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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庶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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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为别的,阿珠那丫头是个直肠子,你觉得委屈,她也觉得委屈,我是她的亲姐姐,自然是帮着她说话的。”
明玉不解,明珍这般说是要与自己和好么?要知道,当初能得先生几句称赞,却也与自己的勤奋努力分不开。她资质平平,又是这样的身份,能读书认字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运到,焉能不用功?
明玉不说话,静静地看着明珍,明珍微微笑起来,似是自嘲道:“我也知,无论我和阿珠如何努力,终究是不及你的。你虽是姨娘生养的,却样样出挑,也莫怪祖母疼爱你一些。就是我,也暗暗地十分欣赏你。”
明珍眸子闪也不闪地盯着明玉,仿佛发自内心,道:“也不知修了几世才修来姊妹一场,虽则有些不愉快之事,可这么个大活人突然间没了。岂能不叫人伤心?志远对你情深意重,而我又因他耽搁了这两三年光景,你虽比我年幼,书却读的比我好,那些道理想来你也是明白的,我原本不如你,输也输的心服口服。你大概也知,四叔要送去你去京城的事了。我也略知一些,那位老大人府上已有十来房妾侍,这是其次,那位老大人已五十来岁。从前四婶婶尚可阻拦一二,给你寻个相当的人家,眼下却是不能够了,你既与志远情投意合,同样是做妾,到底这里还有几分情分,年纪又相当。我别无所求,只想十三妹看顾我些吧——倘或退了亲,我还能寻什么样的人家?这天下的夫妻,不是没有恩爱的,然我却没那样的福气……”
竟是来劝她的,明玉愣住。三太太要强,明珍和明珠素来也是要强的性子,而这一次她们却都委曲求全。
她说得推心置腹,明玉焉有不动容的,郑重地道:“那姓王的我没见过,何来的情投意合?任他这般说,往后还不知要惹出多少荒唐事儿来,七姐姐既然想着我,我也不能不为七姐姐想一想,这样的人果真七姐姐嫁过去,能得到什么好?”
明珍暗暗地捏了捏手里的帕子,面上丝毫不露,只做出一副无奈状,感叹道:“俗语说天下乌鸦一般黑,这天下的男儿也都一个样儿,嫁他和嫁给别人有什么区别?”
明玉吐了一口浊气,道:“七姐姐不用劝我,我是清白的,倘或非要以死来作证,我也情愿!就是死,我也要清清白白地死了!”
而明珍这些话难道不是要将她置于死地的?
明珍登时变了脸色,阵红阵白,却还隐忍着不发作,道:“纵然是清白的又如何?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也不过是个庶出,将来配个中等人家,还不知夫婿长什么模样,他既对你有情有意,便是做妾也是贵妾,如他这般人物,你那里寻去?只要你点了头,老太太那一块便由我去说。”
明玉岂能不明白这些道理,便是她没出这样的事儿,将来也不知能嫁个什么样的人,眼下又出了这般荒唐的事儿。
明玉紧紧抿着嘴唇没言语,明珍见她不动于衷,咬牙道:“冥顽不灵,你一心寻死,我念着姊妹情分,为你着想却显得多余了!”
明玉禁不住在心头冷笑,明珍的话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看似是在为明玉着想,给明玉一条生路,实际上却是一步一步将她逼入死路。她点了头便是认了,青桔就真真白死了,而这一番力争还有什么意义?
明玉深吸一口气,这才是真正的明珍,她怎么可能会谅解她?即便这件事从头到尾她都是无辜的。
明玉看着明珍道:“七姐姐不必说了,我明玉自是没七姐姐的福气,可我有骨气,就是这辈子不能正正经经地嫁人,还能剃了头发做姑子去,也绝不为妾!只是,就因那姓王的便要断送了我这一辈子,害得青桔撞柱而亡,便是要拼了我这口气,也要讨个公道回来!”
明珍气极,正欲发作,冷不防后面传来说话声:“七姐姐怎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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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要回家了,哎,出门在外真是一点儿也不方便,马上就要过年了,祝大家新年快乐,蛇年大吉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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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争辩(1)
明菲一边说一边朝她们走来。
明珍理也不理,扭头去了,明菲三两步奔来,也不理论明珍。明玉这才发现明菲神情凝固,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她身边的大丫头翠娥已找了由头将那几位婆子支开,独留了香桃和翠娥在原地守着。
明菲见无人从此处进过,又迫切想把知道的告诉明玉,忙示意明玉靠近,就忙忙地道:“六哥刚从苏州赶回来,娘在会客,我倒和六哥先说了几句话,六哥说外头……外头已传开了!”
明玉一见明菲心头便有些不安,此间听了明菲这话,只觉天地摇晃,她险些没站稳。
方才明珍还在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不过才一天……
明菲恨得咬牙:“老太太下了封口令,家里的人定然不会胡乱嚷嚷了出去,定是那姓王的不安好心,这般来坏你的名声,就不怕将来下地狱么!他这般坏你的名声,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明玉一时竟口不能言,她与王志远并无恩怨,他却一心要将自己置于死地!
就连明菲也疑惑:“莫不是十三妹你真什么时候得罪了那姓王的?”
明玉说不出话来,只能摇头。她真真切切是没见过那姓王的,又怎么可能自己无意间得罪了,却不自知的呢!
明菲急不可耐,长叹短吁,跺脚道:“眼下可怎么办才好?想来也只有用我那法子,六哥答应了我帮你,外头他会料理,趁着今儿天色暗了,悄悄送你出去。我哪里还有一百来两存下来的银子,也够你在外过活一年,等我出嫁了,再想其他法子可好?我也是才得了消息,青桔的尸身被老太太留下了……”
明玉被搅乱的心神,因明菲提到青桔而清明了半扇灵台,这半扇灵台,反而叫她看到了希望,摇头决绝道:“我不能走,那姓王的话是话,难道六哥的话就不是话了?老太太情愿信外人,也不愿信六哥么?六哥既答应了姐姐帮我,必然是知道我是清白的。家里已折损了两条人命,这一走岂不是心虚?事到如今,已不单是我一人之事了!”
那邱家的小姐出了那么件事儿,这苏州一代的邱姓人家都受了鱼池之殃,“这与邱家之事却是一个道理!姐姐也说是那姓王的说出来的,咱们陈家就算不如王家,难道就该认了么?姐姐,我是生是死绝不会任由那姓王的说了算!”
明菲被明玉的模样唬住,禁不住细细琢磨明玉这一番话,陈老太太不是那怕事的人,明玉这一番话正是摸清了老太太脾气得来的。这事儿发生在明玉身上,明玉还能够这么快就冷静下来,自己反而不如她了。
明菲点着头道:“你说的也是个道理,那姓王的原与七姐姐有婚约,他退亲原是他背信弃义,现下又这般来损坏你的声誉,这禽兽一般的行事,老太太如何咽得下这口气?想来六哥这会子就要和娘一道去老太太屋里,老太太不是三伯母那样的性子,你是清白的,老太太定然不会冤枉了你。可你想过没有?现下外头的都这般说你,你往后可怎么办?”
明玉抿着嘴唇没说话,她不是没有想到以后,可眼下的事儿尚未完,哪有还能想以后?她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就因为是女子,便要平白无故地受那姓王的编排践踏?她心头这口气,青桔鲜活的命,她自知是没能力在姓王的身上讨回来,她现在只能借陈老太太的手!
明菲见明玉神情坚定,叹了口气,心头一转便有些明白了,“老太太最是慈悲,当初邱家的小姐出了那样的事儿,老太太还曾说邱家小姐可怜,说她的爹娘糊涂,既出了这事儿,就该立刻送了她去避祸,改名换姓也不至于丢了性命。你是清白的,老太太必定会为你做主,有老太太做主就好了。”
这样一说,不由得长长舒了口气,看着明玉微笑道:“我知你素来是有主见的,我和六哥虽有法子将你弄出去,可终究是个下下策,离了咱们家的庇佑,于你没半点儿好处。”
明玉却是不曾想到这些,明菲的话无疑叫她的希望变得更大。只是,王志远身在苏州,消息果然是从他那里传来的,怎么会这般快?
这个疑惑也不过在明玉脑海里一闪,就被明菲催促声打断:“你快去老太太屋里吧,我担了这两日的心,却不及你沉稳心细,将来也不知哪个有眼光有福气的讨了你去。”
说完她自己红了脸,忙忙推了明玉一把。明玉感激地看了明菲一眼,深吸一口气,步履虽快,却十分稳重。
要说心思周密,明玉却是不及青桔的,青桔早就想到了这些。而若不是青桔,自己此刻大概已命赴黄泉。也正是因为青桔,她不但要活着,还要好好地活着!
抬头看了一眼寿安堂巍峨肃穆的院门,陈老太太偏爱清静,便是年节下,大老爷和二姑奶奶回来,这里也安安静静的,很少这般吵闹过。
屋檐下站着香莲、锦绣为首七八个丫头婆子,皆敛声屏气,哭闹声从屋里传来。被陈老太太一声制止,六爷陈明贤略带薄怒的话缓缓传来:“……早前竟是错看了他,他虽与七妹有婚约,七妹尚未过门,他到底是外男,到了别家做客,却盯着后宅女眷,他已经定了亲事,这般朝三暮四绝不是七妹良配!”
三太太冷声道:“我还不晓得你们的心思?这般诋毁他,为的可不是叫他退了与阿珍的婚事,好让十三嫁过去做正经奶奶!”
陈明贤气得红了脸,道:“三伯母,您是长辈,说话要有凭有据。他虽时常过来寻我,却也是在我的小书房说话,十三妹并不曾见过他,这一点我可以作证。三伯母既信了他的话,就该晓得他是什么样的人。这样的人,三伯母还舍得让七妹嫁过去任他糟蹋?往后,他若说也见过别家的小姐,又当何如?!七妹和十三妹虽与我是隔了肚皮的,我也不愿见她们两个往火坑里跳!”
又望着陈老太太郑重地道:“他损坏十三妹的名誉咱们不能认,眼下他又诋毁咱们家,让咱们家在淮安再无法立足,这口气纵然老太太咽得下去,孙儿却是咽不下去的,孙儿这便下去写了状纸,就是告到御史老爷跟前,也要给十三妹和七妹讨个公道回来!”
说罢,果然转身去了,三太太原被陈明贤一席话说得不知如何答言,又见他要去写状纸,更没了主意。这三太太原就是好强的性子,样样都爱比照着旁人,她养的儿子不如陈明贤,所以在儿女婚事上总想着压顾氏一头。儿媳妇亦是翰林清贵家的小姐,明珍寻了势头大好的王家,不曾想,顾氏竟给明菲寻了侯门做亲家。眼下,明珍的婚事出了这样的变故,她最怕的就是这么亲事做不成。
陈明贤若当真把王志远告到御史老爷跟前,不但婚事没了,把王家开罪了,儿媳妇娘家又是不得用的,三老爷在京城就无门路可走。一时又急又气,不知如何是好,竟一把将陈明贤抱住。
屋里闹得不可开交,院子里的明玉却忽然被人狠狠撞了一下,幸而香桃离得近,及时将她扶住。她只觉眼前一晃,待看清撞她的人是明珠时,明珠已进了正屋,紧接着传来明珠充满愤怒的话:“都说十三是清白的,果然清白的,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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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亲亲们蛇年大吉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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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争辩(2)
屋里一时竟无半点儿声响了,就连方才义愤填膺的陈明贤看清了明珠展开的东西,也愣在原地动弹不得。
明玉站了一会子,心房便没来由地“突突”地跳得叫人愈发不安。香桃踌躇道:“要不十三小姐也进去瞧瞧?”
明玉下意识地摇着头,喃喃道:“总是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见不得人的东西,我何苦去找气受?只要我心头坦荡,就没什么可怕的。何况,到了这个时候,我还有怕的么?”
香桃听着心酸,里头又无一点儿声响,少不得担心起来:“小姐既然这么说,进去看看又何妨?横竖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明玉想了一想,觉得香桃说得也是道理,她也想知道那王志远又弄了个什么东西来,而这个东西又如何到了明珠手里?
便点了点头,锦绣见她要进屋,便又朝里头禀报了一声。三太太闻声发狠道:“便是退了这门亲,也绝不会叫十三如愿!”
明玉的脚步顿了顿,跨上门槛进了屋。只见老太太一脸肃穆高坐,四太太和陈明贤皆还盯着在挨几上摊开的画轴,陈明贤眉头紧蹙,四太太的神情却叫人摸不透。再有便是立在三太太身边的明珠,与三太太一道四只绯红的眼睛将明玉盯住。倘或眼睛能射出箭来,明玉大约已万箭穿心了。
明玉定了定心神,也朝那画轴望去。画上的女子依梅而立,白雪映着红梅,红梅映着美人,美人巧笑嫣然,单看这画仿佛已闻着梅香,画中的美人顾盼生姿、栩栩如生似要从那画中走出来一般。而明玉瞧着,仿佛照镜子!
却与她平常照镜子不同,她这幅容貌她自是见惯了的,平常家里来了客,四太太太也要她出去见见的,常听一些赞美之词。她也不知是真是假,横竖她也没见过多少人,她惊讶并非是因为画中的女子多美,而是与她太像!
明珠戳戳逼人道:“眼下还怎么说?说没见过,却叫他照着你描了这样一幅画来,你没见过他,他又是如何见着你的?不但见了,还将你画的这般像!”
又朝陈老太太道:“您老人家最是公道,您说句公道话吧,十三做了这般没脸的事儿,害得咱们家也受世人指指点点地评说,外头还不知把咱们家议论到如何不堪的地步!”
明玉心如死灰,双眸仿佛被那画中的女子定住,而她看到的却不是那画中的女子依梅而立,而是一片白茫茫中,那女子逐渐被白雪覆盖……
那女子是她,好像又不是她,总有不同的地方,而这不同的地方,让明玉猛然间魂魄归位,抬起头朝陈老太太道:“恳请老太太即刻派人去搜孙女的箱笼!”
其他人皆不明这话的意思,四太太却明白。陈老太太静默了片刻,当即怒道:“找人将王志远看紧了!又修书一封送往京城,倘或王家还任他这般胡乱行事,就莫怪我不顾往日交情!”
说完已气得脸色紫青,音量不觉抬高了几分:“无论如何,这门亲事定要退了,却不是由王家来退,而是我陈家来退!在王家来领人前,那王志远随身携带之物,并随行之人都给我盯紧了!或不给个说法,咱们就见官!我们陈家养得女儿,还由不得王家这般践踏!”
这一番说得众人皆愣住,都知陈老太太是真大动肝火了,便是三太太一肚子的话,也不敢说了,少不得将满腔怒意转嫁给明玉,却见明玉和顾氏都松了口气似的。一时竟没能压住胸腔内的熊熊烈火,冲上来扎扎实实给了明玉一个耳光。
陈老太太急忙命人拉住三太太,喝道:“还嫌不够丢人,还嫌阿玉不够可怜,她到底是你的侄女,竟不如外人不成?”
这话无疑再一次表决,王家这门亲事她绝对不会应,更不会这样善罢甘休!
明珠愣愣的没明白过来,见陈老太太护着明玉,质问道:“十三哪里可怜?我姐姐才可怜,就因她才退了婚事!”
一语未完,陈老太太直教人将明珠带下去,说这般腌臜之事不是她一个女孩儿该听说的。明珠挣扎不过婆子,骂声渐渐远去。陈老太太见三太太还是一脸的不服气,暗暗地摇了摇头,朝明玉道:“你说给你三伯母知道,没得她还觉得委屈怨恨。”
明玉点了点头。
梅雨时节已快到了出梅的日子,是以这淅淅沥沥的雨便时而歇一歇,天上的乌云不似往日那般阴沉沉地。明珍吩咐丫头将门窗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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