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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和景明念君时-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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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鸣见念君一脸“我的天啊”,便以记者身份推说不好受礼,拒绝了。
三人在临时办公室加了个晚班,赶在十一点前排好了小报的版面。坐在街头的馄饨摊子前吃着宵夜。
“拿人的手软,吃人的手短。”古陶把碗里最后一个馄饨嚼在嘴里,口齿不清的说着,“王大哥还是你够机灵!”
“所以说,多吃了几碗饭还是有点用处的,小朋友好好学着点。”王一鸣得意的说,“不是我倚老卖老,干我们这行,大富大贵可指不上喽!只希望手里这支笔别因为人家一点好处就失了公允。”
说完,对着在一旁打瞌睡的小摊老板喊道:“老板,再来一碗面!”
“不求面面俱到,但求无愧我心!”
“说得好!王大哥,我以茶代酒敬你!”古陶拿起破了一个小口的瓷杯和王一鸣的茶杯碰了个满。
将王一鸣和念君送回酒店后,古陶又回到了小报馆,今夜是他值班。
“密斯李,不介意陪我喝杯咖啡吧~”王一鸣叫住了正要回房的念君。
“密斯李,你我共事也已半年,王某痴长几岁,担你叫声‘大哥’有些话别人不好说,我这当大哥的还是要说。”
“王大哥,有什么念君做的不好的,还请你指点。”
“一个女孩子在如今这个社会上讨生活很是不易,说实话,我很佩服你。”
“王大哥你谬赞了。”
“不用谦虚,念君,你是上过学堂,念过书的女子,见识自然要比一般小门小户的女孩子要来的深远些。所以……”王一鸣把话含在口里,似乎很难启齿。
“王大哥但说无妨。”
“念君,一个人,无论身在什么处境,碰到怎样的机遇,都不能放弃自己坚持的原则。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很有主见,很有思想的女孩子,希望你可以做自己的主人,不要……不要像那些世俗的女子一般,趋炎附势,让那权势富贵迷了眼睛。”
“王大哥,我……”
王一鸣并不让她辩解,抛出了一个让念君更加激动的问题:“那个易之南,易将军在吴浦的时候就找过你很多回了吧?”
她坐在那里默不出声,果然如他想的那样。
“离他远点吧~”
“王大哥,多谢!你的话,念君知道。念君不会让王大哥失望的!”
其他的话不必多说,王一鸣这样的重话听来像是在干涉她的交友,但念君还不至于如此不分好歹。他与她只是一般的同事情谊这样坦承的劝诫,她给他的,同样是坦然的回答。
“晚了,小丫头早点去休息吧。”
看着她离开,王一鸣内心里不禁感叹道:如此灵慧玉秀之人,有朝一日要是锁在那深宅大院之中岂不叫人扼腕叹息!但愿今日他不会枉做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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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君和王一鸣赶到小报社的时候,古陶正急得团团转:“怎么办,这下要开天窗了!”
原本定好的约稿临时被别家报社高价买断了,这下预留的版面就多了出来,虽然只有豆腐干那样一小块,要命的是,那个“小豆腐”在报眼。要是现代倒是不难解决,随意抽出个小广告填下空就可以,但这个时代哪家报纸会在这个地方放广告!
怎么办?在过两个钟头报纸就要拿去排版印刷,难道第一份民新战地特刊就要毁在这小小的天窗上?
“二少,这是今天的报纸。”张副官拿着刚送到的民新战地特刊第一期站在易之南的书房门口。
“嗯。”易之南倒是不在意,两腿立在一张欧式靠背椅上,举着放大镜查看着占了大半个墙面的军事地图。
“张副官是来送报纸的吗?”来送前线急电的宋秉仁从外面赶来。
“是,宋总长。”
“今天的报纸很精彩呢!张副官你说是不是?”他见到张士兆手中叠起的报纸上印着的“民新”两字笑着问。
“是,很精彩。”
“那还不给我们的‘汉庭将军’快快念来!”
“汉庭将军”这样不伦不类的称呼可是只有那位李小姐才会叫呢!这不,被他宋秉仁拿来开玩笑,他们家二少就上心了。
宋秉仁的怪腔怪调让易之南从椅子上下来,笑着骂:“宋总长倒好,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你不来就算了,一来就打搅我。”
“二少这可错怪秉仁了,这几日二少为了西伐之事,那地图都快被瞧出个洞了,这会儿我让士兆给你读报给你消遣消遣还不好?”
“士兆还不快快念来。我倒要听听是什么生花妙笔让宋总长这么誉不绝口,莫不是屈原贾生之辞,太白子美之才?”
“山下旌旗在望,山头鼓角相闻。敌军围困万千重,我自岿然不动。
早已森严壁垒,更加众志成城。临江界上炮声隆,报道敌军宵遁。 ”
“平易流畅,豪放自如,颇有几分东坡遗韵啊!”易之南听张副官念完如是评论道。
“是啊,要不是知道李小姐是个巾帼,秉仁会以为这等豪放大家之气是哪个须眉男儿的大作呢!”
易之南抢过张士兆手里的报纸,看到报头右上角那里的一阙《西江月》下,生硬的铅字应刷出“李念君”三个小字,口中连呼“想不到,想不到……”
“想不到李小姐原来还是个大才女呀!”最后多亏了宋秉仁把他的话接下去才算说完。
宋秉仁决不是第一个夸念君为“才女”的人。她把毛爷爷那阙有名的《西江月?井冈山》的“黄洋界”改成“临江界”填了报眼的天窗。好词就是好词,毛爷爷就是毛爷爷,他的大作叫她这么一改,当场就让王一鸣和古陶大呼“才女”。对他们的赞誉念君很是心虚,要不是事急从权她断不会干这样的事情。
因为这一阙绝妙好词,李念君的名字迅速在林阳报界名声鹊起,一时间民新报竟有洛阳纸贵之势。
消息传到吴浦那边的时候,白春和特意发了一个贺电给她,在电文里取笑说:景明切盼李念君李大文豪早日荣归故里,叫念君的心不禁又虚了几分。不过,心虚之余生出几分小小的虚荣窃喜,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偷笑:多谢你啦~毛爷爷,托您老人家大才,让白春和那个食古不化的大叔级人物对我刮目相待了呢!
因为这阙词,中间还出了一个啼笑皆非的小意外,怄得李念君恨不得吐血三升。
那天念君去采访几位刚从前线下来的受伤将士,碰巧遇上了易汉庭。他和他的几位幕僚以及北南联军的几位高级军官正在医院劳军。
于是念君便随易汉廷穿梭在各科室病房,就在一名小将士的病床前,宋秉仁,宋大总长借鼓励之故,对那个刚从学堂出来就上前线的热血青年说道:“有这般英勇的小将士在,我南北联军真可以‘我自岿然不动’,众志成城让那敌军早日宵遁。”
那些将士一知道李念君就是写下那阙一壮军威之词的大记者,马上亲切起来。那个小将士更是激动的要和她握手。念君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场面,也被一众感动的热血沸腾。
这时,也不知是谁冲着李念君喊了一声“夫人”,一时间病房中穿着病号服的伤兵残将都个个从病床上爬起来,毕恭毕敬的立正,右手迅速抬起至眉间向她行起举手礼。
动人的一幕被某同行用镜头记录下来,结果第二日她的照片就登上了头版,还配了个让人头大的标题:将军夫人亲临劳军,贤伉俪医院慰问伤员。
念君看了报道不禁仰天长叹,那个记者可是害死她了。这样一来还不知道白春和会怎么想。
说来这事其实也不能怪那个记者,当天的情况实在有些乌龙。那些伤员见念君是跟将军一同前来,而将军也是处处细心周到的陪着,想当然有此殊荣的自然是将军夫人。至于那几位有点头衔地位,见过正牌将军夫人的北军高级将领则以为是将军新纳的姨太太,所以也就跟着喊夫人了。而身为内务总长的宋秉仁和侍从三处的副官张士兆当时都只顾着眉开眼笑,一副军民同欢、天下和谐的样子,压根儿也没想过要更正这个“可爱”的错误。
事后宋秉仁还特意将那张照片和出挑的标题剪报剪下来贴在印有绝密字样的档案里,对着一脸“老鼠跌进米缸里”占了口水便宜的易之南说:“嗯,‘汉庭将军’这几日的报纸果然都很精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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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是张士兆在侍从三处打来的。
“出什么事了?”这么晚的电话叫人听了心里不住的发慌。易之南摔了电话后一直躺着不动,这会儿像是睡着了。李念君才敢开口问。
“没事,睡吧。”他翻过身,两条胳膊死死扣住她的腰。他的额头正好抵在她的肩窝里,她能感觉到他身上的肌肉像紧绷的弦琴,她甚至能听到他血管里血液奔流的声音。这样紧张的他让她很不安。
不多一会儿,大约过了一个钟头的样子,三宝来叫门,是宋秉仁来了。
“二少,夫人刚刚急送医院了。”宋秉仁见他脸色不郁,迟疑了几秒还是开口说道。
“死了没?”
书房里只开了一盏小灯,他站在那里从怒火的口中蹦出三个冰冷的字眼。
“二少,夫人她毕竟是……”
“够了!”易之南对这个说客大为光火,“你回去告诉她,这婚我是离定了,她要真死了还省了我的心。”
他这样无情的去否定一个刚刚用自己的生命来捍卫自己婚姻的女人叫站在书房门口的李念君听了对他心底的厌恶更深了一层。
她忍不住说:“你去看看她吧,就算你不要她了,她总还是……还是业儿的母亲。”
易之南一听,不顾宋秉仁在场,一把将门口的李念君拉进来大力地压在墙上,大吼:“你在这时候提她,很有味吗?你们一个一个都想威胁我?告诉你,我易汉庭不做就不做,做了就敢担着!”
这头暴怒的雄狮踩着愤怒的步伐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李念君和宋秉仁在书房。
宋秉仁把瘫坐在地上的念君扶了起来。
“她还好吧?”念君颤着声问。
“昨个儿夜里,二少回了趟帅府,和大夫人因为……因为离婚的事情闹得很不愉快,谁知今日,大夫人一个人在房间里居然吞了鸦片……”
吞鸦片!那个雍容大气,精明干练的大夫人竟然用这么决绝的方式来了结一段无望的生命。不过那么骄傲刚烈的女子做出这样的选择倒在虽在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
易之南不顾大局、恣意妄为、刚愎自用的态度,难免叫宋秉仁这个易之南最得意的左膀右臂,易家王朝亲信中的亲信有些心灰意冷,他拖着步子离开玉泉官邸的时候,对念君说道:“小夫人还是再劝劝二少吧,大夫人毕竟对易家是有贡献的,看在两位小少爷的面子,也该去见见。真要闹出了事,对大夫人娘家也不好交代。”
大夫人被送到的医院的时候到底是晚了,惊动了大大小小的专家医生,洗胃什么的折腾了很久可还是没抢救过来,四点的时候人就去了。
宋秉仁最不希望出现的局面还是出现了,他一方面忙着筹备着葬礼后事,一方面让他手下那帮巧舌如簧的善文秘书团撰写悼文在报纸上刊登的时候,大夫人娘家的老太爷收到风声,气得连夜赶到林阳,在易之南的办公室大发雷霆。
今时今日坐拥北南海陆空百万大军的总司令哪里能容得这么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在他面前叫嚣。
“你要真敢让那个女人过门,我陈国辉第一个不同意!”
易之南看着这个气得直往地上掷拐杖的老人家,慢条斯理的说道:“易某的家事还轮不到先生置喙!”
“你,你~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要不是我陈家,能有易家军今天?婉容走了,我这个当父亲的还在,留我一口气,那个小贱人休想如意!”
陈国辉是易珍石的旧部,年轻的时候散尽家财帮易珍石在林阳争得一片天下因此在北军中很有声望,现在因为爱女婉容一夕之间和他忠心的易家王朝产生了不可弥补的隔阂。
这是第十封了,连续几日宋秉仁的办公厅不断收到北军高级将领的辞呈,看来是陈国辉这个易家军元老影响不浅。再这样下去军心涣散,不用袁福章率部前来,北军可能就自行瓦解了。危机近在咫尺,宋秉仁不能坐视不管。
从拜访了时任行辕主任,有“帝师”之称的张永泰回来之后,宋秉仁来不及坐下,就立刻挂了个电话:“是秘书处吗?我是宋秉仁。明天拨架专机去吴浦,接苏宝艳苏小姐。”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三宝见念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吓得大叫:“陈姨,陈姨,小姐不好了!”
李念君蜷着身子缩在床上像只小虾米,两颊发红,额头滚烫,显然是发烧了。
“三宝快去捏条冷水毛巾来,我去打电话叫医生。”
易之南离开后,念君在浴室里开了一大缸冷水,初夏的时候天虽微热但她的手只在浴缸里泡了不到十分钟就感到冷的吓人。人有时候要对自己狠一点,特别是有了目标的时候。念君咬着呀在冷水里枯坐着泡了一夜。
清醒过来的时候,季然正在给她打针:“小季庸医。”
“别说话,继续睡。”季然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三宝呢?”
“和陈姨在厨房。”
她拉了下季然的白色大褂,“帮我。”
“念君,真的要这样?”
“帮我,季然,帮我。”大红色的枕套衬得她的脸越加苍白,她说得很吃力,没说几个字就会咳嗽,这样虚弱的她叫他的心都揪了起来,“季然……季然……帮我。”
承宗和承业两位小公子下午的时候被送到了玉泉官邸。五岁的承业一见躺在床上昏睡的念君就嚷着“姐姐,姐姐起来,起来和业儿玩”。
八岁大的承宗就不一样了,愤恨的眸子把整个官邸扫了一遍,然后盯着床上那个凶手,对,就是她!就是因为她,母亲才会不要他和弟弟的!就是这个人,她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而他可怜的母亲只能躺在冰冷的地下,即便如此狠心的父亲连母亲的坟地都没看过,他恨她!
承宗跑到床边推开打闹的业儿,整个小身子扑到念君的身上,挥着小拳头一阵乱打,边打边骂:“你个坏人,你个坏人!是你害死我妈妈,是你害死我妈妈的!”
别看承宗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闹起脾气来就是只小豹子,使了力气的拳头再小,打在身上还是痛的要命。
业儿在一边见哥哥凶狠得打他的李姐姐,吓得站在一边大哭:“哥哥,哥哥,别打姐姐,别打姐姐。”
三宝和陈姨听到业儿大哭,跑上楼的时候念君已经挨了好几下,两人七手八脚要去拉走承宗,手刚拉住,不知承宗又从哪里生出的力气冲出两个大人的牵制,又扑过去张牙舞爪地打了几拳,再次被制住的时候,伸腿恰好踢中念君腹部,疼得她叫不出口,眼泪却簌簌的往下掉。
“把承宗放出来吧,他还是个孩子。”念君闭着眼睛靠在易汉庭的肩上。
“都那么大了,还不懂事,不给他点教训以后怎么教得好。”
不懂事?承宗就是太懂事才会对她恨之入骨,易汉庭,他不愧是你的儿子。
易汉庭伸手摸到念君背上:“怎么就任他打呢?让我看看,说不定都青了。”
“不会,小孩子能有什么劲。”
撩起睡袍,果然是青一块紫一块,易汉庭抚着皮肤上那不正常的颜色,愧疚的帮念君上药。
“小姐,吃药了。”
“什么药?不舒服?”
三宝一听就不乐意了,把药碗往桌上重重一顿:“小少爷那样欺负小姐,还打她,要是打坏了小宝宝怎么办!”
“什么小宝宝?”
易汉庭问了一声,三宝不理他摆好药碗转身就走。他只好转头问念君:“什么小宝宝?”
念君裹了被子背过身也不理睬他。
“哦,念君,真的吗?真的吗?”他把她翻过来,急切地连声问她,又不等她回答,错乱地在她一双清亮的水眸里看到一个兴奋的男人在大喊,“真好,真好!念君,念君,真好!”
他捧着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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