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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和地球人一般见识-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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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
失去了王子光环的辰烽,在祈忆凌眼中赫然变成了个乏善可陈的人类,如果当初他还自带了高材生和乐团主唱两个光环,那今天的他光环被怨怼之气中和,与他人已全无二致。
“是的!”辰烽没有看出祈忆凌的异状,而是将她的反应看作是受宠若惊的喟叹,“像——”
“我倒也有个哥哥,”祈忆凌仿佛被那吐不出的腥血迷了心智,一句话未经大脑审核就冲口而出,“如果你在十岁那年死去的话,那你就能和他拥有一个共通点了。”
辰烽呆住了。
令他们两人都觉得意外的是,祈忆凌也惊呆住了。她似乎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的话,但困扰她的并不是言辞中的咄咄逼人,而是“哥哥”这一个意象。
是的,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他了。没有想起他,并不是意味着忘却,相反,竭力避免向他人甚至是自己提起他,是因为这是无法忘怀的伤痛。
光荣之役前,冥王星全民皆兵,时年十岁的哥哥也没有例外,成为了光荣的参军者。由于后勤供应不足等各种原因,他并没有领到合体的军服,而是和其他的许多人一样,仅仅在肩上别了自制的木刻勋章。
冥王星的危机是在祈忆凌诞生后不久出现的,之后,冥王星全体子民的繁衍均陷入停滞中。由此,光荣之役中,祈忆凌作为家族中最年幼的成员得到了那份唯一的跃迁能源。离开冥王星地表的最后一刻,祈忆凌亲眼目睹了哥哥为保护自己而死在妖那孖星战队一名中队长手中。
哥哥在被激光洞穿那一刻朝自己绽放的微笑成为了祈忆凌记忆中永恒的一幕,而这壮烈成仁的举动,让他成为了宇宙间唯一可与小王子媲美的存在。
“对不起,让你想起伤心的事了。”辰烽颇为大度地递给她纸巾,“但是,如果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会从今天开始,和你哥哥的灵魂一起保护你。”
祈忆凌笑了,她抽回手,捧起橙汁小口抿着,扭头看外面的街道。
有辆宝蓝色的自行车横在餐桌挨着的玻璃墙边,它银色的铃铛反射着夕阳金黄的光芒,炙热而温暖,仿佛传出了悠扬的乐韵。
“我还在等你的答案。”
“你想听真话吗?”
“当然。”
祈忆凌将橙汁一饮而尽,双手把它推到桌中央,然后站了起来。
“Eling?”祈忆凌擦过辰烽的身边时,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抱歉,我以为我已经回答了。”祈忆凌缓缓把他的手拿开,“谢谢你的橙汁,有机会回请你。有机会的话。”
如同零是一个有效数字一样,沉默是一种明确的态度。
“我错过什么了吗?”辰烽站起来,似乎在瞬息之间整理了心绪,显得很是平静。
“你没有错过什么,也没有什么过错。”祈忆凌摇头,“反而是我,为了不错过任何一个机会,犯下了很多过错。很抱歉,”她顿了顿,正视他,“抱歉曾经喜欢过你。”
她抬起头,看到餐厅门框上方挂着一盆柔弱的铃兰,乳白色的花朵胖头胖脑的,让她想起了入口即化的棉花糖。
辰烽没变,就是因为一直没变,所以白矮星猝然坍缩,成了一个不可再靠近的黑洞。
“普通人类中的佼佼者辰烽,永别了。”
祈忆凌走出餐厅,深深吸了一口算不上清新的空气。
过去她一时情急,还没分辨清楚便匆忙给他派发了一份通往自己宇宙的套票,现在要反悔把错版票强制收回,心中却全无愧疚之意。
始乱终弃又如何?她不想因为人类毫无意义的道德而放弃做正确的事。
除了小王子和冥王星,宇宙中的其他一切对她而言都只是浮云。
她依然没变,只是宇宙之神赐了她一双慧眼,让她不再恋栈于旅途中的风景,回到了为冥王星光复之战而韬光养晦的正途。
、章十九 原来这里没有你(3)
和辰烽的交锋算上各种零碎时间也只用了看一场电影的时间,祈忆凌决定按原计划看完剩下的电影,买票的时候无比心痛自己的钱包,恍惚觉得自己被剥了皮,成了个鲜血淋漓的可怜虫。
幸好,公主殿下在最后时刻想起了祈忆凌的生日,于是火速把她召唤到自己的寝宫,两个人对着四分之一个奶酪蛋糕和上面的两根蜡烛开始唱生日歌。许了愿,吹完蜡烛,祈忆凌见原墨翎状态不错,就把发生在自己和辰烽之间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次,解除了原墨翎一直的误区,末了自嘲地笑笑:“我这人是不是挺见异思迁的?”
“你?”原墨翎仰天长笑,之后正色道,“我就没见过比你更从一而终的。你自己看看吧,蒙天赐、辰烽,甚至霍冬廷,有哪个不是丹枫的移情效应?”
提起丹枫,祈忆凌的表情有片刻的低落。表白事件过后,祈忆凌没用了不少时间就帮丹枫把根本不存在的罪名一一洗脱,并立定决心只要他朝自己再次表白心意,就要不顾一切地应允。没想到等啊等,两个月过去了,祈忆凌等到把这个决心变成了只要他再出现自己哪怕没脸没皮主动表明心意也要扭转尴尬的局面,却一直没等到丹枫再次出现。
“对不起,我不该提他的。”原墨翎当然知道祈忆凌的愁闷从何而来,但她的内疚之下还藏有另一层隐忧,“你还在想那天拒绝他的事?”
祈忆凌摇摇头,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脸色也变了:“先等等,你怎么会知道霍冬廷的事?”
霍冬廷是祈忆凌高一时的师兄,整个高中阶段祈忆凌跟他说的话不超过三句,但曾在他高考前一百天出于仰慕之情、怀着激励之意给他写过一封匿名信,信的内容天南地北什么都有,就是没提过这份恋慕之意。信理所当然没收到回应,祈忆凌也没有因此而伤怀多久,就一头栽进了冥王星的王国里。如果不是原墨翎提起,她余生都未必会再把这个人的信息从长时记忆库中提取出来。
“他跟我是同班同学,是我半个哥们。”原墨翎的表情很理所当然,“不过这事他并没特别跟我说,信早在他打开前就有人无意中发现了,算是全班传阅了个遍。后来连老刘头都惊动了,因为你的信文笔大好,措辞很有水平,还在我们班张贴了两个月,都快比得上高考范文的地位了。”
“什么?”正在啃蛋糕的祈忆凌差点没咬到手指。老刘头是她们那所省重点的王牌语文教师,高三的时候也当了祈忆凌的班主任。祈忆凌一直都觉得他似乎对自己的作文都有种奇怪的执着,现在听原墨翎这么一说才知道不是错觉,“那你是怎么发现的?”
“叱!就你那行文方式、那笔迹,还有我跟你一块买的信笺,结合你在看他篮球赛时的异常举动,我猜不出来才怪了。”末了,又捅捅祈忆凌的背,“你和冒牌王子殿下真的一丁点可能也没了?”
祈忆凌舔了舔手上余下的奶酪,奇怪地看着她:“不是告诉你了吗?几个月前我就自行了结了,现在一想到他刚和交往七年之久的女朋友分手就着急寻觅下一个目标,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再说了,就我这样的,他无非是觉得便利就手,会珍惜才怪。”
“我觉得你可以再考察一下,不用急着下结论。”原墨翎摇头,“抛开这件事不说,他仍然算得上一支潜力股。男人首遭情伤,一时的消沉不应该作为否定他的理由。”
“怎么能抛开这件事不说!”祈忆凌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这可是核心事件!”
原墨翎本还想说话,但看祈忆凌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只叹口气摇摇头,便一时无话。
第二天睡到中午才醒,祈忆凌起床已找不到原墨翎。她匆忙跟追枫道别,囫囵吞枣地吃了早午饭,赶场考了这学期的最后一门课——变态心理学。
考完试,外间的太阳仍然晒得很,祈忆凌沿着校道懒懒地走着,走到田径场边停住了。
“这些人难道不怕热吗?”她看着踢足球踢得大汗淋漓的一群人,不由带了微笑,不知不觉间成为了“不怕晒”的一员,坐在球场边的阶梯欣赏起来。
看着看着,祈忆凌不由自主拿出手机翻起了通讯录,光标停在了“靳可”那一栏上。
“今天还是我的生日,说不定有主角光环呢?”祈忆凌按下拨听键跟自己嘀咕,“打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电话很快有人接起了,但结果却让祈忆凌很失望。
发现祈忆凌主动给自己打电话,靳可的语气很欢快,但问及丹枫的行程,她只支吾说去外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太阳正烈,祈忆凌坐的地方并不阴凉,头痛欲裂地和对方扯了通乱七八糟的,祈忆凌挂线想往阴凉处走,却猛然觉得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等她迷迷糊糊地醒来,却发现自己站在校门外,旁边的马路上,车辆川流不息,一个人牵着她的手,手指温温凉凉的无比舒适。
祈忆凌抬头看去,发现消失多时的丹枫站在自己面前,一手牵着自己,另一手轻轻搓揉着自己受伤的后脑勺。
“我回来了。”他说。
“你回来了。”祈忆凌默默地重复,脸颊飞上一片红霞。
“我去了——”
丹枫开口想解释自己的行踪,祈忆凌却伸手捂住他的嘴,摇摇头,“你以前在哪里不重要,但是,以后都不要走了。”
丹枫没有说话,只是把她拥在了怀中。祈忆凌瞥见他胸前有枚别针扣住了一个熟悉的黄色心形,那是用一分纸币叠成的。自从知道辰烽并非王子殿下的寄主后,祈忆凌综合种种线索早已推断出真正的结论,但骤然看到自己当日遗下的信物,还是感觉到百感交集,眼眶仿佛也带了微微的湿润。
祈忆凌本想就这样与丹枫静静相拥至天荒地老,但心里却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一件事。初时还浑然不觉,未几,便觉得这事成了心中一根越长越粗的刺,若不及早拔除,恐怕会遗祸多年。
“我有件事想问你。”祈忆凌轻声说。
“问吧。”
“子渊办祝捷会那天,你明明知道我落了水,为什么不马上回头救我,而要等深夜才出现?你就不担心我出事吗?”在祈忆凌的记忆中,重遇以来,只要丹枫在现场,便会出手帮自己化解所有危机,却惟独这次例外。她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干脆向当事人发问,“我想不到有什么能让一个人在那种情况下扔下自己喜欢的人。”
“你看过倚天屠龙记吗?记不记得张无忌因为什么扔下了穿着嫁衣的周芷若?”
“他义父金毛狮王谢逊生死未卜,但赵敏说自己有他的消息。”祈忆凌觉得自己脑袋里塞满了浆糊,但周芷若素手裂红帛的场景仿佛从电视中走出来了般,在空气中浮动着。
“当时我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跟我妈妈有关。她有肾衰竭,医院说她出现了很严重的并发症。我没听到落水声,但其他人往泳池边赶的时候我也冲过去了,只是当时我在人群外围。你很快就被救醒了,我想你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而你的朋友都在,他们会照顾你的,所以——”
“不用说了。”祈忆凌抬起头,再次伸手掩住丹枫的嘴,毫无保留地在他面前展现自己的笑容,“你做得对。”想了想,眉心又蹙了起来,“那阿姨她……”
“哦,妈妈她顺利度过了危险期,没过多久就出院了,这两年情况好转了很多。
所以,他是一确认母亲暂时不会有危险,就马上赶回别墅看我了?
祈忆凌虽然言明不再提,心里却悄悄有了计量。想到高兴处,眉眼弯弯,肚子却大煞风景地打起了鼓。
“饿了?”丹枫松开怀抱,“想吃什么?”
“今天我生日,你亲自给我做好不好?”祈忆凌有点怀念曾有过一面之缘的皮蛋瘦肉粥齿呷留香的境况,掰指头数起来,“我想吃西兰花炒鱿鱼丝、咸鱼茄子煲、木瓜鲫鱼汤……”
祈忆凌一边想一边低头往前走,却发现丹枫没跟上来。她回头,奇怪地发现丹枫正神色慌张地看着自己,于是朝他招手:“我们去超市——”
“小心——”
“哔——”
伴随着尖锐的喇叭声,祈忆凌感到自己被人用力推了一下。她顺着那巨大的力道踉跄着退了两步,最终还是刹不住脚“砰”一声狠狠撞到金属灯柱上。她举起手徒劳地在半空中划拉了几下,始终还是侧躺到了马路牙子上,面向着自己刚刚被推离的路面。
一辆越野吉普停在了那里,引擎盖凹了一块,右前灯仍然一闪一闪的,映射着一片诡谲的猩红色。在它前面两米处,躺着一个人,手上拿着一个长条小礼盒。
祈忆凌认得那个礼盒,那里面装着一个半月前自己傲娇不肯收的双星吊坠。
“不要……”祈忆凌感到自己的后脑勺碰到了冰凉的瓷砖,有些粘稠的液体把她的头发和沙砾混了起来。她咬破嘴唇奋力试图保持清醒,但眼前还是不受控制地变得越来越模糊。
“丹枫……”祈忆凌竭尽全力地呼喊,但传到她耳里的只有气若浮丝的声音。
丹枫的脸看上去和水泥地面一样弥漫着灰白的颜色。那是死亡的颜色。血沿着他的蓝白格子衬衫缓缓地漫了开来,他努力地绽放出温暖的微笑,他眼睛里的光芒却随着笑容的冻结一点点地敛去了。
耳鸣的感觉越来越重,祈忆凌恍然觉得有成千上万的蜜蜂离开了丹枫向自己扑来,它们那圆滑的“8”字舞让她想起了宇宙邪恶联盟军纵1F队歼击机那无尽的攻势。
“小王子……苍阳……丹枫……”祈忆凌感到一串温热的液体沿着脸颊一直淌进耳里,整个世界霎时变得寂然无声。
她最后看了一眼天空,刚刚出现的残月淡淡地挂在半空中,像苍阳脸上凝结的微笑。
人类纷乱的脚步带来了隐约的震动感,筋疲力尽的祈忆凌闭上眼睛,陷入了昏迷之中。
、章二十 原来你也在这里(1)
“你终于醒了。”
祈忆凌张开眼睛,模模糊糊见到眼前一个人影。坐起来双手胡乱摸索片刻,一副眼镜架到了她鼻梁上。
“觉得哪里不舒服?”
原墨翎叫来医生,戴着手套的手在祈忆凌身上这里捏捏那里碰碰,半晌得不到回应,朝原墨翎说了几句,往病房外走了。
由始至终,祈忆凌只是木然看着窗外。太阳很大,外面的世界一片强烈的反光,但她仿佛看不见似的不闪不避。
良久,天眼看就要黑了,她终于开口吐出了这天的第一个词:“报纸。”
“什么?”
因为祈忆凌喉咙沙哑,原墨翎没听清她说的话,递给她一杯水见她喝下去了,又重复了几遍,才问,“哪一份?”
“都要。”
报纸买来了,密密麻麻摆满了病床。祈忆凌一份份急切地翻看,终于在都市报社会版角落找到条车祸简讯:“昨晚七时许,环市中路发生一起越野车与行人相撞事故。两名行人受创,其中一名年轻男子当场死亡,另一名伤者重伤后昏迷。”
“他死了……”祈忆凌喃喃默念,报纸从手中落下。
丧失意识前,她就发现他的眼神敛去光芒。他提到了丹霞阿姨,车祸发生后肯定有人马上联系了她。
“小时候害他受伤,现在把他害死,”祈忆凌眼角滑下一滴泪,脸上却无一丝悲恸的神情,“无论生前死后,她都不会让我再见他一面了……”
原墨翎只见祈忆凌口中念念有词,却全不知来龙去脉,见她默然落泪,只欺身上前把她拥在怀里。
“他死了……”祈忆凌抱住原墨翎的腰,终于忍不住动容,啜泣渐渐变成了嚎啕大哭,“他死了!丹枫死了!”
原墨翎神情一滞,两目一片肃然。半晌,只是轻轻拍了拍祈忆凌的背,再不说一言半语。
祈忆凌哭得累了,渐渐沉静下来。原墨翎轻轻拨开她遮到脸颊的长发,才发现她已经进入了梦境之中。虽然脸上犹带泪痕,但已比之前平静了许多。
原墨翎轻手轻脚地把祈忆凌放回病床上,离开病房,拨通了电话:“是我,你帮我查件事。”
祈忆凌受的伤不重,很快就出院回家了。在家过了行尸走肉般的两个月,刚开学不久,祈忆凌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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