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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水中画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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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还有一件事定要跟你提,前些天我接到一封明信片,那是叫‘王林’的人寄的邀请函,打听之下,才知道是个在美国掘起的诗人新秀,年轻女性,取了‘王林’这么男性化的名字。我想,我猜,这位大诗人该不会是我们的宋琳吧!推理之下,她将‘琳’字拆成了‘王林’,还邀请我们一家到美国参加她的发表会,我打算下个月就到美国去一探究竟,你,医生,一定已经知道真相了吧!
北京的天气从炎热的夏季,到了凉爽的秋天,偶尔,我看着枫红的道路会想起你,想起宋琳,因为我们还不曾一起渡过秋季和冬季。明天爸爸从上海回来,我们要去野餐,我已经准备画纸、画笔,到时候以枫红树海为景,那个野餐里有我、有你、有宋琳、有玺亚、有纤纤、还有我们一家人,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境,明天就要将它画出来了。我完成它的时候,你会在我身边吗?
小苗 笔。
秋天的北京,天高云淡,十月下旬霜降之后,枫树林与黄栌林转红,层层叠叠的丹红,如火如荼,瑰若红霞。
‘妈妈,你看!风筝飞上去了!它飞了!’
家颢兴奋地尖叫,风筝飞到哪儿,他就跑到哪儿,对于懒洋洋的“红酒”不再有兴趣,与方老爷聊到一半的婳姨举目观看透明的丝线直窜云宵,稳稳牵引着耀眼的纸鸢在天际翱翔,小良微微停下脚步,指向历经十次失败终于被送上天的风筝,笑着,肚子疼了,她按抚饱满的小腹,要一同散步的云笙也来感受孩子顽皮的踢脚,两人顿时惊慑于这奇妙的生命脉动,脉动生生不息,赋予画中之人生命,在小苗炭笔的缀饰下活灵活现地座落在这片草原,她抬起眼眸打量头顶上的红叶,鲜红欲滴,却与她水彩盘上的墨色大相迳庭。
‘小苗!吃些三明治吧!’
‘我去那儿画画就来。’
挥别婳姨的呼唤,她独力拿着画架走到野餐区之外的大道,这条路被枫红的树海重重遮敝;成了诗情画意的隧道。
她将画架架在厚密的落叶之上,试图补捉住那短暂而绚丽的色彩,“红酒”则对着她的脚踝无聊地绕起圈子。画笔和了些水,又沾染些茶褐,柔软的笔尖在其上琢磨一会儿,还是调不成令她满意的颜色,小苗再度抬头忖望,这一次她的注意力被不远处的老妇人给分散,老妪站在长凳前不时朝树上张望,树上还有个娑动的人影,看似好心帮她捉猫的路人,虽然他与小猫的情势岌岌可危,但看在小苗眼里倒真好玩,不禁也低头瞧瞧自己的“红酒”,原来,世界上的笨猫不只它这一只啊!
‘欸…“红酒”!’
像是一时兴起,“红酒”蓦然直奔那自树下跳下来的人影,小苗随着它轻盈的脚踪一望而去,手里的画笔掉了,犹如片片落下的红叶掉得那么不期然,还有几叶沾在那人的头发上,老妪感激不尽地抱着小猫离开,“红酒”则迫不及待地用爪子抓拉他有补丁的裤管,与那身肮脏破旧的上衣搭衬极了。
‘你净睁着大眼睛看我……好像我没穿衣服,’那个好心捉猫的路人不好意思地笑,搔搔脸:
‘或是…你还没习惯这张脸?’
小苗就是不进前,不退后,站在一个不长远的距离静静注视那张原已沉埋地底的脸孔,四周枫叶将视野映照得过份火红,叫她晕眩窒息。是她不小心走入梦的边境,或是梦境瓦解了……?
‘这脸,花了我一番工夫呢!我为它挨针吃药,好不容易才把它变回来,我吃足苦头回来了,你好歹也吭一声吧!小苗。’
他喊她的名字!用他一贯的语调喊着她,那轻柔的语调宛若骊歌,凄绝的旋律回肠荡气,催逼她的眼泪潸然滴落,她明明很是高兴惊喜的,怎么还被一股空前的心酸入侵扼锁呢?
‘我原本想…直接到方家见你的,可见了面要说的台词又半天想不出来,就在这附近绕,然后遇上丢了猫的老婆婆……’
‘你为什么要来…’她让迟来的怦然心动弄得不知如何是好:‘为什么要……’
‘我…我不只把脸换回来,求了金先生半天,他总算替我弄到了人民证,我一拿到,就巴不得赶紧让你瞧瞧……’他匆匆翻找全身上下的口袋,最后抓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你看,我有身份,有证明了,名字那栏还写着玺亚呢……’
没等他说完,小苗拎起裙摆朝他飞奔而去,她跑得很快,几乎要跌倒,终于一个踉跄,扑进玺亚的怀里,一个冲击令他往后退了一步,小苗深深闭上眼,将他紧紧地拥抱,他的黑眸怔怔凝望前方的落叶缤纷,他们被洒了一身绯意的身影就立在当中,静静聆听枝叶的沙沙作响、还有一抹流云之下彼此逐渐契合的心跳………
‘小苗…?我快不能呼吸了……’
‘你不会再离开了吧?不会了吧?你既然又出现在我面前,就算要走,我也不放开你了,除非把我的双手砍断,不然我不再放开了……’
‘我原是打算离开了,再不踏上北京的土地,临走前又想看看方家宅子最后一眼,所以我溜了回去,你记得天花板上的图吗?那个谁也认不出的图…我却想起来了。’他将深挚的目光款款放向小苗,继续说:‘夫人出殡的那一天,我想尽办法安慰你,承诺一辈子记住你,守着你,那时候虽然还小,可也知道自己的使命,还有宿命,将来离开了方家,接了另一个任务,甚至换了七、八个身份以后,我担心会把最初的自己给忘记,而我更深怕的是久而久之,便将你从我的记忆中删除了。所以我跑回房间,想把我们两个的事画下来,又担心墨水会被其他下人擦掉,所以我画在天花板上,高高的,不受拘管,每个睡前的夜晚,都可以看它一眼。’
‘那…那是你画的?为什么跟三岁小孩画的没什么两样啊?’
‘咦?没必要说得那么糟吧……’
‘那么,那图真是我们两人了?头跟躯体我都认得出来,可那多出来的小直线和小曲线是什么?’
‘唔…曲线是我常用来赶马的鞭子,直线…就是你的画笔了。’
她被深深感动了,却也生气,十分生气:‘什么嘛!你画了一个连自己都看不懂的图,到头来还是把它忘了!把承诺忘了!把我忘了……’
‘可它还是有用的!每回我几乎要放弃你了,几乎要对你的在乎罢手了,看着那个乱糟糟的图,不知怎的,就是有声音告诉我要坚持下去。你说它像符咒,它是的,神灵精准地下在我身上,叫我又掉转步履,一步步向着你走来,所以我来了。’
若有所思,一个鬼灵精的念头如小蛇般窜入了心里,小苗忽然净盯着他不说话,半晌,又泛漾起神秘的笑意:
‘可是…我倒想念起那个少京来了。’
‘咦?啊?’
‘也难怪啊!这几个月来我都是跟少京相处的……以后真见不到他了……’
她叹息,双手搁在身后朝画架走去,留下玺亚错愕地目送小苗轻松自得的背影,登时发现自己面临另一个空前棘手的问题,他喊道:
‘你是说真的还是假的?有没有搞错?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摆脱少京这个人啊!’
小苗回过螓首,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陷入两难的瓶颈。
是喜欢玺亚多些,还是少京呢?关于这个问题,她还要再保密一段时间,一方面是为了惩罚玺亚,一方面呢…小苗知道,自今而后,玺亚会为了追问出真相,与她形影不离。
‘喂!小苗,你是故意那么说的吧?对不对?是故意的吧?’
玺亚追上去,小苗咯咯笑个不停,轻轻牵起他的手,而他腾出另一只手,接住为了寻觅栖息地而飞来的纸鸢,紧接着是家颢踩着不稳的步伐跑来,他又开始尖叫,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发现的新大陆。
‘玺亚哥哥!玺亚哥哥回来了!你们快来呀!苗姐姐真把玺亚哥哥找回来了!’
那一年的冰天雪地,两尊雪人并排而立,小苗开心地欢呼大功告成,捡起树枝在他们圆滚滚的肚皮上写下名字,昭告天下。
“这是我,小苗,那这个就是…玺亚啰!”
玺亚似乎对新诞生的雪人很有兴趣,看得出神,小苗挨近他,以为他也正在欣赏他们的杰作:
“怎么样?你觉得那鼻子是不是摆得有点歪呀?”
“那两个雪人…被咱们摆得太接近了,瞧,身体的部份都黏在一起。”
“对呀…怎么办?那就不能帮他们做手了,不如…当他们是连体婴吧!”
小苗丝毫不介意,玺亚侧头望着她欢愉的笑脸,说:
“咱们又不是连体婴。”
“嗯?”小苗停止对着双手呵气,眼珠子一溜烟转到他正经八百的脸上:“那…咱们是如影随 形?”
“…是这样吗?”
“唔…”偏头回想一下他俩的日常作息,她又确定地点头:“是这样没错啊!”
玺亚接下来的沉静在白雪皑皑的时刻更见鲜明,身边小苗还在打量他状似思索中的侧脸。
曾几何时,他竟跟一个女孩形影相随了?不是跟哥儿们,不是跟周遭的下人,而是方家二小姐的小苗。
“你讨厌这样吗?”
呼出的白雾袅袅消失在低温中,小苗清美的脸庞也透着红,却是因为天冷的关系,她不明白玺亚那阵愈发烫热的红晕所为何来。
“我…没说讨厌啊……”
莫名的吞吐令小苗也跟着紧张起来,不安地低头不语。他们彷彿不知不觉踏入了一个暧昧不清的疆界,悸动的情愫天罗地网地织起一张罩笼,密密将他们的尴尬与缄默网罗在这片白雪纷飞的日子。
小苗和玺亚不约而同抬头望着白茫茫的天空,飘零的结晶落了满心的素美,小苗露出欢愉的笑容,伸出手接盛片片雪花,玺亚不经意地低下眼,瞧见他们不知什么时候相握的手,他牵着她,她也牵着他。
原来如此,他们的如影随形是自然而然,天经地义的了,若真要找出个道理,那就是他刚刚才发现的…他喜欢上小苗了。而小苗呢?或许他会找一天问个清楚,但不是现在,现在,他还在享受与小苗一同赏雪的感动。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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