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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里的野玫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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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下过一场大雨,今日天空像被洗涤过一般,没有白云,放眼过去皆是纯净的蓝。御花园除了池水有些浑浊,其余都因被雨水冲洗而变得新嫩鲜亮。空气里飘着泥土和植物的芬香,我深吸几口气,倍感爽快。
风琅错已经在辛映山手里,今日他们就要押送风琅错回符海,不只是符海,其它国家的使者也会陆续离开,显烨皇为此办了送行宴,然而这次联姻牧封丢尽了颜面,送行宴比起喜宴的场面就显得低调多了。
辽芝这次派出的使者是文官袁合雅,容尘乔装成护行的副将时常跟随袁合雅一同出现,此时他就坐在我对面。
风琅错犯下大罪,被废除爵位,我能出现在宴席上却是因为我是红莲圣主女儿这个身份特殊,被安排的位置竟比风花玥还要靠近皇上。
嗯,有个值钱的身份就跟开挂一样!
风花玥为我斟了一杯酒,我举杯饮尽,投给他一个“我已经准备好”的眼神。
我起身离席,上前跪拜行礼道:“皇上,七爷犯下大错,却始终与民女夫妻一场,且一直对民女呵护备至,关怀入微,民女愿意同他一起被押送符海国,还望皇上看在七爷多年屡建战功的份上批准民女终身伺候其左右,不离不弃。”
皇上尚未发话,乌后先道:“红莲国兰叶族的人从来不与外族人通婚,你难道要学你母亲一样,为了一个男人抛弃自己的种族和责任?”
“民女自小就是孤儿,过着普通人的生活,没人教过民女什么是种族意识,也没人告诉民女,将来要承受什么责任,民女只知道,七爷待民女好,是民女愿意一生追随的男人,他对民女的恩情,民女这生也无以为报。”说着我自己心底先酸了。
乌后冷笑:“你对他的感情再深又如何,哼,那孽子没资格得到一切恩赦。”
“既然如此,七爷落入符海手里,定不能保全性命,那民女只好先走一步,在黄泉路上等着爷儿……”我掩面痛哭,以一副悲壮的姿态冲向辛映山旁边的柱子。
在柱子前蓦地停下,我故作啜泣地看向辛映山,这厮眼尾一挑,竟打趣地看着我。
妹的,你为什么还不来拦我?
我一只手掩面痛哭,一只手指着辛映山,“嘤嘤嘤……爷儿,你此生待民女不薄,民女做鬼再来帮你把那些害你之人一个一个拉进阴曹地府!”
乌后:“今日皇上给众国使者送行,修得你胡闹,来人,把她拖出去!”
“慢着!”皇上厉声道。
大家都是明白人,我作为红莲圣主的女人,是最有可能继承圣主之位的人,我身上背负着一座宝库,得罪我,就是跟那座宝库过不去,显烨皇不会蠢得让符海国的人把我带走,更不会蠢得让我死。
当然,如果他真的生气了,也会以各种罪名先将我禁锢或收押。
我在他还没说出第二句话前立即跪地道:“民女不服!”
“你在众使者面前寻死觅活,闹一出笑话,朕没以以下犯上之罪治你,你还有什么好不服的?”
“民女要替七爷喊冤!”我正色道,“瑛莉公主之死疑点甚多,皇上为了早日给符海交代,没把事情查清楚,就听从谗言把七爷交了出去,所以民女不服!”
皇上的脸已经赤红了。
我继续道:“七爷在此事已受尽委屈,就算民女今日死不了,也要替七爷带着这份委屈和耻辱活一辈子。”
隐藏的意思就是:我这么委屈和痛恨你们,以后怎么可能会选择与牧封合作,你们想要通过我获取宝藏这份心思还是趁早死了吧!
显烨皇定是知道其中关联的严重性,他面色难看,却依然保持平和的语气道:“你说瑛莉公主之死疑点颇多,你倒先说说有哪些疑点?”
“在民女陈述疑点之前,皇上可否先回答民女几个问题?”
“你说。”
“皇上,你瞧见风琅错的时候他是什么样子?”
“神志迷糊,两眼无光。”
“他身上除了血迹还有什么?比如说皮肉上的伤痕之类的。”
“没有。”
“皇上,你觉得风琅错的武功如何?”
“孽子多年南征北战,不在朕身边,朕也不知道他现在功力达到何种境界,不过,朕能肯定的是众皇子中当属他的功绩最为显赫。”
“他对女人的态度呢?”
“当年朕见他一心驰骋沙场,府中无一妃嫔便赐了许家伊家的千金给他,他不喜女色这事朕也早有耳闻。”
“民女现在就来说此事的疑点。第一,据民女了解,瑛莉公主并非不会武功,因为自小受尽宠爱又喜好习武,符海国住便找了娥像大师传授瑛莉公主武艺,因为师出名门,泛泛之辈根本不是其敌手。如果风琅错真的与她接触过,身上或多或少会有女子的抓痕或者中了向影派招数的痕迹吧?但是刚才皇上你也说了,他除了满身是血,根本毫无伤痕,试问两个高手打斗,其中一方身上怎么可能一点打斗过的痕迹也没有?”
乌后冷冷哼了一声,“你是有意低估孽子的能力?难道就不能是孽子先以卑鄙的手段将瑛莉公主制服,再将其施暴残杀?”
“那皇后不如再听听第二个疑点。”我说,“按照皇后的意思,既然风琅错的武功高于瑛莉公主不少,为何连逃跑的机会都不留给自己?作为一个高手,难道听不到有人来的动静,人都已经死了,留着当场被抓这种愚蠢的行为真的是高手能做出来的?皇上说见到风琅错的时候他神智是迷糊的,民女有理由怀疑风琅错被人栽赃嫁祸!”
乌后一拍凤椅,冷笑:“强词夺理,一片胡言!”
“皇后为何这么说?难不成栽赃嫁祸的人和皇后有关?”在乌后发作之前我继续说。“民女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疑点要说。其实民女在六岁时碰巧救了遇难的风琅错,长大后,我两机缘巧合重逢,他告诉民女,这么多年不碰女人,就是因为……”
我强忍作呕的冲动,五官皱巴一团努力比出感天动地的表情继续说,“是因为他一直惦念着民女,不愿触碰民女以外的女人,说好听点是痴情,说通俗点就是爱情洁癖。我想,曾经有过深爱经历的人,都应该能体会风琅错的这份感情。试问,一个驰骋沙场屡建战功对感情又极其专一的好男儿,怎么会突然去做那么变态不顾国家安危的蠢事呢?”语罢我咽了咽翻搅而上的胃酸。
席上有几个年轻冲动的在我说完话后“啪啪,啪”鼓了几掌,但拍了几下又尴尬地收了回去。
“皇上,请允许民女带一个人上来,待大家见过此人,也许离真相就不远了。”
乌后:“混账,因为你这妄加揣测的言论已经耽误了各国使者享受宴会的时间,没人愿意再听你胡言乱语,来人,把她给本宫拉出去!”
“皇后!”皇上不怒自威地看向乌后,然后伸出手指指向我,对乌后一字一顿地说,“朕准了她的话!”
乌后面色难看地从皇上那里把视线移开,眼里有隐忍的怒火。
被绳索捆绑住手脚的钱光被人带了上来,我一把扯开他胸前的衣裳,说:“皇上皇后,各国使者,你们看清楚了,他身上这一掌可是向影派的定魂掌?”
席上已经有人默默点头。
我继续道:“当晚我和七爷因为感情之事起了小争执,我走出树林,看见钱侍卫,告诉他七爷在那里,在这之前我都十分信任钱侍卫是一位尽忠职守对主子忠心不二的好手下,可惜,事实却总是残酷的,原来风琅错一直信任的身边人其实从始至终效忠的根本不是他,他真正的主子只怕另有其人。”我看向乌后,冷笑。
别以为我这抹冷笑是在给乌后下马威,其实我是真的冷,早就被乌后那要把碎尸万段的眼神吓得心肝颤抖,而我笑,是因为如果不笑就真的快哭出来了。不过不管怎样,都已经答应了风花玥,只好拼了。
☆、第四十六章 :脱罪
“你不要污蔑我!”钱光突然开口;“我,我没有陷害七爷!”
“是么?那为什么你要撒谎?”我说。
“我没有撒谎!”
“好,那我问你;你可瞧见袭击你之人衣装打扮如何?”
“他黑衣蒙面;根本看不清。”
“你之前跟二王爷说;那人是从你背后袭击你;而且是一掌将你拍晕的是么?”
“是。”
“哈;那就奇怪了;难道你背后长眼睛了?既然夜色漆黑;你根本看不清;又怎么能看出来袭击你的是一个黑衣蒙面的人呢?”
“你……”
“所以;你一定在撒谎!那晚你并没有进树林;而是绕过树林直接去了宫月斋!”
“信口开河!”乌后突然厉声道,“呵,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妖女,可是你也说了钱侍卫一直是位尽忠职守忠心不二的手下;他为了给主子脱罪;和你演一出戏给皇上看也是情理之中。皇上断不可相信她一面之词!”乌后道。
“皇后说的没错,路人癸,你说了这么多也没拿出实质的证据证明孽子是清白的,而仅凭你一面之词,怎可让众人信服。”
说到底皇帝其实早就知道风琅错是清白的,但碍于自己和国家的颜面,就找了风琅错这个替死鬼,如果找不出凶手或者下一个替死鬼,显烨皇定会宁愿牺牲风琅错,也不愿将此事扩大到最复杂危险的地步。
我拱手道:“回皇上,民女有证据!”
“哦?快快递上。”皇上说。
我说:“可是民女这件证物颇大,还需费点时间。”
乌后冷笑:“皇上,本宫看她就是唬弄我们,就算你有闲心陪她继续下去,只怕众使者也无心继续听她胡编乱造。”
此时辽芝使者袁合雅起身行礼道:“皇上,此事不仅关系到牧封皇子的清白,更关系到瑛莉公主泉下有知是否能够安息,况且只有找到元凶,才能给符海子民一个真正的交代。”
皇上点点头,说:“路人癸,朕再给你一炷香时间,若你无法证明孽子是无辜的,就主动领罚,你可愿意?”
“民女愿意。”我说,“不过,为了揭发真相,也希望皇上能答应民女一个不情之请。”
“你说。”
“在民女领罚之前所做的事不可有人干扰,不可事后算账,想必皇上比民女更清楚,有些事如若要达成目的,一般手段可行不通。”
“好,朕答应你,你尽管放心地去做。”
“谢皇上!”
我走到艮客面前,对他微微眨一下眼睛,艮客将事先准备好的笼子递给我,笼子被一块黑布遮盖住,只听得见里面时而发出的“唧唧”声。
我走到辛映山面前,他看了看我的笼子,又看了看我,面色不佳,眉心微微蹙起。
我对他莞尔一笑。将笼子蓦地打开,里面十几只老鼠纷纷跑了出来,跳到他身上。
“老,老鼠——”他大叫着到处窜逃,面色时而铁青时而煞白。
符海的官兵纷纷拔出刀剑,艮客一个前空翻飞过来,在那些刀剑落下之前,都给挡了回去。
老鼠钻进了“辛映山”的衣服裤子里,他被吓得桌子椅子上下乱蹦。我举起酒壶,拔开盖子,将酒水泼到“辛映山”脸上。
他有片刻的发怔,但随即又与老鼠战斗起来,嘴里还呢喃着“喵喵~”像猫叫一样的声音。
我更加肯定了猜测,飞到桌上,拽住他的衣领。
艮客飞到“辛映山”身后,也许是太害怕老鼠,艮客没花多少功夫便顺利钳制住“辛映山”。
我一把扯下“辛映山”的人皮面具,一张妩媚动人的脸在众人面前暴/露。
全场很有默契地发出倒吸的声音。
“巽……”艮客在一旁低低地说,眼里都是惊讶和怒火。
符海国的士兵将原本对准艮客的刀剑纷纷对准虽被钳制却还在浑身抖动与老鼠战斗的白唇。
艮客伸手进白唇的里衣,将最后一只还停留在他身上的老鼠抓出来扔掉,然后钳制白唇从桌上飞下去。
我也跳下桌子,对皇上拱手道:“皇上,你也看到了,这根本就是假冒的符海国主,至于此人究竟是谁,想必没有人会比皇后更清楚了吧。”
乌后愤愤起身,怒道:“来人,真正的符海国主肯定在这个妖女的手里,现在找人冒充意图为孽子洗清罪名,把他们统统给本宫押下去……”
“朕还没有发话!”显烨皇突然一拍扶手,气得青筋暴起,深吸几口气后对我说,“路人癸,此人是何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必须一五一十告诉朕!”
“是!此人乃断魂四座之一的白唇大人,断魂会是什么地方,皇上应该比民女更清楚。据二王爷所查,符海国主可能在牧封境内就被人绑走了,然后有人命白唇易容成符海国主的模样意图欺瞒皇上,再在喜宴当晚派人杀害瑛莉公主,而这个凶手就是钱光,钱光自然也是断魂会的人,以细作的身份长期呆在风琅错身边,因为年少时在沙场上为风琅错挡了一刀,深受其重用。
钱光在与瑛莉公主打斗时中了定魂掌,定魂掌是极刚烈的招式,瑛莉公主应该只练不到七成,所以当钱光犯案离开宫月斋两时辰后才发作。”我又面向坐满众国使者的宴席说,“各位大人,应该都听说过断魂会吧?”
恐惧、嫌恶、愤怒、窘迫之色在席上众人脸上依次闪现。在坐的大部分都是各国的达官显贵,而断魂会教化出来的人安插在各国每一个乌后能利用到的地方,有些人也许跟乌后暗地里勾结,有些人深知乌后的卑鄙手段,有些人甚至曾经遭受过断魂会的欺压。
有谁会不认识这个邪教?断魂会的罪行早已在民间盛传,但没有人敢在公众场所指责他们一句不是,就连显烨皇,恐怕也忌惮着乌后背后的势力。
我一扫众位大臣,又转回去对显烨皇道:“今日民女只是想证明夫君风琅错是无辜的,是被人冤枉的,他从未用卑鄙残忍的手段杀害符海国的瑛莉公主!还望皇上明察秋毫,还风琅错一个公道!”
乌后冷笑着走下来:“大家不要被这个妖女给骗了,这一切都只是她找人演出的一场戏。”
她走到我面前,笑容阴冷可怖,我身子微微一颤,攥紧拳头努力使自己保持镇静。
她突然伸手“哗啦”一下,撕破了我的外衣,我里面只穿了对襟襦裙,整个臂膀顿时暴/露在空气中。
我下意思地收紧胳膊,怔怔地站在原地,乌后却紧接着说道:“本宫听说每个属于断魂会的人身上都有一个相同的特征。”
她伸出锋利修长的指甲触上我左胸上的肌肤,最后停留在那颗红点上。
“就是它,这两个人身上应该也有这个标记。”乌后命人过来把白唇和钱光的外衣脱了。
乌后大笑道:“你们三人身上果然都有,是不是一伙儿的本宫想在座的都心知肚明了。”
“你!”我磨牙,深吸两口气平复心绪道,“皇上,民女确实曾经被人掳到断魂会教化,可是……”
话未说完,皇上捏捏眉心疲惫地说:“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先把那两人押至天牢,孽子的冤情朕斟酌过后自会还你们公道,今日宴席朕无心继续下去,小安子。”
“奴才在。”
“回至尊殿。”
“是!”恭恭敬敬地答应后转身声音尖锐地说,“摆架!”
皇上走后,宴席上的大臣使者们也逐一散了。白唇被侍卫带走时从我面前走过,他侧首与我对视,眼底闪过狡黠的笑意,我不禁一怔,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目送白唇远去,微寒的肩膀上突然多了一件雪白的外衣。
嗅嗅味道,是风花玥的。
抬眸一看,对上一双平和的眼睛。
“刚才皇上说的那话,我猜风琅错应该不会有事了。”我说。
风花玥轻轻答了一声:“嗯。”
我们走在御花园只够两个人并肩行走的石道上,良久的沉寂后,他突然说:“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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