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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水中画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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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清政府曾订购了几艘舰艇,却连尾款都付不出来,而军阀割据的今天,中国政府虽然退了货,竟有几位大人物动用国库,私购舰艇,这艘舰艇的名字就叫“龙湍”,由奥匈牙利帝国建造,舰长一百九十七呎,排水量四百吨,装备两们十二磅炮,四门三磅炮,两具鱼雷发射管。 

“涉案的名单都收集到了,程天豪也是其中之一,金先生夸你做得不错。” 

对于宋昱的报告,玺亚依旧无动于衷对着天花板发呆,宋琳无奈地摊摊手,示意哥哥继续。 

“说到程天豪,金先生已经查出来了,破坏小苗画展的……” 

“是纤纤吧!”仰着头,玺亚苦笑一下:“我早猜到了,又是因为我…把小苗也拖下水了。” 

“小苗那方面…还不止如此。”搁下手中的报告书,宋昱心中的一块大石却放不下:“现在,物证没了,金先生说那些名单等于英雄无用武之地,可幸亏…还有一名人证,那就比什么都强了。” 

“等等,你是说小苗?”玺亚猛然翻身坐起。 

“没错,由她来出庭作证,一定能叫那几位大将军俯首认罪。” 

“不行,我不同意,这太危险了,我的父母…他们当年就是因为当了证人才被暗杀的。” 

“我也不同意。可金先生执意这么做,他要我们确保小苗的安全,直到出庭的那一日。” 

“不成!要是有个万一怎么办?小苗不懂官场世界,更不是我们的人,她怎么能应付?” 

宋昱烦躁地重击桌面,叫一旁的宋琳吓一跳:“你以为我愿意吗?可说句老实话,没有小苗,这场私购舰艇的案子,还有我们所有的心血都会付诸流水,这是迟早的问题。” 

“你疯了吗?”他愤怒地攫住他的领子:“小苗怎么办?就为了一艘舰艇要赔上她的生命安全吗?” 

“难道你有更好的法子?”宋昱用力甩开他,将他推至墙壁:“这种结果我也意外,谁知道目击到舰艇的…会是方小苗呢?” 

“好了,好了,别吵了!”宋琳赶忙分开火爆的两人,劝和:“不管愿不愿意,就希望官方还没 得知这消息,咱们从现在起看好小苗,学校方面由我负责,其他时间…你们看着办吧!” 



偶然间,宋琳不定的视线晃见了圣彼得校门口,小苗就站在那儿,像在等人。 

‘喂!’宋昱顺手拦住同行的玺亚:‘你瞧。’ 

远远看去,小苗在校门口亭亭玉立,摆明就是要从学校拦截他。 

玺亚转身就往回走:‘我翻墙走。’ 

‘等等。你又不是不知道小苗的倔脾气,没等到你,她可是会站上一天一夜。’ 

于是小苗很快就发现他们朝这儿走来,其实周围的男学生也同样发现了她,赫赫有名的方家二小姐,又被誉为天才画家的少女,此时正在圣彼得学院等人,这倒新鲜了。 

‘我找不到你住的地方,又不知道该怎么联络你,只好…来这儿等了。’ 

‘找我有什么事?如果要谈前些天的荒唐事,恕不奉陪了。’ 

宋昱暗暗诧异,不敢置信玺亚真能狠下心将小苗拒之于千里之外。 

只见她犹豫半晌,咬咬唇,才困难地开了口,却是伤恸的神情: 

‘家颢他…很想念你,希望你能搬回去,我是来说这件事的……少京。’ 

玺亚怔愕地与她认输投降的眼睛相对,她不得已,不得不退让一步,好使玺亚还能留在身边。 

‘他一直怪我嘴太冲,要我别再跟你吵,所以…我不吵了,少京,别让我逼走你。’ 

小苗她…决定要放弃真相,配合他,就这么让谎言延续下去。玺亚不禁轻轻叹息。 

‘很抱歉,我不回去,’就算小苗可以委曲求全,他也不能:‘一直寄人篱下也不是办法,谢谢你们的好意,可我已经决定了。’ 

她高扬起眉稍瞪他,忽然对这样的怯懦生气。 

‘那是因为你不敢吧!你害怕在方家待得愈久,马脚露得愈多,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你非要我们受这样的煎熬?只要你一句话,我们就可以回到以前的生活了啊!’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请别再过来纠缠。我受不了让女人捆绑住,昨天可以甩了程纤纤,今天…我对你这方二小姐,也腻了。’ 

周遭的男学生顿时响起此起彼落的口哨和嘘声,没想到这杨少京竟能如此潇洒,连程纤纤和方小苗都不放在眼里。 

小苗则圆睁着惊恻的明瞳,苍白着脸,动也不动,一如站在刑台上的死囚。 

‘够了!’宋昱凶冷地将围观人群瞪走,一面推开亦是僵立的玺亚:‘够了,我们走吧!’ 

玺亚合掩上痛楚的眼,转身离去。小苗发颤的手自颈子间用力一扯,将琉璃坠子一把扯落,扬手就朝玺亚掷去,坚硬的石身快速飞过,在他脸上划出一道细痕。 

‘你再怎么努力伤害我,也改变不了你是玺亚的事实!为什么你要回避?为什么啊?’ 

琉璃的紫晕滚到脚边,那年绚丽的、无邪的时光。他低头看了一眼。 

小苗握紧置在胸口前的手,强迫自己凝住远去的背影,头也不回地,对于有关她的一切视若无睹。 

小苗强打起精神抹拭眼睛,迳自走向地上的琉璃坠子,就在指尖快要触及它之际,突来的力道蓦然蒙住她的口鼻,另一只胳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自身后制住她的挣扎,随着呛人的气味窜入嗅觉之中,小苗慢慢失去意识,虚软的身子被一把抱起。 

‘不好,小苗!’ 

还在圣约翰二楼教室的宋琳见情况不对,当下跃出窗口,矫捷地停落在树干上,这时昏迷的小苗已经被抱进一辆黑头轿车中,宋琳追了一段路,最后只得打住脚,目送着车身渐行渐远,留下一道白色排烟,一眨眼就乘风而去。
 
玺亚坦荡荡面对居高临下的悬崖,来风不断撩拨脚下的绿浪,朝他汹涌而来,没有丝毫抵抗的意思,就希望自己真能消失在这潮来潮往之中。 

‘其实你大可承认的,’身后的宋昱沉默良久,终于打破除了风声以外的沉寂:‘金先生没束缚我们,你随时可以退出组织,回到从前的生活。’ 

玺亚深吸一口气,“起飞的崖”上满满令人怀念的草香,从四面八方将他温柔包围。 

‘我的名字和背景都是编造出来的,还不只一个,却没有一个是如假包换的,哼…说来好笑,我连当初父母替我起的名字都不知道,虽然有房子可住,怎么老有着流浪的错觉?世界之大,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宋昱,你能懂吗?这种挥之不去的恐惧,每每站在小苗面前就愈发强烈,脑子不时有个声音问着自己,这个我,现在到底是用哪种面目与小苗相见……’ 

宋昱不语,让呼啸而过的骤风来回答。玺亚忽然往前跑去,跑得很快,笔直朝崖边冲,黑发倏然纷飞,他霍地在地土边缘停住,宋昱望着他敞开双臂,承受上升气流的冲击,大叫。 

‘我就算摔得粉身碎骨,中国的名册上也不会减少一个人;就算尸体被发现了,也只能以无名尸的身份被焚化。我是什么?我到底是什么啊?’ 

‘这个问题…不妨问问小苗吧!’ 

他疑惑地回头,还来不及问明白,宋琳已经骑着马远远瞧见了他们:‘不好了!出事了!’ 

‘怎么?’宋昱替她拉住马,察觉到妹妹的慌张非同小可。 

‘你们刚离开学校,小苗就被人带走了,我好不容易联络到金先生,他查出对方是李将军的人,这会儿怎么办?官方的人已经得知证人的消息,不会轻易放过小苗的。’
 
小良倒吸一口冷气,瞪得铜板大的双眼像要把脚下的体重计吃下去一样。 

五十四公斤!五十四公斤?这个数字犹如千斤压顶叫她难以接受。平时她维持窈窕身段的体重是四十七,上一次量竟增加到五十,没想到今天清晨…她原本打算好好享用西式早点的清晨,竟然一口气窜升到五十四公斤! 

‘我…我到底是怎么搞的?得病了吗?’小良心惊胆跳地下了秤,听见磅针归位的声音又是一阵心寒:‘世界上该不会有一种会愈变愈胖的病吧?’ 

云笙还在换衣裳,看着她不知在叼念什么:‘小良,快把睡衣换下,下楼吃早点了。’ 

‘不吃了,不吃了。开什么玩笑,再这么下去…我搞不好会变得跟猪一样……’ 

这时,楼下传来婳姨急促的叫喊:‘小良!小良!快下来!’ 

‘哎哟!我不吃东西了!从今天起别想喂我半点食物!’ 

‘不是呀!’婳姨干脆‘咚咚’地跑上楼,闯进他们的卧室:‘小苗她…昨晚根本没回来,她从不夜归的,所以昨儿个我根本没留意,以为她乖乖待在房里作功课……’ 

云笙没等她把细节说完,就赶到小苗的房间。 

绵被整整齐齐地叠摆着,冰凉的床像是昨夜未曾有人睡过,而她的书包和鞋子根本不在这里。 


再说小苗,被强烈的麻醉剂弄晕了一天一夜,到中午才悠悠醒过来。 

全身的酸疼不说,又昏沉沉发现自己的双手竟被紧缚在背后:‘嗯…?怎么…’ 

当眼睛好不容易适应周遭的昏黄视野,才知道自己正身处一个空荡荡的暗室,光线是由唯一的小窗透进来的,她就在冷硬的地板上躺了一天一夜。 

用力扭动了一下手腕,徒让绳子缠得更加紧实,她于是放弃挣扎,将四周巡望一回,顺便好好回忆昨日的情况,不知被什么人架住,还吸进一股难闻的味道,之后…之后…她就再没记忆了。 

奋力自地板上爬起来后,小苗来到窗口下,踮高脚想要看看外头的光景,这一看便愣住了,山峦绵延,苍松掩翳,下方一条笔直的长道直通到她眼界所不能及的远方。 

这是哪儿?不像在北京城内,虽是郊区,却让她几分眼熟。 

‘喔?你醒了吗?’ 

低沉,而具威严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她转身望见一位穿着笔挺军装的中年男子,上唇留了一道极具魄力的黑胡子,官威十足地立在门口。 

‘你是谁?’ 

那人看起来是发号施令的长官,肩膀上的军服挂了一堆闪亮徽章,身边则随侍几名持枪士兵,小苗直觉眼前的人绝非善类,不能轻举妄动的。 

至于李将军对她的问题并不予理会,掏出一张纸,是照片。 

‘听说,你见过这艘“龙湍”舰艇?’ 

小苗定睛一瞧,马上认出那正是她画作中的船,几年前爸爸带她去上海,有个凌晨她突然想画码头风光,便偷偷溜到港口去,当时在浓雾迷漫的码头上就见到了那艘雄伟的驱逐舰。 

‘我不知道什么“龙湍”。’ 

‘哼…你这ㄚ头年纪轻轻,脑子倒转得快。不承认也没关系,一堆人都在画展上见过那幅画。’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把我关在这儿?’ 

‘只是关着你,你就要庆幸了,若不是你父亲是有头有脸的方霁之,这条小命现在还能保得住吗?’ 

‘你想要钱吗?所以才绑架我?’ 

她知道这个问题很蠢,但除此之外实在想不出任何被绑架的理由。没想到李将军露出一个匪夷所思的表情,乍看比她更糊涂。 

‘你不知道?金先生没找你谈过吗?哈!这会儿他倒客气了,幸亏我下手快,不然你身边有他三位得力助手在,我都觉得为难呢!’ 

‘三位助手…?’她想起金先生的事了,可那三位助手是怎么回事? 

方家四方打听的结果,还是没有小苗的下落,连好朋友宋琳都不知去向,于是他们报了警,警政署长亲自到方家了解案情,各大报社也被知会马上刊登寻人启示,方霁之更是火速由上海赶回了北京。 

‘是谁这么大胆?敢动我方霁之的女儿!’ 

翌日,有目击者来报案,方老爷一得知消息气得猛敲手中的玉头杖,婳姨匆匆端来了一杯水,拍抚他的背说: 

‘老爷,那绑匪无非是要钱,给了,小苗就安全了,就回来了。’ 

‘你们说,哪有到现在还不通知勒赎的价码呀?’小良交叉起双臂来回走个不停:‘信、电报、电话都没来半件,叫咱们怎么办哪?’ 

‘别心急,乖乖坐着等,你脸色不太好,最近饭又吃得不多,要不要回房休息一下?’ 

云笙哄着她坐下,她摇摇手,好不容易开始减重,可不能功亏一溃: 

‘我只是担心,回房也睡不着。’ 

方老爷慢慢让自己平心静气下来,见到家人慌成一团,不由得心有所感,慨然长叹一声气:‘若是…玺亚那孩子在,就好了。’ 

‘咦?爸爸不是不喜欢他吗?’ 

‘他聪明伶俐,办事又精明的,谁会不喜欢呢!可他…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孩子,老是三更半夜溜出去学东西,有时候是洋文,有时候是数理,接应他的人来头好像不小,但应该不是坏人,我摸不清楚他的底,只好要小苗别跟他太接近了。’ 

婳姨头一遭知道这回事,听得瞠目结舌:‘玺亚那孩子做过那些事吗?’ 

‘很久以前我就发现了,因为他做的事似乎没什么恶意,我也就不挑明,由着他。唉!话说回来,他对小苗倒是难得的忠心耿耿,若是现在还有他跟着,小苗一定不会出事,就算出事,玺亚一定也能找到她,呵……说来奇怪,我就觉得他们俩冥冥之中某个部份是相连的,焦孟不离。’ 

云笙见他渐渐沉浸在莫名的感伤,忙起身打断:‘爸,整个北京能动员的人力都加入搜索行动了,应该很快会有消息的。我到警察局去看看。’ 

‘啊!我也去。’小良马上接腔。 

‘你和大家在家里等吧!’ 

‘什么话?小苗是我妹妹,若要说担心,可不输你哪!’ 

她执意要跟,骤地站起来,一下子,毫无预警,忽然昏倒在地,动也不动的,吓得婳姨当场把手中那杯水放掉。 

‘小良!’云笙也吓着了,将她扶在怀里,拍打那张转为雪白的脸庞:‘小良!你听得见我吗?小良!’ 

方老爷急急忙忙用杖角敲打桌子,吼道:‘医生!快叫医生!’ 

‘快…快把她扶上去。’ 

婳姨心急如焚地望着云笙将不省人事的小良抱上楼,双手交握起来祈祷平安。怎么搞的?小苗生死未卜,小良又昏倒,方家…是造了什么孽?屋漏偏逢连夜雨,让祸事接踵而来。
 
半梦半醒间,小苗让门外的锁炼声吵醒,她侧躺于地,缓缓睁开的眼睛映入斜斜的倒影,一个被打得遍体鳞伤的青年被推了进来,一骨碌倒在地上。 

‘臭小子!杂碎也敢闯进来,活腻啦?’ 

士兵又重重地把门关上,现在已经入夜,小苗还能藉着些许月光细细揣详那个倒地不动的人影,他的双手也被绑在背后,与她同病相怜。 

‘咦…玺亚?’小苗终于认出来了,赶紧到他身边探视:‘玺亚!振作点!玺亚……’ 

忽然,他俐落地爬起来,方才的虚弱彷彿是假的,一口吐出嘴里含的东西,是把小巧的小刀,背着身将刀子握在手中,没一会儿工夫就割断手腕上的绳子,然后他开始替小苗松绑,一面问道: 

‘你没事吧?伤着了吗?’ 

小苗看着他沾着血迹的脸,摇摇头,双手很快挣脱了束缚:‘你是故意被抓来的?’ 

‘这样比较能轻松点儿找到你,要不,可得把整座明楼翻遍了。’ 

‘明楼?你说这里是……’ 

‘明成祖的陵园,咱们现在在昌平县,离北京西北郊五十公里的地方。’ 

而明楼便位于宝城(即陵寝)上方,高耸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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