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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闻之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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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片碎钻镶就的花瓣托起一枚整钻,璀璨精致。她将戒指放进锦盒说:“我会考虑。”

他们别别扭扭用完一餐,谢美琪说明天拍早戏,需要回到剧组。贺聿文开车送她回去,走时吻了她的额头,什么也没说。

谢美琪还要在旧金山待五天,第二天剧组里的人见到她都很惊奇,纷纷打听昨天求婚结果,她都一一搪塞。到快要收工时,贺聿文又驾车来等,众人都以为求婚早成,只是东方人含蓄,才会不好意思。

谢美琪做完工作上了贺聿文的车,开始讲今天的工作,待她讲到快没话讲,贺聿文说:“休息一会儿,我一个老师请吃饭,是在家里,据说师娘手艺很不错,你今天有口福。”谢美琪见他不再提求婚的事,松了一口气,放心休息,尽真的在车上睡着。

到了地方贺聿文叫醒她,是一间普通的郊区民宅,前院草地修剪整齐,围绕篱笆种了一丛粉红月季,正在开花。贺聿文带谢美琪上去,还没到门口,门已经打开,一个华人男人从门内走出,大约50岁上下,圆脸带金丝眼镜,一脸和善。见到他们说:“文森特,快进来,这是美琪吧,真漂亮。”

贺聿文递上一瓶香槟说:“美琪,这是张老师,我刚去伯克利多亏他照顾。”

谢美琪恭恭敬敬的说:“张老师,你好。”

他们进屋,里面田园风格装修,小而温馨,一面墙上挂满照片,角落摆了台灯,桌子上放着各式漆器摆件,可见女主人心思细腻。谢美琪很少见到这样的屋子,不禁认真打量,墙上照片吸引她的注意力,多看了两眼,一丝不安划过心头。

他们正要落座,女主人从里面出来,笑说:“晋清,拿上回从国内带来的碧螺春招待客人。”

贺聿文谢美琪听到声音转过头去看女主人,比张晋清年轻几岁的样子,样子清秀,身材保养的不错,穿一身暗红色连衣裙,围着碎花围裙。谢美琪看到她,脸色忽然暗下来,再抬头去那面墙上看照片,果然看到一张她年轻时候的照片,披肩长发,穿大垫肩的西服,与她手里一张照片一模一样。谢美琪眼角瞬间湿润,双手不受控制的颤抖,再不敢去看那女人。她拖着贺聿文的手往外走,说:“聿文,我们走。”太过激动,声音已经抖的不成样子。

贺聿文被他拖到门边,关切的看着她说:“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张晋清疑惑说:“怎么刚来就要走?”

那女主人看到美琪时已经呆住,此刻更是确定,出声轻叫:“亮亮?”

张晋清很是惊讶,说:“你是亮亮?亮亮,你妈妈这些年一直在想你。”

谢美琪眼泪再不受控制,她丢下贺聿文,一个人向车子跑去。贺聿文回头说:“张老师,对不起,回头再说。”说完追上去。

张氏夫妇追出门外,车子已经飞驰而去。

谢美琪将车子开的飞快,贺聿文在旁边说:“美琪,美琪,你小心点。”

谢美琪握方向盘的手越来越无力,她踩住刹车,将车停住,一把抱住贺聿文,泣不成声,说:“原来她活着,她一直活着,可是她从来没找过我。为什么?聿文,为什么?”

贺聿文在她耳边轻轻安慰她说:“她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你也听到张老师说了,她一直想你。”

谢美琪只是一味哭诉,贺聿文待她哭的累了,将她带回家里,放水给她洗澡,从身后抱着她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贺聿文被实验室召回,贺家司机送她去片场。她一天心思全不在工作上,错误百出,导演脾气上来,直接对着她骂。她忽然觉得很想希园,很想谢安胜,还有爷爷。

她给谢安胜打电话说:“我见到我妈妈。”

谢安胜甚是平静,问:“说上话了吗?”

谢美琪停了好一会儿,说:“谢安胜,我想你。”

谢安胜说:“让张叔接你回纽约,我明早过去。”

她收拾好东西等张叔,门铃响,她以为是贺聿文,打开门来,看到张氏夫妇,立马就要关门。张晋清把门撑住,说:“亮亮,请听你母亲解释。”

谢美琪松开门,让他们进屋,苏华眼泪止不住,痴痴的看着美琪,伸手要去抚她的脸,被美琪躲开。苏华一脸心痛,说:“我去希园找过你,亮亮,可是他们不让我进去,你的学校也换掉,北京那么多学校,我不知道你读哪一所。亮亮,你始终是谢家人,我抢不过他们。”

谢美琪昨晚已经哭够,这个时候一滴眼泪也流不下来,她说:“那你为什么要走?父亲死了,你就走。”她记得父亲的葬礼没过多久就再也没见到母亲,她一直当她也死了。

苏华说:“亮亮,我并不爱你的父亲。我是普通家庭的孩子,与晋清青梅竹马,只因为被谢安平看上,就只能与他结婚。我不是自愿的,亮亮。”

谢美琪有无数话想说,既然你是被逼的为何还要生下我,生下了我为何又不要我,难道你因为不爱父亲,就一样也不爱我,为了与别人在一起,轻易的将我抛弃。可是她忽然不愿意说,这些都是没有问题的答案,或许有的只是更伤人的答案。她长的没有一处像她的母亲,证明她本来就不是她想要的孩子。

谢美琪记起那面墙上的照片,对了,她还有一子一女,与她长的很像,那才是她的孩子。他们有很多一起的照片,从婴儿直到成年,每一张她都笑着。她手里只有一张他们的全家福,谢美琪路都不会走,被父亲抱着,母亲的脸是忧郁的。母亲不爱她和父亲。

“亮亮,请原谅我,我不是不要你,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你。”

“我已经长大了,别再叫我亮亮。”谢美琪冷冷的说。

门铃又想,张叔和贺聿文站在门口。张叔说:“美琪,我来接你。”

谢美琪看这个从小陪她长大的中年男人,觉得比她的母亲更有亲切感。她说:“张叔,我们回家。”

贺聿文说:“美琪”

谢美琪说:“聿文,你有时间来找我。”
谢家
谢安胜到长岛别墅时天已经大亮,陈阿姨看到他如看到救星,说:“快去看看吧,这到底是怎么了,昨晚回来一直不吃不喝不睡到现在。”

谢安胜衣服未及换,到谢美琪屋里,只见她还穿着工作时的白衬衣背带裤,蜷着身体坐在窗前一个圈椅上,眼睛木木的看向窗外,外面天光正起,能见到一片蓝蓝的天空。谢安胜过去在她身边蹲下,喊:“亮亮。”

谢美琪伸出双手抱住谢安胜说:“谢安胜,我后悔了,我不该就那样走掉,我不该对她发脾气,她一定生我的气了,她不会再理我了。我一直脾气很坏,所以她才会离开我的,是不是?”

谢安胜任她抱着,心痛难忍,轻轻的说:“不是的,你一直都是乖孩子。”

谢美琪说:“我不是,我小的时候最不听话,常常惹她不高兴。有一次她教我写字,我将墨水洒的到处都是,就是不愿意好好写,她当时很生气,都要哭了。还有一天天气很冷,她给我穿了一件厚外套,我嫌外套太重,乘她不注意就给脱了,后来生病,害她被父亲骂。我这么不听话,她一定早就不爱我。”

谢安胜说:“美琪,你记错了,没有这样的事儿。跟你没关系,是三哥的错,爷爷的错,还有我的错。”

谢美琪不听,只是絮絮叨叨的说着小时候的事,谢安胜心疼她,不忍打断。他以为她早将小时候事情忘干净,没想到她一直记得,一件一件讲出来,补足细节。她一定在心内回想过数遍,试图为发生的一切找到理由。

谢安胜将她抱在怀里,看她眼圈青黑,眼睑下面泪痕犹在,嘴唇血色全无,他的心像针刺一样疼。他将她抱到床上,让她的头放在自己胸口,侧身拥住她,在她耳边轻说:“亮亮,我都知道了,先睡一会儿好吗,等你睡醒了,我们就去找她。”

谢美琪在他的抚慰下慢慢睡着,但不安稳,身体不时挣动,他在身侧握住她的手,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让她渐渐安静下来。他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很快醒来,感觉谢美琪睡的沉静,才起身出去。

谢美琪醒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屋内窗户被封的严实,她觉得身上很不舒服,按铃叫人进来。她被人服侍着吃了东西,洗了澡,穿宽大的白色睡袍去楼下,看到谢安胜穿白色T恤米色长裤坐在沙发上看文件,太阳从长窄的窗户照进来,将他的影子投在地上,浅浅的一团,原来已经是傍晚。他看到她下来,放下文件说:“过来坐。”

谢美琪过去坐在他身侧,头自然靠在他肩上,说:“我好了。”

谢安胜知道她要强,拍了拍她的手说:“好。”

谢美琪想了想说:“我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谢安胜想,三哥是个什么样的人?算是个传奇吧,谢震最疼爱的孙子,谢望最寄予厚望的儿子,伴随着70年代后期谢家的重新崛起成长起来的谢家三子。他是热情的,开放的,是80年代社交圈里的话题人物,追逐所爱,不计代价。

他说:“亮亮,你跟三哥很像。”

谢美琪说:“那可真糟糕。”

谢安胜说:“亮亮,谢家人往往身不由己。”

“有多身不由己?也不会比柯达剧院门口的乞丐更惨。”

“不会更惨,却也不见得更好。我从来没告诉过你吧,我出身时,母亲难产而死,为此你爷爷一辈子恨我。”

谢美琪震惊,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她看着谢安胜说:“他为什么恨你?那跟你没有关系。”

谢安胜将谢美琪肩膀按回沙发,说:“人往往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或许他也不想,可是他没办法。他们70年代初环境很差,母亲当时已年近40,根本不适宜怀孕,我不过是个意外。父亲爱母亲,不想在那种情况下再要孩子,可是因为他们的长子长女已遭不幸,母亲再舍不下骨肉,强行产下,她自己却大出血而死。”

谢美琪心疼谢安胜,说:“那不是你的错。”

谢安胜说:“我知道。谢家连遭不幸,流言传开,说谢震将军杀戮过重,这是报应。将军前半生戎马生涯,后半生与同僚厮杀,绝不肯相信报应二字,所以我本来应该叫谢安盛,改作谢安胜。”他在谢美琪掌心写“盛”和“胜”,继续说:“可是将军生命的最后两年,却被报应的念头控制,不能自已,于深深自责中死去。 亮亮,你应该没听说过,我还有个大伯,叫谢希,1943年死于晋北战场,所以我们住的地方叫希园。”他说起自己家的事情,只如同说起一个故事,虽是悲剧,却并无切身之痛。

“那我父亲和她到底是怎么回事。”谢美琪叫不出“母亲”或者“妈妈”。

“那时候你爷爷在军营工作,三哥爱去玩,认识了一个叫苏明的警卫员,跟他要好。苏明有个妹妹,就是她。三哥对她一见钟情,追逐不舍。他们家本是普通人家,三哥一追,他们全家人都让她答应,她大约也是迫于家庭压力,才嫁给三哥的。”谢安胜并不欲多说。


谢美琪问:“那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谢安胜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沉声说:“那是一个意外。”一个具有切肤之痛的意外。

是的,谢美琪听过那个意外,谢安平去军营寻找父亲,误入靶场,被练习射击的兵士打伤,不治而死。因是意外,兵士并没有被治罪,谢望痛失爱子,却不迁怒于人,被大家争相称赞。

“那苏家的人都还在吗?”她想说外祖,可是发现无比陌生,说不出口。

“苏家二老应该都已经去世,至于苏明我也不知道。我去英国前他们都还在北京。”

谢美琪从小就没见过他们,如果不是这个时候说起来,她想不起自己身上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谢安胜说:“亮亮,我跟你说这些,是不想你对自己过于苛责。谢震将军有什么错,历史动乱,人人自危,他做出了最好的选择,后来种种,不过意外,并不是人力可以控制。你更是一点错都没有,你自七岁起只得一个人,长的这样好,已经是很多人都不及。”

谢美琪说:“我只是难过。”

谢安胜抚摸她的肩膀说:“我知道,没事的,都会过去的。等过一阵子,你再去看她,她是爱你的。”

谢美琪伸手抱住谢安胜,他也很自然揽住她。他们本来在讲一个沉重的话题,可是因为有了彼此的相依相偎,各自的心都觉得很沉静。

谢安胜开会中途跑来,晚上就离开。谢美琪又不安起来,各种念头纷繁复杂,一次次的回想着与苏华见面的情景,后悔,委屈,愤怒,埋怨的情绪不停交替,使她难以平静。

贺聿文过来看他,她见到他很是惊奇,几乎已经忘记生命中还有这么一个人。她也曾对他哭诉,可是想起来时,那个人却是面目模糊的。

贺聿文不知她心中所想,拥住她说:“美琪,你瘦了,我很心疼。”

谢美琪说:“我没事。”

贺聿文来了不到半天,张氏夫妇也找过来。谢美琪让人把大门打开,让他们的车子开进来。

苏华看到谢美琪时,眼里依然充满热切,轻轻的叫:“亮亮。”

谢美琪只是说:“进屋吧。”

贺聿文吩咐佣人们招呼张氏夫妇,张晋清说:“美琪,请原谅你母亲。”

谢美琪不禁对他厌恶,是这样一个人,将母亲从她身边抢走。她看向苏华,却无法将她与她心中的母亲形象联系在一起。她的心冷起来,说:“你想说什么就赶紧说吧,我一会儿还要出门。”

苏华说:“亮亮,我只想知道你过的好不好。”

好不好?让人怎么说,好?一个孤儿再好能好的哪里去;不好?跟她说了有什么用,也不过得她几句安慰,于这些年的缺失一点帮助也没有。谢美琪不说话。

贺聿文握了谢美琪的手说:“这些年,四叔一直对美琪很照顾。”

苏华说:“四叔?谢安胜?”

贺聿文说:“是,四叔现在比较忙,不是很有空过来。不过美琪也大了,我也经常会来看她。”

苏华沉吟说:“谢安胜”

谢美琪敏感,说:“他怎么了?”

苏华看着谢美琪,迟疑说:“亮亮,我一直怀疑你父亲的死和他有关。”

谢美琪一下子爆炸,说:“你胡说什么?父亲死于军营意外,谁都知道。”

苏华说:“是军营意外,可是那天谢安胜也在军营,而且我注意到他回来时脸上都是血迹,是被打的。他与荣天娇的事情惹怒你父亲,他们一定是起过争执。”

谢美琪再听不下去:“不要再说了,你走,你们现在就走,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们!”说着就往楼上跑。

贺聿文追上她说:“美琪,听伯母说完。”

谢美琪说:“我为什么要听她说?她谁都不是,她现在不过是张太太,跟谢家一点关系都没有。让她走,立刻走!”

苏华脸涨的通红,说不出话来。

贺聿文看着她说:“美琪,你就这么维护谢安胜?”

谢美琪直视他,瞬间反应过来,说:“都是你安排的对不对?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你带我去见她,现在又让她过来跟我说这一番话。”

贺聿文不置可否,说:“谢安胜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

谢美琪气极,一巴掌打在贺聿文脸上,贺聿文脸色通红,待要去拉美琪,被张晋清拦住,他说:“美琪,今天确是文森特带我们来这里,可是他没教我们说任何话。”谢美琪并不听他说。

陈阿姨早就带人出来,护着谢美琪上楼。

张氏夫妇无奈离开,贺聿文颓然的坐在沙发上,撑着自己的头。谢美琪拿了一个锦盒下楼,放在桌子上说:“我们分手了。这个你拿回去。”

贺聿文绝望的看着谢美琪,哀求道:“美琪,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好不好?”

谢美琪不说话,直接往车库去,贺聿文要伸手拉她,被她甩开。贺聿文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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