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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绾-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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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惊愕地瞪着她,冷冷地道:“哀家不出宫。”

她想问太妃为何如此固执,却顾虑着太妃会趁机唤人,因此,并不说话,指尖一动,便依法泡制,点了太妃的穴,接着,撕了床单,把太妃捆在背后,趁着浓郁的夜色出了门。

背着个人穿梭在密林中,虽有武功,但终是内力不深厚,却也累得气喘吁吁。

她刚到沟渠边,李月素便与周平前后跑来。

她大喜,忙让他们下沟渠。

李月素瞟了眼水流,盯着她身后的太妃焦虑地道:“太妃能行吗?”

沟渠通往外面的洞恰好能容两个人通过,主要的是太妃年岁大了,而又被点了穴,确实有一定的危险,可也顾不上了。

她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却坚毅地点了点头,“没问题!我尽量快些!”

周平早下到了水里,伸手来接李月素。

暮倾云看着他们俩走近洞口,唇角得意地勾了勾,正想也下水,忽闻着空气中飘来一股子燃烧的气味。

她的心一咯噔,忙警惕地向身后观去。

就见横枝树影中,隐隐约约有三队火龙急速朝这儿奔来。

周平一愣,急涉水向她走来,“娘娘!你快走,卑职来断后!”

她来不及思索,把身后的太妃解了下来,小心地送到周平的臂弯里,郑重地叮嘱,“周平!你一定要保护好太妃与才人的安全。”

李月素虽惊恐万状,却也涉水过来向她道:“姐!你走,我来断后!”

火把前移的速度非常快,在火光的映照下,依稀能见到在前面飞袭的几个人影。

她急得推了李月素一把,大吼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孰不知,她话音刚落,就感到一股风越过头顶,还未反应过来,那人足尖点在青青翠竹上,如一只夜里觅食的老鹰一般敏捷地俯冲向沟渠,两只手闪电般地向下一捞,在呆愣着的周平手里把太妃拎在手,并抓住李月素后颈,蜻蜓点水,一个瞬移,成功地落到沟渠边站着。

来人身法太快,除了柳二蛋,就只有夏侯一落,而柳二蛋再悲痛,再恨她,也不会阻止她出宫。

她料得不错,来人正是夏侯一落。

夏侯一落把两个女人往地下一扔,咚咚两声沉闷响就在夜里泛开,伴随着李月素的一声唤痛。

他负手转身,阴森森地盯着暮倾云,“爱妃!你这次不闯宫门,却改成钻水洞了?”

夏侯一落带着众多的侍卫赶来,证明他未打消对她的怀疑,只是在静等着她行动,可是,是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

暮倾云没有时间思考,既然逃不出去,就得想办法暂时保住命。

她伸手挠了挠头,有几分无奈,慢慢地移步挨近他,却巧妙地挡住周平,一边堆出一脸的假笑,一边却用手向周平做着逃离的动作,“皇上!深宫闷得慌,呆得久了,无聊透顶,就玩玩而已!”

第二百零六章风云突幻

周平虽看见了,却没敢动,只是就那样看着面前惊心动魄的一幕。

会武功的他早看出来了,当今皇上武功亦是练到巅峰造极,稍一动作,就会引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人影忽闪,有次序的脚步声渐渐由远而近,火把的光亮很快闪亮了这方天空。

凌飞转眼带着众多的侍卫把这包围了。

夏侯一落的目光长久地定格在暮倾云的小脸上,忽嗤笑一声,有几分嬉色,放荡不羁的声音刺耳响起,“玩玩?”

暮倾云好似看到了生的希望,反正他见惯了她的胡闹,这一次,真的不妨再来个胡闹的借口。

她双手试着拉向他微微飘动的宽大袖袍,岂不料,他狠狠地拂开,袖中的大手在她惊悸的眸光下轻挽,力贯掌心,五指猝然向李月素头顶闪去。

“喂!一切都是我做的……”暮倾云大惊失色,想不到夏侯一落会蓦然向李月素下死手,便自然反应地一掌向他当胸击去,妄想这掌能让他收回袭向李月素的大手。

夏侯一落身姿未改,另一只手出击,轻易地就化解了她的招式。

暮倾云只觉得挥来的大手如钢铁一般硬,力量浩瀚而强大,手腕一麻,禁不住蹬蹬地向后退了几步。

无形的气流中,李月素痛苦地被迫抬起头,眸光弱弱地闪向暮倾云,如一只待宰的无助羔羊。

暮倾云再感无力救李月素,眼眶乍红。有种窒息的痛在身体内蔓延。

她向夏侯一落祈求地道:“不关她的事,真的是我!”

夏侯一落仍旧一脸冰霜,唇角的讥意更浓郁,“你与她早相识吧?”

事已至此,无需再隐瞒,他本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死当然得她先死,所以。她心一横,故意扬起小脸,挑衅地顶撞,“认识又怎么样?你若杀了她,我当场自断经脉!”

夏侯一落没有感到惊讶,虽然李月素爽朗地答应随他进宫,但她却分明不是爱财的女子,在获宠的这几天内,从没有向他讨过赏赐。就连哥哥大婚,都没开口要赏,种种迹象表明。李月素如暮倾云一样。视钱财如粪土,那目的就不简单了。

“哼!你死了最好!”夏侯一落瞟了眼弥漫着一身决然之气的暮倾云,话虽这样说,却断然收回大手。

李月素软软地向地下倒去,精气髓如在这瞬间被抽走,五指微微动了动。本就感到拖累了暮倾云,而失身,更让她无脸再见徐武,心绪潮起潮落,只喘了两口气。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爬了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猝然撞向旁边的一株大槐树。

那株根深蒂固。在这猛烈的撞击下只是轻轻地晃了晃,可头倾刻间流血的女子却如花瓶破碎,手脚软绵倒向地下。

暮倾云离得远,要救已经来不及,脱口而出,“妹妹!”

眼前的一幕好讽刺,本是预计好今晚逃出升天,却不料,竟然把为救自己的结义妹妹送进了地府。

她眼前发黑,身子簌簌地颤抖,差点没摔向地下。

近在咫尺的夏侯一落冰冷地勾了勾唇角,没有一点留恋,连启步都带着一股冷风。

他大步向林中小道走去,留下一句寒得刺骨的话,“把才人拖出去挂在城墙示众三天。香妃打入死牢!”

李月素一死,暮倾云亦是感到神魂皆飞,神智恍惚,也无意识再战,却还记得扔出一粒报信的莞香弹。

她听得那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轰鸣响起,凄凉地苦笑两声,任由侍卫们架着向死牢方向走去。

莞香弹是与肖义约好的暗号,莞香弹一响,就证明她逃宫失败,而那躲在松柏林中接应的肖义会马上撤走,带着几个侍女去找刘莞。

“马上搜查皇宫附近!”凌飞眼珠一转,向一队侍卫紧急吩咐。

牢里比往日阴森,也比往日更是黑暗。

暮倾云一直呆呆地坐在乱草中,思绪遥飞,还停滞在李月素倒在地下时的那惊心一幕中。

橘红色的火把下,浅蓝色的撒花裙如朵清雅的牡丹花绽放在草地上,还有些湿,因此看起来颜色更深,也更透出一股子幽秘的死亡味道,而水流一般的鲜血急速涌出,印染了她的眼眸,湿了那方黑土地。

不顾自身安全进宫的女人是暮倾云曾经认定的唯一亲人,可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

张经总算还有些良心,端着碗饭苦口婆心地相劝,“娘娘!四天了,你好呆也吃点,别学婉仪与德仪,活生生的饿死。”

她轻轻地瞟了眼他,哀寂的眼神又垂落到乱草中。

“唉!人生真是变幻无常,昨日还是高高在上,今日就沦为了阶下囚。”张经见劝说无效,把手中那碗散发出馊味的牢饭放在铁栏栅前,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

到了这如今,她只想求一死。

“吃了它!”铁栏栅外,一个圆圆的阴影晃动,一句命令似的低沉声音紧随着传来。

暮倾云懒懒地抬头,四天水米未进,让她不光乏力,而且也感游离在死亡边缘,死神离她越来越近。

火把的光亮有些刺眼,她费神凝视,这才看清来人是柳二蛋,他的手里捏着一只卤成暗黄色的鸡腿。

她便微微眯起大眼,冷若冰霜地审视着野性十足的他,很是惊讶他未离开死牢的暗室,可一切对于她来说,亦是不重要,灰暗的眼眸又垂落,“我死了,你应该高兴,也正好替你姐报了仇!”

久久的静谧,让她苦苦地勾了勾唇,自嘲一笑,岂料想,头发突然被大力一扯,紧接着,那只鸡腿径直塞到了嘴里。

她怒瞪着他,小嘴虽被猝不及防地塞满了,可仍是倔强地没咬一口。

柳二蛋急得脸红脖子粗,若再不吃东西,就只得死在牢里。

他气极之下,一字一顿地说:“听着,我姐没死!她只是受了重伤,正在闭关疗伤。”

暮倾云猝然觉得十分可笑,从心里感到柳二蛋这个谎言太荒诞无稽。

柳一亭再是魔鬼,也不可能还活着,绝不可能!

柳二蛋迎着她质疑地眸光,从未有的一本正经,“我从不骗人!要不我怎么留在这里没走?”

是啊!柳二蛋为何没走?暮倾云一时凝住。

四天了,夏侯一落从没来过,也没有人审问过她。

她茫茫然地伸手推开柳二蛋的手,几秒后,突然埋头嚎啕大哭。

声音如江水崩堤暴发,撕肝裂肺,可她从来不哭,哪怕在最伤心时穿越到王府都没掉过一滴眼泪,前景越是风波险恶,就越是从容镇定,逆风而行,她仿佛就是专为克服困难而来。

可这一刻,憋了四天不言不语的她失控了!足足哭了十多分钟,才逐渐平静下来,哭声小去。

柳二蛋舒了口气,又道:“别哭了,你若想报仇,还是不能死!”

她伸手抹了把泪水,“活着又能怎么样?还不是静等着你姐伤好,一掌毙了。”

“我姐的伤……最迟也要一两年才能好,而且,还不保武功能全恢复。这段期间,你若加紧练功,定能是我姐的对手。”柳二蛋又道。

“可我身体好有什么用?这牢笼困着我!”其实,她想说的是摆脱不了对李月素的愧疚。

柳二蛋终是不懂她,把鸡腿再次送到她嘴里,“若你想离开皇宫,我带你出去!”

“我不会与你离开!”她摇了摇头,坚定地再次拒绝了他。

柳二蛋身份特殊,自是能救她出皇宫,可她只怕也要以身相许才能报答他,若是那样,宁愿死在牢里。

柳二蛋难堪地挖了挖鼻孔,她的回答没出乎预料,可再次伤了他,却不再说什么,只是把鸡腿又强制性地向她嘴边塞去。

说实话,卤的鸡腿虽不及那风光时的膳食飘香纯正,可也透出一股子原本的肉香味,只是她一直冷漠地拒绝这香气。

她迎着那硬塞来的鸡腿,知道再不接,又会逼他动手,便伸手自已拿住,小小地咬了口轻轻咀嚼,却仍是食之无味。

柳二蛋满意地站了起来,静静地看着她吃完一个鸡腿,又把腰间挂着的牛皮水袋递到她手中,开心的眼神示意喝了。

虚弱的胃部刚进了食,正难受地抽搐着,缺水。

她仰头饮了几口,递给了柳二蛋。

柳二蛋接过牛皮水袋,漾起一抹笑意,“他们若是为难你,你就唤我!”

她再次抬眸望了望矮胖的老头,心里升起一股暖流,点了一下头。

柳二蛋走后,她便盘腿坐好,调息运气。

一日复一日,她在柳二蛋的照顾下,虽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却身体渐渐恢复,内功也与日俱增。

张经与李甲初时很是奇怪,后来,也就不觉了,知道是怪人柳二蛋在暗中照顾她。

对于柳二蛋,他们束手无策,虽住在死牢的暗室,可却如位贵宾一样,好吃好喝待着,还可以出去遛达。

这日,张经如往日一般端着碗饭菜走来,看着小脸红润的暮倾云道:“娘娘!今日这饭菜是小人们锅里的,虽不及辉煌时的美味,却也可口,不馊。”

第二百零七章乌云压顶

暮倾云十分憎恶这称呼,秀眉一皱,便道:“别在唤我娘娘!”

“这哪能?皇上虽把娘娘下了死牢,可却没有下旨要废娘娘,而且,皇上向外只是说娘娘不见任何人,在梅苑休养身体。”张经又道。

她一愣,按照常理,只要进了死牢,也就是死罪逃脱,怎么可能没废了她,还对外撒了个弥天大谎。

“他想干什么?”这一刻,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暮倾云打了寒颤,突然问张经,“我进来多久了?”

张经略一思索,就道:“怎么的……也有三个月了吧!”

“三个月!”她头皮隐隐有些发怵,惊得张大了嘴,怪不得身上很痒痒,原来不知不觉中过了三个月。

女人终是爱美,她转瞬摸了摸脸庞,怯怯地望向张经,“我……我是不是很脏?”

张经赫然一笑,女人留在脑海中的印象又可恶又恶毒,只是讨厌之下却很随意,没有架子,不曾想,还有这等天真的表情。

他摇了摇头,想说脏不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还活着,而且,说实话,青丝散乱的她现在看起来已经与牢里的光线融为一体,几乎分辨不清,只是那双永远熠熠生辉的浅蓝色大眼依旧明亮,如水一样清澈。

她秀眉一拧,苦着脸道:“我如个叫化子一样,是吗?”

“娘娘!要不,小人给你打桶水去?”张经无法,实在不忍坐在乱草中的她愁眉苦脸。失魂落魄。

“算了!”她轻描淡写地拒绝了,知道张经他们没虐待她已算是宽厚的了,再不敢奢望能有水。

张经走后,她靠着铁栏栅,不经意间,就想到了东部之战,突然一跃而起,如是三个月已经过去。那夏侯子曦应该快回来了,也不知徐武杀了王荟没有?报信的残阳怎么样?还有玉儿……

她如一台恢复了功能的机器,轮齿转动,诸多担心又不知道的事缠绕着她,在牢里焦急地走了几圈,就伸手去摸那锁住牢门的大锁,突然轻轻地一笑,似有了主意,又滑坐到地下。

半夜。只有一个牢狱值班,而他打了个哈欠,就懒散地伏在桌上。

一直贴墙而站的暮倾云便一闪而出。足尖一点。径直飞袭到尽头的台阶上,捡了粒小石子扔到乱草中,调开了守门的两侍卫,便向张牙舞爪摇曳的幽林中飞射而去。

她的身法比以前快了许多,却没去什么地方,而是来到了那久不见的沟渠边。

曾天天出现在眼前的沟渠依旧。没有因三个月她不来而有一丝变化,也没有因三个月前的夜里女人在这儿自尽而有一点阴气。

天空仍旧混沌,一轮皓月当空,月的四周透出一抹抹清淡,寂静的夜里。沟渠流动的水发出轻微的哗啦啦声。

她目光猝哀,悲从心来。转而望向那株枝繁叶茂李月素曾撞向的大槐树,双膝一软,就向那地儿跪了下去,耳畔突然响起夏侯一落临走时说的无情话,便伏在异常茂盛的草丛里哭起来,“妹妹!我来看你了!”

低微的哭泣声荡漾在初秋的夜里,凄惨而带着绵绵凉意,不远处的树林中藏着紧随而来的柳二蛋。

他发出幽光的双眸死死地盯着痛哭的暮倾云。

暮倾云哭够了,向那大槐树叩了三个头,这才沿沟渠向前走去。

地势越来越高,喜潮湿的植物愈加地茂盛。

没有多久,她来到水的源头古井边。

古井缘沿地,确切地说是一口很大的古井,直径应有四五米,水很满,略低矮的旁边建了一个长方形的水池。

井水便顺着出口处流向水池,水池有几十个平方那么大,水约有一米多深,而夜空的那轮弯月映照在水中央,让池水看起来更加清澈晃亮。

她咚地一声跳到水池里,水花四溅,任池水全淹没了她。

秋天的水有些凉意,可思绪已经正常的她顾不得,只想把身上的泥巴洗个干净。

树后盯着暮倾云的柳二蛋看着她没入水里,就习惯性地蹲着,宛如一只狩猎的野兽,而他的侧面,十米之处多了一个人,那人一双阴险的眼睛也在紧紧地盯着水池。

两个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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