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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棋落无悔-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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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衣食无忧,却不免被奴仆轻视。糕点汤羹之类的精致玩意儿,他的堂弟宁可倒掉,也不会让东西落到他手中。就是这个菊花糕的滋味,他都记不清自己有几个月没尝过了。
爷爷恍惚了一会儿,拍了拍他的头:“如果被人知道,就不能再私自过来了。”
顾遥年欢呼一声,捏了几块松子糖,瞅着爷爷没黑脸,又捏了几块,小腿迈得飞快,一溜烟跑了出去,快的好像生怕爷爷反悔,让他把手里面的松子糖还回去一样。
那个时候,在他心里面,松子糖是最贵重的东西,他记得上上个月父亲回来的时候,就给母亲带了一盒顺祥斋手工现做的松子糖,说是母亲喜欢。第二天起来,母亲卧室中的糖就没见了,肯定是母亲太喜欢,连夜吃完了。
顾遥年一直牢牢记着,两手攥着松子糖,迫不及待的跑去献宝。
母亲看见手心中稍微被热气化开的糖,愣了愣,用手帕接过来,随手放在旁边的荷叶盘上。
“张妈。给大少爷洗洗手。”母亲淡淡的用帕子掩着口咳嗽了几声。
他舍不得离开,又不敢惊扰母亲,不甘不愿的出了卧室。张妈喊了个女仆给他洗手,自己又匆匆进去了。顾遥年正因为母亲的冷淡而难受,一把推开那个年轻的女仆,蹑手蹑脚溜到了内室的门口。
“张妈。这点松子糖都倒了吧。”母亲的声音很虚弱,隔着门隐隐传来,让他遍体生凉。
“小姐,这毕竟是小少爷的心意。”张妈迟疑的嘟哝,她是跟着这位夫人从娘家过来的,一直伺候着,无疑多了几分面子。
“倒了!咳咳……”母亲声音突然一提,甚至有些尖锐。踢啦的脚步声,就渐渐到了门口。
顾遥年抿着嘴,大步跑开,跑了几步,心中却是不甘,憋着一口气,又溜回去,直到亲眼看见张妈抖开手帕,将松子糖全部抖到窗下的玫瑰花丛中,才算是真的死了心。
那之后,他还是经常偷偷溜到爷爷的院子里去,自然没有人看见。长大后他才知道,有爷爷护航,想要被人看见,也并不容易。
他每次去还是会吃东西,走的时候,看见松子糖,仍然会抓一把带走,到最后成了惯例,每次他去,立即就会有松子糖送上来。不过,他带回去的,全部一把一把,泄愤一样扔到了玫瑰花丛中。一直等到母亲去世,那片花丛彻底荒废,他还是无法改掉这个习惯。真的戒掉,却是在二叔死后。
遥远的回忆被沉重的脚步声打断,身后走过来的人,显然是故意引起他的注意。
“刘和。”没有回头,江之遥已经喊出了这个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知道上一章停的地方不地道,赶出来一大章。O(∩_∩)O哈哈~ 双更了,分量足吧?撒花
···
顾墨颜对江之遥很好,大家看出来了没?谁能猜到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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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二十七 一诺千金 。。。
“你到底是谁?”那个人冷声质问,声音在七八步外。
墓地中向来一片沉寂,风声刮过树梢,如浪潮翻涌。江之遥凝视着墓碑上的老人照片,背对着来人,淡淡道:“你以为呢?”
“你……”那个声音微微一颤,又瞬间凌厉起来,“那些东西,你是怎么知道的!”身后刮过一阵冷风,同时冰冷的是抵在江之遥脑后的枪管,沙哑的声音沉沉一压:“转过来!”
江之遥漫不经心的转身,细长的眼睛稍稍眯起,如同微风吹拂的湖面,涟漪慢悠悠飘往对岸,搅碎一湖镜中山色。冰凉的枪管顺势抵住他额心,这已经是短短几天来,第二次遭受到同样的待遇。
眼前的人确实是刘和。那夜匆匆一瞥,此时看清这个人的模样,江之遥在情感上竟然觉得无法确认。这个脏乱颓废的人,怎么会是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二愣子呢?
“说,谁派你来的?”刘和在对上江之遥眼睛的一瞬,身子猛的一僵,手中的枪下意识收回,瞬间又狠狠抵了出去,迫得江之遥头向后歪去。
绕是这样,江之遥仍在微笑,眸光明亮:“顾遥年。”在对方变色的瞬间,他一字字问,“你还记得顾遥年吗?”
刘和额上青筋绷起,扭曲的脸颊满是痛苦,眼睛大大瞪起,却失去了焦距。江之遥能感受到抵在自己额头上的枪管微微颤抖,这个时候的刘和是不是不堪一击?他微一蹙眉,厉声喝道:“刘和!”
刘和身子一抖,眼中的恍惚很快退散,弥漫着血色,死死盯住江之遥,空着的左手扶上握把,双手握枪,对准少年眉心:“你和顾遥年什么关系!”他的情绪激荡不安,似乎随时可能失控的扣动扳机。
“你为什么这样激动?”江之遥眉眼淡雅,若有所悟般叹了口气,带着微微的怜悯,“因为你无法面对他?”
暮色四起,风冷如疾雨,山峰正在逐渐睡去。夕阳早已消失,徒然留下淡红的色泽染红半个天空,煌煌然铺陈而来,整个天地如黝黑的浓墨轰然泼下。
刘和在江之遥的质问中颤抖,这样橘红的傍晚,就像是顾遥年死去时的火光,从天地尽头呼啸而起,笼罩了整个世界,同样禁锢了身处其中的人。
“究竟发生了什么?”不急不缓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仪,细长的凤眼波光潋滟,居高临下的神态,温和疏远,高贵骄矜。
刘和猛然抬头,恍惚的盯着江之遥看了一会儿,张了张唇,却发不出声来。猝然间,他扑倒在少年脚下,双手攥住他的裤管,不顾一切的大叫着:“老板,老板,您,您是不是回来了?”
凄厉的叫声在墓地中回荡,江之遥眉头微蹙:“住口。”
声音瞬间消失,跪在地上的人颤抖了一下,后退几步,胆怯的看着江之遥,眼神近乎癫狂。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的精神状况很不好。
江之遥弯腰捡起地上的自动手枪,拿着手中反复看着:“你有什么话要说?”
“我……”刘和始终跪在地上,脸上带着几分神志不清的狂热,“是我出卖了老爷!”他一咬牙,“老爷落脚的地方是我说出去的。”
“理由?”江之遥垂下眼睛。他相信刘和的忠心,一个性格耿直,几次为了他差点丧命的属下,是不会轻易背叛的,必然有什么样的原因,逼的他无路可做。所以,现在的他会来见刘和,背叛后的忠诚,仍然值得信任。
跪着的人低下头,还是无法遮挡住脸上扭曲的怨恨:“我以为少爷不会伤害老板。不,不对,少爷向我承诺过,绝对不会伤害老板,他只是要个公平!”
江之遥抚摸着冰凉的枪管,神色是一种波澜不起的冰冷:“然后,你想替顾遥年报仇?”
“老爷死了!顾墨颜杀死了老爷!”刘和咬牙切齿,眼眶一红,匍匐在地上。
江之遥微微点头,没有看脚下的人,仿佛自言自语道:“看来你正在做这件事。你想怎么替顾遥年报仇?”
“杀顾墨颜?不,不可能,你接近不了他。”
“借刀杀人?在顾家面前,谁有资格做那把刀?苏家?苏远阁?所以,你去袭击苏远阁。只要能挑起苏顾两家的争斗,你的目的就算是达到了一半。”
“可是,苏家不会这么蠢,顾墨颜也不会这么蠢。他们要是这么容易斗起来,以前那些妄图挑起两家争端的人,岂不是白痴?呵,那些人比你聪明的多了,他们办不到的事,你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办到?”
“是谁给了你这样的信心?你现在的主子?”
说到最后一句话,江之遥声音蓦然一提,眼睛微眯,冷冷看向跪在地上的人。
刘和满脸都是恐惧,他坐倒在地上,身子不断后挪:“你,你到底是谁?”
“你刚才不是叫我老板吗?”江之遥持着枪神色淡淡,偶尔瞟一眼刘和,不怒自威。
“老板已经死了。”刘和满脸苦涩,癫狂之色渐渐消失,显然在他叫出那个称呼的时候,也根本不曾当真,那只是他心底的乞求。死去的人怎么可能活过来?
江之遥笑了笑,毫无温度,:“你刚才说,顾墨颜亲口承诺不会伤害顾遥年?是他亲口所言?他向来一言九鼎,刘和……”
“不一样的,根本不一样,你什么都不知道!”刘和一拳砸在地上,鲜血四溅,“是我蠢,竟然信了顾墨颜的话。我明白的太晚,老板那样对他,顾墨颜狼子野心,怎么可能忍下来!只要能杀掉老板,就算让他给个畜生下跪叩头装孙子都成。”
刘和的咆哮随着山风,在空寂的山林墓地中呼啸而过。江之遥握着枪的手一颤,抬头看向天际。暮色渐浓,山野景物成了排排黑影,远处的市区亮起无数灯光,如天上星辰的倒影。
“错了。”江之遥蓦然出声,声如玉碎,笑声苍凉。
刘和心中一颤,抬眼看去,昏黑的夜色中,仍然能看到那人舒眉而笑,眼尾扬起,旖旎清贵,最是温情不过,却是子弹弹出枪管迸溅出的一道火花,越是美丽,就越是可惧。
他打了个冷颤,寒意森森,如同置身阴间:“什么错了?”
“你说错了!”江之遥仍然在笑,笑声锐利如山尖倒挂。
刘和撑着膝盖,惊惧至极,忍不住想远远躲开。面前的少年让他感到危险,尽管少年的微笑始终温和清雅。但他知道有些人,鲜血染满双手,仍然可以浅笑如故,譬如顾遥年。
“你,你想做什么?”刘和牙根乱撞,几乎以为自己下一刻就会丧命。他根本不明白少年为何愤怒,他的悲怒如同泥人,被对方随意揉捏,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崩溃一般尽数吐出,对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满意,怎么可能满意?顾遥年握着枪把,有一瞬想直接扣动扳机。他相信顾墨颜的承诺,尽管刘和嗤之以鼻。顾墨颜有无数方法可以达到目的,根本不需要做出虚假的承诺。
无论那天的变乱,青年的表现怎样冰冷嗜血,但他确实没要自己的命,他只是盯着那个位置。
直到那天夜里。
而那一夜让自己绝望死心的杀局究竟是谁的手笔?
命运的转机就毁在刘和手中,最终,那个深爱着自己儿子的男人还是死了,活着的是重生后的少年江之遥,抛弃了过往,再也不会回头。
冷静,必须冷静。江之遥慢慢眯起眼睛,混乱的呼吸逐渐平息,如过往一般煎熬:“刘和,替顾墨颜联系你的人是谁?”黑色的手枪拖着残影在他指尖跳跃,只要他愿意,他就是那个浅笑着的少年,始终无懈可击。
在那样强大的威严面前,刘和生不出抗拒的心思,但是那层最深切的枷锁,让他回答不了。
“看来我又猜对了。有个你信任的人联系上了你?”语调依然温和带笑。
“那个人蛊惑了你。只要你说出顾遥年的落脚点,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顾家这对父子间的烂事,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你觉得他们就是在玩过家家,儿子闹的再厉害,也伤不了父亲的筋骨。你为自己找了很多的理由,最终妥协了。”
“结果,那场大火断了顾遥年的生路。一开始你还心存侥幸,谁料一直到火熄灭,顾遥年也没再出现,而埋伏在四周的人,拿的又全部是真刀真枪。你惊怒之下,趁着混乱逃走了。”
“不是。”刘和猛然打断他的话,眼中愤怒的喷出火来,“他要杀老子!”
“老子领着人一出去就被扣住了,那些压住我的人,之前哪个不是对着老子说忠心耿耿。老子一眼就看出来不对劲,暗地里埋伏了那么多人,连阻击枪都端了好几把,分明是要杀人见血,哪儿给老板留活路了?”
“老子想冲回去,被那帮龟孙子绑的死鱼一样,几把枪指着老子的头。就在市区里头,他们还真是嚣张。老人不争,老子还要留着条命,看顾墨颜那个忘恩负义的烂王八能说出什么话来?他倒好,一照面拿着把枪就要杀我。”
“杀人灭口!众目睽睽之下,他还真敢。幸好别人没犯浑,硬拽着把我拖一边,杀个人哪里不是杀?荒郊野外总比市区强!亏了是野外,只要指着我的枪管少了,老子还会逃不掉?”
“此仇不报,老子枉在世上走一遭,还不如干干脆脆死在娘肚子里面。”
刘和悲愤的发泄着心中的怨气,江之遥淡淡的听着,偶尔会眯起眼睛,露出莫测的神色。知道顾遥年真死了,顾墨颜一定很愤怒吧,愤怒的恨不得杀掉所有相关的人。只可惜……
“刘和,当初是路满联系你的吧。”听到了自己需要的信息,江之遥直接打断他的愤怒。
愤怒的大吼戛然而止,夜色浓浓,又是一片死寂。挺立着的中年汉子,颓然弯下腰,像是深秋的树干一样失去了昂扬的生机。
“我知道了。”呼啸的风声中夹杂了脚步踏上落叶的“沙沙”声,江之遥慢慢的往墓地的边缘走去。
凭借这些碎杂的信息,他已经能够完整的穿起那一段往事。
那一场变乱中,他留了情,狠不下心,所以他输了。顾墨颜做上了那个位置,也许他一开始确实要的只是公平。可是中间出了岔,他说的那些狠话成了真。顾遥年真的死了,在他预料之外,而动手的恰恰就是他的人。
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错,他猜不出来。也许是属下想讨好他,也许是同样有人背叛了他?
“你就没有怀疑过路满?”江之遥抓住了最初的那个线头。
“他能有什么问题?”刘和虚弱的回答,始终在维护那个人。
这样的回答在江之遥料想之中,他掏出裤兜中的手枪,慢慢感受着金属的冰凉,也许当初就不该放过路满。
作者有话要说:阴谋这种东西太复杂,不知道推敲了多少次,还是有点把自己绕晕了。唉
本来不准备这么早说明,准备到文的后半段,再揭示小顾对江之遥的纠结情感,那样爆炸力才强。不过,小顾人气太糟了。O(∩_∩)O~
小顾没大家想的那样坏,顾遥年也没大家以为的那样好,默默面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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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二十八 擦肩而过 。。。
夜色越来越浓,江之遥沉默的看着遥远市区的万家灯火。刘和站在他身后,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妄动更没有离开。
“你不要再接触路满。”江之遥终于出声,收起唇角的笑容,眉眼间也有些倦意。
呆立的刘和动了下:“为什么?”他的语气是征询,而不是反问。
“为了你妻子好。”江之遥瞥了他一眼,神色淡淡。刘和和他的妻子感情极好,这在顾氏人尽皆知。刘和曾经因为妻子生病,直接推了分派到身上的任务,偏偏对原因闭口不言。这件事,激怒了他的同僚,若不是最后顾遥年出面,查出了缘由,略施手腕处理了闹剧,这场争端估计会变得不可收拾。
刘和性格耿直,谁对他好都会记得清清楚楚,他正是凭借着忠心,一步步成为顾遥年最为倚重的心腹。毕竟,忠心的属下比聪明的属下更有用。
这也是当初的顾遥年纵容路满的原因之一,因为他还是刘和的妻弟,刘和的妻子,正是路满的血缘姐姐。
可是现在,江之遥在说出“妻子”这个词的时候,刘和头猛的一低,就像是想掩盖住自己的表情。这么漆黑的墓地,不远处就埋着骨灰,江之遥再厉害,也不可能看清他的表情,反倒是这种下意识的动作,引起了江之遥的注意。
“你妻子出事了?”狭长的眼睛闪过一道光,江之遥觉得自己摸到了刘和刻意掩盖的事情。
刘和身子一颤,头像鸵鸟往沙里钻去一样的低着。
“你背叛顾遥年,是因为你妻子?”江之遥现在的笑容带着自嘲,并不是因为自己念叨“顾遥年”这个名字而产生的可叹,而是他忽然发现忠心的属下和二愣子这个词联系起来,就不见得好了,看来他的识人之术,还是不到家。
这句话无疑触动了刘和的逆鳞,那个人怒目而瞪,眼神硬是穿透了黑夜,砸在江之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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