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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魂引-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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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衙役通报了一声,把林杝迎下马车,林杝注意到四周士兵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奇怪,是还在为方才马车里诡异的动静胡思乱想。林杝不加理会,对小衙役说:“我既安全到清河,你们回范阳复命吧。”

“是。”

林杝率先通过木板,踩着沙包上城门而去。沙包里都是水,踩在上面,靴子立即有些湿意。那方站在沙包上的守卫,瞧见一身官服的林杝,有些不明状况。怎么来了个女官?!又见巡抚大人匆匆忙忙也从马车上下来,提着衣摆步履蹒跚地追赶女官,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您是……?”其中一个朝林杝行礼,问道。

她并不对自己的身份多做解释,只说:“我是宫里来的。”

守卫看向追上来的孙青眇,“孙大人?”麻烦您给解释解释?

“我们要去办点事,不用通报清河知府了。”反超了林杝,给她带路,压根也不管守卫。

守卫见巡抚大人开路,自然不能拦下,木木看着一男一女下去。

林杝觉得上来时挺容易的,下去却有些困难,高高的沙袋,沙袋湿滑,一不留神就会滑倒,而且她现在是两个魂魄操纵一具身体,就算默契越来越好了,此刻还是极谨慎地放出右脚,找了个合适的落脚点,慢慢踩上去,踩扎实了才让左脚再动。

孙青眇回头看到林杝的动作,却只当她一个小姐走路不便,这会儿倒是脑袋灵光了,也不嫌自己手是淫手,不假思索返身搀扶住林杝的右胳膊。

“林大人,当心些。”他柔声提醒。

林杝看了他一眼,并不多说,借着他的力顺利下了小山丘,看到清河城里人头攒动,并不像沿路那些散落的村庄,荒芜破败。

清河城门下准备了另一辆马车,是为方便像巡抚之类过来找知府商讨问题时代步,孙青眇扶了林杝上车,自己招呼了个守卫过来驾车,三个人就朝崔府的方向前进。

“清河城的地下排水系统是桑亚子设计。”孙青眇看到林杝在往车窗外张望,就没头没尾解释了一句。

林杝的确是在稀奇清河城的路上虽然潮湿,但是没有积水。听到孙青眇如此说,从方才对崔桑亚没什么感觉变成了真实得佩服他起来。

孙青眇又说,“说起来,我表妹的本事也都是从桑亚子那儿学来的,她管桑亚子叫叔公。”

林杝听得眼睛一亮,那岂不就是只要挖到崔牧禾这株土豆藤,下面能拔出来一串土豆?不管怎么样,还得先跨过崔父那一道儿坎儿。

想罢,林杝动手开始解自己腰带。

“林大人!林小姐!你要作甚?!”孙青眇怪叫,好不容易沉下去的面色,又泛起嫣红,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瞧着林杝。

他整个人都侧贴在马车车壁上,唯恐避之不及。

赶马车的守卫手上动作一顿,扭头奇怪地看了一眼车帘子,不知里头发生了何事,即便疑惑,却也不敢去揭开来一探究竟。

林杝手上动作不停,嘴上解释:“我换身衣服。”

“可,可我还在你跟前呢,我,我虽然说过会对你负责,可,可大家闺秀,也该讲究些仪态。”结结巴巴里还带了些责备。

腰带被林杝丢在马车角落里,顺势又去解官服的纽扣。

孙青眇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林小姐!不要啊!”

林杝白了一眼孙青眇,刷地就把官服的外套给扒了下来,露出里面整齐的女装。

她本来打算到了清河崔家后门,让梅二帮她翻墙进去,崔毅的地形图画得相当详细。而在路上穿着官服不过是为了大张旗鼓,扩大声势,也能减小被行刺的风险。这会儿既然有孙青眇这个堂而皇之的开路神在,她乐得不求李束樘帮忙。

“孙大人,我里头有衣服的。”林杝看孙青眇死命闭着眼睛,五官都皱成了一团,十分纠结好像上刑场砍头似的,忍俊不禁,无奈出声相告。

孙某显然有些不相信,先拿一只眼睛眯开一条缝儿,小心翼翼张望一下,发现林杝衣冠整齐,才呼地输出一口气,“林小姐,下次莫在他人面前这样了。”

【051。登堂入室?】

给林杝和孙青眇驾车的那个守卫,当看到忽然换了一身衣服下车的林杝,眼里与方才城门口的那一批官兵一样,有些凌乱,显然是把这事儿和之前孙大人的怪叫声联系到了一块儿。颇为佩服地多瞧了林杝一眼,想他郴州土生土长,孙家的金科状元郎如何不认得,听说孙大人最不爱近女色,多少女子为了嫁进孙家,为了让孙大人青睐而费尽心思,结局没一个成功,可这女官一来就貌似搞定了臭石头似的孙大人,委实厉害!

“你赶紧回去吧!”孙青眇打发守卫,也发现了守卫暧昧的注视。

“是。”守卫行礼,还是目送两人踏上崔府的台阶。

后来郴州就流传起一则传闻,说孙家好儿郎其实喜欢主动投怀送抱的姑娘,又把今日两桩事情说得绘声绘色,那些昔日对孙青眇有过幻想的闺阁女子听得肠子悔青,直骂自己当初作何装那份矜持。这是后话。

当下,只见孙青眇一步一回头,生怕把林杝弄丢了。他俩在马车上已经商量好,先由孙青眇开路,掩护林杝去见崔家老爷,然后林杝解决崔老爷,孙青眇去找崔牧禾,最好今天就把人给弄出来。

孙青眇在马车上问:“林大人有办法劝动我姑父?”俊脸浮着不相信。

林杝皱眉,沉色道:“且试试看。”

“如何劝?”

“随机应变。”

“……”

孙青眇那时候,觉得林杝就是个谜一样的女子!

管家出来开门,精明的脸上带着十分重的戒备,疑惑喊了声:“孙少爷?”他认识孙青眇,小时候孙青眇经常来看崔夫人,与府上的人关系都不错,不过自从这少爷当了新朝的官儿,就没再涉足崔府一步,两家人的关系也疏远许多。在今时今日这样关键的档口看到孙巡抚上门,老管家尽责的为崔老爷担忧了一把,给孙青眇下了定义:准没好事!

年轻的公子也有些不好意思,不禁意识里亦以为自己是黄鼠狼,给鸡来拜年了。“崔管家,我来看姑母的。”

“孙少爷,稍等,老奴进去通传一声。”说罢,嘭地把大门又给合上,不给他们进来。

孙青年讪然回头一笑。

林杝送了个表示理解的目光,叫孙少爷看得十分欣慰。

“如果姑父姑母不肯见我……”

“没事,我会翻墙。”林杝冷静回答。

孙青眇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翻,翻墙?!”上下打量林杝,实在不能想象她翻墙的样子,林小姐你不应该是大家闺秀么?!他本认为自家那位喜欢在田野里撒欢的表妹已经是天下最没有形象的大家闺秀,这会儿才忽然意识到,世界之大,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于是转念感叹了一句,“林大人说不定与我表妹十分投缘。”

林杝笑而不语,默默盯着紧闭的朱红大门,神游天外。

站在身旁的男子却没有收回目光,依旧凝视女子的侧颜,相当专注。

良久崔府的大门才重新打开,崔管家躬身把孙青眇请进去,并不多问林杝的身份。

“崔管家,我表妹可好?”

“小姐被老爷关在院子里,正闹腾着要翻墙呢。”崔管家已经下垂的眼皮没抬,说得十分淡定。

孙青眇就猛地瞟了林杝一眼,心里在说,你瞧,我就说你和我表妹会投缘,连翻墙也想到一会儿去了!

林杝无甚感觉,暗暗打量这崔府。

府邸草木茂密,修葺的十分漂亮,当时林杝不知道,以为是有个出色的园丁在打理,后来才知道这些都是崔老爷亲自照料。

话说崔家这一代长房嫡子叫崔殷,只有一个弟弟就是林杝在范阳遇见的崔毅,两兄弟子嗣都不旺。私下里有人议论,说是这崔家人丁不旺是因为崔老爷只娶了一房夫人,崔毅也是,只有正妻没有妾。崔毅长子崔牧阳,自从崔家辞官隐居以后就从商,生意做得十分好,崔殷夫妇隔了好几年才又得了一个崔牧禾,也是想当男子培养好为他哥分担些家务事,谁料这女儿不是个省油的灯,从小就喜欢粘着崔桑亚那个怪老头研究怎么种田,好把崔老爷气得跳脚又无可奈何。

所以孙青眇只问一个表妹,不用像林杝家那样数着问第几个表妹。

崔府是祖传的宅子,低调中透露出贵气,飞檐的屋脊两边都有小仙人带着三只镇宅神兽。一般皇宫可见九只,亲王家有五只,能被允许放三只的都是被皇帝赐过爵位,还是能沿袭的那种,没几个外姓有此殊荣。不过崔家这爵位,也就在天翔朝顶用,这会儿退隐江湖,当今皇上若是较真起来,能以此抄了崔家的老家。

但承恩帝不是那么无聊找麻烦的人。

林杝跟着管家和孙青眇步入花厅,崔殷和崔夫人已经在厅里等候,崔老爷慢慢喝着茶,崔夫人则坐在下手,专心盯着门外几人来的方向。瞧见孙青眇到来,立即起身迎过去,嫡亲的姑母,见到自己侄子自然是一番温存。

“多年不见敬灵,愈发挺拔了。”笑容和蔼。

孙青眇小时候与姑母亲厚,这会儿丢了旁的事,认真先同崔夫人寒暄。

崔夫人问过了孙家上下,问过了郎儿仕途,开始关心终身大事:“敬灵今年也二十有五了,怎么还没遇见中意的姑娘?”

孙青眇腾地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支支吾吾:“姑母,敬灵,敬灵此次冒昧来访,其实是为了,为了……”

“这姑娘是谁?”崔夫人打断孙青眇。

林杝迎上崔夫人好奇的目光,有些笑意,这姨扯了那么多的话,其实就是为了引出她吧?

崔殷也看向林杝,带着探究。

“她,她是我,我……”孙青眇的结巴一时半会好不了了。

“在下是敬灵的朋友,特意求他引见,为拜访崔老爷。”

崔殷挑眉,“所以其实是你要见我,不是敬灵?”

林杝点头,抱拳躬身:“冒昧打扰,请崔老爷勿怪。”

“你找我,所为何事?”崔殷以为,若非眼前这人是个女子,他大约已经把她轰出去了。

林杝上前一步,依旧双臂抬平抱着拳,但不着痕迹地将衣袖中的某样东西露出一角,叫崔殷一人一眼能瞧个正着:“事关重大,麻烦崔老爷移步室内再听在下详说。”

孙青眇和崔夫人此时都在林杝身后,只看到了她的背影,听到她这么猖狂的话,不由把目光投向崔殷身上,心里捏了一把汗。孙青眇甚至身子哆嗦了一下,已经想到要是姑父发威,他必须护住林杝才行。

谁想崔殷眼睛一亮一眯,倒是霍然起身了。

只听他丢下一句:“你跟我来。”

【052。是自己人?】

林杝临走给孙青眇递了个眼色,让他赶紧去找崔牧禾。

崔夫人脸上十分震惊,扯扯侄子的衣袖,盯着林杝离去的方向,严肃问:“臭小子,给姑母从实招来,这女子是谁?!”

孙青眇被承恩帝派来郴州的时候还没有见过林杝,只听说了皇帝封林丞相的四女儿当了执笔女官,坊间众说纷纭,所以对林杝的名字有些印象。今日突然接到来报说林杝来了郴州,还是带着皇上的随身信物来的,显然此女在皇帝面前十分吃香。又看了那道圣旨,心中对承恩帝和林杝的做法诸多疑惑,但也不得不承认此法是另辟蹊径,若能成功,事半功倍。

“姑母,她是皇上派来给我擦屁股的人。”孙青眇没敢告诉崔夫人那道圣旨的存在。

不过他这说法倒也实在。

自从孙青眇踏上郴州境内,孙家庞大的亲族就不断有人上门来砸他的脸,意思都很统一:你瞧瞧新朝新帝这政当的,我们都要被洪水淹死了,被饥荒饿死了,你居然还再给人家卖命,要皇上真的拿人命当回事,早干嘛去了?!还不如学学人家崔家,自保得多好?!

孙青眇又不能目无尊长直接反驳,崔家是另谋出路了,生意能做到西域,你们却还在吃老本,光靠长房这点收入,这点置业,如何能与崔家比?孙老爷心地不坏,只是自己与孙青眇如出一辙,学富五车,但是百无一用是书生。真的遇事了,牵绊太多,犹豫不决,没有狠劲。终究是良善的血脉相传。

崔夫人听得,吃了一惊,她也知道自己侄子这些日子碰到许多钉子,事情都十分棘手,但也想不到皇帝会派个女子来给他当左臂右膀,这女子究竟有何神功盖世?转念想到林杝居然只说了一句话就自己那固执的老爷放松了态度,似乎真的藏了几手。再看孙青眇,“你脸红什么?”又不是真的给你擦屁股。

“我,我是赶来太急,热出来的。”孙青眇举袖掩面,“表妹可在后院?我去看看她。”

“她被老爷禁足了,正和她叔公无所事事,你去吧,可别噱她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崔夫人瞪他,警告道。毕竟血脉相连,连他接下去要做的事情也那般容易就给说中。

孙青眇讪然笑了一记,提着衣摆往后院去了。

而崔殷带着林杝,来到自己的书房,将房门反锁,请林杝上座。

林杝不过是试试运气,若非真的认得梅花令牌,彼时或许不会注意,或者当是她的配饰,因为她并没有露全,只是有技巧地送进崔老爷的视线范围之内。没想到他居然态度大转变,还请她上座,林杝忽然觉得自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歪打正着了。

蛰伏在林杝左半边的李束樘没有任何动静,只悄悄配合着林杝的动作,或走或立,或起或坐,完全是置身事外的态度,对林杝可能发现的秘密也不闻不问。

“姑娘方才袖中之物……”崔殷眼神闪烁,视线投向林杝的袖间。

林杝大方地将从梅四那儿偷来的令牌放在桌子上,保持了淡定的女声对他说:“出门在外,未以真面目拜见先生,还望见谅。”要演梅四,就应该演的逼真一点。

谁想崔殷浑身一抖,不再去看那稳稳躺在桌子上令牌,“梅四公子有令在身,崔某怎会在意这等无关紧要之事,只是公子易容成皇上的女人来我崔府,意在何为?”

皇上的女人?!林杝第一反应就是想瞪崔颖,谁说我是皇上的女人?!继而反应过来,他足不出户,居然也知道她是皇上派来的,方才却请君入瓮,还在花厅里装腔作势,好深的城府。

林杝眼珠子一转,悄悄看向桌子上的梅花令,心中一惊。

令牌的数字是翻在下面看不见的,崔殷眼皮也没往那下面抬一下,笃定她是擅长易容的梅四,想来十分了解七王爷那些梅花死士,或许他自己就是那梅花死士中的一员。这是林杝多种设想中,最省心省力的一种可能。当初她思忖崔家态度强硬,誓死不与新朝有所瓜葛,定然是心怀前朝,所以偷了梅四的梅花令,若她用七王爷亲信的身份去劝崔殷,定然会容易许多。

却原来崔殷本就是七王爷的人。

暗暗对李束樘多了份戒备,他既然能拉拢崔家,那么其他江南世家和江南旧部,不知还有多少隐藏在瑞昭国的眼皮子底下与李束樘有所勾结。不禁也为当朝皇帝捏了把汗,他这弟弟委实不是个省油的灯,难怪登基四年了也还没把他扳倒。

“在下如此打扮,也是为崔先生看清七王爷的意思。”从背上解下包袱,拿了承恩帝的圣旨,送到崔殷面前。

崔殷不太敢相信,“王爷要我们帮朝廷?”

林杝十分淡定地反问:“王爷可曾做过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无。”

“所以崔先生何必怀疑,照王爷的意思办就行了。”

“是。”

所以李束樘一直对林杝有一个评价,十分中肯的评价,那就是林四小姐四两拨千斤的功夫,相当地一流。

林杝看崔殷接了圣旨去看,心底松下一口气,但当他看完圣旨上的内容,“啪”地一声,又把圣旨摔在了桌子上,精瘦干练的脸上浮现红晕,但说他是恼怒,不如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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