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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户女的高嫁之路-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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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内司头一埋,表示委屈。

程琦直觉周内司心里很受用。就跟一碗蜜糖里搅了醋,再是嫌酸的人也舍不得这甜味。

徐氏一脸的伤,扶着疼的快断的腰,嘶嘴道,“筠娘指着我铺房,就是还认我这个长辈……”

真不要脸!筠娘子眯眼冷笑,徐氏底气不足,讪笑,“我说的是再寻常不过的理,男人嘛,赠人与妾都是美谈,周内司身居高位,平常打交代的都是风、流人物,你舅舅做生意还免不了这些呢,筠娘这家教可莫管过了头!就拿昨晚芙蓉的事来说,周内司不过玩个把妾,就是在你以后的正房里跟秀棠秀娇行事,你这个做正妻的还不得给他腾出屋子?程府就是你的娘家,你有不当的地方咱们都担待着,就昨晚的行径来说,传出去就是河东狮了!”

芙蓉赶紧煽风点火,“太太那是不晓得,内司夫人直言周内司一身疙瘩皮,还说他跟番石榴和百香果一样臭气熏天……奴婢可没有嫌弃周内司!”

程琦忍不住了,半真半假道,“表妹要是六年前在我面前就是这般模样,我宁可什么功名利禄都不要,就非她不娶了!”

这话里深意就大了,程老爷脸色顿变,一巴掌抡上去,“孽子!内司夫人也配你肖想的么?”

程琦眼带凶性,“到底周内司娶了一个我丢下的,现在我后悔了,行不行?”

周内司转着轮椅过来,举起疮痍的双手,程琦冷笑,一拳头砸了上来,周内司以手一撂,程琦冷不防被甩了一个狗吃、屎!想当年周内司可是文武双全,比武状元的名头还响呢,他怎么不连这双手都废了?程琦目眦尽裂的要跟他拼命,程老爷和程罗联手制住他。

徐氏暗想,周内司不顾身子动手,也是,越是这样的男人越是在意妻子的贞洁!她该好好在程琦和筠娘子身上做文章了,最好惹得周内司未娶先休!……看宋筠娘还拿什么得意?

筠娘子双手恨不得把手心掐破,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莞尔道,“我听闻芙蓉是舞跳的最好的了,你们还不上去好好给周内司过过目?”

芙蓉被姐妹们推搡着上台,上阶梯的时候还心神恍惚,丁香一把扶住她,“在想什么呢,这要是崴了脚,还要不要跳舞了,你别以为周内司看上你就放心了,这内司夫人这么善妒,怕是不比跟着程老爷好呢。再说,万一他们没带你回京,程老爷要是嫌你被周内司碰过……”

芙蓉心神不定的可不是这茬,昨晚芹竹跟她说的话历历在目……芙蓉昨个被吓了个半死回了自个的屋子,这样骇人的事,她可不敢做!

要不然她也用不着一早表态跟周内司没什么瓜葛,就盼着程老爷收回成命!

七盘舞……芙蓉大骇,看着红鼓已经摆好了阵,姐妹们已经列次入位,若是往日,这对她而言没什么。

诗云“搦纤腰而互折,嬛倾倚而低昂”,说的便是七盘舞,七盘舞的精华便是折腰。不断的踏鼓而舞,聚精会神的保持鼓声一致,徘徊旋转。芙蓉的三寸弓鞋踩了上去,才一个回旋,就感觉腰上一紧。

有了身子的人,别说腰扭不起来,眼看就要折腰……肚子里的孩子可禁不住这样的折腾!

芙蓉心里都在哭,她不是死了心不要这个孩子了么,如此一来不是正好?……真要她生生的剐了肚子里的一块肉吗?

…………要留下这个孩子,除非跟周内司合作?

芙蓉心慌意乱,还未折腰,就从鼓上很有技巧的崴了下来,鼓声一断,“奴婢该死!”

程老爷脸黑透,正要发作,芙蓉梨花带雨的哭求,“老爷饶命!奴婢的身子真的不能跳舞了……奴婢,奴婢应该是有孕了!”芙蓉惊慌的颠三倒四,“奴婢……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

徐氏的脸难看的不能更难看了。这个芙蓉,好大的胆子!她敢这么笃定,这个身孕是八成真的了!她当着这么多人面公诸于众,存了什么心?哭成这样作甚,这不是说她连一个妾生子都容不得么?

程琦无动于衷,又不是第一桩了,反正都留不下来,就是留下来也撼动不了他这个大少爷的地位。程琦斜觑了一下程罗,万一芙蓉生的是儿子,同样是庶生子,父亲又正当盛年,日后程家的生意留给谁还指不准呢!程琦微微失望,程罗面上一层悲悯。

…………只能希望芙蓉不要走他死去的姨娘的老路了!

大夫很快过来把了脉,确有月半的身孕了,胎像虽然平稳,大夫还是警告了一番,跳舞这等事宜还是想都别想了。程老爷有心要留下这个孩子,打发芙蓉下去好生养身子。芙蓉还未从惊悸中缓过神,扶着肚子下去时,一手狠狠的握了拳头,她一定要护住这个孩子!芙蓉联想起刚才程老爷对她的和颜悦色,指不准这个孩子便是她得宠抬姨娘的契机!

走了一个芙蓉,周内司的房里自然缺人伺候。周内司把手指向了一个人。

筠娘子瓷白的葱指指上徐氏跟前伺候的婢女,咬牙切齿:“桂桔……我要了!”

好个宋筠娘!徐氏怒不可遏,赵嬷嬷和桂桔是她的左膀右臂,夭了她一个赵嬷嬷后,现在连桂桔都打上主意了,若是没了桂桔,谁来给芙蓉下药?这些个事体,桂桔可是最拿手了!

…………还是说宋筠娘有意把桂桔要走,就为了让芙蓉生下这个孩子恶心她?

徐氏阴阳怪气道,“非舅母小气,桂桔是我房里的人,就是老爷的通房,跟芙蓉一个女伎那又不一样了,哪有长辈屋里的人给晚辈做妾的道理?说出去也不光彩罢!”

“程太太少在这攀亲带故,周家是官,你程家是商,尊卑立现。家父也说了你徐氏一日不死,程家人都甭想踏进我宋家一步!我是给面子喊程老爷一声舅舅,你还真以为自个是舅母不成?周内司就是看上桂桔了,你给不给,那也要程老爷说了算!”

作者有话要说:明晚下更。这个“搦纤腰而互折,嬛倾倚而低昂”出自汉,张衡。

第96章 瓮中捉鳖(上)

三月水暖,垂柳如丝绦,牡丹园已经停工;一行人又一道过来赏玩。用了午饭后;女眷们进了一个园子点茶投壶。男人们则在另一个园子里行酒令。

芙蓉已被抬了容姨娘;用程老爷赏她的羽线绉纱做了撒花裙;半隐半现的银线和着漫天粉蕊;轻盈的绉纱在阳光下如碟翼灵动。容姨娘懒洋洋的晒着太阳;丫鬟点了杯茶过来,看也不看一眼,“药煎好了么,吃药前不得喝茶,你是存了什么心?”

言罢摸了摸肚皮;“老爷以前夸我打马球英姿飒爽;我倒是腿痒想跟过去凑热闹,哎,有了身子就是不方便。”

十来个美妾恨的牙痒痒,程家有个行酒令的法子;由女伎们分两队打马球,男人们押赌喝酒,有时候一赌就赌上一下午。女伎们讨好男人,还得一边打球一边注意姿容,半天下来手脚就没了知觉。牡丹园里没有专门的马场,所以就只能牵了十匹马让十个妾过去给他们助兴。前十个妾体力不支就换一批上去。

…………玩物跟姨娘自然不能比了!

筠娘子看容姨娘装腔作势,这些日子不仅从程老爷那头讨了几个丫鬟,腾出来一个独立的院子里开小灶,一副草木皆兵的模样。丁香打趣道,“老爷子嗣单薄,若是一举得了幺子,前头还有两个兄长宠着,那还不是宠儿如宠孙了?”

徐氏冷笑,“丁香好一张浑嘴,儿便是儿,孙便是孙,这话休得乱说!”搅茶的手滞了滞,“孙子顶多就能博些宠爱,属于儿子的东西,岂是孙子能比的?”

容姨娘手心都是一把汗。好在徐氏把眼光转到了筠娘子身上。

这几日徐氏在程家上下散播开了,筠娘子和程琦的青梅竹马谁人不知,再说当初徐氏奉程老爷的意思,备礼去宋家换帖,那叫一个声势浩大!下人都以为程大少爷喜事将近,此事却戛然而止,程老爷的脸都黑透了。饶是程老爷勒令下人住嘴,筠娘子被毁了名节的风头依然如星星之火的烧了起来。如今旧事重提,总有不长眼的奴婢在周内司的院子外嚼舌根。

徐氏就是一根贱骨头,以为这等雕虫小技就能压了筠娘子一头,眼下又没周内司在旁边撑腰,还不得瑟开了!

“京城里的贵女都喜欢打马球,做了内司夫人以后可免不了这些应酬,要不筠娘过去试把手?……合着里面也没有外人,都是自个舅舅和表哥……何况还有周内司呢,容姨娘不也说了,当初老爷就是看她马球打的好,要不怎么连身子都怀上了?这比拈酸吃醋好用多了,也算是当舅母的忠告了!”

桂桔捶了捶捏徐氏的肩膀,带头抿嘴笑了起来,容姨娘和美妾们也跟着笑。

刚巧这些日子桂桔一直在周内司的院子里服侍。下人们可哄笑开了,先是芙蓉,又是桂桔……两人还未成亲,这置正妻的脸面何在?这也罢了,周内司不能行男人事也传开了!

……不能人道还要女人干嘛,这不是摆明了打筠娘子的脸!

筠娘子冷眼一扫,“商户人家的女伎都这般没规矩,程太太要是不管管,传出宠妾灭妻的名头可就不好喽!做人姨娘,也就搏点宠爱和肚皮的能耐了,徐氏要是这般教女,这是指着五娘日后与人为妾么?”

…………宠妾灭妻,是官场拿来互相倾轧的名头,程老爷这么多年就从来不在规则之内!

两人都是脸一阵红一阵白,桂桔给程五娘端了杯茶,程五娘赶紧咽下方平息了怒火,桂桔笑道,“人说妻要子、妾要宠,内司夫人一个都沾不上,在这拿风凉话玩笑你们呢,太太和容姨娘何必当真?”

徐氏心里那叫一个舒坦,她就知道桂桔是个聪明的,进了周内司的院子又爬不上周内司的床,周内司和筠娘子迟早要走的,桂桔还不指着她过活?桂桔是家生子,六岁便养在她的房里,是名副其实的大丫鬟了,果真不枉养她一场!

筠娘子笑的惬意无比,“人哪,就是想不开,为了子嗣和宠爱,哪个不是一条血路杀出来的?到百年之后,有人在身后烧香,就有人在背后诅咒……我是一品诰命,又不缺身后烧香的人,身后事都妥了,这辈子不若过的快活一点!我若像程太太你这样,明明心里把妾恨得要死,却一个二个往程老爷床上送……这是没有身份的正妻才干的事呢!”

…………这真不像一个十四岁的小娘子该说的话!

徐氏被气的快吐血,容姨娘赶紧煽风点火,桂桔赶紧给她顺气,把宠妾和忠奴的角色扮演的无可挑剔。

筠娘子眯起了眼睛,就不知等会换了一出戏,她们该怎么个演法?

**

筠娘子撂下她们,借消食去河边闲走。粼波水面在阳光下潋滟一片,拂柳垂影。

筠娘子蹲□,拨了下河水,杨武娘允诺过带她去护城河放水灯……以至于她每每看到河水便能晃神片刻。筠娘子看着水中倒影的龙凤冠,怅然的叹了口气。

…………以至于周内司转着轮椅过来,便看到他的傻妻子这副模样。

筠娘子听到背后的咳嗽声,仿若秘密被洞察一般,仓皇的站了起身,脚在湿润的石头上猛的一滑……

一只手勾住了她的腰!

手臂的力量把她带到了胸前!

她整个人靠在了周内司的身上,娇臀坐在他的大腿上,香背紧贴着他激跳的胸膛……这样猝不及防的接触,让他直觉自己会快活猝死……她柔软的如同随风摇曳的垂柳,把他缠死算了!

她惊慌侧脸,刚好周内司也一个侧脸,两张脸撞了个正着……鼻子撞鼻子,嘴就要贴嘴!……

“啊……你这个臭蛤、蟆!”

周内司委屈的把脸撇走,“咳……咳……咳……”周内司咳的断肠,手箍着她的腰,恨不得把她揉进去,胸腔搏动的就跟哮喘断气一样!

“你别急,我,我不走还不成么?”筠娘子委屈的眼泪都要往下掉,却要哄着他。

周内司可不敢掉以轻心,万一停咳,她可就飞走了,嘴里的热气喷在她的脸上,一边咳一边往她脸上凑。

…………不用看也知道有多恶心!筠娘子苦着脸,加上心跳紊乱的惊悸,他的疙瘩皮隔着盖头陶醉的蹭上她的脸,来回辗转,耳鬓厮磨的柔情就像微微皱起的一池春、水,三月水暖,暖人心脾。

一个念头吓的筠娘子浑身颤抖……万一他要亲她的嘴,怎么办?

周内司只抱了她一会,深深的凑在她脸颊和脖颈,嗅了又嗅,就跟犯了烟瘾的人猛吸一口的畅快。周内司舒坦了,飘飘然的躺在轮椅上,由筠娘子推着沿河边走。

**

牡丹园出事了!

一行穿着直裰的酸腐文人跋扈的踹了牡丹园的大门,下人要拿棍棒赶,一文人捋袖要干架,“以前我们是你家大少爷的上宾,称兄道弟的,还一并猜测试题呢!如今程琦那个卖身求荣的,滚出来给我们一个交待!缩在里面装乌龟算什么大丈夫?”

又一文人磨拳霍霍,“他自个说以后要当就当刚正不阿的好官,结果他倒好,给范守旧做女婿去了!果真是有奶就是娘!我呸!”

一干文人随后附和,下人们傻住了,这些个文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加上外面有那么多看热闹的百姓,说到底也就文人气性来找程琦一个说法,他们若是动了手……这些人一个二个都是举人秀才老爷,可不是他们能担的起的!

再说,程家下人见识都不浅,别说京城,就是禹州,新学旧学不合打起群架都是寻常事了,文人打架,连知府都不知道怎么个判法!一打就是群架,而且一个二个都有点背景,索性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断胳膊断腿……以往程琦和这帮兄弟还跟旧学一帮人干了一架呢!

程老爷跟程罗架住面色涨红的程琦,怒道,“以往我说什么你都不信,这世道可不是黑白分明、敌友绝对的,往日得罪旧学学子时,你是头一个上去,平白给人当靶子使!博了个什么?就博了这帮狐朋狗友,博了一个‘小程宰相’的虚名!如今旧学的排斥你,新学的找你要说法,你除了能缩在家里,还能怎么样?这些人群起而攻之,就是伤了你,找谁讨公道去?”

“我就是做了姓范的女婿,也跟旧学势不两立!让我出去,我跟他们理论去!”程琦目光凶狠,缩头乌龟自然不是长久之策,他就是想不明白,自个的母亲怎么狠心罔顾他的意愿、毁了他一个彻底!他唾手可得的锦绣前程,就偏偏毁在了龙门一跳上!

程老爷和程罗是商人思想,跟文人的清高偏执可不在一条道上!……那是头可断血可流、傲骨不能折的节气!

一干文人冲进来,程老爷急道:“快,快请周内司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明晚下更。

第97章 瓮中捉鳖(中)

徐氏慌里慌张的携着美妾们过来;还一边叮嘱,“要是他们敢打大少爷,你们就是卯了命也得给我上去拉架,大少爷要是有什么闪失;我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程老爷沉了脸;“眼下是文人学子之间的事,过了五月大举指不准就是朝堂的事了,你一个妇道人家带着家妾来闹,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赶明个几首酸诗出来,你徐氏受得住口诛笔伐;我程家还丢不起这个脸呢!”

“这些人一个二个不要脸;我作甚给他们脸面?以往来我程家,我哪次不是当祖宗一样的款待,逢年过节的文房四宝也少不了;当我程家是冤大头呢!”

徐氏撒泼,见程老爷气的胡子都在翘、拳头捏的咔嚓响;心里的怨怼一发不可收拾,“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这个当父亲的从来都是不管不问,我就是拼了老命也要护着他!”

筠娘子推着周内司过来时,捂嘴轻笑,“好一出爱子心切的戏码!拿程家的五十万两买了一个范参政的女婿,知道的人道这是锦上添花之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程琦没几两学问、要到花钱买官的境地呢!哎呀,这不对呀,这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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