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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和地球人一般见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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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一个特别可怕的梦,没有以往被追杀和枪战的场面,也没有与亲人之间的互相厮杀,甚至没有掺杂年幼的她被顽劣的同龄人欺压的情境。梦里的祈忆凌只是独自呆在一个一米见方的玻璃盒子里。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外面的沙滩和兴高采烈的人群,海浪一层层拍打过来,离她总是差那么几米。盒子虽然小,但是并不显得逼仄。梦里的祈忆凌渐渐发现,原来那是因为她根本无法动弹。那个祈忆凌伸直双腿坐在玻璃盒子里,背紧靠着其中的一面墙。她开始害怕,张大了口想求救,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
玻璃盒子原来是隔音的,祈忆凌看得到外面的人的嘴巴张张合合,笑得前俯后仰,但是惟独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在快要绝望的时候,祈忆凌发现人群中赫然有原墨翎的身影。祈忆凌的眼睛锁定在她身上,她接收到感应般看了过来,但是很快移开了茫然的视线。
祈忆凌彻底放弃了,闭上了早已被泪水模糊了视线的双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的玻璃后墙突然有了异样的颤动。祈忆凌张开眼睛,看到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站在她对面的玻璃墙外,轻轻叩打着玻璃墙,脸上的笑容浸透了海水似的澄澈,温暖得如同天使。
“丹枫,是你吗?”祈忆凌张口问,声音却被囚禁在心房里,放不出来。
他却点了点头。
但祈忆凌记得的他,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
祈忆凌马上意识到自己是在梦里,而且是在自己并不想停留的那种压抑的梦里。祈忆凌闭上眼睛,不断地在脑里对自己说快醒来,然后感觉到自己被抛了出来,站在一块咿呀作响的木板上。张开眼睛,看到的是面前断开了的独木桥,下面有些或熟悉或陌生的脸孔仰脸看着她。她的腰部系上了安全带,手紧紧地扶住了身旁的蓝色柱子。
祈忆凌又记起来了,那是高中的时候,班级毕业旅游,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玩一些所谓的素拓游戏,她也浑浑噩噩地站在了那个名叫高空吊桥的游戏里。但祈忆凌记得那个时候她并不害怕,因为她知道两段独木桥之间的距离其实很小,轻轻一跃也就过去了;更重要的是,她背后那条安全绳会确保安全,即使跳不过去她依然可以安全着陆。
为什么现在她又开始害怕了呢?
这样磨蹭许久,直到下面的人开始发出嘘声,祈忆凌仍然战战兢兢地站在独木桥的这一头,连视线都不敢放到那一头。这时候,她看到了一个遮阳棚的下面,另一个祈忆凌在玩智运圆桶的游戏。十五六个人挤在总面积不到一点五平方米的两个塑料桶的底面和连接两桶的木板上,她终站在最外头,只得紧紧抓住面前那个人的衣服和手臂,在安静的氛围里无法自已地尖叫。
祈忆凌还是记得的,她后来渐渐没那么害怕,圆桶也在所有人同心协力之下顺利运到了终点。
但是站在独木桥上的祈忆凌,却看着圆桶边缘的祈忆凌就这么掉了下去,一米下的地面猛地裂开了巨大的缝隙,那个祈忆凌一直往下沉,这个祈忆凌关切地往前迈步,一脚踩空,也从独木桥上掉了下去。
几番折腾之后,祈忆凌醒了过来。音响的音量已经被调得很低,变得轻飘飘的,只能隐隐约约听得出调子。
祈忆凌伸手揉揉太阳穴,问了句:“敏清,现在几点了?”
“四点十分。”有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哦。”祈忆凌应了一声,突然又觉得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祈忆凌又醒来,猛然发现周围的光线有点奇怪,音乐比上一次醒来时要大声得多,宿舍里也没有其他人说话的声音,祈忆凌心里咯噔一下,继而明了:原来刚才还是在做梦。
洗手间传来开门的声音,祈忆凌哑着嗓子问了句:“敏清吗?现在几点了?”
“四点十分。”
果然,现在才是四点十分。
“四点十分了,差不多该起来了……”祈忆凌朝自己嘟哝了一句,眼皮却不听使唤,重又缓缓合上。
“嘭!”一声巨响把祈忆凌惊醒。虽然周身还是有一种被束缚的感觉,但她还是极力挣扎着坐了起来。耳边是舒缓的纯音乐,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十七点零四分。
“啊,又差不多睡了一个小时!”祈忆凌懊恼地揉着太阳穴,沿着楼梯爬了下来,“奇怪,我刚才为什么要问敏清时间呢?手机明明就在枕头边上。——敏清!敏清?”
寝室里空荡荡的,只有祈忆凌渐渐颤抖起来的嗓音。
可音响的音量明明是调低了的啊!难道她还在梦里?
祈忆凌感到自己的寒毛竖了起来,体表瞬间被冷汗濡湿,被原本燥热的风扇吹了吹,竟奇异地变得寒凉起来。
当机立断地拨通了敏清的号码,问她刚才有没回来过。
“有啊,两点多的时候回来的,见你睡着了,就调小了音响的音量。”裴敏清似乎置身于一个喧闹的环境,刻意提高的音量震得祈忆凌的耳膜隐隐作痛。
“你什么时候走的?”祈忆凌慢慢调整了下不太正常的呼吸频率,哑着嗓子问。
“三点多的时候啊!”她的声音越发大起来,“咦?你不是醒过么?我听到你的手机闹钟响了,你还按掉了的。”
“这样啊……没事了。”祈忆凌挂掉电话,到阳台洗了把脸,心想:宇宙在上,这梦层次真够丰富的,不知道有什么寓意。
想起还要和苍阳去看电影,祈忆凌匆匆换了条七分牛仔裤和一件米黄色的圆领T恤。
黄昏的阳光半点不见疏懒,还是不时偷空打到祈忆凌头上,她走着走着忘记了时间,回过神来已经是六点十二分。为了追赶时间,她咬咬牙把一个多月没用过的自行车推了出来,充好气又是一分钟过去了。
祈忆凌发出绝望的呻吟,之后骑上自行车朝有二十多分钟步程的目的地狂奔而去。
从学校到明星影院的最后一段路是个三十度的大斜坡,而且还有个近九十度的大转弯。
平时为了安全起见,祈忆凌一般都会在下坡的时候放慢车速,而且为了避免在形同虚设的自行车车道上和各种机动车狭路相逢,她总是干脆地选择走不那么平整的红砖人行道。
但这次由于时间仓促,祈忆凌一路上左冲右突,在某个路口还差点闯了红灯。就这么神勇无比地到了最后几百米的路,临近那个大转弯的时候,她却忽然又想起了心理学导论课里听到的自行车撞死人的段子,突然害怕斜刺里冲出一个像自己这样的亡命之徒来。
冷汗从鬓角滴下,打在祈忆凌的眉梢上,大概是因为眉毛有点乱,有半滴就这么淌进了她的左眼里。祈忆凌单眼用力眨了几下,视线非但没有恢复正常,反而比眨眼之前还模糊了点。她只得瞪大双眼充分利用那只尚算正常的眼睛,最后还是忍不住侧头用肩擦了一下汗哒哒的脸。
悲剧就这样发生了。
在祈忆凌低头的时候,大转弯处果然有一辆巨大的卡车全速冲了出来,她马上刹车,但是刚才一直运行正常的自行车突然间不听使唤了,大斜坡又助纣为虐,祈忆凌随着自行车猛地一跃而起,顿时有了一种飞翔的错觉。
情急之下,祈忆凌没有按照马路原有的布局转向,而是任由车子直直往前冲去,又因为躲闪不及,车子前轮狠狠撞在一棵直径半米左右的大树上。祈忆凌的身体随着惯性直直朝树干冲去,虽然她赶紧别开了脸,但是左边额头还是和树干亲密接触了。
大树所在的地方其实是一块很大的草坪,周围稀稀拉拉坐着不少人,就在那棵树旁边不远处就有一男一女两个老人家坐着。祈忆凌从跌倒的自行车上滑下来,瘫坐在地上,犹有些惊魂未定,一边揉着被撞到的左额一边庆幸自己撞到的是一棵足够坚壮的树。
“小姑娘啊,没伤着吧?”坐在大树旁边的老伯站起,颤颤巍巍地走过来,驼着背看祈忆凌,“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刚才是不是走神了?”
“我没事,谢谢您。”祈忆凌扶着树干站起来,不好意思地说,“没走神,就是自行车的刹车有点不太灵光,为了躲那辆车,一时情急才——”
“嗯?”老伯的三角眼眯了起来,额头上的皱纹显得更深了,“什么车?”
“就是那辆——咦?”祈忆凌转身想指出刚才的“肇事”车辆,但是偌长的一段路上,虽然车流如常熙攘,却显然没有她刚才看到的那辆车型突出的明蓝色大卡车。
也是,这个大转弯是事故多发路段,根本不可能有车辆会在转弯时冒险不减速。
宇宙在上,那我刚才看到的是什么?——不,应该问,我刚才真的看到什么了吗?还是,那辆庞大得不似实物的卡车根本只是存在于我脑海中中的幻象?
更多的冷汗从祈忆凌的皮肤冒了出来,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心脏的跳动也强劲得过分。
“没事就好,”好心的老伯见祈忆凌半天不说话,慈祥地笑了,“下次一定要小心点,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的。”
“我明白,下次一定不敢了,谢谢您的关心。”祈忆凌朝他感激地欠了欠身,等他走开了才拿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汗。左额撞到的地方有点痛,但是幸好没有流血。确认自己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后,祈忆凌拍拍身上沾着的尘屑和枯叶,扶起自行车,一手揉着额头一手推着自行车往一百多米外的电影院走去。


、章十一 柳暗花明又一村(4)

最终,祈忆凌还是迟到了。
她匆忙找个位置停放好自行车,强忍着从身体不同部位传来的隐痛赶到电影院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十八点四十二分了。
苍阳站在影院门口正对的一块空地上,旁边的人来来往往,他自顾看着某个地方岿然不动。他的身高其实在人群里并不是特别突出,但祈忆凌还是一眼就从熙攘的人流里认出了他。再度调整一下已经大致回复到正常状态的呼吸,祈忆凌努力摆出一个礼貌的笑容站在他身侧:“嗨!”
“嗨!”他马上转身正对着祈忆凌,脸微微向下,露出了一个无比明亮的笑容。在夕照和灯光的双重掩映之下,他仿佛笼在一层橙黄色的轻烟里,眉眼都有些模糊了,笑容却凸显了出来。
祈忆凌怔怔地看了他片刻,之后有点不情愿地低下头:“对不起,我迟到了。”
“迟到是女士的专利。”他的声音懒洋洋的,配上周围同样懒散的色调,显得分外优游,“你只迟到十分钟,已经很给我面子了。”
“你知道就好。”祈忆凌其实有点想顺着阶梯再招摇几分,不过考虑到自己现在有点精神不振,就老老实实说了句,“其实我真没想迟到,只是刚才有些突发事件而已……还有,我很讨厌别人迟到,所以你别以为这次我迟到了下次你就可以依样画葫芦。我告诉你,迟到一秒钟我也不等的。”
“所以还有下次?”
“什么?”
因为仰着脖子说话实在累,再加上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呆滞的面容,所以祈忆凌一直低着头说这些话,说完了,才觉得自己气势太弱,倒像是负荆请罪的,听到他的话便不得已又仰起头来。
于是又看到了他的笑。
奇怪,为什么每次看到都觉得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就好像面前是个全新的人一样?明明他笑起来都是那样千篇一律的,有点促狭,但又奇异地明亮。
“我不会让你等的。”见祈忆凌没正面回应,他就将她的反应视作默认,笑得越发地开怀。但看清祈忆凌的脸时,他明亮的笑容突然被皱起的眉赶走了,语气也随着夜幕的展开而降低了些许温度,“你病了吗?脸色好像不太好。”
“没,”祈忆凌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话暗藏玄机,轻轻打了个呵欠不好意思地看着别的地方说,“大概午睡睡得太久,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等下就好了。”伸手推他一把,“你去买吃的东西,我去买电影票。”发现他没动,祈忆凌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语气也僵起来,“去呀!”
他的身体完全没有移动半分,反倒伸出手缓缓地放在祈忆凌头顶上,没有说话。
他手心的温度高得离奇,顺着她的头皮蔓延开来,却有种奇异的舒适感。祈忆凌开口想说话,却说不上来,明明觉得脸渐渐变得滚烫,不知道为什么反而轻轻打了个冷战。
他似乎是笑了一声。
祈忆凌刚刚才摆了一个大乌龙差点把自己的小命也赔上,于是稍稍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想象力,不敢妄自揣测。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手提了起来,脚也提了起来,朝某个方向走开了。
祈忆凌轻轻舒了一口气,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心率快得像刚跑完八百米似的,而且好像有什么压在了上面,不轻不重,想甩又甩不掉。
这一期的电影院线其实已经被《加勒比海盗三:世界的尽头》占据了大半壁江山,祈忆凌曾经看过这个系列的前两部,对它的故事相当欣赏,而对男主角Johnny Depp更是推崇备至,眼看也没有什么特别让感兴趣的电影了,于是从善如流地买了这部风评不如同系列前两部的电影的票。
电影其实七点半才开场,苍阳买东西也还没回来。祈忆凌一个人在售票处旁边杵着,有些百无聊赖的,于是拿出手机随意把玩起来。正准备把手机调到静音状态,原墨翎却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现在在哪?”原墨翎劈头劈脑就这么一句。
“在外面啊!找我有事?”祈忆凌有点摸不着头脑:公主殿下以前没这么关心过自己的行踪啊,怎么从骑士先生的祝捷会以后,她就时不时打电话问候,活像查岗似的。
“没事,就是关心关心你。你跟辰烽,就是你们王子殿下,”原墨翎说了半句又停下来,似乎是重新组织了一下整个句子,“你跟他最近发展怎么样?”
“挺好挺顺利的呀!”祈忆凌顺口胡诌,实情是五一长假后她就没怎么见过辰烽,多半电话联络,而且电话里无非是帮辰烽和水卿影调解,都快成专业感情顾问了,“——啊,对了,等下我们要一起看电影。”
“你和王子殿下?”原墨翎显得很意外,“什么电影?”
“恐怖片啊!”祈忆凌得意洋洋,“买的还是情侣卡座。”
关于请一个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的人看电影这件事,祈忆凌从提出邀请那一秒就开始耿耿于怀。直到现在,原墨翎的这个电话总算让她给自己找到了一个略感安慰的理由。王子殿下的苏醒计划迟迟没有进展,也就是一直没为盟军出力,她简直都不太愿意联系公主殿下了。现在虽说有欺骗公主殿下获取盟军信任的嫌疑,也只不过是对象有点出入,事件是确实存在的。
“嗯。”原墨翎应了声,之后声音突然变得远了,“忆淩在和他男朋友看电影。”
“墨翎?你还在吗?”得到回应后,祈忆凌有点喜不自胜,“你在跟骑士先生说我和王子——呃,辰烽学长的事吗?嘿嘿,其实也还算不上男朋友啦,只是出来一起看个电影而已——”
“忆淩,”原墨翎截断她的话,语气凝重起来,“你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祈忆凌见原墨翎语气有变,狐疑地问,“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原墨翎的呼吸声从电话里均匀而缓慢地传过来,吸气,呼气,吸气,呼气,之后是轻松的笑声,“我最近有点忙,没什么时间关心你,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但是,如果你有什么事自己处理不了或者一时没办法想通的话,记住,公主殿下是你永远的保护者。”
“我知道。”祈忆凌的鼻子有些酸,想到祝捷会后公主殿下很少提到骑士先生,大概是有什么误会还没解开,怕自己一时冲动把实情和盘托出,徒然给公主殿下增添烦恼,于是急急忙忙地说,“要进场了,我挂电话了啊!”不等原墨翎回应便掐了线。
眼眶有种酸涩的感觉,夜幕里各种不同颜色的灯光打进了祈忆凌眼里,打得她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心脏又有了被压抑和束缚的不适感。她咬着唇从鼻子里喷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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