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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之前,黑暗背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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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又如何,争强好胜又如何,真等到自己客死他乡的那天,谁会记得?

“局长,就是这些,当然了,李处长,我并没有针对你的意思,这些证据也还要再确认。”

“嗯,我知道了。”谭忠恕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话。“伯瀚,你有什么要说的。”

“没有。”李伯瀚疲倦的闭上眼睛,“听你的。”

审讯室安静的没有一丝声响,谭忠恕缓缓地站起来,环顾着四周,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停留,他熟知每个人的想法,他能洞察他们所有人的欲望,但是,无论是李伯瀚,齐佩林,孙大浦,还是在灯光下看不到一丝生气的刘新杰,他们每个人都折服于谭忠恕的冷静,果断,他的魅力让他们愿意追随他,服从他,但是,就是因为这种将才的风范,让谭忠恕自穿上军装起就是众人心中的骄傲,他们赋予他盛名,却不知道,他却被这盛名所负累。他不曾为自己活过一天,他是那种一出生就背负着使命的人,他不敢爱,不敢动情,不敢接受,也不敢承认。过去的谭忠恕因为有信仰,他有着值得自己抛弃自己的理由和借口,可是现在,他的信仰被动摇,他再也找不回强大的内心气场去支持自己的牺牲,和,新杰的牺牲。他想任性一回,想为自己活一回,想对自己爱的人说一句,我爱你。

谭忠恕缓慢的进行着自己的动作,他脱去军帽,端放在桌上,摆正,又取下自己腰间用惯了的那把枪,他从大浦和佩林之间走过,走到新杰身边,谭忠恕的身子挡住了灯光,新杰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如鼓,他抬头,看到谭忠恕的眼中带着从不曾有过的温柔,谭忠恕露出的微笑,让新杰感到温暖,他牵起自己的嘴角,收起习惯了的玩世不恭,面容清秀如书生,带着谭忠恕常常回忆起的纯净,倔强和美好。就这一刻,仿佛置身于小时候那个小小的洋楼之中,谭忠恕伸手拂过新杰的脸庞,轻轻地抹去他脸上的血污,就好像小时候抹去他偷吃留在嘴角的残渣一样,如兄如父。

“我爱你。”悄无声响,新杰在一片黑暗之中,泪如泉涌。

谭忠恕第一次感觉到心被填满,他转过身,嘴角还带着笑,笑抵眼角,他,不后悔。

“佩林,去,把录音机关掉。”谭忠恕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稳。佩林微微点头,照做着谭忠恕的话。忠恕的目光清澈,不带伪装,“兄弟们,咱们局有□的特务,他是我兄弟。我曾经想帮他脱罪,但是,我答应过他,再不会让他手沾血污。我想让他睡个好觉,不再被噩梦惊醒。”谭忠恕顿了顿,看向李伯瀚,带着他不懂的深邃,“伯瀚,没有情感,你什么都没有。”

一片黑暗之中,两只手紧紧相握,空掉的药盒跌落在地上,带着清脆的声响。

我爱你。

我知道。

我知道你为什么而来,为什么而走,我一直都知道。

我知道,你知道……

さようなら

我爱你





、番外一篇

【番外NO。1】

战火纷飞的大地,敌军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一片狼藉。年幼的智友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身材不算高大的父亲戎马一生,是战场上的一员猛将,智友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在马背上睡觉,休整,跟着父亲南征北战。每次在马背上醒来,看到父亲的背影,智友都觉得很激动,在他心中,将是一个军队的灵魂,是神圣的也是光荣的。纵然还未到明辨是非的年龄,智友也已知晓战争的残酷和无情。

战火燎原,新杰在轰鸣的爆炸声中被爸爸搂在怀里,晕了过去。

智友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在他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一片洁白,智友下意思的扭过头,想寻找那个坚定而宽阔的后背,看到的却是一张面善的面孔,身材娇小的谭夫人眼睛微肿,守在床边,智友没有说话,用那双带着疑惑的眼睛看着谭夫人。

谭夫人轻声的叹了口气,手拂过智友的头,“以后,你就住在我这儿,做妈的小儿子。”

看多了杀戮和争雄,智友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个用整个身躯保护着自己的男人已经战死沙场了,或许,这是这个男人一辈子最大的荣耀。智友没有哭,或者说哭也于事无补。他只是点了点头,轻声的问,“我娘呢?”

“你娘,”谭夫人的声音越发的轻了,“她去陪你爹了。”
智友的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却带着一抹轻笑,“真是一对任性的爹娘。”一滴泪不受控制的划过扬起的嘴角。智友翻身下床,在谭夫人面前跪下,轻声叫,“妈。”

同样丧夫的年轻妇人,看不得孩子这般隐忍的悲伤,一把搂过跪在自己面前的智友,泪如泉涌。

智友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受到了惊吓,又太过悲伤,较之过去,身子孱弱了许多,待到他能下地自行行走的时候,栀子花已经开满了庭院,智友收起所有的伤痛,努力像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一样,表演着他的坚强和天真。

放假回家的谭忠恕第一次看见智友,正是在那样一个开满白花的庭院之中,一身淡青色衣衫的智友,带着一丝倔强,一丝慌张,还有一丝悲伤站在自己面前,还不及自己下巴高,却已有着不一样的气场。

“哥。”孩子开口叫了声哥,微微露出笑容,谭忠恕认出他是刘家的孩子。

“智友,住的还习惯吗?”应下称呼的那刻,谭忠恕就发誓,自己要好好的保护这个兄弟,一辈子,让他不再有这么悲伤的笑,可是谭忠恕不知道,自这刻起,这种悲伤的笑就一辈子和智友拴在了一起。

智友比一般的孩子都要安静,乖巧,深得谭夫人的喜爱,很快,智友就成了谭夫人宠溺的小儿子,另一方面,常年随着父亲征战的智友在谭母家得到了无微不至的照顾,在心里也已经将谭母视为生母了。在书房看书的谭忠恕常常一抬眼就能看到花园之中,母亲携带着小儿子,两个人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每当这个时候,谭忠恕都觉得家很美好。早年丧父,谭忠恕能了解智友的伤痛,他只想尽力的保护他,就好像父亲一样。

阳光正好,忠恕放下手中的书,朝着智友的房间走去,轻轻的敲开门,正看见自己的下弟弟靠坐在书桌前,皱着眉头研究着和他年龄不符的兵书。忠恕淡淡的笑着。

“智友。”

听到有人叫自己,专注于眼前书的智友慌乱抬头,正对上一双明亮狭长的眼睛,“哥。”

“会骑马吗?”谭忠恕问道。

虽然有些疑惑,智友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会。”

“走,哥带你骑马去。”

“真的!”智友的眼睛里闪着兴奋地光芒,好久都没有骑过马的智友真怀念那时候和父亲驰骋的感觉。

谭忠恕点点头,转身往外走,智友连忙推开书本,跟上兄长。

跑马场上,两个身影一前一后,你追我赶。

智友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换上哥哥旧的校服,智友略显清瘦的身形,反倒多了几分英挺。

智友向前看去,谭忠恕的身影在阳光下,越发的挺拔,像极了那个一生戎装的父亲,泪就这样掉了下来,原来不是不在乎,是太在乎了……跑马背上,智友终于大哭起来,发泄着他的不满和悲伤,积攒太久的泪水沾湿了马鬃。

谭忠恕听着智友的哭声,也觉悲切,却没有回头,他知道,智友需要发泄,需要好好的哭一哭,待身后的哭声小了,谭忠恕才放慢了马儿的速度。调转了马头,身后,眼睛肿的像桃子一样的智友,已经止住了哭声,第一次笑抵眼角,“谢谢哥。”

“走吧,回家吃饭。”

“嗯。”智友点点头,安静而乖巧。

谭忠恕策马扬鞭,再和智友擦身而过的瞬间,心跳如鼓。他永远都不会承认,在那样一个日落西山的午后,金黄的阳光打在少年身上,少年笑面如花,一双眼睛细长明亮,让他第一次心跳加速。他以为自己只是马骑得快了,累了,却不肯承认,就在那一天,对这个少年有了别样的情愫。

三年后的智友,已经十五岁了,聪慧过人,身子长高了不少,但是较之同龄人还是略显的孱弱。在谭母的精心照顾下,智友已经像所有好人家的少年一样,明朗而张扬,带着非凡的魅力。

月儿如钩,谭忠恕在庭院里小酌,智友轻步走来,带着几分笑,像一只要做坏事的猫,“哥!”

“干嘛,臭小子。”谭忠恕点了点对面的石凳。

“哥,我想和你一起去黄浦。”智友眼如明星,带着几分憧憬。

“你太小了。”谭忠恕想也没想就否定了,要让自己心爱的小弟弟上沙场,绝对不行。

“哥……”十五岁的大男孩,撒起娇来好像只有五岁。

“为什么想去黄浦?”谭忠恕问道。

“替父报仇。”智友说出的理由让谭忠恕无法拒绝。只是,忠恕在夜里并没有发现智友眼神躲闪,如果那时的他再敏锐一些,或许能看出少年的心思。回到屋中的智友,看着还在园中的忠恕,低声说着,“还有一个原因,因为我想在你身边……”

临行前,智友和忠恕辞别老母,又到智友父母的坟前叩拜。

“哥,帮我取一个新名字吧。”同行的路上,智友看着前方,恳求道。

“为什么?”谭忠恕皱着眉头,外头看着智友,实在想不出这个弟弟在想什么。

“哎呀,没什么,让你帮我取就取一个嘛!”智友霸道的撒娇,谭忠恕无奈,想了片刻。

“那,从今天起,你就叫新杰吧,刘新杰。”谭忠恕念到,心中还多出一句“心有千千结(杰)。”

“嗯,好,从今天开始,我就叫新杰了!”刘新杰笑着说道,阳光洒满了一身,哥,你永远都不知道,你在我心中的位置。赐我名者,恩如父母。

作者有话要说:加上番外,就算是全了,全了,就结束了,结束了,就该新的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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