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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笛到天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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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

刀疤男掐灭烟头,小心地扔到车里,过来一把扯过京墨的胳膊:“上车,赶紧走,这会儿磨蹭也没人救你!”

京墨猛地一挣:“不许碰我!”可是男女力量悬殊太大了,根本就不挣不开。京墨不甘心就这么被再次塞进车里,还试图挣扎,只觉颈上一痛,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那似乎是一个悠长悠长又寂寥的梦,梦里的背景始终暗暗的,想要寻找一丝光明却什么也抓不到,双手只是在徒劳地抓啊抓的。梦里的女子扎着两个小辫,一派天真,只是背景太灰暗了,根本就看不清她的脸。

女子独自走在落雨的街巷,身后串串雨碎的声音。年迈的老人蹒跚而来,牵起女子的手,带着她往前走。

走着走着,终于看见天亮起来了,女子高兴得跳起来,大叫着:“爷爷,快看,快看!”

雨停了,风息了,天亮起来了。女孩转头却看不到爷爷了,再寻找时,天空忽然再次暗了,夹杂着雷声隆隆。远处似乎传来母亲的声音:“京墨,京墨。”声声呼唤,一如孩提时代。

梦里仍然有着清醒的认知,这便是京墨,那个真正的澹台京墨的记忆吧。

有很多人端着药从四面八方涌来,都在逼着京墨喝药,京墨被摁在地上,往里灌药。味道很苦。不远处,一个墨绿色的身影,旗袍花色反复,正看着这边笑。京墨伸出手去:“救我!”嗓子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只能眼睁睁地被人灌药。

记忆中有什么是曾经忽略的了?

有些忽略了,可是它并未曾真正离开。

从未曾离开,只待你想起。

忘记了吗?还记得吗?

梦中澹台京墨的脸越来越清晰,她在诉说着什么,眼中含着泪水,依依不舍。画面在急速的转换着,彷佛此刻不说,此后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梦里的京墨年幼失怙,父母在一次沉船事故中双亡,爷爷带着京墨长大。乱世飘零的日子里,容不下澹台先生的一张书桌。他只能带着幼小的孙女四处飘零,甚或是常常将京墨寄居在一位高僧那里。

这种居无定所的生活锻炼了京墨的适应力,到任何一个地方都能迅速的适应下来;遇到出乎意料的事情也能在第一时间里冷静下来。

为什么梦里会有缕缕书香,会有浓浓的药味还有惊天的枪声?

一切都重新归于混沌。从前的京墨只是将生活的一小角展示出来,而且凌乱不堪。碾作了尘土,终于寂静无声。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愉快:)




第八章  惊梦2

梦里全然是京墨所不熟悉的场景,京墨本尊曾经的生活经历就这样在梦中一一呈现。如同一幅打开的画,缓缓的,淡淡的,篱落呼灯,笑语宴宴。

原来是这样啊,原来曾经与杜仲是那般两情相悦。南方白家却趁着局势有变,逼杜仲与白家大小姐订婚,而京墨被人下了药。本是清除记忆的药,没想到却是把不同时代的灵魂给召唤来了。杜仲为保京墨一条命,不得不忍痛将她送出。是啊,若是没有杜仲点头,澹台老先生又怎么有本事将京墨送到督军府哪。

暗夜过后,总有黎明降临。京墨在黑暗中挣扎了许久,终于感觉到不远处有个声音,柔柔的,“这姑娘也该醒了。”

不一会儿,隐约还有另一个声音:“那怎么还不醒?”这个男人的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只是一时不记得了。

京墨努力得地想睁开眼睛,只是眼皮上似乎压了千斤石。不要再在这黑暗的混沌里了,一定要清醒过来。京墨拼了力气睁眼,骤然而至的光线刺痛了她的眼睛,立马眯起来。

笑声传来:“你终于醒了?”温和醇厚的女声。

京墨再次试探着睁开眼睛,首先看见的便是头顶一抹淡粉色的纱帐,十分安心的色调。而自己正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夜间的盘山路,刀疤男似乎都只是在梦中出现的。京墨一时糊涂起来,转过头来,看向床边所坐之人也带了几丝迷茫。

床边坐着一位盘着发髻的妇人,鬓角有些灰白了,脸上也不那么平坦了。这是一张普通到混到人群里便再也寻不出来的脸,不过很面善,双眼里透着清明。她见京墨醒了,迷茫地看向她,便和善地充京墨一笑:“姑娘,你可醒了,再不醒……”她猛地把话收住,转而问道:“饿了吧?”
京墨轻轻点点头,那妇人替京墨小心地掖了下被角,转身要走。京墨急急得伸手一把扯住她的一角,问道:“请问这是哪里?”

那妇人看了门口一眼,笑得眼角纹路更深了,说道:“姑娘,回答你问题的人来了,我去给你弄点粥。”也不去掰京墨的手,京墨闻言手一松,那妇人转身出去了。

门口站着一个人,浓眉剑目中挟着的凌厉样子让京墨一阵晃神,猛得想起初次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也是他用很特别的方式约见了自己。这个人啊,怎么每次都用这种方式见面,这次还让自己如此受罪。

木元松慢慢踱进来,在床边坐定了,笑道:“澹台小姐,真想不到,这么快我们就又见面了。”

京墨要坐起来,刚一抬身子,就感觉头一阵眩晕。木元松用手势制止了她。京墨索性躺下,心中有些烦恼,语气也不善起来:“木先生,为什么每次都用这种方式见面呢?”

木元松呵呵一笑,反问道:“澹台小姐这是怪我么?看来是木某多管闲事了?”

京墨一怔,顺口问道:“不是你劫持的我?”话一出口又后悔了。

窗外阳光正好,屋子里光线十分充足,明媚的环境里,木元松凌厉的线条也显得缓和了些。

木元松瞧着京墨迷糊的模样,不禁笑了。起身踱到窗边,方才开口:“准确的说,是我把你救了。”

待京墨知道了原委,脸红了起来,真是冤枉好人了。原来是昨晚被人打昏后一路南下,快要出边界的时候,被木元松碰上救下来了。

为什么木元松能出现的那么及时呢,杜仲和夏家的人还没反映过来,这个木元松都能做好救人的准备了呢?更何况,这里是安平省,并不是木元松的地界。这些都像谜团一样压在京墨的心口。

倒是木元松毫不避讳,直接坦言对京墨颇多关注,因为京墨是个很特殊的人物。他也一直未回去,这段日子一直在安平呆着。这次能救了京墨也是多所准备之后的偶然。

一席话说得京墨沉默了,木元松真是好手段。能够在安平夏家的地盘上有诸多布置,还能抢人,关键是不惊动夏家和杜仲,这份能耐不可小觑。

木元松也只是要京墨承他一个人情,将来有所请托希望京墨不要拒绝,颇有《倚天屠龙记》里赵敏对张无忌的三个要求的味道。其实这种开放性的要求是最难的,因为根本就无法预料会有什么事,因了它的未知性,更显得神秘。但是京墨又没法拒绝,木元松是那样坚定的提出要求,定定的看着京墨,不给她一丝一毫拒绝的勇气。

京墨也回看着木元松,眼里一片清清朗朗,这个人毕竟救了自己,真要是被南方那伙人劫持了去,还不定会受什么罪呢。京墨心里轻微的叹了一声,答应下来。

木元松留京墨在这个偏僻的小镇上住下来,京墨几次开口请木元松将自己的下落告知夏家,木元松都不置可否,淡淡的一笑而过。那位和善的萍姨也一个劲的劝自己不要担心,一切都会有木元松照应。

京墨只能默默等待,本来是存了想走的念头,木元松一句:“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等着你出现?真是麻烦!”就让京墨灰了心。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家不屑地斥为“麻烦”,这个滋味很不好!

萍姨每天都会做很多滋补身体的东西吃,开始两天只准京墨喝白粥,然后给京墨喝肉粥。香喷喷的,喝完后,口齿间一股糯米的清香和肉末的醇香萦绕不断。每次萍姨都是盯着自己喝完,监督意味浓浓,仿佛她是个生了病不肯好好吃饭的孩子。又过了几天,萍姨终于肯给京墨吃荤食了,搭配的菜色既消暑又有营养,汤汤水水见弥漫着一股极淡的药香。

京墨曾被人灌过药,后来就失忆了,这事在梦里是见过的。只是听萍姨说出来的时候,京墨诧异不已,但是任凭京墨百般追问,萍姨就是不肯透露身份。京墨也只好作罢,暗自庆幸自己很幸运,夏夫人和萍姨对她都很好,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好。

京墨这一住就是将近一个月,活动范围也就是前院后院,还从来没出过这个宅院。每天都跟在萍姨后头,跟她去后院侍弄那几畦青菜。不大的后院被萍姨开辟成了菜园子,一架黄瓜长势很好,京墨早上一起来就先去找找有没有能吃的了。嫩嫩的黄瓜,油亮亮的,表面上的嫩刺有些扎手。紧挨着黄瓜架的是西红柿架,圆嘟嘟的西红柿还青着脸,但凡有个红透脸的早就让京墨撺掇着萍姨做汤了。

别的青菜都排成整齐的队列,每天接受这二人的巡礼。有一畦菜总能引起京墨无数想象,那便是莴苣。小的时候读《格林童话》,对里面的莴苣姑娘念念不忘。曾经设想了无数次的场景,莴苣姑娘的妈妈该是多么渴望吃到莴苣啊,才会冒险去偷邻家巫婆的莴苣。吃到了莴苣又该是如何的心满意足?第二次去偷,被巫婆撞见了又该是何等的惊惶失措呢?

京墨对莴苣姑娘与王子的故事倒不是太关心,所有的想象和感情都放在了莴苣姑娘的妈妈对莴苣的渴望上,那种渴望始终停留在京墨的心里,多少年都不曾褪色。

这天,太阳落山后,白日的暑气渐渐退去。京墨和萍姨坐在藤椅里,对着满园子的青菜,惬意地喝茶聊天。京墨就把这个莴苣姑娘的故事讲给萍姨听,萍姨静静地听完,视线落在那畦莴苣上。这么看去,京墨觉得萍姨其实也挺耐看的,眉间的那抹神色淡淡的又和气,莫名地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不会编故事就只好信笔而写啦,看文愉快!




第九章  相见欢1

一座庭院,几畦蔬菜,俨然已将外面的纷繁尘杂都挡住了,独留一派安静舒适在此地。

每天,什么也不用想,睡觉,聊天,侍弄蔬菜,陶渊明笔下的田园生活便是这种感觉了吧?

京墨蹲在地上好久了,还拿着根小树枝一挑一挑的,全神贯注。那些蚂蚁忙忙碌碌急急走着,看到树枝还以为是什么大障碍,有的掉回头去走,有的在树枝前打转转,寻找突破口;还有的想都没想,直接往树枝上爬。京墨就势把树枝抬起来,离开大地的蚂蚁在细细的枝条上来回转悠。

不知什么时候,对面多了一抹黑色,是皮鞋。呃,萍姨是不穿皮鞋的。黑色的男士皮鞋,京墨慢慢的顺着皮鞋把视线往上挪,裤子,上衣,脸,杜仲的脸。

杜仲正看向她,两人目光猝然相遇,杜仲似乎很不习惯,一下子就垂下了眼睑,继续看地上的蚂蚁。

京墨见他躲的那么快,心里有几分无奈。梦中已知两人由两情相悦到不得不成陌路,世事逼人。

杜仲有他无法摆脱的责任,生为杜帅唯一的儿子,他有他的宿命,无法抗拒。

两个人蹲在地上,一时都无语。枝头上蝉鸣得正欢,宣告着酷暑的来临。太阳虽已落下去,余热仍在,京墨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只觉得黏黏的。

杜仲站起来身来,手往下一伸,低声道:“起来吧。”

京墨丢了树枝,乖乖的把手放到他的掌中。这么热的天,他的掌心居然有种清凉的感觉,丝丝清爽透过掌心传递过来。京墨蹲得久了,一下子站起来,腿有点麻,站定了,缓了缓,才敢迈步。
他耐心地等着,手依然牢牢握着她的,生怕这一刻松开就再也握不住了。

他是真的害怕,曾经松开的那一刹那,就后悔了,可是回首的时候已不见伊人踪影。

又岂止是不见踪影,还被人算计了,京墨被灌了药,从此再也不记得生命中曾有个他。

那种心慌,那份后怕,有谁知道。他曾经想过无数次再面对的京墨的情形,只是没有想到会是那个样子,她不认识他了。

他宁愿她清清楚楚的记得,怨他也好,恨他也罢,总之记得就好。

可是她竟然不记得了,他满腔愤懑,无处言说。

也许两个人之间,最糟糕的不是反目成仇,而是遗忘吧。

当一方还在百般纠结的时候,对方早已经全然不记得了。只余下自己一个人在无边的荒野里大喊大叫,没有回声,一片寂寥。

京墨任由他拉着往藤椅那边走去,坐下了,悄悄往回抽手,杜仲并不放手,反而握得更牢了。

京墨一阵怔忪,若是没有从梦里得知两人的情谊,自己会不会让他牵着?这个杜仲也太大胆了,也不想想,贸然去拉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难道不怕吓到自己?要知道,京墨的确只与他有一面之缘啊。

他站在藤椅一侧,而后慢慢蹲下,仰起头问京墨:“墨墨,你还记得我么?”

京墨一低头,正好碰上他满是期待的眼睛,这期待里还含了几分隐忍。京墨不忍再看,转开眼望向那畦莴苣,风过处,莴苣叶子轻轻摇摆,而中间的主心骨却岿然不动,一幅高风亮节的样子。
京墨咬了咬嘴唇,没出声,而是缓缓点了点头。

杜仲一幅欣喜欲狂的样子,另一只手一下子抓紧京墨的胳膊,似乎不敢相信,颤声问道:“你记得?”

京墨脸红了红,鼻尖上也渗出细细的汗珠,她舔了下嘴唇,嗫嚅道:“只记得个大概。”放佛做错了事等待着父母训话的孩子。

“没事,没事,记得个大概也好,墨墨,也好。”他有些语无伦次。

胳膊被他抓的生疼,手也被捏疼了。京墨小声抗议,杜仲才意识到,忙松开了手。可是京墨的胳膊和手上几道红痕赫然可见!

杜仲满心满眼都是心疼,毫不掩饰,竟然抓起她的手来吹气,吹吹就不疼了吧?

京墨好笑的看着他,“别吹啦,没事的。”他不知所措的蹲在哪里。

这样一个统领北方八省的少帅,就这么手足无措的蹲在哪里,只是因为捏疼了京墨。

这样一个男人啊!

吃晚饭的时候,杜仲不停地给京墨夹菜,满眼的宠溺。看得一旁的萍姨抿了嘴,老是偷笑。京墨的脸不争气的又红了,而且一直红到吃完这顿饭。

萍姨实在忍不住了,打趣道:“丫头,你不会是中暑了吧?”京墨愈加不好意思起来,杜仲只在一边乐呵呵的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京墨瞥他一眼,嫌他见危不救。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居然作憨傻状,愣愣的表示不懂。

吃过晚饭,杜仲并没有多作停留,只是嘱咐京墨暂时先在这里多呆几天,等事情处理一下就送她回督军府。

杜仲匆匆地走了,正如夕阳西下时,他的从天而降。

没有人告诉京墨,大家都在处理什么事情。杜仲也没有告诉京墨他是怎么找到她的,为何在将近一个月之后才找到。

以杜仲的能力,只要他愿意,北方多飞进几只麻雀,应该都能查清的吧。

夏家呢,天无天冬两兄弟也该是着急的吧。

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杜仲不是应该早就回少帅府了么,难不成一直在安平?

很快这个疑问就有人解答了,因为杜仲第二天把娄良才给送过来了。娄良才还是那副机警的样子,先把周围的环境用眼睛急速扫描了个遍,这是习惯了吧。娄良才对着京墨有几分礼貌也有几分淡淡的疏离。

京墨很喜欢他这个态度,在督军府里,娄良才对白桂心也是这个态度,既有礼貌,但并不过分亲近或者刻意亲近,相反,甚至是刻意保持了一份疏离。这种距离让人有安全感。

原来在京墨被劫持的第二天,杜仲就带着白桂心回去了。把娄良才留下来帮助寻找京墨。夏老爷子因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丢了人而震怒,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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