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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庶女-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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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姑奶奶呢?”
落英行了个礼,低着头朝里面努努嘴,道:“午睡了,奴婢去叫吧。”
楚云飞忙挥手阻止,绕过落英走进来,瞧了一眼,只见明玉脸庞朝里侧躺着,闭着眼,呼吸匀称像是睡熟了,这才轻手轻脚出去,吩咐落英给厨房说一声,做些吃食。
落英惊讶地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姑爷还没吃午饭?!”
楚云飞微微蹙眉,道:“没吃,随便下碗面也使得。”
“姑奶奶晓得姑爷今儿回来,等到午时还没见着姑爷,以为把日子记错了,姑爷今儿不会回来……奴婢去叫厨房热一热,中午做了好些菜等姑爷回来吃。”
还故意把后面的话加重了,说完福福身出去。
楚云飞自个儿倒了一碗茶,想着厨房一时半刻也送不过来,明玉又午睡,便去秦氏屋里看看。等到了秦氏的院子四下静悄悄的,才想起这个时辰,秦氏也午睡了。
外头安安静静,明玉睁开眼的同时吐了口气。挣扎了一会子到底坐起来,朝外头喊了一声,却见走进来的是楚云飞。
“可是吵着你午睡了?”
明玉摇头,楚云飞以为她口渴,转身出去不多时就端着一碗茶进来。又见明玉脱了外裳,只穿了中衣和夹层袄子,不觉蹙眉:“也不怕着凉。”
说罢去衣架子上取了明玉的衣裳来,明玉倒有些愣愣的,由着他为自个儿批好衣裳,等他把茶碗递来,明玉吃了一口才略问了一句:“怎么这会子才到家?还以为今儿被耽搁不能回来。”
“被之谦拉去吃了两杯酒,耽搁了。”
看来不是家里下人看花了眼,虽然他迟疑了一下,倒也实诚:“你们只吃酒没吃饭?”
楚云飞怔了怔,盯着明玉反问:“你根本没午睡?”
明玉摇头,直言道:“睡不着。”
正说着,落英领着两个小丫头将厨房热好的饭菜送来,楚云飞听得响动,问明玉还吃不吃,明玉仍旧摇头。
“那你先睡会儿吧。”
待明玉躺下,替她盖好被子,楚云飞才出去了。也不晓得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今儿楚云飞和往日略有些不同。这下子明玉更睡不着了,闭着眼胡思乱想,本来还有些困意,也烟消云散,一转念又觉得楚云飞身上除了略有些酒味儿,也没别的味道。
只是,他们兄弟要吃酒,家里就是没有也能出去买。再者说,即便非要在外头吃,也不单单那种地方才有得卖,京都的四海楼,飘香楼,不但酒好,菜也好。
越想胸膛里那股子又酸又涩又恼的滋味越明显,明玉深吸一口气,试着将那股子滋味压下去。闭着眼强迫自个儿别胡思乱想,又强迫自个儿睡会儿,这一番挣扎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楚云飞的声音:“阿玉睡了没有?”
明玉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睁开眼道:“睡不着。”
楚云飞也觉得到不对劲,屋里几个丫头看他眼神怪怪的,好像还私底下议论什么,偏偏他留神细听,这几个丫头又忙打住,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来。至于明玉,楚云飞盯着她的脸细细端详,面上瞧不出异样,感觉却有些怪,不觉蹙了蹙眉。
明玉摸了摸自个儿的脸,挤出一抹笑,道:“这会子娘和衍哥也在午睡,相公去炕上躺会儿吧,想必在营地也不能好好休息。”
炕上?楚云飞朝东边望去,明玉不大习惯睡炕,到了京都也只有最冷的数九天儿冷得实在厉害才会去炕上睡,如今虽也冷,但到底比不得严冬,落英灌汤婆子,明玉夜里也在床上睡。
所以那炕上只铺了褥子,根本没有被子。楚云飞不动,明玉起身批了衣裳就预备去柜子里抱一床被子出来,楚云飞拦住她,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我又不怕冷,就在床上歪会子。床也宽敞,不会挤着你。”
根本不是怕被挤着,是怕闻着什么外头的胭脂味。
“那我去炕上躺会儿。”
------题外话------
小楚同学很悲催,第一次唯一一次就被逮着了~哈哈……那啥,关于王家,亲亲们不必愤愤不平,因为有一种惩罚叫生不如死。死有时候反而是种解脱呢!
☆、第二百一十二章
明玉的嗓音闷闷的,楚云飞一把拉住她:“可是怪我今儿回来迟了?”
明玉摇头:“如今你也是大忙人一个,诸事缠身,我何曾怪你回来迟了?前儿六嫂得了些补品,我和十姐姐都给了一些,一会子吩咐厨房炖了,给你补补身子。”
楚云飞终于听出不对味来,如今春寒料峭,明玉还穿着袄子,就算怀孕四个月,显出些怀相,看起来也无半点儿臃肿:“六嫂给你的,必然是想着你怀孕,叫你补身子,给我吃做什么?我身强力壮,该补的是阿玉。”
楚云飞确实不算年纪大,身体也一直很强壮,明玉嫁给他这几年,大病小病从来没有,而这个岁数,也正当血气方刚的时候……该怎么说出口?外头烟花之地女人不干净,寻个出身清白的姑娘抬进来?身为妻子,不该生出嫉妒之心,照顾体贴丈夫是天经地义的责任,可这话无论如何明玉也说不出口。她一直都明白,人心是永远无法满足的无底洞,也尽量抑制某些心思,但明白是一回事,实行起来却有些困难。
明玉吐了一口气,扭头盯着楚云飞,问:“今儿相公去了哪儿?”
楚云飞是怎么也没想到,去了一次北街的烟花之地,就被明玉晓得了。他盯着明玉那双纠结的眸子,瞧着她紧紧抿着嘴唇,忍不住弯起嘴角笑起来。
竟然还能笑出来,明玉暗暗磨牙,调节了情绪,淡淡道:“相公若有喜欢的,我也不会反对,这宅子虽不宽敞,再多个人也住得下……”
“混说什么呢?”楚云飞打断明玉酸溜溜的话,揽住明玉的腰,拉着她坐下来,理了理她的衣裳,隐忍着笑问,“阿玉这般说,可是真心实意?”
明玉不留痕迹地让了让,却让不开,楚云飞身上淡淡的酒气在鼻息下缭绕,熏得她鼻子微微发酸。楚云飞见她不说话,又道:“阿玉素来实诚,刚才的话果真是心里所想?”
“我又管不住你的腿,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法子不成?咱们家又不是穷得养不起其余的人,比起外头不干不净的,家里的总要干净一些不是?我……”
周围迅速冷下来的气氛让明玉打住了未说完的话,下意识地扭头看了楚云飞一眼,只觉他眸子又深又暗沉,楚云飞语气生硬地问:“这果真是阿玉的心里话?”
不是又能怎么样?明玉垂下眼帘,迟疑了片刻,抬起头迎上楚云飞的眸光:“我虽心里不愿,但……”
这世间多少女人是心甘情愿的?
“那就是阿玉不信我?”楚云飞说着吐了口气,“我原也不想说,也不晓得阿玉怎么就知道了。今儿上午之谦拉着我去了北街,实不是阿玉所想的那般……”
听楚云飞把事实说完,明玉惊愕半晌才回过神来,将信将疑盯着楚云飞。楚云飞吐了一口气,道:“家里的下人也委实多嘴,什么话都随便乱说!”
明玉瞪了他一眼:“你还怪家里下人多嘴?!莫非去了一次,还真喜欢上那种地方?”
楚云飞没好气地瞪她:“阿玉这般不信任我,又当如何说?”
“哪里是不信?虽我没亲眼瞧见,难道相公今儿没去北街?”
楚云飞怔了半晌,咬牙道:“都是之谦那混小子害得!”
“你这会子倒怪起他来,腿长在你自个儿身上,我就不信凭你的能耐,他真能拽着你去?”明玉秀眉一挑,用力瞪了楚云飞一眼,“倒怪我不信你,我哪里不信你,记着你今儿要来家,等你回来吃饭,午时都过了,怕娘和衍哥熬不住才吃了,你倒好……也不打发人回来说一声,可不是做贼心虚?”
楚云飞无言以对,第一次在口头上占了下风,只得柔声细语好一阵劝。明玉这才扯出一抹笑,楚云飞见她笑了,笑问:“阿玉是对自个儿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
都有那么一点儿,从前明玉不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是一直压在心里罢了。这一次去了直估,楚大夫人和珊姑娘算是给她提了个醒,有些问题不是忽略掉就不存在。楚云飞在明玉心里,他值得托付,值得珍爱,遇见他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福气,是她丈夫的同时,也是男人。
成亲几年,夫妻恩爱,可这样的恩爱能维持多久?她现在还年轻,等年老色衰之时呢?相处的时日久了,也会腻烦不是?
就是四太太和四老爷也有过恩爱的时候,却禁不住岁月的侵蚀,最后夫妻之间连表面的相敬如宾也难做到。
明玉她知道,她自个儿已经深陷进去,若不然,她也不会在得知楚云飞去了那种地方这般难受。
明玉垂着眼帘,即便她做好了准备,也会难过……
楚云飞避开她凸起的腹部,揽住她的肩膀,让她半个身子都靠进自个儿胸膛里:“这辈子有阿玉一个就足够了,胡思乱想这些做什么?别说那种地方,就是北街我也再不会去。阿玉,你要信我!”
明玉抿着嘴唇没说话,屋里安静下来,恰好一道光束顺着敞开的窗户照进来,明玉弯起嘴角,自嘲地笑了笑,明明一直坚信楚云飞值得托付,值得珍爱,自个儿怎么会闻见一丝一毫的风言风语就疑心?
到底是对自个儿缺少信心,楚云飞在她心里是十全十美的,她得到了就更害怕失去。想到这里,她不由自主地伸出双臂抱紧楚云飞,仿佛这样牢牢将他抱住,就不会失去他。
她其实,并没有楚云飞说得那么坚强。
察觉到妻子的动作,楚云飞笑起来,如春阳般璀璨夺目。
也不知过了多久,明玉才松开他,想起今儿徐之谦拉着他去北街的事。楚云飞说的含糊,意思倒也表达的明确。
“那姓王的畜生真的……”
王家与陈家一般,都是百年侍书之家,但比起陈家香火旺盛,王家却是个特例,应该说嫡系一直单传,但王家在对待庶出上和别家不同,成家之后就要分出去单过,总的来说王家的庶出也不多,王大人连庶出的兄弟也没有,之前分出去的,苏州虽有一脉,就明玉所知,也是不怎么来往的。王家在苏州的祖宅,也是王家的下人守着。
而到了那姓王的畜生这一代,王老爷也有个庶出儿子,明玉倒是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王家为这个庶出儿子办婚事,想必如今年纪小。这些倒罢了,王夫人可就这姓王的畜生一个儿子,也只留下了宪哥这么一个早产的孙子,就算现在宪哥的身子骨好了,早产儿也叫人堪忧,恐活不长久。
这些都罢了,明珍还年轻,那姓王的畜生死了她守寡,不死她也要守活寡。
“啪”的一声,吓得底下两个婆子忙后退了一步,明珍气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果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如今外头风声才好转,家里养了这些个,他还要出去混闹?自个儿要破罐子破摔,不想活死了岂不干净!”
婆子的话还没说完,见明珍已气得头生青烟,张了张嘴想说大爷的难处,到底把话咽了下去。
明珍却瞧见两个婆子目光闪烁,顺了顺心头的气,平静地问:“如今你们大爷在什么地方?”
婆子缩了缩脖子不敢言,明珍随手抓起搁在榻桌上的茶壶,婆子见势不妙,才忙道:“大爷还在哪儿吃酒,也没叫姑娘,只怕这会子已吃得醉醺醺了。这会子那条街还没热闹起来,大爷身边也没带小子,大奶奶还是先派人去把大爷弄回来吧,没得老爷晓得了,又要生气。”
明珍冷哼一声:“如今全家都在守孝,他竟做出这样的事体,我管不了他,去告诉老爷!”
婆子一急,又道:“只怕老爷再发一次脾气,大爷可就真废了!”
明珍在气头上倒也没细想这话,气道:“他如今不是废人,却还不如个废人,至少废人不会给家里添乱,不会做出这般雪上加霜的事体!”
他是孙子辈的,祖父的孝也守过了。从刑狱司回来才多久?就忘了自个儿当初是如何获罪入狱!
这两日,王老爷虽不出门,却也在想法子替王志远谋将功抵罪的事,毕竟外头的风声好些了。他不检点些,反……明珍越想越气,朝身边的大丫头道:“去告诉老爷,这会子老爷应该在书房,我的脸皮再厚,该丢的脸也丢尽了!不让老爷管束着他,不定还要惹出什么乱子来!”
没想到两个婆子却不约而同拦住就要出去的大丫头,顾不得明珍正在气头上,其中一个婆子走过来低声朝明珍说了几句。明珍听得却愣住,婆子怕她受不住发脾气,暗暗地朝后让了两步。
明珍惊愣之后,却也将信将疑,问两个婆子:“此话当真?”
两个婆子对望一眼,点了点头,另一个婆子踌躇着又道:“前儿大爷晚上出去,之后,老爷吩咐了叫家里上下都盯着大爷,今儿大爷从后门出去,恰好奴婢两个那会子在后门。奶奶也晓得,奴婢们人微言轻,本来还想劝大爷几句,结果大爷一溜烟就没了踪影。奴婢两个一路追着去,结果就发现大爷去了北街……后来奴婢两个厚着脸皮从后门进去,正好听见两个姑娘在议论说大爷中看不中用……”
明珍虽吃惊,可想想王志远从刑狱司回来后,就夜夜歇在书房。那没脸的狐媚子李姨娘还巴巴地往上凑了几回,一个月前,那李姨娘不死心半夜三更又去了,却被王志远一脚踹出书房,把额头都磕破了,这些日子才安分下来。
王志远虽没来明珍的正屋,却也从来没有踏进其他人屋里,以为他真的受到了教训,那知过了年,瘟疫的风头退下去,他竟晚上趁人不备出府,喝得醉醺醺被人送回来。原来,他已经……明珍顿觉心冷了半截。
婆子见她没发脾气,迟疑着道:“许是上回被文大人撞了个正着,唬破了胆儿,大爷难以启齿,因此瞒着大伙儿。只是烟花之地,人多口杂,万一里面的姑娘说漏了嘴,传开了大爷以后还有脸出门么?”
明珍心里一团乱麻,后面的话根本没心思听进去,只是紧紧地捏着手里的娟子。过了半晌,喃喃问道:“可有法子医治?”
另一个婆子想了想道:“大爷唬破了胆儿,等缓过说不定就没事了,可老爷若再打他,他愈发没胆。奶奶还是快些打发两个小子去把大爷弄回来,若传开了,大爷自暴自弃就更没得救了!”
明珍心里乱,根本没法子冷静下来,听婆子说的有道理,就忙点头,吩咐大丫头去找两个机灵的小子。屋里众人见明珍这般,也都只留意两个婆子说话,却没留意到外头窗户底下有人。
李姨娘养了一个月的病,额头上的伤疤早就好了,只是那天晚上的事,王家上下没有不知,因此这些日子才借着养病一直待在屋里,连王夫人哪儿也没去。横竖王夫人已口不能言,一开始说熬不过去岁冬天,如今虽熬过来,眼看着也是没多少日子的活头,根本不能为她所依仗。
她心知王志远对她已失去兴趣,可王志远到底能不能活下来谁也说不准,她已是王志远的小老婆,倘或王志远被处死,她一无所出,可以放出去。可放出去又如何?她年纪也大了,非清白之身,就算放出去也不晓得会配什么样的人,过什么样的日子。还不如趁着王志远回来,赶紧生个儿子,若明珍生的那个没了,她的儿子就有可能是王家的独苗,以后王家的一切还不是她的?因此她才厚着脸皮往上贴。
可千算万算没算到,她跟着王志远可能这辈子都生不出王志远的儿子!
李姨娘的脸色当即一片雪白,好半晌才缓过来,喃喃道:“他把我推开,原来是因这个缘故!”
连怀疑都省了,虽之前王志远已不如最开始那般离不开她,可至少她和王志远比明珍与王志远亲近多了,明珍与王志远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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