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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和地球人一般见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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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心和她搞对抗吗?祈忆凌越想越来气,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来个出尔反尔加入队列,硬是被这道新升腾起的气压回去了。
毕业留念那天,班级合影过后,他们一行五人在金色夕阳里笑得灿烂无比。呆立在树荫下的祈忆凌故作决绝地离去,却未能想到这已是丹枫留给自己的最后影像。
真是笨死了,毕业照怎么就弄丢了呢?这样一来,连脑海中丹枫的样子也被时间冲得越来越淡了。难怪小王子没认出她,大概他手上也没留下自己的影像吧!时移世易,他们之间还有她曾经以为不可摧毁的联结吗?
故作寂寞的舞台仍然满载着那一整套齐备的乐器,主办方更是不甘寂寞地在观众中安插了专门的捧客。祈忆凌隐约看到有人擎着一枝赤色玫瑰走上了台,状似狂热地拥抱了一下主唱,把玫瑰送到他手中。
“蠢货……”祈忆凌单手摘下眼镜咬唇暗骂自己,故意用力揉着眼睛,仿佛不是要把眼睫毛揉出来,而是想把那揉不进眼里的沙子也一并揉进心里。
泪眼朦胧间,祈忆凌感觉到有人从舞台走了下来,站在了自己面前,她困惑地戴上眼镜,以泪眼婆娑的表情对上了乐队主唱的笑脸。逆光看去,他的五官居然带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尤其是他的眉毛,粗黑发亮,仿佛是衬在他似笑非笑的眼睛上方另一双桀骜不驯的眼睛。
祈忆凌对着仍然在唱歌的主唱不知所措,直到她的手被轻轻碰了一下,视线落到了一小片殷红的颜色中。
“啊!”她轻叫了一声,仓猝地用手背轻抹了一把脸,然后带着哭腔双手接过了那枝伶仃的玫瑰,“Thanks!”
没来得及细细打量,主唱精致的脸就从祈忆凌的眼前移开了。
这是祈忆凌有生以来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的花,值得一提的是这是红玫瑰,更值得一提的是对方是个长得很让人开胃而且颇有才华的男生,最最值得一提的,是这是个有着过百观众晚会的压轴曲目现场。
可想而知,祈忆凌体内属于雌性人类的那部分,虚荣心得到了何种程度的满足;而她身为仍然在热切地将围脖织了又拆拆了又织的单身女性,又受到了何种的触动:如果今晚没有对小王子那惊鸿一瞥,她恐怕就要爱上这个连名号都未打听到的异性人类了。
故此,不难想象,在曲终人散之际,晚会变成奇怪的舞会后,有工作人员对祈忆凌笑着说“不好意思,请把玫瑰还给我们”的时候,她的表情多么忿忿不平。
“抠门死了,连枝破玫瑰都要回收,”她朝工作人员的背影嗤笑,“是不是还要留着下个两旦两新送给不知道什么破乐队的主唱啊!”
“不是你的,抓得再紧也留不住。”原墨翎地给她一张湿纸巾,毫不客气反语相讥,“居然连眼泪都出来了,今年的最敬业花痴奖非你莫属!”
“混蛋!那是我眼睫毛掉了!”
“没看出来你有,是汗毛吧!”
“汗毛你妹!”以眼睛狭小、睫毛稀疏、眉毛散乱为脸部主要特征的祈忆凌被戳中痛处,想踹她一脚,快碰到时硬生生收住,自己倒是几乎摔了一跤,骂骂咧咧地抱住原墨翎的手臂后,她一脸正经地说,“咱说正事,叫什么名字?”
“原墨翎。”原墨翎看着她脸色一变,揶揄道,“怎么?这都十二月了,你家芥菜怎么又起心了?刚才除了唱歌那几分钟一直坐你旁边来着,怎么没刺探出军情?
“靠!”祈忆凌一脸懊悔。
“叫辰烽,良辰美景的辰,烽火戏诸侯的烽,”原墨翎俯身把祈忆凌落在座位上的毛线捡起来,漫不经心地打破她的幻想,“刚才散场时他女人来接了。”
“什么货色?”祈忆凌不甘心地追问。
“普通地球人,”原墨翎打了个呵欠,“身材样貌和我不相上下。”
“……其苦秀!”祈忆凌啃了那个用17号入场券抽奖得来的红富士一口,咬牙切齿地嚼起来。
回到宿舍,祈忆凌发现原本貌不合神也离的三个室友居然一反常态围在其中一个人的电脑前,一个个笑得跟朵花似的,好奇心作祟,鬼使神差凑了上去:“在看什么呢?”
屏幕上显示着一张照片,焦点人物是个Coser,从装束来看像是阿拉蕾,她手上握着的米尺刚好打在了另一个人的裤裆上,自己却仍然是一副懵然不知的表情。
“有够蠢的!”祈忆凌一时不慎吐了个槽。其他三人面面相觑,然后整齐一致地看着她。祈忆凌眨眨眼认清楚了屏幕上的人,不由得极具爆发力地“靠”了一声,然后不知廉耻地把鼠标抢了过来,“卡卡西呢?我要看卡卡西!”
“卡卡西?”秦宇炫诧异道,“没留意到啊!”
“他是忍者,尔等凡胎肉眼怎么会看得到……”祈忆凌自言自语地按起了鼠标,翻着翻着,食指不由自主地停在了半空,“咦?”
“耶?”其他三人朝屏幕凑近两寸,“这不是那谁吗?”
照片有些暗,但仍然无法掩盖主角耀眼的光芒。舞台侧根蹲着个人,他在幽蓝的灯光下显得皮肤惨白,活像从鬼片走出来的。祈忆凌使劲眨了好几次眼睛,才勉强认出他是班里叫邬峻的一个男生,凭着那万年黑眼圈、秀气而挺直的鼻子、弧度诱人的唇线和瘦骨嶙峋的手臂,他几乎不用化妆就能出演真人版L了。
“啧啧。”祈忆凌看了半天,只蹦出了一个拟声词,半晌又按起了鼠标,“我刚刚想找什么来着?这个吗?好像不是……这个?好像也不是……”
窗外,东北风不疾不徐地吹起,时不时鼓了气,震得铝合金窗噼噼啪啪地响起来。


、章五 命运之神的调戏(1)

早春的校园带着一点清新的寒气,树影婆娑,草地上洒满了墨绿的老叶,让人疑心是不是秋风到了,树丫上嫩得出水的新绿却在悄悄昭示这是一个新生的季节。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学校了?”
祈忆凌刚过完年初七就开水烫脚般急吼吼地回了学校,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在学校里压马路,才刚走暖了身子,就接到了原墨翎查岗的电话。
“觉得无聊就回来了,我家又不是海南岛。”祈忆凌一边走一边踢着黄绿相间的落叶,扬起的叶子带起了轻薄的沙幕,在温煦的冬日暖阳中熠熠发亮。
“寒假过得怎么样?”在南中国海各群岛间逡巡度假的原墨翎毫不在意她的抢白,语调反而变得愈发地温和了,“和阿姨——”
“不怎么样。还有,现在心情不好,别跟我提那个女人!”祈忆凌狠狠踢起一片落叶,还嫌不解气,让它在空中做了好几个720°侧空翻。
常人听到这样的话,会错以为她们在谈论某个不受欢迎的恶毒后母。事实上,祈忆凌口中的“那个女人”是她的正牌生母凌央。然而,母亲的喜怒无常和动辄不问情由的打骂,早已让祈忆凌对她从恐惧变得麻木。时至今日,她仍然清楚地记得寒冬深夜被一盆凉水浇透全身的感觉,那冰凉的水不但泼凉了她的身,更浇寒了她的心。
一年又一年,她终于发现品学兼优、勤奋懂事也不能挽救自己的生活,也许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而这个错误是如此之大,以致她做什么都不能让人满意,甚至不配得到亲生母亲一个温柔的拥抱、一个赞许的微笑、甚或一个正常不带人身攻击的称呼。
如果不是偶然路过别人的家门,看过那一副琴瑟和鸣、父慈子孝的景象,她也许还要用上许多年,才知道原来一个家可以是截然不同的另一个样子。
尽管不愿承认,祈忆凌在内心深处非常清楚,这个畸形的家为塑造今时今日的自己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更是她逃避现实构筑自己小宇宙的重要推手。高一那一年,在她和这个家之间艰难地扮演着纽带角色的爷爷因病去世,这将她推离家庭的力度便达到了顶点。如果不是在无意中接触了《小王子》和冥王星,努力说服爷爷是为冥王星光复之役打前锋去了,之后又遇到锲而不舍死皮赖脸要和自己做朋友的原墨翎,说不定她已在一个平凡的午后葬身湖底。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母亲的形象在祈忆凌心里渐渐分裂成了两个角色:在普通人类祈忆凌的世界里,她是个无法逃避的至亲;而在为光复之役而蛰伏地球的副统帅看来,她是宇宙命运之神开的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对此,祈忆凌越来越喜欢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作解释,甚至欣然接受这是自己在光复之战前将会受到的无数考验中的一个。
“试着跟阿姨心平气和地聊聊吧,”原墨翎锲而不舍,“以前的她,也许只是不懂得怎么和自己的孩子相处。对有些人来说,这门课可能要花上一生去参悟。”
原墨翎对这件事的执着态度也是祈忆凌不想提起母亲的原因之一。每次提到这些,原本雷厉风行的原墨翎马上就会祥林嫂附身,近半年来更有变本加厉之势,那喋喋不休的劲头已经让祈忆凌无数次后悔自己在少不更事时一时冲动把这些破事全抖搂给她了。
“你和阿姨之间的误会太深,我知道一时三刻未必改变得了,”原墨翎半天没等到她回应,清清嗓子继续谆谆善诱,“但总得有人迈出第一步啊!你是后辈,现在又是大学生了,对于人情世故不见得比阿姨懂得多,但好歹学的是心理学,一点点亲子沟通的技巧不至于难得住你吧——”
“再说我就挂电话了。”觉察到原墨翎开始用激将法,祈忆凌的反感毫无保留地在语气中展现了出来。她并非冥顽不灵之人,甚至算得上聪颖,否则不可能在心态如此恶劣的情况下仍然在高中的最后一年实现成绩大跃/进,成为祈忆凌的直属师妹。毕竟已经是成年人,她越来越懂得当年幼小的自己那不是沉默以对就是针锋相对的态度在一个母亲眼里看来有多可气,而这样的态度又在她们关系的恶化过程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再者,因为有了自己的小宇宙,祈忆凌对这段经历,已经有了崭新的看法。
对地球人祈忆凌而言,太阳底下无新事,地球的每个角落都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家庭伦理惨剧,自己除了因为长期废寝忘餐看书而导致高度近视、因为低血糖和营养不良而略显羸弱、因为过分专注幻想世界而疑似妄想型精神分裂症患者外,整体而言仍然算是健康成长,已实属万幸。——当然,如果她六岁那年没从楼梯上摔下来撞到头的话,可能情况还会更好一点。但这完全是她无知无畏与玩乐过度、精力过剩所致,又怎么能算到家人的头上呢?
对冥王星光复军的副统帅ElingB612而言,能够在十多年的苛责劳役、围追堵截中成长为坚忍不拔的战士,除了要感谢宇宙命运之神的眷顾,更是她冥王星优秀血统不可辨驳的明证。
所以,这两三年来,面对脾气越来越古怪难测的母亲,祈忆凌已然收起了肃杀之气,代之以长久的沉默。如果沉默当真是金,恐怕她攒齐的金子都够买一座卢浮宫了。但要和终日喋喋不休的母亲朝夕相对而毫不动气,祈忆凌还需要旷日持久的修炼。
就拿这次回家过年来说,虽然父亲也有回来过除夕,但第二天就不见踪影了。父亲是母亲情绪唯一效力有保证的稳定剂,所以接下来的几天祈忆凌备受煎熬。初七那天,祈忆凌不慎摔破了个碗,足足被骂了一宿。第二天,她顶着一双兔子眼在母亲眼皮底下摔门走了,马不停蹄回了学校,还没郁闷完就遭到公主殿下的说教,心情更加郁卒不已。
这只能算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祈忆凌顶多过一两天就能彻底消化。但凭她的记性,儿时被各种冷热暴力轮番伺候的情景可不是那么容易抹去的,她仍然需要时间让这伤口结痂。而唯独在这件事上,她坚持按自己的步调前进,不想再追随那美克星的克星尊贵的公主殿下那仿佛从未出错的指令。
“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七岁那年我从房顶跳下来的事?”祈忆凌一开口就后悔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鬼使神差地提到了这件事。也许是想提醒原墨翎自己长了一把硬骨头,让她闭嘴,免得言多必失、弄巧成拙?
“记得。”原墨翎的回答简洁有力。她当然忘不了,那会儿她们其实刚认识不久,或者说,刚成为朋友不久,祈忆凌刚刚对她的那美克星的克星公主身份进行了独家认证,为了表示与公主殿下结盟的诚意,还主动提起了自己到地球后的种种际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当时祈忆凌表情平静中隐约带点八卦,活像故事里的主角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但所说事件十有八/九是暗藏杀机的事故,其中最让原墨翎心惊肉跳的,恐怕就属这“跳楼”事件了。
当时祈忆凌年仅七岁,刚上二年级,身高差点到一米一,体重二十斤公斤挂点零头。那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秋日傍晚,她和两个同学如往日般爬到了邻居家的厨房顶上玩过家家,好斗的祈忆凌就莫名其妙地和另一户人家刚上学前班不学无术的小女孩起了口角。
祈忆凌凭借不吃饭也要把一本六百多页的《格林童话全集》在一天内啃完积聚的深厚功力,将这样一个除了玩泥沙外啥都不会的低段位对手驳得哑口无言自是不在话下。
武林败类总是爱出损招,这位年纪轻轻的败军之将也不出例外。只见她两颊通红,目露凶光,瞅准了祈忆凌趾气高扬不可一世的空当,两手叉腰瓮声瓮气地撒起赖来:“隔那么远我听不清楚你说什么!有胆你就跳下来,跳下来跟我说啊!”
祈忆凌可是一名不惜以生命捍卫荣誉的战士,不战则已,每战必要功成名就。眼看胜利唾手可得,她又怎能忍受如此挑衅?电光火石间,两名玩伴还没弄清楚状况,她就一跃而起,跳将下来。
见此情景,一败涂地的对手自是落荒而逃了。祈忆凌虽然尝到了胜利的果实,但结结实实迎上赤脚底的水泥地板却让她的腿吃了不少辣椒和柠檬。虽然祈忆凌暗地里也会承认这是“有勇无谋”的典范,对外则从来都宣称这是值得嘉许的勇士行径。
当然,她在坐公车抓不稳吊环的时候,也会抱怨说不定是这一跳让她降低了摆脱矮子基因陷阱的几率。


、章五 命运之神的调戏(2)

其实,还有件事祈忆凌从没向原墨翎提过。
那天晚上,因为手下败将不守行规向大人打小报告,祈忆凌的右脚小腿近脚踝处被暴跳如雷的母亲用烧火棍烫出了一个鸡蛋大的血泡,之后的几个礼拜她都是拖着发炎的单腿做广播体操和上体育课的。实在不想让其他人看到皮肉流脓发臭的恶心样子,所以那段时间她一直穿着长裤,本来就没经过任何护理的腿因为一直被满是细菌的校服裤捂着,痊愈得特别慢,到现在还能看到肤色明显不对劲的痕迹。
不想让原墨翎知道这件事的原因,大概是她希望丹枫能够成为世上独一无二知道她最多小秘密的人吧!
“你逍遥快活得差不多了吧?”祈忆凌换了个轻松愉快的口吻,“打算什么时候滚回来?”
“看来你的‘英勇事迹’把牛脾气都带回来了,”原墨翎叹了口气,“居然敢对本公主如此无礼!”
“不试试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冒牌货?赶紧滚回来给本帅验明正身!”祈忆凌冷笑一声准备道别,顺势踢起一块不明物体,脚趾头却由外而内传来一阵剧痛,半个脚掌都给震麻了。一声痛呼尚在喉间辗转,眼瞅着前面一个六尺高的男人光荣倒地,祈忆凌的下巴不由自主地往下掉,从口中溢出的声音也变成了讶异的惊呼,“啊!”
“怎么了?”墨翎显然被这震耳欲聋的一声弄蒙了。
“完了,”祈忆凌往前猛冲了几步,错乱的脚步让她很容易就摔倒了。祈忆凌努力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干脆手脚并用半走半爬过去,跪坐在那人旁边,“公主殿下,我想我闯祸了!”
祈忆凌活了十八年零七个月外带十五天,除了幼时因为理解力尚未发展完善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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