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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碎香沉-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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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边无任何隐蔽地物,两只部队随着时间推移,子弹渐渐告尽……
历5个小时激战,白重琦和肖山令的部队已伤亡殆尽。敌人又一次冲了上来。已临最后一刻,白重琦忽然振臂高呼:“成功成仁,今日是也!”领着所剩无几的官兵挺着刺刀就迎上前去,与敌人白刃格斗!
最后——
肖山令不愿被俘受辱,射出最后几颗子弹后,举枪自尽,杀身殉国!
白重琦遍体鳞伤,弹尽力竭,猛喝一声,跃入江中!
第四百零八章 嵯峨弘树被狙击
而此时的嵯峨弘树, 已然攻占了中华门。他登上了巍峨的城楼站了很久。忽然觉得心里并没有战胜的喜悦。空得像什么都没做似的。这一刻他突然特别想见到宝珠。他的手朝衣兜里摸去,伸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块怀表,上面的血迹还没有擦干净。他打开那块怀表的壳,里面镶嵌着一张小照。正是宝珠。
这块怀表是他昨日得到的。松井纯一拿给他的时候,一脸的担忧。同时拿给他的是一块被血浸透却看得清字迹的胸标。
让他心猛的抽紧的是姓名栏的三个字:“玉辅臣。”
“怎么会,他不是在守紫金山的吗?”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宝珠泪痕未干的脸蓦的浮现在他眼前。
“竟是他!”他叫道。松井纯一有些忧伤的看了看自己的主人。
“你们把他葬了吗?”
“是的,按照公子您的吩咐,已经厚葬。”
“确实是厚葬?”他有些不放心的。
“是的,按照中国人的礼仪,还给征发了棺材。”
那一刻,嵯峨弘树真的很想去看一看玉辅臣的葬身之处。可是战局并不允许他分心。很快,攻打中华门的战役就打响了。
现在他已经攻占了中华门。
他把怀表放入了自己怀中。
突然,“啪!”的一声!
嵯峨弘树只觉得左胸被什么东西猛击了一下。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貌似子弹飞速而来的方向,缓缓的倒了下去……
第四百零九章 屠杀之前毫无预兆
屠杀之前毫无预兆。因为云玢和大师兄呆的村子太偏僻了,因此大家都认为日本兵不会来,即使来了,打仗是军人的事,自己是老百姓,这里又这么偏僻,也许不会出什么事。因此,几乎没有人出去跑反。
云玢父女和大师兄很快和老妇人还有老妇人的瞎眼大儿媳混熟了。蕊珍发现那瞎眼大儿媳是个眼瞎心不盲的人。她柔声细气的说话声音很好听,肚子里也似乎有不少故事。
因此日本兵进村的时候,大师兄正在后院劈柴。云玢手无缚鸡之力,也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活计,他在正屋前的空地上整理蔬菜。蕊珍依偎在瞎眼大儿媳的怀里听故事。老妇人呢,正迈着一双小脚打开一个油纸包,里面放着一块腊肉——
一切都是那么祥和,可下一刻!阵阵枪声忽然大作。一个声音在喊:“日本兵来啦!”
云玢只来得及和瞎眼大儿媳一起把蕊珍推进灶房,塞到两捆芝麻杆后。
日本兵就闯进来了!
老妇人还以为来的是中央军,颠着小脚走到院场中间大叫:“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日本兵抬手就是一枪,老妇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死了。
一个日本兵看到瞎眼大儿媳就狞笑的就冲上去了,妇人的衣服被撕开,露出了雪白的*!
云玢见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冲上去就想拽开那趴在妇人身上的日本兵,哪知道日本兵回身就是几枪。云玢痛苦的倒地,痛得在地上滚来滚去,最后不动了,鲜血从他的身上喷涌出来,浸透了他身下的土地!
前院的动静惊动了大师兄,他提着砍刀就冲到前院,看到眼前的情景,惊呆了!挥刀就像那个正在*瞎眼大儿媳的日本兵砍去,那个日本兵的后背被拉开了一道血口子,痛得哇哇叫起来。
他的同伴看到了,拔出武士刀来,从大师兄的脖子上戳下去,顿时,鲜血直喷,大师兄哼了一声,就死了。那士兵还不解恨,又大吼一声,又一刀砍去,大师兄的头差一点就被砍下来了,只剩下一点皮还连在脖子上。
那受伤的日本兵把恨意都发泄在瞎眼大儿媳身上,他把刺刀狠狠的插入了那女子的*!
第四百一十章 我跟你不共戴天!
“幸亏有这个挡了一下子弹啊。”军医对嵯峨说道。“竟然一点伤都没有,您真是幸运,之前只是被震晕了过去。又加上太累,所以才昏睡了一天一夜。”
他说的正是嵯峨放在怀中的怀表。
“可不是吗?这可算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又回来了啊。”嵯峨笑一笑。
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了,宝珠出现在嵯峨的房间里。
是的,此时的嵯峨弘树已经被送回了汤山别墅。嵯峨弘树看到宝珠的脸色有些不对,便吩咐所有人都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了嵯峨弘树和宝珠两个人。
“听说是一块怀表救了您。”宝珠的声音颤抖着。
“宝珠,不要对我用我敬语,莫生分了!”
“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看看您缴获的这块怀表。”
“宝珠!”
宝珠并不理会他,直接冲到嵯峨弘树床边的柜子前,抓住了那快怀表。
“宝珠!我并不知道,他会守雨花台!”嵯峨弘树一跃而起,搂住宝珠。而后者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块怀表,手剧烈的抖动着,怎么也打不开那块怀表。
嵯峨叹口气,拿过宝珠手里的怀表,打开来,看到怀表里的自己的照片,宝珠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落了下来。嘴里喃喃的:“你杀了他,你杀了他,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
“宝珠!”
“放开我!”宝珠忽然猛的一挣,挣脱了嵯峨的怀抱,她指着嵯峨的脸一字一句的:“嵯峨弘树!我跟你不共戴天!”
“这不公平!我根本不认识他,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嵯峨听到宝珠这么说,心中大痛,也来了气,他辩解道。
“杀了我们那么多同胞,你好意思说不公平?!”宝珠冷笑的。
“战争,总是要死人的!”
“可这是一场什么样的战争,这是你们这肮脏的帝国借着大东亚共荣圈的名头施行你们侵略野心的侵略战争!我早说过,你们死是活该!你们这些日本鬼子的死怎么能和我军将士的牺牲相提并论?”
“随你怎么说,反正人都已经死了,你又能怎么样?”嵯峨弘树口不择言了,他预料到宝珠的反应,但是宝珠竟然说出不共戴天的话来,虽在情理之中,可真说出来,却让他太难受了。“死了也好,死了你就完完全全就是我的了!”
“休想!”宝珠气得发抖。“你休想!从此以后,你除非杀了我,否则的话就休想再碰我一个指头!”
“我也差点死了!你怎么就一点都不心疼!”嵯峨弘树被呕得死去活来,抓起一个枕头就朝宝珠扔去。“没有我,你能活到现在?”
“那就杀了我吧!”
“你别后悔!”嵯峨弘树指着宝珠的鼻子。“你别后悔,别彻底的激怒我!不然我就扒光你的衣服,然后把你扔到那些看到女人就离不开眼睛的士兵中去——宝珠!宝珠!军医,军医!”
急怒攻心,加上连日来伤心,宝珠昏厥了过去。
第四百一十一章 请你努力承受这一份霸道
“夫人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大碍。”军医看着床上昏睡的宝珠说道。
“胎儿如何?”
“也还算不错,虽动了些胎气。不过并不严重,休息一下就好。只是不能再受刺激了。”军医有些责备的看着嵯峨弘树,嵯峨弘树问及胎儿的焦急表情,使得他把嵯峨当作了宝珠的丈夫。
“好,我一定照办。那就麻烦你了。”嵯峨弘树也不解释。
军医退出去。
嵯峨坐下来。
他平静了下来。
“对不起。宝珠。”嵯峨抓住宝珠软塌塌的垂在被子里的手。“不该这样的吓唬你。其实你也知道。那只是吓唬吓唬而已。面对这样仇恨着我的你,我无法控制住我自己。我不明白,玉辅臣为什么会出现在雨花台。当得知我要攻击的是雨花台而不是紫金山的时候,我一阵高兴,心想,这样就不用和你的他,决战了。哪知道,命运是这样的捉弄人……他非常的英勇,你是该为他骄傲的,他的英勇连我这个敌国的指挥官都动容,而产生了厚葬他的心哪。不然的话,或许我永远不知道,你的他是牺牲在我的部队的攻击下,我的手下……当我拿到这块怀表的时候,我害怕极了。我知道我将面对的是你的仇恨,你的愤怒,你的疏离!不,这不是我要看到的,可却是我必须面对的。宝珠!我就算是做了十二万分的心理的准备,也承受不住你那一句不共戴天啊!”
宝珠的脸上,两道眼泪缓缓的滑落。
“诚然,如你所说,这是一场不义的战争。你的国家的人民,为此负担了难以用语言描述的痛苦和灾难。但是,被绑上这驾不义的战车的我们,帝国的军人,又何尝不是承担了难以言说的不幸呢?我们中的很多人,在异国的土地上死去,再也回不到故乡了。并且这终究是不义的死,尽管回到日本,牌位会进入靖国神社。然而不义就是不义,正如同死亡就是死亡。因此比起承担了不义的死亡的我们来说,你们的殉国的将士,要幸福的多。因为就双方死亡的价值而言。你们的份量要重得多。”
宝珠的嘴角,在颤动。
“然而这不幸不是所有的日本的军人都能看透的。为着政治家的理想付出生命的军人,大多带着为天皇效忠的豪迈而死去的。这或许也是一种幸福吧。这世上,痛苦的并不是糊涂的人,而是清醒的人。于是,为了摆脱痛苦,清醒的人也装作糊涂了。便不再去思考这场战争的不义,而只用军人的心去忖度每一场战役的本身。我承认,在攻击的时候我就是一颗子弹。没有公义,没有灵魂,没有情感,只是子弹的本身,速度、攻击力什么的。可是回到你身边,我才觉得我像个人。还是那个在京都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啊。所以,给我那样美好感觉的你,怎么可以离开我。如果说,这是一种霸道,那就允许我有这一份霸道吧。实在是不能没有你。所以也请你努力承受这一份霸道吧。拜托了。”
说着,嵯峨弘树站起来,走到卧室外头去。当他关上门的那一刻,宝珠难以抑制的哭声从里面传出来。
“或许,哭出来也就好了吧。”他想。
入夜的时候,李家栋找到了穿着一身和服正在喝着闷酒的嵯峨弘树。
“夫人说,她好歹要到烈士坟上去哭他一哭。”
嵯峨弘树没有立即回答,喝了一口酒,才说:“去告诉她,明天我陪她去。”
“夫人说了,松井带路就可以。您就不必去了。”
“……好吧。”
第四百一十二章 脸上两道血泪引子
“残军留废垒,瘦马卧空壕。村郭萧条,城对着夕阳道。”李家栋扶着一身素服的宝珠, 跟在松井纯一的后面。
“什么?姐姐你说什么?”
“残军留废垒,瘦马卧空壕。村郭萧条,城对着夕阳道。”宝珠又重复了一遍,这回,李家栋听清了。他苦笑道:“这是谁做的词儿,竟是这般应景。”
“还有呢,问秦淮旧日窗寮,破纸迎风,坏槛当潮,目断魂消。当年粉黛,何处笙箫?罢灯船端阳不闹,收酒旗重九无聊。白鸟飘飘,绿水滔滔,嫩黄花有些蝶飞,新红叶无个人瞧。”宝珠的声音不大,但语气的悲怆叫人立刻揪起心来。“这是前代曲家哀悼南明旧都的曲词。你说应景,那是因为太阳底下,果然没有新鲜事啊。”
“姐姐,这词太萧索,咱还是别念了。”李家栋听明白了。他往身后看了看,被冻得干硬的村间小道,一个小队的日军跟在后面,再后面,他隐约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
“姐,你看,嵯峨悄悄的跟在后面呢。”
宝珠冷笑着,头也不回:“就知道他会来。不去管他,他不靠近就好。”
“好的。”
玉辅臣被葬在一座向阳的坡上。墓碑上写着:“*勇士玉辅臣之墓。”
宝珠一看见那墓碑,脚下就一个趔趄,幸亏李家栋先前就有防备,一把扶住了。一边小声的:“姐姐,稳住了,你想想姐夫在梦中跟你说的话。千万稳住。”
宝珠深深呼吸了一下,故作平静的:“好。”她看了一眼松井和那些日军,“家栋,你让他们都退开。”
“好。”
可是松井却不退开。宝珠气愤的:“为什么?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夫人,大佐阁下交代过。你们*有一则有名的传说,叫做梁山伯与祝英台。”松井的中文不好,所以中文说得七零八落。可是宝珠还是听懂了。她冷笑着对李家栋说:“难为他竟然通古博今。”
“你既然不肯退开,那就难为你一件事,你和家栋两个人,把墓起开!”
此话一出,连李家栋都吓了一跳:
“姐姐,你要干什么?”
宝珠后退一步,迅速的从怀里拿出一支枪出来,对准自己,“照我说的做。你们,把墓起开!”
“姐姐!”
“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宝珠强抑的悲愤瞬间爆发出来,好像有着雷霆般的力量。
这个时候,嵯峨还是不放心的出现了。
“宝珠,你这是干什么?把枪放下!”
“我不!除非你们帮我把墓起开!”
“宝珠,你们中国不是一向讲究入土为安吗?”
“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要亲眼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去了。”宝珠大颗大颗的泪珠坠落在足下的尘埃里,一忽儿便钻入土内不见了。
“听她的,把墓起开!”嵯峨的嘴角一抽。吩咐道。
墓起开了,士兵们撬开了棺木,一看到棺内的情景,连李家栋都忍不住落下泪来。只见 玉辅臣躺在棺木里,身上虽揩抹干净,军装也是尽量洗干净晒干后再为他穿上的,可是军装上的弹孔刀砍的印迹还是清晰可见。充分显示出他是力战而亡的。然而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脸上两道血泪引子,一直从他的眼眶蔓延到腮边。
“辅臣,辅臣,我来看你了!”宝珠尖叫了一声,就扑到了墓坑里,抓住了玉辅臣早已冰凉的手。
嵯峨弘树挥挥手,松井会意的领着士兵们走开十几步,警戒。嵯峨弘树自己也走开几步。
“辅臣,辅臣,你感觉到了吗?我和孩子都来看你了。”宝珠把玉辅臣的手往自己腹部上按。“这是你的孩子。你的……”
李家栋实在看不下去,伸手就要去拉宝珠:“宝珠姐你快上来,辅臣哥已经没了。他再也听不见了。”
“胡说!他听得见,他听得见!”宝珠低声的叱责着。又柔声的对着玉辅臣铁青的脸:“你痛不痛啊,辅臣。你去的时候,辛苦不辛苦?你怎么,怎么有这么多的伤啊……啊,你哭了,果然是血泪。你最爱干净了,我来给你擦干。他们擦不干的,只有我才能擦干,对不对?”
说着,从怀里拿出手帕来,先拭干了自己的眼泪,再去擦玉辅臣的血泪痕,因为手帕上沾了眼泪便是湿的,因此玉辅臣脸上的血泪痕也很容易的被擦去了。
“你看,这样,可干净了。家栋,你看看,你辅臣哥好不好看?”
李家栋呜咽的:“好,好看。”
“呀,你的腿这是怎么了?”此时的宝珠思维已经混乱了,可是她还是敏感的感觉到了玉辅臣的异样。她掀起了玉辅臣的裤腿。只见那小腿上碗口大的溃烂后凝成的疤。宝珠一个机灵,胸口像是被锥子扎了一下。清醒过来。她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玉辅臣说:“难道是汗血一号的后遗症?辅臣,辅臣,你带着这样的伤口打仗,该有多么疼啊!”
一股强烈的愧疚瞬间抓住了宝珠的心,她茫然的站起身来:“都是我。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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