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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魂引-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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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男子说完这一句,就不再理会林杝,仿佛一点都不在意她身上的问题和她的答案。他离开林杝,自顾自走向室内,走到她放包袱的地方,长臂一掀,把包袱里的东西统统倒了出来。

林小姐不知道他要干嘛,视线目不转睛投在道士身上,这会儿连把男子不适适宜地出现在浴盆前面的场面也给抛到了脑后,满心都被那句“有妖孽附在你身上”占据,好像永夜里的星光,闪烁在头顶,忍不住去摘。所以看见他没有礼貌地翻动自己的包袱也不恼怒,只傻傻想追过去,要与他说些什么。

李束樘哪里会让林杝这般找死,左脚一沉,硬是没给她走动的机会。他远远打量那男子的动作,想要伺机逼林杝跑出这间屋子。又有些心急,怎么梅二还没有搬来救兵,另一批在暗中保护林杝的神秘人这时候又去了哪里?

“七王爷!”林杝心声怒喊。

李束樘只当没听见,就是不让她有所动作。

但见男子搜寻片刻,两只手指一夹,从林杝那些东西里,夹出了一张黄灿灿的符纸,面积不大,薄薄一片。他眯了眯眼睛,认真端详着符纸,脸上有些不得其解。

“这纸你从何而来?”

他又想起了林杝的存在,扭头问道。

林杝被他点了哑穴,只能眨眼睛,连四肢都不听使唤。

那人听不到林杝的回答,少顷才醒悟,施施然走过来,帮林杝解开了哑穴。

近看这男子,容貌比梅四还要惊艳,大约是因为梅四身上还有些烟火气而这人完全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褐色的眼瞳,平静淡泊,好像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外界对他没什么干扰。

他盯着林杝的脸,林杝却没有生出大家闺秀的羞涩,并非她越来越不知羞耻,只是他看人的眼神纯净到,完全没有男女之别。

“我没见过。”林杝干涩的声音说了一句,继而咽了口唾沫润喉。

“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女子,这么高,穿着红衣,眼睛很大。”男子比了个高度,又皱眉想了想还有没其他特征,他描述得十分简单,也不擅长描述,其实他根本就不擅长说话。照他的描述,大马路上一抓就是一把,根本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

林杝却是蕙质兰心,立即问:“可是自称神婆,嘴唇有些厚,样子有些憨?”

脑海中不假思索地冒出一张脸,就是承恩帝让她出城的当晚,在桐城遇见的那个女子,害得她落下马摔得极疼。也不能说林杝直觉准或者其他什么,道袍男子与那小神婆,在她的认知中就是一类人,自然而然就联想到了一起。

男子摸摸下巴,拿林杝的描述和记忆里的人比对了一番,点点头,“她在哪里?”

“我在桐城遇见过她。”

谪仙听了林杝的话,又没了声音,沉色冥思着什么,全然不把身边这个异类放在眼里。

林杝目光炯炯盯着男子,小心翼翼问:“这张纸头是什么?”

“是我下在她身上的追踪符,不知怎么却到了你这里。”

回忆当时的场景,林杝了然,肯定是她两相撞的时候符纸不小心转移到了她身上。男子的回答也就十分合理地解释了他的从天而降,“所以你是追着这张符纸闯进我房间的?”

“嗯。”

“你为何要找那神婆?”

“她偷了我一件十分重要的东西。”

男子手里拽着符纸,目光没再投射到林杝身上,当下发现自己找错了地方,就要转身离开。

林杝立即扯住男子的道袍,略激动地阻止他离开,“道长!”

“嗯?”

“你看得出我身上异样,为何不管不问?”

男子奇怪地看了一眼林杝,反问:“这关我什么事情?”

林杝哑然,顿时失了台词。是啊,这关他什么事情,人家高兴了就抓妖,不高兴了就当没看见,何况现在人家心里惦记着偷他东西的人,哪里有闲情管林杝的闲事?

那道长拂去林杝抓着他道袍的手,像一阵清风似的,了无声息地溜进来,又了无声息地要溜出去,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道长可否告诉我,方才进屋时看见我正在做什么?”

她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可能可以帮她摆脱李束樘的人,怎样也不能让他就这样离开,就算是不要脸皮。

男子坦然道:“你在洗澡。”

林杝灵魂深处还是颤抖了一下,果然被人看光了!但转念,她就想起李束樘从前教育过她的话,人这一辈子里有许多东西都比节操重要,脸面算什么,能值几个钱?

立即咄咄逼人地出口:“你私闯民宅在先,毁我清誉在后,岂容你就这样轻易离开?道长今日想踏出这门,要么踩着我的尸体过去。但是你们修道之人不是讲求天地正义的吗?不是说要锄强扶弱的吗?”

……男子被林杝突然爆发的气势震慑了一下,后退两步,正视了她皱眉问道:“你想怎么样?”

“自然是要你负责。”

【056。聪明与否?】

道士听到林杝要他负责的话,眼中起了波澜,林杝读得懂,是十分嫌弃的意思。

“不若我将双眼挖下来给你?”他建议。

林杝诧异地看了一眼道士,她是有多逊,一个男人居然宁可自残双目也不想对她负责?!继而冷笑道:“我要你的双目作甚,你要不想负责也可以,告诉我驱离魂魄的办法。”

道士眼中的波澜又壮阔了一些,看林杝的眼神也更加嘲讽,“你这人真好笑,自己带着定魂玉,又问我驱魂的办法,不是自相矛盾么?你们女人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都是这样说一套做一套骗人的么?”冰凉清心的男音说着这样毒舌的话语,让听的人听得委实“享受”。

小姐皱眉,对这根救命稻草提不起欢喜,但这人说的话让林杝还是十分激动,听他的口气,是深谙此道之人,走上前认真问:“什么定魂玉?什么自相矛盾?”

他一指林杝的脖子,不说话,一副事实胜于雄辩的架势。

林杝低头看向自己脖颈,细白的脖子里挂着一条用红线牵着的项链,红线上挂着一块乳白色的玉,是当年林杝她娘亲临死时留给她的遗物,但凡遇到什么困难的事她肯定会去摸摸那玉求天上的母亲保佑。怎么这玉里还有她不知道的名堂?她怎么从来没有听她母亲讲过……

那道士看林杝惊讶的表情不是做作出来,好心提醒,也是为了摆脱要他负的责,解释说:“你脖子里的玉,叫定魂玉,可以镇魂,将死之人能靠此玉拖延性命,你不知道?”

林杝摇头。

“你要摆脱小鬼附身,直接把定魂玉拿下来就可以,不出三天,定然还你清净。”

他说完,轻飘飘的瞥了一眼林杝,问她:“我现在能走了么?”

“……你走吧。”

李束樘控制的左半身和林杝控制的右半身具是沉浸在极大的震惊中,真相居然是这样,他们的相遇并非没有原因。当时林杝被人推下水险些淹死的时候,定魂玉产生了作用,又恰在此时,灵魂刚刚出窍了的李束樘正好飘到丞相府的小池塘附近,于是浑浑噩噩中就被定魂玉一起锁在了林杝的肉体里。

林杝在心里演绎了一边这事情发生的经过,忽然有些懊恼,有些郁闷,若一开始就知道原因在此,她也不必害林仲之去犯险,也就不会让事情变得像现在这样复杂。

李束樘却是恨不得将那个说出秘密的道士拔了舌头千刀万剐。彼时他发现自己的魂魄在林杝情绪激动的时候会产生排斥的现象,但每每都能被另外一个更强大的力量拉回来,现在才知道原来那个力量是林杝脖子里那块定魂玉在搞鬼!现在被这固执的小姐知道了这么简单就能赶走他的方法,岂不是随时都有可能是自己的死期?!

他讨厌自己的命运拿捏在别人手里的那种如同蝼蚁般的弱小无能。

“四小姐是聪明人,不用本王提醒你那些利弊吧?”

他又不会放低姿态与一个女子交流,哪怕下一刻自己就会变成孤魂野鬼,他也说出半句动听的话来。

林杝自有自己的考量,那样问道士,只是想留一张王牌在手里自保。暂且不说林仲之的死还没有查出真相,她亦相信如果李束樘在她身上发生任何不测,他的那些神通广大的死士们立即也会把她碎尸万段。更重要的是,她发现李束樘的势力比她想象中大上许多,如果可以借他在她身上求生存的这段时间摸清他的势力范围,以后不论对林家还是对承恩帝都是极有用的资料。

回敬道:“七王爷也是聪明人,别做那些本小姐讨厌的事情,自然相安无事。”

李束樘发誓,人生二十五年里,从没有一个女人像林杝这样让他又爱又恨过。

当天夜里,除了梅二被狠狠批了一顿外,所有七王爷手下的人马都收到一条紧急密令——不得让林丞相家的四小姐脖子里的白玉与林四小姐的脖子分离!绝大部分不知道内情的手下接到密令后看得一头雾水,七王爷这到底是在演哪一出剧本?!最震惊的是,明明自家主子像活死人一样躺在王爷府里,可为啥能在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的守卫中自己获悉外头的风声,还能闭着眼睛发号施令?!

崔牧禾第二日一大清早就顶着两只青黛色的眼圈敲开了林杝的房门,满脸兴奋道:“林大人,图纸我画好了,只要人手足够,半个月之内就能彻底泄洪!”

林杝摊开图纸,工程的样子在大致的地形图上绘出,标明了引流的路线,大坝的位置,溢洪道还有防水的装置。

崔牧禾就着图纸解释了一遍她的设想,即从上游挖一条人工河,引流到地图上这个像坑一样,地势突然低下去许多的盆地中,蓄水面积十分可观。而从整个大陆架的地势来看,当盆地积水到达极限,溢出溢洪道还是会往南去(因为地球是圆的不是平的!),所以在下游也要挖一条人工河,拦上大坝,等到需要的时候,比如下游干旱时,可以把水库的水放出去。

“我们现在只要挖上游的引流道,拦住上游的大水,下游的洪水断了来源,自然就慢慢消退。”

林杝大致明白了崔牧禾的构思,十分佩服她一个女子居然有这样的见识和才智,若她肯为朝廷效命,把那一套治水,还有种庄稼的理论传输给各个州各个城,主要靠农业生产生活和发展经济的瑞昭国一定能比现在更强大。只可惜她爹心里惦记的却是前朝……

工程立即开始动工,清河百姓间昨日就传开了崔家女儿上任新巡抚的消息,崔牧禾又把自己的设想尽量简单易懂地讲述给百姓听,绝大部分男人都能理解崔牧禾的想法,与林杝一样对崔牧禾敬佩有加,那些原本怀疑崔牧禾的人也被折服,全城出动前往上游开始开凿人工河。如此多人行动,动静自然很大,惊动了沿途没走的其他百姓,他们之前也都知道崔牧禾的大名,听了计划,又被士气鼓舞,纷纷加入崔牧禾队伍,救灾的人数渐渐庞大起来,水牛成了比马更顶用的牲畜。

【057。雨过天晴?】

忘记说了,谢谢大家的打赏!!!!!=

孙青眇兴奋得手舞足蹈,坐在牛车上,拉着林杝的袖子直要抹眼泪。

“林大人你快看!好多百姓来帮咱们了!”

林杝却皱眉,看向扛着工具在蹚水的百姓们,忧心道:“他们双脚浸泡在水中,时间长了,尤其是本就有伤的人,定然会生病,那水中还生着许多虫,如果不及时医治,说不定还会有人因此丧命……”

孙青眇经她一提醒,幡然醒悟,这点常识他是有的,只是一时太激动,根本没去想那些负面的结果。立即手拍在脑门上,十分懊恼,不仅是在这件事情上,他身为比林杝年长的男子,又在朝为官这几年,居然总是考虑欠佳,先前也没能把郴州的灾情控制住,还是林杝替他收拾了烂摊子,总有些没脸见人的羞愧。

看向林杝的眼神愈加深浓,“我这就让人召集郴州的大夫!”

刚跳下牛车,准备蹚水回去找人,有个小衙役从南面赶来,隔得老远就在叫唤,“崔大人!孙大人!范阳有人来!”

坐在第一辆牛车上的崔牧禾与崔桑亚也听到了小衙役的叫声,止住牛车,纷纷回头去看,眼里闪着微微的惊讶。

小衙役蹚水而来,行礼道:“启禀巡抚大人,范阳王招募了二十位大夫,并五十只小船,正在赶来的路上,让小的先向大人通报一声。”

人群中谈论声四起,

“范阳王怎么派大夫来?”

“肯定是怕我们施工的时候碰到意外受伤,这水里可不比地上,弄伤了麻烦。”

“的确,范阳王这是有心了。”

“可不是么,范阳王从来都是菩萨心肠。”

林杝听着他们议论,沉默不语,心里对这个素未谋面的王爷却是极其好奇,他能与她想到一块儿去,还在她之前就有所行动,人总是会对那些高自己一节的人生出兴趣,想要看看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最好还能与他过些招,一较高下。

等大夫和小船抵达的时候,发现小船上除了载着草药,还有许多干粮,大夫们分坐在前面几艘船上,而跟在后面的那一些上则乘着块头壮硕的大汉,有一个顶十个的彪悍霸气。为首那人,对林杝来说已是个熟面孔,她莞尔,向那人行礼:“苍大夫。”

苍山笑容淡逸,向林杝抱拳,“林大人辛苦。”

两人相视一笑,就像老朋友见面。

林杝把苍山引见给崔牧禾,“这是济世堂的苍山大夫。”

苍山自然已经知道了崔牧禾的大名,“崔大人巾帼不让须眉,在下十分佩服。范阳王派我来给大人打下手,有任何差遣尽管吩咐。”

“苍大夫过奖。”

他两人一个坐牛车一个划船,又做了一番交流。

此地靠近遥江边,洪水至人的腰际,小船撑起来倒是不会触底,而崔牧禾她们坐的牛车是她自己专门改造过,四周都加了高高的实木栏,以防大水漫进牛车里湿了女子的衣服,失了形象。

苍山同崔牧禾叮嘱好水中大家应该注意防病的事项,就回到林杝这边,与她悄悄道:“你托我照顾的人,白牙在医馆看着,改日见到我那小徒儿,可别再伤他心里,这孩子自尊心极强。”

林杝笑着点点头,她想起自己盗了梅四的梅花令,心里有些歉意。她看得出梅四并不是个冷情的杀手,有时候木木的,但是很真挚,而且很可能从小就缺少朋友和关爱,若是发现她利用了他,肯定会很难过。

李束樘察觉到苍山提到梅四时林杝心中的波动,冷冷说:“本王的人不至于这般不济,四小姐莫惦记着为好。”

林杝现在硬气了,有了王牌在手上,根本不忌惮李束樘,这会儿只当没听见七王爷的话,从容笑着继续和苍山说些郴州的事情。

乘势建造水库的工程进展得十分顺利,原先郴州那些当了流民的壮丁安顿好了妻儿,纷纷回到帮忙,前线的人手充足,而后方的补给又十分及时,承恩帝上次从国库里搬出来的第二批赈灾粮食足够所有人的伙食。但有心的人能发现,事情发展的那么顺利,不能忽略舆论的导向,是有人在背后煽动郴州百姓爱乡的情绪,只不过手段十分高明,派出去传递小道消息的人都是舌灿莲花能说会道,牢牢抓住了受灾民众的各种心理。到底是谁,林杝觉得应该是承恩帝。

开凿当日,还有另外一个消息从北面传来,那就是庆国的使者已经渡过遥江上游,到达青州。

从青州到郴州,不过四五天的行程,当庆国使者乘着高大的马车不急不缓靠近郴州的时候,崔牧禾的设想出的水库也在渐渐初具规模。

天气依旧时好时坏,上午飘过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这会儿雨丝虽然止住,空气里弥漫着湿气,气压很低,闷得人胸口极不舒服。

崔牧禾邀了林杝和孙青眇要去爬那盆地附近的一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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