已经是他们之间最远的距离,大部分时候她觉得自己根本没有机会看清楚他的脸、他的表情,他们贴得那么近,几乎没有缝隙,她能看到的只是他那双明亮的眼睛,还有他眼里的自己。
她透过他看自己,却忽略了他本身。
“因为,”他的尾音很干,所以拖得有点长,“等到我自己真正付出的时候,才明白付出原来并不容易。”
蒋谣看着他,张了张嘴,既是对他能说出这番话感到惊讶,也有一种……哑口无言的错愕。通常她只看到他的性感,很少看到他的感性。
她一直把他当小孩,但其实……他早就不是了。
“所以,”他垂下眼睛,手指摩挲着冒着热气的茶杯,“现在回想起来,我那个时候除了会让人伤心之外……一无是处。”
窗外依旧飘着细雨,有两对中年夫妇从风雨中走进餐厅,吧台后面的老板娘连忙热情地大声招呼他们坐下。蒋谣看着那布满雾气的玻璃窗,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怎么会呢……”她说。
“?”
“虽然付出并不容易,可是付出也是快乐的啊……”说到这里,她转过头来看着他,“这一点,你应该也有很深的体会吧?”
祝嘉译也看着她,眼里没有悲喜,只是安静地看着她。
她忽然觉得自己很残忍,残忍到连她自己都背脊发冷。于是她挤出温暖的微笑,说:“下一个问题轮到你了。”
祝嘉译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但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开口,一字一句地说:
“你……还爱他吗?”
蒋谣脸上还挂着那种温暖的微笑,好像这只是一场温馨又无关紧要的闲扯。她拿起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鼻腔里仍旧充盈着樱花的香味,可是舌苔上的茶水,却已经凉了。
她放下杯子,看着他,微笑地说:
“游戏结束。”



四(中)

白色的帷幕被风吹起来,飘荡在湛蓝的天空之下。一束阳光穿过树顶照下来,照在绿色的草坪上,照在人们身上,照得她睁不开双眼。她低下头,看着手臂上七彩的光晕,以及身上那一身纯白的婚纱。
“蒋谣!”身后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她回过头,发现有一个男人站在人群之中,穿着一身黑色礼服,手中是白色捧花,正微笑地看着她。
她想要看清楚他的样子,但阳光照在他脸上,让人看不清楚。她往前走了几步,那人还是站在那里对她微笑,她越走越近,心跳也越来越快。她忽然有一种恐慌,说不出来的恐慌,好像她已经知道这人是谁。
她走到他面前,看到的,只是带着微笑的嘴角……
蒋谣倏地睁开眼睛,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冷气。眼前一片漆黑,窗外的风很大,隐约能听到风声,窗帘紧紧地拉在一起,什么也看不见。她睁着眼睛,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在哪里。
“怎么了……”祝嘉译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
她不由地又吓了一跳,他原本还睡眼朦胧,此时也像是忽然被惊醒了一般,握住她的手,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了?”
蒋谣不着痕迹地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没事……只是,做了个梦……”
“什么梦?”他转过身,整个人粘上来,用强壮有力的手臂围住她。
她一时语塞,答不上来。
他很聪明,立刻说:“跟我有关吗?”
“……”她不想骗他,所以保持沉默。
“梦见我什么?被怪兽追杀吗?”他大概以为她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所以故意用一派轻松的口吻说。他半梦半醒的声音听上去,有一种说不出的磁性。
蒋谣又深吸了一口气,但胸口还是闷,于是她挣脱他的手臂,把脸转向窗户的方向:“没有,没什么……睡吧。”
祝嘉译却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一旦对一件事产生了执着,便会卯足劲,颇有点不依不饶。
“到底是什么?”黑暗中,他的手臂又伸过来,紧紧地箍住她的腰。
见她还是沉默以对,他忽然张嘴一口咬在她赤*裸的肩膀上。
“啊!”蒋谣尖叫起来,一方面是被他咬痛了,另一方面是被他吓的,“祝嘉译,你是狗吗!”
他轻笑出声,像是很为自己的恶作剧得意。他又去咬她的耳朵,边咬边说:“你不肯告诉我,我就咬你……”
蒋谣终于投降:“我梦到了王智伟。”
这三个字一说出口,身后的家伙立刻消停了。他没再咬她,也没闹她,忽然安静下来,安静到,好像他是不存在的一样。他松开箍在她腰上的手臂,动静很大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两人之间留下一个很大的空隙。
蒋谣先是没有动,但终还是抵不过背脊上冷飕飕的感觉,黑暗中,她翻身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忽然很难过。
酒店的房间一年四季都是维持着二十几度的温度,所以说真的……皮肤的感觉并没有那么冷。可她心里却不是这样,当习惯了背脊上的那种温热,当习惯了有人可以依靠,尽管她一直提醒自己千万不可以把这当成“习惯”,但很多时候,她还是会身不由己。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背脊。他的身体,好像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滚烫炙热的。
他没理她,就像是真的睡着了。
她将手掌覆上去,又用手指的指腹温柔地在他背脊上画圈。他动了一下,用一种低沉的声音说:“别吵,我要睡觉。”
蒋谣苦笑了一下。其实,她也是那种不依不饶的人,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祝嘉译跟她有点像。只不过,她执着的事情已经越来越少了……但这不代表她会轻易放弃。
她的手指沿着他裸*露的背脊顺势而下,沿着他的脊椎一直来到……
祝嘉译倏地反手捉住了她的手,狠狠甩开,又往床的另一边靠了靠,像是对此极其厌烦似的。
蒋谣知道,自己要是也不理他,转身睡觉,这家伙没过多久还是会低头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她忽然变得很有耐性,有耐性到,她愿意去哄他。
她搂住他的腰,贴了上去。
这种感觉对她来说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好像是……很久之前,她也这么做过,那个时候她还算很年轻,就跟现在的祝嘉译一样。她忽然发现,原来要用自己的前胸去贴别人的后背,也是要有勇气的。
此时此刻,她面前的这个背脊僵了一下,然后便安静下来,既没有像刚才那样推开她,也没有要热情回应她的意思。蒋谣觉得有点好笑,不太会拿乔的人忽然被推上了这个位置,恐怕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于是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用鼻尖轻轻摩挲着他的背脊,见他还是没转过身来,便学他张口狠狠咬了一口。
“噢!”祝嘉译终于叫了一声,“蒋谣,你是狗啊!”
蒋谣哭笑不得,这家伙……果然是睚眦必报。
他转过身来看着她,她的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所以能看到他的眼睛和轮廓,不过,也只有那双明亮的眼睛和棱角分明的轮廓而已。
“你是不是看我不高兴觉得很好笑?”黑暗中,他这样问道。他的口吻像是还在生气,不过,也有点无奈。
“没有啊。”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那你干嘛老是说那些我听了会不高兴的话?”他的语气是硬梆梆的。
“不是你硬要我说的吗。”她装傻。
“我……”他本来已经在气她,又被她反驳得说不出话来,于是火更大了。
蒋谣心里觉得好笑,可是还是想留点面子给他,便说:“好吧,是我说错话了。”
可是这家伙也没有因为她一句话就消气,他的嘴角还是抿得很紧。蒋谣怔怔地看着他的嘴角,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他在瞪她,于是她苦笑地叹了口气,说:“好了,好了,对不起……”
他脸上的线条终于柔和下来。
他的手又箍上她的腰,低下头,嘴唇也凑了上来。她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的时候,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他刚才的那个背影,心不由地抽动了一下。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他一边吻她,一边喃喃道,“不准想别人……”
她“嗯”了一下,想就此把这个问题带过去。
窗外的风声越来越大,蒋谣闭上眼睛,听着风声。那“呜呜”的声音,就像是一匹野狼,听得人胸口发闷。
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梦见的到底是谁……
第二天醒来已经快要到中午了。大风停了,窗内、窗外一片安静。
蒋谣侧过头,发现祝嘉译还在熟睡,他睡觉的时候不打呼噜,但是呼吸声很重。
他的胳膊很沉,就横在她肩膀上,让她想转个身都没办法。可她还是忍不住转头去打量他,她好像鲜少有这种时间,大多数时候她总是赶着从他身旁起身、穿上衣服、回家,然后第二天一早,睁开眼睛,发现王智伟已经上班去了。
她的心忽然被刺痛了,被自己的生活刺痛了。
然而在这样一个冬日的上午,在异国他乡,在这间二十几平米的酒店房间里,她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睡着的样子,看着他闪动的睫毛,听到他平稳又沉重的呼吸声,她竟然很希望,时间就此停住。
她希望那些纷乱的往事就此停住,忙碌的日子就此停住,人与人之间的麻木与互相伤害也能就此停住……唯一留下的,是对这世界上所有美好的向往。
她都已经忘了自己,有多久没去想过“美好”这两个字。一开始害怕,后来是懒得。
但此时此刻,她忽又想到了。她看着他的脸,就想到了。
祝嘉译闭着眼睛转开脖子,脸朝着天花板,可身体还是朝着她。她很想笑,是被感动得笑,她觉得他就像个小孩……可爱的小孩。
她不知道自己看他睡觉看了多久,尽管脖子很酸,尽管肚子也饿了,可她一点也不觉得厌。
“要是我当不成建筑设计师的话,我就要开一家餐馆。”祝嘉译坐在运河旁的小餐馆里,一边吃着寿司卷,一边大言不惭地说。
雨过天晴之后,小樽又变成一座阳光明媚的小城。他们住的酒店离运河很近,刚才走过来的路上,看到河旁边有很多街头艺术家,每个人的摊位旁都摆放着各种关于这座小城的艺术品,有照片、油画、水彩画、玻璃制品等等,蒋谣趁祝嘉译在逗鸽子的时候,悄悄地买了一张小樽的明信片。明信片上是小樽运河的雪夜景色,深蓝色的天空、深蓝色的河水,还有白色的雪和金黄色的灯光。她把明信片塞进皮包里的时候就在想,要是亲眼所见的话,一定更美。
他们还是来了昨天这家餐馆,祝嘉译可能想要试试新的地方,但看她一副确定的样子,就也没说什么。其实她不是说有多爱这间小餐馆,而是说,既然已经有了不错的经验,为什么还要冒险尝试新的事物呢。她就是这样,吃过的东西觉得好吃,下次来就还是点这个,因为在她看来,要是试了别的东西,最后很有可能会发现还不如原来的好,她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可能就是……不贪心。
可是,她忽然发现,这个论点好像又不太成立——不然她的生活里怎么会有一个祝嘉译?
“喂……”就在蒋谣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祝嘉译不耐地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又在想什么心事?”
她回过神来,有了昨晚的“教训”,她已经学乖了:“你啊。”
“?”他眨了眨眼睛,像是有点不太明白她在说什么。
“在想你的事情。”她说。
他又眨了眨眼睛,而且是很用力地:“我?什么事情?”
蒋谣看着他那张年轻的脸孔,忽然很恶劣地想逗逗他:“在想你以后怎么办。”
他皱起眉头看着她,嘴唇也紧紧地抿着。
“你今年几岁?”她假装面无表情。
“再过几天就虚岁二十七了。”他好像有点知道她要说什么,所以脸色已经不太好看。
“是啊,你也不是小孩了,”她忍住笑意,继续道,“也该为自己的将来想一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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