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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和地球人一般见识-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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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祈忆凌见他越说越离谱,苍阳也没什么反应,只好自己出声阻止。这叫就叫了吧,可叫完了,祈忆凌才想起刚才的对话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信息,关键词好像是“小白鼠”。她努力地提取信息,好容易才想起来,不由咬牙切齿地扼住苍阳的手腕,“听你师父说,你上次拿我当小白鼠?”说着说着又唤醒了一些情境记忆,好像这个叫Kelvin的人也脱不了关系,“不对啊!你当时明明说自己试过觉得好喝才推荐给我的,所以你是——”
“这可跟我没关系,”Kelvin忙撇清,“这孩子给你喝的完全是釜底抽薪式的改良版,他调给自己喝的时候我偷喝了点才瞧出门道,我又不能总盯着他调酒的每一个步骤,这鸡尾酒嘛只要颜色对了在灯光下光看样子谁分得出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丫头你看我说得有道理不?”
“师父你偷喝我的酒?”苍阳显得比祈忆凌还震惊。
“你少扯开话题!”祈忆凌一把扯住他的衣袖,“现在的重点是你到底是不是拿我当小白鼠!你只需要回答一个问题,你调给自己喝是在我之前还是在我之后?”
“那是因为——”
“No excuse!”
“……之后。”见祈忆凌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苍阳颇为负气地承认了。
“你……好啊你……”祈忆凌气得直跺脚,“还想让我送礼物?吃自己吧你!”说完还嫌不解气,重重地锤了下苍阳连遭不测的左肩。
“小姑娘脾气挺冲,”Kelvin看他们看得可乐,忍不住抽了枝玫瑰递给祈忆凌,“这孩子实心眼,你跟他计较什么?来,算我借花献佛,宝剑赠英雄,红花配美人……”
祈忆凌动完手觉得自己有点忸怩作态,意思意思把玫瑰收下算是讲和。玫瑰拿在手上,祈忆凌才想起自己还有个疑问,直接问起了Kelvin:“晨曦店长不在吗?还是您把她的店盘下来了?”
Kelvin愣了一下,好奇道:“你认识晨曦?”
祈忆凌点点头:“算是朋友。”这条街的方位勉强算是在祈忆凌家教路途的延长线上偶尔碰上不忙也不累的周末,祈忆凌上完家教课后会多蹬半个多小时的自行车到信心花舍混上小半天,帮忙插插花浇浇水什么的。有时什么都不做,就搬个凳子坐在花丛中发呆。平均三次她能有两次碰上晨曦,两人也甚少说话,只是各有各忙,但每次晨曦都会让祈忆凌挑花带回去。到现在,祈忆凌已经给宿舍带了四个仙人球三盆吊兰,花瓶中的鲜花也换了有六七个品种。
“她有点事出去了。”
“你是晨曦店长的男朋友?”祈忆凌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忍住犯了八卦戒。
“小凌!”苍阳沉默许久,终于开始往外抛售金子,“这是师父的私事。”
“哈哈,没关系!”Kelvin标志性的爽朗笑声又响了起来,“小姑娘倒是直肠直肚的,难怪你喜欢。”
“师父!”祈忆凌看他跑题跑得欢,脸不由得有点发烫,“我们是好姐妹,别老往那个方向想。”
“噢?那我说晨曦是我好兄弟,你看怎么样?”Kelvin没正面回答祈忆凌的问题,注意力回到了苍阳身上,“话说你小子这么久没露面,国庆到哪风流快活了?”言毕又睨了祈忆凌一眼,“还是跟小姑娘游山玩水去了?”
“这个真没有。”苍阳笑笑,“就是和她回了趟家。”说完递给Kelvin一路提着的购物袋,“这是从家里带回来的,算是给师父的一点小心意。”
“姐你别混淆视听!”祈忆凌听得脸一阵红一阵白。这话说的都是真的,怎么听上去都不对味呢!而且,她怎么不知道这人过个国庆还能往回带手信?她在那地方住了十几年,就没听说过有什么特产。
“我怎么混淆视听了?”苍阳回得不疾不徐,“我说跟你回了趟家说错了吗?”
祈忆凌最讨厌认知不协调带来的不适感,所以虽然脸上发烧了都没否认。嘴上不能反驳,导致的是无法很好地管束自己的行为,祈忆凌朝他的手臂“啪”地甩了一掌,带起的掌风把正吊在自己上方的一盆吊兰挂到了,当场就连花带盆摔了下来。吊兰是种在瓷盆里的,触地立马碎成了好几瓣,往出掉的泥糊得一地都是。
“嘘——”见两人越说越闹腾,差点没把店拆掉,本来也说得挺欢的Kelvin忙竖起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两人噤声。可是已经迟了,只听见花店柜台后一个隔间乒乒乓乓一阵乱响,末了还有重物坠地的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来了场轻微地震。
祈忆凌吓了一跳,忙一边道歉一边蹲下收拾。
“快别弄了,仔细弄伤了自己!”听见里屋稀里哗啦一阵乱响,Kelvin的表情反倒变得放松了不少,一边把祈忆凌拉起,一边对闻声赶来的店员吩咐,“赶紧把这里收拾一下。”
店员应了句,转身走进了竹帘另一边的隔间。前后隔了不到五秒钟,竹帘被从外侧掀开了,祈忆凌正惊讶店员的动作迅疾如雷,定睛一看,却发现掀开竹帘走出来的另有其人。只见来人穿着一条藏青色工装裤,一件蓝黑相间的长袖衬衫,斜戴着顶棕红色的贝雷帽。他的衬衫右边衣袖卷了起来,虽然颜色本来就深,但还能看得出上面有好几块乌黢黢的墨渍。
“怎么回事?”来人见地上洒了一地的泥,气哄哄地把贝雷帽摘了下来,一手拿贝雷帽扇风,另一手则胡乱地拨弄自己油腻的半长头发,好像这样就能把火气赶走似的。
“是我不小心弄的……”祈忆凌秉承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光荣传统,一边伏法认罪一边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人。看他五官颇为秀气,下巴上却满是胡茬子,眼睛也布满了红血丝,再配上摆在脸旁因为过分瘦削而青筋凸现的手臂,倒是很有一番落魄艺术家的风味。
“丫头不用紧张,”Kelvin笑着安抚她,又朝来人说,“这小姑娘是我朋友,Fang你见过了,就不用介绍了吧?”
“你朋友又如何?天皇老子也不买账!”那人扬起贝雷帽一扔,“知道我瓶颈多久了吗?知道一个作家这时候的灵感有多宝贵吗?”
“知道,知道!”Kelvin不动声色地接住贝雷帽,轻轻戴回他头上,笑得万分和蔼,“我当然知道。反而是你,放着有灵感不赶紧利用,偏要来跟一个小女孩生气,这笔账划算吗?”
原本怒气冲冲的人,听Kelvin一说,竟伸手摸着下巴认真思索起来。一眨眼的功夫,二话不说沿路折返,掀起门帘进里屋了。
“小子好身手!”见威胁解除,Kelvin跟啥也没发生似的,打开袋子看了看,朝苍阳竖起了大拇指,“好身手!”
祈忆凌目瞪口呆,张口结舌半天没等到有人给自己解释。几个人又说了半个多小时,祈忆凌走出来的时候被硬塞了一盆芦荟。幸好身边带了个现成的移动包裹,祈忆凌不客气地把盆栽扔给了苍阳健全的右臂,一边压马路一边百无聊赖地踢起了石子。
“还没改掉这习惯?真不怕有天背上条人命?”苍阳见祈忆凌踢得起劲,笑着揶揄她。
“什、什么啊?”祈忆凌没想到他这么爱记仇,嘴上虽然没认输,但脚上却慢慢停了下来,最后安安分分地走起了路。
但祈忆凌毕竟是祈忆凌,哪有安安分分走路的道理?坚持不了两分钟,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踢石子不行,那跳总没问题了吧?祈忆凌这么想着,下一步就开始了轻快的步伐,虽然在极力压制下动作有点隐晦,但仔细观察不难看出是儿童期小女孩的标准动作,看似走路其实在蹦蹦跳跳,活像鞋跟装了弹簧。
“你别急啊,小心点!”苍阳见她越走越跳脱,怕她故技重施无端把自己摔个跟头,终于忍不住出声阻止。
祈忆凌闻声而立,等苍阳跟上,就一脸大义凛然的表情道:“说吧,看上什么礼物了?”祈忆凌说不买礼物只是气话,何况苍阳左肩三度受创,其中有两次都和自己脱不了关系,她多少还是有些心虚的。
“没有啊!”苍阳听她这么问,愣了一下,“怎么突然又提起来?看到合眼缘的再说吧!”
“啧啧,还给我演?”祈忆凌轻蔑地看着他,“真以为我是弱智儿童欢乐多啊?你根本一直就没打算逛商业街对吧?除非你有超能力,能预知到我们坐不上到那的车,所以特地提了手信到这修改后的目的地送给你师父。既然你选了这里,想必你看中的礼物也藏身在这市井之中。”
“我是没打算去商业街。”虽然被戳穿了,苍阳的神情却很淡定,“先别管我怎么想,要让你决定,你愿意去商业街吗?人多不说,失窃的几率也大大增加。”
“啊?”祈忆凌一向讨厌人类气息密集的场所,国庆街上人满为患的场景她看图片就能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听苍阳这么问,凭空想象一下自己平日都很少光顾就是因为嫌人类太多的商业街今天的盛况,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还是免了吧!”
“很高兴我们达成了共识,”苍阳从善如流地笑笑,“所以其实我真没打算要什么礼物,你要实在想送的话,就把这支玫瑰送我好了。”
“那怎么行?”祈忆凌听罢如临大敌,双手护起脑后的玫瑰花。她昨天看了些学盘发的帖子,今天起床还念念不忘跃跃欲试,干脆拿根小竹签挽了个最简单的发髻。Kelvin给的那支玫瑰,修茎后刚好插上去当发簪用。刚把花插好时,祈忆凌看见镜里的自己连脸色都在花色的帮衬下明艳了几分,这时想到它在阳光的照耀下该是何等温婉,身上顿时凝聚了两分杀气,“花在人在,花亡人亡!”
苍阳见她摆起了战斗姿势,忙摇头摆手:“开玩笑的!”
“我偏不信你真就这点追求了……”祈忆凌见苍阳只提花事,不信邪地往最近的店面走去,“你这人老奸巨猾,做什么事都有个算盘。等车的时候故意拖拖拉拉的,就为了上这来;我走得好好的你偏要把我叫停,你看中的不在这里能在哪里?”
“小凌——”苍阳听她神神叨叨地分析,有点哭笑不得,加紧脚步想追上她,但祈忆凌的弹簧腿如有神助,不出几步就跳到了橱窗前。等苍阳抱着花盆凑上去,祈忆凌已经盯着橱窗里的摆件元神出窍了。
、章十五 最是人间留不住(3)
祈忆凌看的不是别家,恰恰是这条街上唯二的两家珠宝店之一。橱窗里陈列的是新一季的设计,祈忆凌看着的是个吊坠。吊坠的主体是两颗大小相差无几的月光石,直径均在一厘米左右。月光石镶在一块圆形的银色小台座上,台座边缘镶着一圈芝麻大小的碎钻。吊坠的副主题是一条银色的椭圆型轨道,轨道上同样镶着碎钻,但要比月光石边缘的稍大点。椭圆轨道左上和右下方分别贯穿两颗月光石的下方,不仔细看倒像是一个双星系统的小模型。
“很喜欢吗?”苍阳看着祈忆凌痴迷的表情,轻声问。
“像母星和卡戎卫星。”祈忆凌喃喃地回答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太自然地站起来甩手道,“姐你胃口太大了,这儿的东西就算去掉一位数我对付起来也有够呛!”
“千金难买心头好。”苍阳定定地看着他,“如果是真爱,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也不会觉得昂贵,不是吗?”
“姐你的意思是非它不可?”祈忆凌假装不知道苍阳的话可能有弦外之音,皱着苦瓜脸说,“这是要我卖身啊!问题是,就我这样的恐怕愿意签卖身契也不见得能找到东家,所以姐的意思是让我卖肾吗?”
“为什么非得曲解我的语意不可?”苍阳看着橱窗里祈忆凌故作镇定的倒影,“你就这么喜欢妄自菲薄吗?”
“笑话!我是冥王星光复之役所向无敌的未来副统领,怎么可能妄自菲薄?”祈忆凌脑袋一热开始胡言乱语,叉着腰作威风状,肩头却一耸一耸的,像是两片在秋风中瑟瑟发抖的枫叶。
“既然冥王星和你都前景光明,为什么你说起来却这么没底气?”苍阳好像铁了心要和她死磕,继续毫不留情地戳穿她的假面,“这么大言不惭的,恐怕连你自己都不见得相信冥王星能光复吧!”
“什么?”祈忆凌几乎没在苍阳面前提起过冥王星的光复大计,听他说得一口顺溜,不由得愣了一下,待到消化完语义,不由得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狠狠踢了他小腿一脚,“你算什么混账东西,竟然胆敢诅咒我的母星!”
“不管我是不是东西,只要说的是真话就够了。”苍阳不躲也不闪,自顾自说完,“如果我不是说中了,你为什么这么难过?”
祈忆凌一愣,想起自己可能只不过是冥王星光复之役无数阵前炮灰中的一个,不禁悲从中来,一时愤恨交加,眼圈又红了几分。虽然气势上输了阵,她嘴上却还没认输,哼了一声反驳:“难过?笑话!我是在生气,我一生气就会情绪激动,情绪一激动就会眼红,你没听说过情人,呃,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吗?你觉着那能是难过吗?”祈忆凌连珠炮地把话说完,突然瞥见苍阳左肩上的衣袖现出了微微的红色,不由得愣住了,“你的手——”
看情形是伤口迸发,渗出的血已经透过了绷带。难道她刚才锤得太重?说不定是那上梁不正的什么师父拍出来的……还是因为苍阳想揍自己但是下不了手忍得太辛苦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 祈忆凌权衡再三,始终觉得最后一种原因的可能性要大一些。她深吸一口气,咬牙闭上眼,“来吧,我保证不还手!”
“来什么?”
苍阳带着笑意的声音在祈忆凌耳朵旁响起,仿佛再近一点就要咬在她的耳朵上。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忽然有了点暧昧的意思。
“喂,我不是那个意思!”祈忆凌瞪大眼睛猛地推开苍阳,然后又心急如焚地看着他被自己几度施虐的左肩,“完了……我是说,你想打就打我吧,别下死手就行,等下憋得太辛苦血气不通就麻烦了。”
“看样子你还略懂医理?”苍阳仿佛换了张脸似的,笑得别具深意。
“什么喜伤心、怒伤肝之类的也算是略有耳闻,”祈忆凌长吁一口气,尽量诚恳地说,“不好意思,我有时不大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
“幸好只是有时,”苍阳耸耸肩,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你好像不是第一次以为我会打你了,你觉得我像会打女人的人吗?”说完,他摆正了自己的站姿,右手握着左手非常恭谨地摆在身前,笑容温婉无敌。
“这个嘛……”祈忆凌微退一步,侧开了脸,“都说狗急了还会跳墙,火气上来了打几下女人又算得了什么?当然,打女人有悖绅士之道,但这个世界总是有很多欠揍的人,而这些人里可能恰好会有那么几个女人。哼,要是妖那孖星人化身为女人要讨便宜,难道还能任他们撒野吗?”祈忆凌说得咬牙切齿,渐渐地觉得不对劲:等等,我这是犯哪门子的毛病了,还赶这绞尽脑汁的帮他找打我的理由?
“行了,虽然你语无伦次的样子挺可爱的,”苍阳按住祈忆凌因为辞不达意而胡乱挥动的手,“但你还是暂时别说话为妙。”
祈忆凌翻着白眼吹起一缕遮挡视线的刘海:“我啥时候语无伦次了?”
“要我提醒吗?——弗洛伊德口误①。”苍阳微微俯身,说话带起的气息又落在祈忆凌的耳根处,“你刚才说了‘情人’。”
果然还是被他听到了。
祈忆凌心里咯噔一声,一时有点不知如何反应。让她颇为意外的是,对方居然准确地找到“弗洛伊德口误”这个心理学术语。医学和心理学,说到底是两个关系千丝万缕的学科,这是不是意味着如果她要使用什么技巧的话都会被对方一一识破?
虽然被看破的担忧让祈忆凌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但她还是发挥小宇宙的能量迅速调整到了应对此种局面更为自然的状态,脸上显示出听到天方夜谭时匪夷所思外加不敢置信的表情:“你少胡说了!”顺带挑挑眉,“是不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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