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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户女的高嫁之路-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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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秀玫把门反闩,如果秀玫真等的老爷过来,也不会这般做呀。”
“有点道理。”
江氏有理有据道:“老爷恕我嫉妒之罪,老爷今晚可是要去香姨娘房里?”
“谁说的?”
“如果老爷今晚要来馒头山烧瓷,香姨娘还不及时在馒头山里候着?香姨娘今个倒是奇怪了,这该来的时候反而不见人,也就是说,老爷今晚要么去香姨娘房里,要么回正房。既然老爷都不可能来馒头山,秀玫这茬有什么用呢?要我说呀,香姨娘说的最有道理,秀玫说馒头山和蛇目窑的烧法不一样出于好奇,只不过秀玫运气不好,喝了药!”
江氏眉目一凌,厉声道:“宋梁家的,今个白天,还有谁来过馒头山?白天这周围人多,就算你不知道也总有旁人看见,今个白天来的人,就是下药之人!”
宋梁家的道:“回老爷太太,这个我和宋海家的,应该还有旁人,都瞧见了,一个白天,只有香姨娘来过。”
江氏得意冷笑。
香姨娘也不是吃素的,美目婉转的望着宋老爷,如泣如诉的扭捏造作道:“这话说来就笑人了,我,我也是想给老爷助助兴……哎!要怪只能怪秀玫运气不好。”
“也就是说,”江氏气定神闲,“秀玫不过运气不好吃错了东西,好在秀玫没酿成大祸,此事依我看,老爷不妨就此算了。”
宋老爷做出一个惊人的决定:“此事也是我大惊小怪,不过误会一场。怎么着秀玫也受惊了,为了给她压惊,这个养女的名分,我允了!过几日就是中秋节,刚好就在节里面,秀玫就当着舅老爷的面,给我们磕个头就成。”
宋老爷敛住满腹的怒意:捧杀,先捧之而杀之。杀一个丫鬟容易,可是若不先引蛇出洞,又岂能一网打尽?
敢打青娘嫁妆的主意,他一个不饶!
秀棠和秀娇恼的把嘴唇都咬出血了。秀玫迷迷糊糊中咧嘴一笑。宋禄家的一个劲的磕头。江氏唇角弯起。永宁郡君蹙起眉头。林六娘和林七娘对视一眼。
筠娘子高高挂起,扯了下宋老爷的衣角:“咳咳,爹爹不是说……教女儿烧瓷么?”
宋老爷看着一身孱弱楚楚可怜的筠娘子,当初筠娘子八岁被污名节有损,他都没有正眼看一眼她。从来没有这一晚让他更清楚的明白:这是青娘用命为他生的女儿!
宋老爷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是他的女儿,他会为她讨个公道!
宋老爷可不蠢,这些话里的机锋,都离不开江氏。看来,他要好好审视这个‘贤妻’了!
****
是夜,正房。
江氏让宋禄家的回去给秀玫请大夫。宋福家的也正要下去。江氏留住了宋福家的:“如今你我便是一条船上的,筠娘没了气候,你听我的话,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宋福家的跪下:“我一大家子,都指着太太过活了,太太这话,说的可真教人寒心!”
江氏亲自扶起宋福家的,喟叹道:“那我们主仆就说些体己话,你也别来这套虚礼了。我既然信了你,没人的时候,就不用这些规矩。”
宋福家的喜极而泣:“老奴多谢太太赏识。”
“今个这事,你怎么看?”江氏殷切的望着她。
宋福家的不负厚望的说出了江氏的心声:“我只晓得,谁是得利大者,就是谁做的。老爷亲口说门是内闩,香姨娘再怎么着也没有这么大的本事不是?除非——”
“除非——”江氏眼睛眯起。
宋福家的恭敬道:“既然太太心里有了定数,老奴也就不用说了。”
江氏怒极,恨不得把桌子都给拍碎。
江氏恨恨的啐道:“好你个宋禄家的,好你个秀玫,居然打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你们真当我想抬秀玫为养女么?如今筠娘没了气候,难不成我还要养女不成?嫁人时候还得备嫁妆,一个奴才,还想翻身做主子不成?”
宋福家的小心道:“依我看,香姨娘下药并不是针对秀玫,香姨娘这人狐媚不要脸,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以前她还买那种药给老爷服被你给逮着的,老爷早就见怪不怪了。”
“这点嘛,我也明白。”江氏冷嗤,“老爷一回来,香姨娘就站半边天了,秀玫毕竟青春貌美,若是秀玫被抬了姨娘,香姨娘还不恼死?她怎么可能做这等蠢事!我就跟你说个心里话,自个的姐姐是什么样人,我自己最清楚。永宁郡君这次都下了战书了,铁了心要把林六娘和林七娘嫁到程家。筠娘的嫁妆,我都是藏着掖着的——”
江氏一个激灵,“宋福家的,你跟我说实话,这个嫁妆,真的是你透露给秀玫的?”
“老奴也是没有办法,老奴不过仗着一手好厨艺,才能得太太的眼。宋禄家的和秀玫,处处给老奴穿小鞋,老奴感念太太救了秀恒,这些老奴都能忍得。秀玫逼着我问嫁妆的事,老奴也是没有办法。老奴还想着秀玫是代替太太来问的呢,老奴既然做了太太的人,自然知无不言了。”
“好个秀玫!”江氏双眼赤红,“先是把嫁妆透露给永宁郡君,如今又来这一茬,她就算定我为了擎肘永宁郡君而不得不抬她做养女!要不然,知州府一事,瓷窑里的事,也不会都叫老爷听了去!如今也不知道老爷信了多少……我今天就不该一时冲动跟香姨娘杠上了,早该任秀玫死了算了!那又怎么成,林六娘和林七娘这对姐妹花就指望着筠娘的嫁妆嫁到程家呢!”
宋福家的及时进言:“先用她,再——”
宋福家的做了个“杀”的手势。
第35章 争娶争嫁1
江氏很发愁。
江氏当着宋福家的面,搬出一样好东西。一尺高六寸宽、打磨的光鉴照人的乌木盒。
江氏抚摸着上头的龙凤刻,爱不释手道:“这是我当年的嫁妆,就光这乌木,都是罕见的,经年而不褪、不腐、不蛀。”
再打开乌木盒,是一个精巧的低冠,冠高不足一尺,却胜在繁多的金银珠玉缀饰,颗颗玲珑绝伦。
宋福家的弓背细听,江氏絮絮叨叨道:“你瞧瞧这上面的璎珞、翡翠、金凤,哪样不是好东西?哎,我当初在宋禄家的面前开了口,等秀玫被抬了养女,这个好东西就是秀玫的了。也不是我舍不得,眼下秀玫这个叛徒居然算计到我头上了,我岂能甘心?”
说到底还是舍不得。
当朝抬养女有这么个礼节。如果家有长姐,养母出冠、长姐赐簪,然后由长姐亲手给其戴冠插簪,以示姐妹和睦之意。如果没有姐妹,就由养母来冠。
这个冠子,自然是省不掉的了。
宋福家的进言道:“老奴倒有个法子,偷梁换柱。定个次品,放在盒子里。太太如果信得过,到时候就由我去拿盒子,这样嘛,就算秀玫不满意,太太也能说是老奴没长眼给弄混了。这礼都成了,秀玫和宋禄家的,也只得受着了!”
“虽不是最好的法子,倒是可以一用。”江氏皱眉,“可是我手边哪有这么精巧的冠子?我的冠子都是至少两尺高的,这等低冠都是小娘子们戴着的。”
“到镇上让人按这个大小定个不就成了?”
“哎,你真是傻的。这离中秋就只有四天了。定一套冠,至少也要七八天的。”
“要不太太翻翻黄历?抬养女也要择个好日子嘛。”
江氏去拿了黄历,嘴角一翘:“八月十八,宜嫁娶、纳采、订盟、祭祀……就这个好日子了!”
这日下午江氏照例带着神婆一行去叫魂,宋福家的用布包着乌木盒,驾着牛车去了镇上。永宁郡君捏着鼻子嫌弃道:“我们也驾辆牛车跟过去。我倒要瞧瞧,你们那个姨母,在玩什么花招。”
永宁郡君眼珠一转,她可是听过几次宋禄家的说到乌木盒和冠子,江氏当场就笑眯眯的应承给秀玫。当年永宁郡君给江氏置办的嫁妆里面就有这么一套冠子。其实皇后赏赐的是两件,还有一个盒子里面是十二把白角梳和金钗银簪什么的。而恰巧,永宁郡君就带来了这件,如今林家失了财,她身上值钱的东西也不多,这个还是带过来充门面的。
永宁郡君吩咐林六娘把这个也带上,林六娘眼馋道:“这个不是母亲给筠娘留着的么?”
“呵,用一套梳钗簪,换三房嫁妆,这笔买卖,你们觉得值不值?”
林七娘讶异:“母亲说的可是真的?”
“我这套梳钗簪,本来就是给我林家媳妇的礼。把人娶回我林家,那嫁妆还不都是你们的了?尤其是,筠娘眼下半死不活的,我想,你们的姨父一定急着把筠娘嫁出去呢。”
林六娘很是担忧:“这神婆据说当年能把程氏给请回来呢,母亲也见着了,自姨父一回来,筠娘的神智倒开始见好了。母亲你说,筠娘要是好了起来,这桩买卖姨父还看得上么?”
“哼,我会让她好起来么?”永宁郡君气定神闲,“牛车放慢些,到镇上就这一条路,宋福家的,跑不了。”
宋福家的进了一间首饰铺子,在里面待了半个时辰就出来了。永宁郡君远远的见她走了,才让林七娘抱着乌木盒走了进去。
戴着盖头的永宁郡君一身清淡,抬手投足都是不可忽视的贵气。店里的小二赶紧过来伺候。
永宁郡君把乌木盒往桌上一搁,小二明显一惊。永宁郡君高深莫测的一笑。
永宁郡君悠悠道:“宋家你是晓得的罢,我是宋江氏的姐姐。”
小二热络的接口道:“难怪宋家那边也送来跟你一样的盒子,这乌木盒可是难得的好东西。”
永宁郡君故作讶异:“还有这回事?你也瞧见了,我这里面只有梳钗簪,可是这抬养女么,按理说我该送冠子的,所以把这个盒子带来,准备在你家店里买一套冠子呢。”
小二有些为难:“这做生意哪有嫌弃客人的,可是你也晓得,我们这是个小地方,现有的冠子都是至少两尺高的,都是妇人用的。”
“哎,那我就回去了。”
“哎,慢着。”小二自然舍不得放弃一个顾客,“我也就直说了,宋太太在我店里定了一套冠子,就是按照你这个盒子来着。如果成的话,您也定一个?”
永宁郡君不信:“我妹妹有现成的冠子,怎么可能来定?你可莫骗我。”
小二把她往里间引:“您看,宋太太的盒子冠子,都在这里呢。”
永宁郡君把冠子和梳钗簪都拿了出来,看了又看。小二都等的不耐烦了。永宁郡君这才仔细的把冠子和梳钗簪放了进去。
小二没有留意到:永宁郡君的梳钗簪搁在了江氏的盒子里。江氏的冠子搁在了永宁郡君的盒子里。
永宁郡君最后笑道:“那成了,就按照我妹妹定的,也给我来一套。到时候我命人来取。你们做事可得仔细点,我这盒子保养的可比我妹妹的亮多了,你们可不能弄混了!我妹妹出多少钱,我额外给你加五两,这事你们可别说出去了。”
****
中秋夜,蟾月盈满,丹桂馥香,宋家张灯结彩,酒香菜香,与笑声融于金风。月台上,四家人围坐宴桌,其乐融融。
宋老爷和江氏坐在上座。程老爷、徐氏、程琦、宋大少爷、程罗,依次坐在左边。永宁郡君、杨武娘、筠娘子、林六娘、林七娘依次坐在右边。丫鬟嬷嬷整整齐齐的站在各自的主子身后。
鹦格呈了礼,敛衽道:“每逢佳节倍思亲,我家娘子独身一人在庄子里,难免思家难禁。我家娘子也是图个热闹,减减忧思,不请自来,没打扰到你们罢?”
宋老爷站了起身:“杨武娘对筠娘的恩情,我还没来得及亲自去道谢呢。杨武娘能来,那就是看得起我宋家!”
杨武娘也站了起身,点了下头。然后又貌似倨傲的坐了下来。
列坐的人,因着杨武娘一来,俱是拘谨了不少。
杨武娘戴着双层盖头,一身花团锦簇的喜庆,哼都懒的哼一声,全部由鹦格代劳。
鹦格瞧明白了桌上的气氛,笑道:“永宁郡君是在京里待过的,我家武娘素来如此,诸位再这般拘束,这是不习惯跟我家武娘同桌么?”
杨武娘淡定的一手端碗,一手夹了一筷子把鲊,鹦格把她的盖头往前拉了些,好让杨武娘从盖头里把鱼鲊送进嘴里。
杨武娘连咀嚼都似乎没有声音。
所有人被这番做派给惊到了,更加拘束。宋老爷不自然的讪笑道:“来,来,大家都别客气。”
把鲊是把鱼控干了入物料,肉紧有嚼劲。杨武娘尝了一口似乎感觉不错,便又夹了一筷子,递到手边筠娘子的碗里。
杨武娘手上涂的香膏味道冲得只差没把筠娘子熏背过气去。
宋老爷刚要说筠娘子眼下不适合吃干的。杨武娘似乎是想到了这点,又把筠娘子碗里的鱼鲊夹回自己的碗里。
杨武娘又端起筠娘子的碗,站了起身,充分发挥长手臂的优势,连舀三勺清淡的石首鱼汤,放到筠娘子的跟前。
杨武娘扭头看筠娘子,等着筠娘子喝汤。
筠娘子满脑子都是“杨武娘喜欢我,杨武娘喜欢我”,只差没浑身哆嗦了。
杨武娘大发慈悲,把自己的筷子伸进去,把鱼刺都给挑了出来。这回,筠娘子再没有不吃的理由了。
筠娘子咽了一口,杨武娘的瞳孔仿若非常炙热,筠娘子连喉咙都是如火燎过。
戴着盖头的好处便是,杨武娘扫过谁,也没人留意到。譬如,杨武娘的视线已经第二百五十次扫过程琦,第一百八十次扫过笑的俊美不凡的程罗。
“又不是周内司一个考中进士的?我家表少爷明年就考呢,说不定还能中个一甲呢!我家娘子才不跟那帮小娘子们争呢。”杨武娘在心里掂了又掂,时年十五岁的程琦束着冠,穿着直裰的青袍,中间缀着碧绿的玉环绶。长相俊美不说,还有一种与筠娘子气质相像的秀气,典型的程家人特征。杨武娘早就打听过程家每年都过来过中秋,程琦与筠娘子两小无猜。如今程琦考中了举人,身上有了一股凤毛麟角的傲然,明年若能登科,那可就是少年进士了!
而程琦的庶弟程罗也不可小觑,此人长着一副好皮相不说,那双含情的眼睛可是扫过筠娘子好些回了。
徐氏打扮不似江氏的明艳,不似永宁郡君的清淡,花开富贵的褙子穿在身上,雍容的刚刚好。身为禹州知府的庶女,嫁到商贾之家,如今却依靠着丈夫在整个娘家都说的上话。风霜非但不催人老,反而把她打磨的如同浪前的石头,锋利都藏在圆润里。
徐氏含笑道:“从禹州过来,适逢汛期,好在今年徽州路段雨水不多,倒是有惊无险。程罗是个孝顺的,听说徽州做的月饼花样多,特地请了人给做了不少,就等着过来孝敬呢。赵嬷嬷,你且把月饼分派下。筠娘喜欢果蔬馅的,有个特别的芋头、乌梅还有橙陷的,里面足足有十三味水果和菜蔬。你可别给拿错了。”
筠娘子颔首谢过舅母。
这几日筠娘子都在馒头山里陪宋老爷烧瓷,宋老爷甚至防她吐饭,亲手喂她吃。连宋老爷都说是神婆功劳大,筠娘子这病是能好的。所以今晚的筠娘子化了浅妆遮了脸色的苍白,加上得体的浅笑,倒看不出是绝命之相了。
筠娘子念头一动。
程老爷每个季度前都会托商行送信,顶多也就晚上几天。程老爷多半时间都在禹州,所以基本信都是从禹州来的。
这么巧,徐氏那些日子也在禹州?
筠娘子与程琦对视,带着一丝稚气,莞尔道:“表哥,禹州好玩么?听说禹州五月的牡丹花会可热闹了。”
程琦眷恋这个声音,温柔款款道:“牡丹乃国色,此等盛景都不似凡尘!有机会表妹亲自去看看便晓得了。有家牡丹园是专门伺候娘子们的。”
筠娘子没心思听他的长篇大论。也就是说,五月一直到七月程琦、徐氏都在禹州。往年徐氏都是在程家待着的。
筠娘子接过赵嬷嬷递来的用油纸包着的月饼,一口咬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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