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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际花魂穿乱天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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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玩就玩,你说不玩就不玩?!”端木百晓突然松开了手,钱心仪正要舒一口气,他突然双手抱住她的脖子,钱心仪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一股强大而且蛮横的力量拉扯着她。

一个寻寻觅觅的无足鸟

“端木百晓,你干什么——?”

下一瞬间,她所有的话语都融化在他突如其来的索吻中,他饱满而且充满弹性的唇瓣就在她来不及防备之时,不由分说地覆上了她柔软的唇。

钱心仪被吻得浑身火烫,俏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她别过头去,逃避他继续的热吻。

她一直认为,男人和女人,都有权出轨,只要不被另一方发现就行了,这是她最后的底线。

端木百晓突然推开她,望着她那被他吻得嫣红的唇,傲笑而去。

钱心仪怔了一下,终于抬起头,望向唐宝明,唐宝明也在看着她,满眼都是痛苦,摔掉手里削好的她却不再需要的苹果,愤然离去。

“喂——”钱心仪大喊一声,没有人回应。

她又怔了一下。

不一会儿,她又漫不在乎地笑了笑,从怀里拿出卷烟,抽起烟来。

烟雾飘渺,她的眼神也跟着飘渺起来。

漫长人生,地球上的人一代又一代,多如蚂蚁,其实也贱如蚂蚁,别人的喜怒,她在乎不了那么多,还不如及时行乐。

……

她半躺在床上抽烟,一根又一根。她喜欢抽烟的感觉,醉生梦死,麻痹的快乐。

她的生活没有什么规律,要真说有,那就是床头那烟缸里的烟蒂堆积又倒空,堆积又倒空。

曾听说世界上有两种悲剧,一种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另一种是得到却发现不是自己想要的。

她想要的又是什么呢,她无法知道,依旧存在的感知,仍然浑浑噩噩。也许余生也就这样了,可能人确实能够一眼看到自己的将来,她的将来……

有人说夜色悲凉如水,但她却能从夜色中体会出暖意。这些暖意,存在于紫醉金迷的霓虹中,也存在于路边三两人依稀的朱唇上,可能因为她总是怕冷,于是她乐衷于在夜色中采撷那些暖意。

无论时间地点怎么变迁,她还是她,一个寻寻觅觅的无足鸟。

唐宝明定定地坐在那里,他的手不停地转动,再转动,于是,桌上削好的苹果又多了一个。

他心里的苦楚,又怎么是削削苹果就能解决的?可是,他除了削苹果,他什么都不能做。

她的伤早好了,他削好的苹果也无人可喂。

他拿了一个削好的苹果咬了一口,苦涩得难以下咽。

“你是不是觉得跟我在一起很闷?”

她缓缓转过头,微敛的眼眸大睁,冷冷瞪着他:“你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可做?”

“我出去走走。”

唐宝明觉得这房子太小了,简直令他透不过气来,他抿着唇向门外走去。

钱心仪慵懒地倚在床头,继续漫不经心地抽着烟,神情倦怠,目光游移不定。

……

太辛苦才得到的幸福,太在意,太怕失去。

唐宝明坐在扁舟上,荡漾的湖水映在他的眸心深处,悠悠的,仿佛他心底流转的思绪。

他抬起头,阳光灿烂得刺目,他举起手掌遮住阳光,看着灿烂的阳光从他的指缝之间穿透。

他只想留住她,无论用什么方法,他再无法放手。

打他是给他面子

湖边的树荫浓得像泼墨般化不开,在日头的照映之下,泛着如翡翠般澄亮的光泽,风一吹来,沙沙作晌,整片树林子就像是一片深绿色的大海。

小舟轻轻地靠岸,正要上岸,忽然看见一个俊秀的男人拥抱着一个女人经过。唐宝明侧头凝神,他记得这个男人,端木百晓。

两人相拥着,男人肆意的淫笑,女人妩媚地娇笑。

“王爷,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你想去的地方。”

“你好坏的。”

“哪里坏了?这样……这样……”端木百晓吻着女人的唇,一双手不安份地从下面探入女人的胸脯揉捏着,女人情不自禁地欢愉地呻吟起来。

唐宝明悄无声息地上岸,在墙角选了一根粗大的木棍,笔直地走过去,朝那热吻中的男人打下去。

“啊——”凄厉的惨叫声响起,还有女人的尖叫。

唐宝明丢掉那染了血的木棍,扬长而去。

……

屋里,两人在喝酒,唐宝明越喝脸越青,钱心仪越喝脸越红,那雪白的肌肤无瑕诱人,在染上一抹绯色后,更如一朵欲绽的花朵,散发着魅人光泽。

“我们一起回去。”他旧事重提。

她轻轻舔唇,对他直笑,泛红的脸蛋染上一抹微醺,更添一丝娇媚,媚眸轻勾着他。

她的媚,只让他觉得刺眼,就像他捉摸不定的一团白云。

突然,门被推开,头上绑着绷带的端木百晓带人冲进来,几个侍卫将唐宝明捉住,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唐宝明虽然也有些武功,但显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钱心仪怒摔酒瓶,狠瞪着端木百晓,问道:“你们凭什么打人?”

端木百晓指着自己头上的伤,喊道:“你看看我这个样子,全拜他所赐,打他是给他面子。”

“住手!我叫你们住手!”钱心仪慌了,嘶声大喝。

端木百晓不会听她的,侍卫更不会听她的。

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唐宝明身上,唐宝明却始终咬着牙,连哼都不哼一声。

直到他浑身是伤,吐出一口鲜血,奄奄一息,端木百晓才大喊一声:“停手。”

钱心仪立刻扑上去抱住他,曾以为,极度的悲伤是流不出泪的,就象一罐陈年的老醋,忽然揭了封,一涌而出的,已经分不清是辛酸还是苦楚,只觉得满满的呛人心脾,却流不出泪。

唐宝明青肿的眼帘微微张开,他看见她红了的眼圈,微微笑了,“你的手好暖。”

他不是要煽情,她也从不懂得煽情,人世间的悲伤,那些相聚分离,那些生老病死,于她却没有特别的触动。

她秀致的脸蛋上勾着浅而淡然的微笑,眸光盈盈,像是凝着泪。

“带走!”端木百晓大喝一声,立刻有侍卫上来把他们拉开。

唐宝明努力地捉住她的手,但他的执着在强势面前显得是那么苍白无力。

“你不能把他带走。”钱心仪挡在端木百晓面前。

那双桃花眼,饶有兴趣地望着她,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那就要看你肯用什么来换了。”

被他的邪气灼伤了,钱心仪紧紧地抿着唇。

最是温柔的人,却最是狠毒

然后,她看到鼻青脸肿的唐宝明,满是苦楚的眼神,却不发一言。

钱心仪深吸一口气,终于说:“他是牡丹王子,是大泽国的贵宾,无论如何,你无权处置他。”

“我堂堂一个大泽王爷,我的生命难道不比一个牡丹人重要吗?我偏不相信。”他转身走出门去,冷冷下令,“带走。”

原来,最是温柔的人,却最是狠毒。

钱心仪迷茫地靠在墙边,望着屋里的一片狼藉,只感觉手足冰冷,缩着身子,滑落墙角。

……

钱心依兴匆匆地走进来,大喊道:“心仪姐,你在吗?”

没有回应。

第一眼她便看到地上的狼藉,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目光游移,便瞧见了缩在墙角的钱心仪,当下意识到出了大事。

“心仪姐,你怎么了?”心依将钱心仪扶起,扶她到床边坐下。

钱心依的唇微微地动了一下,声如蚊讷:“宝明让人捉走了。”

“怎么会这样?”钱心依惊得嘴巴忘了合拢。

“只有你可以救他。”钱心仪盯着她,眼眸的光芒越来越亮。

“我?我怎么救他?”钱心依傻傻地问。

“去求太子。求太子救他。”钱心仪笃定地说。

“我……不行的。”她自认没有那么大的魅力。

钱心仪冷冷地瞪她:“你难道要见死不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对了。”

刚才还虚弱得很的钱心仪,这时却生龙活虎的拉着钱心依往外走。

却在这时,钱心依问了一个十分精明的问题:“你自己为什么不救他?”

但钱心仪的回答更精妙:“因为太子喜欢的人不是我。”

“如果你想做的事,你一定能做到的。”

钱心仪逃避地回答:“别说那么多,快点了,不然唐宝明就给人宰了。”

……

两人跳过通报,直接闯入大殿。

看到两个人闯进来,火机呆了呆,望着钱心依,说不出话来。

曾无数次,他躲在暗处悄悄地看着她在发呆,也有很多次,故意迎面走到同一条路上,只是谁也不说话,她选择垂下头,与他擦肩而过。

钱心依依然是垂着头,她仍然是没有勇气去看他的眼睛,但,在他放她出牢房那天,她就不再做恶梦了。

钱心仪看到这两个含蓄内敛的情感,真是受不了他们的闷骚,不过,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救唐宝明紧要。

她用手肘撞了一下钱心依的身体,钱心依回头瞪她一眼。

“说啊,快说啊。”

钱心依愁起眉来,抬眸看了火机一眼,又急急地低下头来,要出口的话又吞了回去,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还是火机先开口了:“有事吗?”

钱心仪见心依不肯说话,便帮她说:“唐宝明让百晓王爷捉走了,心依请太子爷去救他。”

火机眉头微皱:“是你想我救他,还是她?”

钱心仪又再重重地撞了一下钱心依,示意她说话。

钱心依咬咬牙,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来,说道:“是我,我求太子帮我救表哥。”

火机看看她,站起身走下殿来,只说了一句:“你们回去等。”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

男人身在异乡

天空云聚云散,不见了太阳。

唐宝明从牢房里走出来,虽然痛殴了心中那条刺,但更令他想离开这个地方,神情有些迷茫。

钱心仪飞跑过来,爱人为自己报仇的故事使她心花怒放,笑得整张脸都快溶化了。

“怎么这么巧?”她走到他身旁,与他并肩而行。

他淡淡地瞧她一眼,淡然道:“去哪玩?”

她瞧见了他眼中的迷茫,笑容停顿了一下,又笑了起来:“等你呢,傻瓜。”

唐宝明默默往前走。

她用手臂,轻轻地撞了一下他的身体,“喂,你没事吧?”

“没事。”虽然受了伤,但他还挺得住。

“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啊?”

“告诉你什么?”

“那个自大的桃花眼啊。”

“有什么好说的?”

她走着走着,又侧过脸看他:“喂,你是不是把他狠狠揍了?”

“不讲啊。”

“讲嘛,你不讲我睡不着觉的。”她发着嗲,用身体一下一下地轻撞着他。

“睡不着你就到处走走,反正你平时喜欢到处走。”

“我睡不着觉,你也睡不着啊,讲嘛。”

“不讲啊。”

“讲嘛……”

“你好烦啊。”唐宝明含蓄的脸终于有了笑容。

两人说着笑着闹着斗着磕碰着远去。

……

唐宝明擦着药酒,酒味在屋内漫延。

钱心仪无聊地坐着,啃着苹果,没滋没味地啃了一半,丢掉。

“我去找心依玩。”

唐宝明停下手里的动作,点点头,望着她出门。

屋里静悄悄的,直到另一个声音响起。

“宝明,你还好吗?”

他抬起头,便瞧见一张清丽的脸,带着浅浅的笑容,还有温柔与关心。

“还好。你呢?”唐宝明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

“还好啊。跟娘亲去了一趟外婆家。这汤是外婆教我煲的,你尝尝。”

一个男人身在异乡,挺惨的。下人又怎么比亲人照顾得细心。

诺儿公主将密封着的汤瓶放于桌上。

“放在那里吧,我等一会喝。”唐宝明一边收拾房子,一边说。

自己的事情,他喜欢亲力亲为,他所住的房间,一般是不让下人进来的。

将床上的被子叠好,桌子上乱了的东西摆好。

诺儿终于注意到,房里的摆设,跟她上次来时,有很大的不同,他的衣着,也不再是单一的颜色,墙上,挂着一幅水墨荷花,红色的花,墨绿的叶,栩栩如生。

桌上,放着女子的胭脂水粉,珠宝首饰,还有女子绣花鞋,衣服,这些都告诉诺儿,这是一间有女子的居所。

“她呢?”她轻轻地问。屏着呼吸,等他的回答。

唐宝明微微一笑,“出去玩了。贪玩的小丫头。”提到她,他的眼神温柔得不行。

诺儿掩不住失望,勉强笑了一下,说:“那我不打扰你了。汤还热的,记得喝。”

她故作平静地走出门,门缓缓关上后,她再也忍不住任由无助的泪水滚滑而下。

……

钱心仪从外面回来,看见一个漂亮女子从屋里匆匆走出来,还哭得很伤心的样子。看她的衣着,并不是宫女。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带着狐疑,她走进屋里。

进门时,唐宝明正在幸福地忙碌着。

一看见她,立刻迎上去,问道:“怎么这么快回来?去哪玩了?”

钱心仪却僵着脸,问:“有人来过?”

怕她误会,唐宝明选择了隐瞒,“没有人来过。”

钱心仪的眼睛在屋内扫了一眼,看见桌上的汤瓶,立刻大声问道:“那是什么?”

她走过去,揭开盖子,浓浓的香味飘了出来,她的眼睛为之一亮,他好福气啊。

“你喝吧。”

她转着眼珠子问:“你给我准备的?”

“是……”他的回答有些迟疑。

她推到他面前,“还是你喝吧,你的伤还没好,需要补一补的。”

她一句关心的话,比什么灵丹妙药都有效。

“你喝。我已经喝过了。”他又说了个善意的谎言。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露出孩子般纯真的笑容,喝着美味的汤解馋。

他坐在一旁,看着那个蜡雕发呆。那是她送给他的东西,他格外珍惜。

“喂,明天晚上,太子请我们过去吃饭。他真是一个长情的男人,对一个女人死心塌地。说是请我们,其实就是想见心依。”钱心仪喋喋不休地说着。

“长情不好吗?”他伏着在桌子上望向她,她的嘴角沾一汤汁,却很可爱。

“好,当然好。”她漫不经心地回答着,又道,“可惜他是个大泽人。”

“只要心依喜欢就行了,两个人互相喜欢,本不应该有那么多禁忌,喜欢了就是喜欢了。”他扬唇微笑。

“是啊,喜欢就行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巧笑嫣然的模样,宛如盛开的花儿。

他愣愣地看着她满是风情的一颦一笑,接口道:“嫁个猴子满山跑。”

“那如果你娶了一个大泽姑娘,是不是会留在这里?”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她在试探他?

“不会。我不会喜欢大泽姑娘。”他的回答不经考虑。

但他越是紧张,就越是可疑。

“可如果有大泽姑娘喜欢你呢?对方还是一位高贵的公主。”她的心事根本藏不住,她如果不把话说清楚,她是会睡不着的。

这样的怀疑,令唐宝明立刻反弹,跳起来大声道:“别胡说八道!”

“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何必这么紧张?”她冷冷地睨着他。

“闭嘴啊。”他暴怒。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岔岔地摔碎汤瓶。

“烦死人了。”他怒气冲冲地甩门出去。

钱心仪随手抓起一个杯子,向门口扔去。

她心里的气无处发泄,疯狂地摔东西,将房间所有的东西都翻出来,狠狠地,肆无忌惮地丢得乱七八糟。

她不知道自己想找些什么,只是心里有一股气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要报复他。

另外,其实她对唐宝明的疑心也起了疑心。

……

钱心仪在园子里游走,两个侍卫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钱小姐,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其中一个侍卫说。

她微微抬眼,歪歪嘴:“你家主子是什么人?”

“金利王爷。”

“金利王爷?没听过。”她明眸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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