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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你还想跟谁在一起-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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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霆叹了口气说:“我去给你准备机票,我让ken陪你先回去,很抱歉,我一下走不开身。”

岑霜葶淡淡地回了句“没事”,就让夏紫汐陪着去简单的收拾些行李。她现在已经顾不得容霆在意大利的事情,又或者他会不会陪自己回去,她现在脑子里有的,就只是回家、回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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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霜葶走出机场的时候,忍不住湿了湿眼眶,她还记得她离开北京的那一天,给池教授发信息说她讨厌离别的场景,所以不要他们送机。她说等她回来的时候,让他们来接她,到时候要打要骂,悉听尊便。可是现在,她站在这空旷旷的机场中央,明明有很多人在进进出出,她却觉得实在寂寞。

夏紫汐看了眼难忍忧伤的岑霜葶,转回头拉起了她的手,淡淡地说道,“小葶,不管前面的路是顺利畅通还是坎坷艰难,还有我陪在你身边不是?别摆出这样一副表情,到时候池教授和老岑同志看到了是该多担心。”

岑霜葶笑了笑,说:“阿紫,谢谢你,真的。”发自内心,谢谢你在我最难受的时候,能够陪在我身边,让我觉得我不是一个人。

她们两人一走出机场,就有容家的司机等在那里,可以让她们一刻不停地赶到北京市协和医院,不耽误一分一秒的时间。

等她们到的时候,岑晟正好离开回公司处理事情,林姐留在医院照顾池雪。岑霜葶看到躺在加护病房,插着氧气管的池雪,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她转过头去拭了拭眼泪,然后问林姐说:“林姐,我妈怎么样了?”

林姐看上去有些疲惫,似乎已经在医院待了很长时间的样子。她回过头看到岑霜葶,说了句:“你来了。”然后又看向池雪,继续说:“医生说,岑夫人要是在48小时内还不醒的话,她,她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如果她能够醒过来,那么说明手术还算顺利,她的病情或许会有转机。”林姐说到这里,语气也难免哽咽。

她从很早的时候,就跟着岑晟工作,一路看着岑氏成长,也见证了岑晟和池雪之间的爱情。是池雪的善良、温婉和执着,让她选择了不要打扰他们之间的情谊,而这些年里,她和她,也已经成为了很要好的朋友,这也让她更加肯定了她当年的选择是正确的。可是转眼现在……

林姐叹了口气,看着岑霜葶,说道,“小葶,你总算是回来了。”

这一刻,岑霜葶看着毫无生气的池雪,她的内疚和自责感升华到了人生中的至高点。可是她似乎反倒镇定下来了,她慢慢开口问道:“林姐,距离医生说的48小时,还有多久?”其实按辈分来讲,岑霜葶应该喊一声林姨,可是她从小听岑晟底下工作的人这么喊她,她也就跟着喊习惯了。

“不到三个小时。”林姐说到这里,停了会,然后接着说道:“岑总回公司交代一些事情,他马上就回来了,他说不管岑夫人能不能醒过来,这最后的几个小时他一定要陪在她身边。”

岑霜葶点了点头,没有接话。这之后,屋内一直都很安静,直到岑晟在两个小时之后,再次出现在了病房里,他们也一直没有说任何的话。时间指针滴滴答答地走着,几个人站的站着,坐的坐着,他们都在等待这最后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可以发生什么奇迹。

岑霜葶坐在病床边,一直握着池雪没有打点滴的那只手,她突然觉得妈妈的手真的很暖暖,可是她的皮肤什么时候已经开始出现皱痕了呢?岑霜葶不知道。这个时候,池雪的手指忽然动了一下,岑霜葶惊喜地抬头看向她,池雪的眼睛慢慢争了开来。她适应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看着岑霜葶,笑了笑,说:“霜霜,你回家了。”至此,再无他言。

她甚至都没有等岑霜葶回上一句“是的妈,我回来了”,她就从此闭上了那双原本美丽,此刻却早已经长出了鱼尾纹的双眼。心电监护仪上的心律跳动变成了一条直线,发出了“滴”的噪音,惊醒了屋内的每一个人。岑霜葶终是没能忍住,大声喊道:“妈……”

然后转过头抓着身边的人,喊道,“快,你们快去叫医生,快叫医生来救我妈。”

这个时候夏紫汐带着医生走了进来,医生让他们离开,他们要进行最后的抢救。岑霜葶却死活不愿意离开病房,她哭哭啼啼地,生怕再也见不到池雪的脸。夏紫汐看不下去,伸手就甩了岑霜葶一个巴掌,她含着泪训斥道:“你是想让你妈死得更快一点吗?”

岑霜葶听了夏紫汐的话,终于放开了抓住床尾的手,却仍然不怎么愿意离开房间。岑晟则是没走几步就晃了晃身子,林姐正好站在他旁边,扶住他担心地问道:“岑总,您没事吧?”

林姐的这声“您没事吧”唤醒了岑霜葶,她似乎才意识到她的父亲也在这里。她放开了夏紫汐抓着她的手,跑过去扑到岑晟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时间啊,怎么就变得如此难熬。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医生从屋内走了出来,对着岑晟他们摇了摇头,说:“抱歉岑总,我们已经尽力了。”

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这是岑霜葶在电视剧中听到过很多次的台词,可是这次怎么会用在了她的身上。她跑到医生面前,伸手抓住了医生的双臂,说道:“医生,你再进去救救我母亲,她还没有死,她还有救,你快进去救救她。”

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任何动作。岑霜葶却一下怒气攻心,一把推开了医生,歇斯底里“你们不救我自己去救!”边说边往屋内跑去,她没有意识到她自己其实并没有学过医,也没有意识到医生确实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

她此刻就只想让她的母亲再睁开眼睛来看看她,再看看她,然后对她说一句:“霜霜,你回来了。”

正文 39。颠覆

岑霜葶后来没跑上两步,就因为虚脱而昏了过去直直倒在地上。夏紫汐他们走到岑霜葶身边的时候,岑霜葶紧紧地闭着双眼,脸颊上还挂满了刚才哭过的泪痕。说实在的,夏紫汐认识岑霜葶这么多年,她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强烈地感受到岑霜葶内心深处满满的不甘心和后悔,是啊,她确实该不甘心,也该后悔的。

夏紫汐等林姐把岑霜葶抱到沙发之后,就出门给容霆打了一通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过来北京,夏紫汐说,岑霜葶现在很需要他。容霆原本在夏紫汐昨天说明情况之后,就有派人留意池雪的病情。

刚才ken也已经打过一个电话给他,说是岑母的情况不容乐观,怕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了。没想到才挂掉电话不到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就有了这么大的变数。容霆在电话那头很是焦急,可是现在这个当口,他也实在是脱不开身,他只好很是歉意地回夏紫汐说他尽量早点过去,希望她可以替他多陪陪岑霜葶,夏紫汐不清楚容霆的情况,现下也没其他好一点的办法,只好点头应承,让容霆放心。

他们两人结束通话之后,容霆给岑霜葶发了一条信息,事实上,他之前就给她发过不少信息,都没有回复。他不确定这个时候,她是不是还能看得到,应该没有什么心情去理会手机的吧,哎,容霆叹了口气。他犹豫了一下想,还是明天再给个电话给她吧。容霆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看着桌上堆起来的一叠文件,他现在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思,他只想回北京去陪她。

夏紫汐从挂了电话之后,就一直陪在岑霜葶的身边,她怕她醒来之后还是不能面对这个事实。岑晟因为一下受不了打击高血压发作,被医生强行劝着在隔壁开了间病房,休息下了;Ken出门去给大家买吃的;林姐这会儿被夏紫汐劝回家去休息,说是天亮了再过来。所以现在房间里面,除了已经没有呼吸的池雪以外,就只剩下了夏紫汐和岑霜葶两个人。

岑霜葶醒来的时候,先是看了看天花板,似乎一下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在医院这件事。然后转过头看到了看着她的夏紫汐,她的泪水一下又涌了上来,她想起来了,她想起来了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

夏紫汐伸手抱了抱岑霜葶,眼睛里也不禁充满了泪水,她轻声说道:“小葶,你想哭,就哭吧。”

岑霜葶摇摇头,吸了吸鼻子,说:“阿紫,我想去看看我妈。”夏紫汐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碍于什么没有说出口,岑霜葶举起双手,发誓道:“我保证我不会闹事。”

夏紫汐叹了口气;说,“我陪你进去。”

岑霜葶走进里屋,看到已经被盖上了白布的池雪,刚收回的眼泪,一下又变得泛滥起来。她床边的椅子坐下,把手探到被子里,握住了池雪的手,好冰啊,怎么这么快就没有温度了呢。池教授,你从来都是那么的怕冷,现在的你,是不是会特别的难受?

夏紫汐看着泪水止都止不住的岑霜葶,想要开口安慰,却还是闭了闭嘴,她只是在一边默默地陪着她,她知道这个时候,任何语言都是匮乏不堪的,还不如安静地陪在她身边来得好。

岑霜葶现在眼里和心里都只有池雪一个人,她一会笑着哭,一会皱着眉头哭,无数无数的回忆一下子充斥在了她的脑袋里面,让她既觉得欢愉,又觉得痛苦。

她还记得她十岁那年,池雪给她买了一条她看中很久的公主裙,在她穿上之后告诉她:我家霜霜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小公主,是妈妈永远的心肝宝贝。

她还记得她十二岁的那年,第一次跳芭蕾获了省里的一等奖,她妈妈带着她见人就炫耀说:你们看,我家霜霜多厉害,芭蕾得了省里第一,还要作为省代表去国外演出呢。

她还记得她十三岁的时候,长了水痘,大家因为怕被传染,在那段时间都和她保持了距离,只有她老妈关注到了她的不适,耐心地对她说:霜霜不要难受,大家并不是讨厌霜霜,只是水痘是很容易传染的,霜霜也不希望大家跟你一样吧。

她还记得她十七岁末的时候,她第一次喜欢上了一个男生,她怕大家说她早熟,一直都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后来无意间被她老妈知道之后,她并没有责怪她什么,只是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感叹说:我家霜霜长大了。

她老妈还跟她说过好多好多的话,多到她一下都回忆不过来了。

她在她才上班没几天的时候说:如果有人对你指指点点的,就叫你爸炒了她们;

她在她要搬出去一个人住的时候说:霜霜,你受了委屈一定要跟妈讲,不要憋在肚子里。想吃妈做的饭了,就给妈打电话,妈给你做去;

她在她们遇到了奇怪小沙弥之后,对她开玩笑说:这位女施主,佛门乃清静之地,断不可胡言乱语;

她在便利店遇到沈辰然二人之后,责怪她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她在她搬离后再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心疼她说:我们才多久没见,你怎么就瘦了这么大一圈;

她听到许蕾和沈辰然在说她坏话的时候,气愤地说:不行,咱们不能就这样被白欺负了去;

她在今天见到她的时候,满足地说:霜霜,你回来了。

岑霜葶从来都没有想过,她那次离开北京给池雪发的信息,会成为她对她老妈说的最后的一些话语。现在想来,她真觉得自己是一个不孝顺的孩子,除了让池教授和老岑同志担心、惶恐之外,并没有带给他们什么。

就连她老妈生了这么大的病,她一直都不知道,她真的真的是太不关心他们了。岑霜葶抬头看了看这间病房,好没有温度的感觉,实在是差家里太多。她不知道池教授在这里住了多久,也不知道她在这里遭过怎样难忍的罪,岑霜葶一想到这一点,她的心就没来由地疼痛起来。

好疼好疼,可是她不愿意放开池教授的手,于是她只好用另外一只手死命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的衣服。夏紫汐看到岑霜葶的反应,快步走到她身边,担心地问道:“小葶,你怎么了?”

岑霜葶摇了摇头,本想安慰夏紫汐说没事,却因为没能忍住越发汹涌的泪水,口齿不清地说道:“阿紫,我这里,这里好痛,好痛好痛。”夏紫汐知道,她比的地方,是心脏。

岑霜葶说:“阿紫,为什么人的生命会这么脆弱?不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吗?池教授她这么好一个人,又为什么就要遭受这样的罪?阿紫,为什么等到我退无可退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阿紫,你说我离开北京这个选择,究竟是不是一个错误?阿紫……”岑霜葶终究还是哭到说不出任何话语。

夏紫汐将她抱到了怀里,拍打着她的背,边帮她顺气,边安慰道:“小葶,你还记不记得,在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人的命啊,它都是冥冥之中早就有的定数。你要想啊,池教授她离开了现在这个世界,并不是去了另一个地方遭罪,相反的,那个世界里,有很美好很美好的乐园正等着她。

小葶,你看啊,现在这个社会这么肮脏,随处都可以看到不同的人张牙舞爪、歇斯底里、愤世嫉俗的模样,他们彼此笑脸相迎却暗地里算计着、他们彼此好话连篇却暗地里恨不得对方摔得粉身碎骨。你看,这样的世界,未必适合池教授啊。小葶,人死了,其实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小葶,如果哪一天,你真的很想念很想念池教授,那就抬头看一看星空吧。人们不都说,你抬头看见的最亮的那颗星星,便是你思念却又再也见不到的那个人吗?她们正在天上看着我们呢,所以小葶,你要坚强一点,再坚强一点,不然池教授怎么能够放心地离开,老岑同志他又该如何是好。”

岑霜葶在夏紫汐的怀里哭着点了点头,她说:“阿紫,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能不能再让我哭一会儿,我保证就一会儿,我真的好难受好难受。阿紫,我的心,它怎么就不会跳动了呢?”夏紫汐叹了口气,也是忍不住不停地落泪,她暗暗地祈祷着:希望池教授一路走得安好,她能够保佑岑霜葶顺利跨过去这个坎,以后也可以过得很幸福。

夏紫汐不知道,正因为她今天并不经意的一句安慰话语,就让岑霜葶从此以后爱上了星空。她总是会在一个人的时候,望着天空发呆,或是感叹当晚怎么又没有星星呢,或是对着天空嘲笑池雪说:老妈,你又想我啦,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想我的。

若干年后的一个夜晚,当岑霜葶已经有了她自己的孩子,小宝宝拉着她的手,问她她怎么没有外婆呢?岑霜葶抱起了她,然后伸手指了指远处天空中一颗亮闪闪的星星,回答她说:宝宝你看,你的外婆正在那里看着你呢,你看到了吗?小宝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岑霜葶看着她的孩子笑了笑,对着星空问道:妈,你过得好吗?

不过这些,都已经是后话了。现在的岑霜葶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跨过去这个坎,她只是一味地抱着夏紫汐落泪,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流尽她今生所有的泪水一般。

岑霜葶哭得累了、倦了,在夏紫汐的怀里睡了过去。夏紫汐心疼地看着岑霜葶,有一点不知所措。她想,是不是只有我们真的失去之后,才会明白,我们原来是那样那样地爱着一个人啊,正如她从始至终都那样爱我们一样。可是那个曾经爱我们如同她们生命的人,却在我们还来不及表达任何感谢或说声再见的时候,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从此以后,我们心中涌现出的所有爱和想念,就只是对我们自己回忆的一种纪念罢了。如此想来,夏紫汐不得不再一次感叹回忆的可怕,它时不时的出现在我们脑海里,不管是开心的,或是伤心的,总是能带动我们全身的血液和细胞,让我们不能自已。

这之后的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丧礼之前,岑霜葶亲手帮池雪擦拭了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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