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花的蔷薇落花醉月长相思-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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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话说了吧，瞧你那样，哼！”若涛说完得意地扬长而去，若馨气得无话可说了。气鼓鼓地走到沙发上，一股劲使力往下坐，结果距离估算错误，被狠狠地摔在地上，呻吟着。

奶奶从厨房端菜出来时，隐约听见若馨与若涛的争吵声，无奈地摇摇头，轻轻的将菜放在桌上，催促着他俩快来吃饭，若涛便如脱缰野马，飞奔到饭桌，又回头给若馨一个臭脸，若馨都气得快发疯了，对奶奶大吼：“我不吃。”

奶奶知是她的气话，便走到她身边，安慰着她，可她倔得三头牛都能拉不回来，奶奶无可奈何了。她突然想到若冰，就对着若馨耳朵切切私语，若馨一下欢腾了起来，完全没有了刚才怒发冲冠的样子。若涛奇怪了，奶奶是用什么办法让她变化如此快。若涛疑惑地望着奶奶再望望若馨，怎么回事啊？

“你没事儿吧？是不是被气傻了，我可不是有意的，你千万别这样。”若涛害怕了，支支吾吾地对若馨说。

“我是不会跟你计较的，而且我现在的心情好得很，请不要随意破坏。”若馨双手重叠放在桌上，坐得很端正，有些傲慢无视若涛。

若涛无语，莫名其妙地望着远去的奶奶，还时不时挠着额头和后颈。

“呆会儿有些人别失礼，更别说话不算话。”

忽然若馨瞟了一眼若涛，让若涛感到莫名其妙，更摸不着头脑。

“你今天没吃错药吧？”若涛斜着头望着这个神经兮兮的二姐眨着眼。

“你！”若馨突然又愤怒了起来，怒视着若涛，“我不跟你计较。”忽然她又变了态度，骄傲地坐下，让若涛都能快昏死了，这人今天是怎么了，这样怪，好恐怖啊。

这时奶奶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后面还有一个柔和的声音附和着，若涛更奇怪了。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有声音的地方。慢慢的一个修长的身影出现若涛的视线里。

“啊——！”若涛大惊失色，整张脸都变形了，望着站在自己面前还微笑着的若冰，除了尖叫他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涛涛，你没事儿吧？吃饭了。”若冰用手在他眼前摇晃着，关心的看着他。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先打个电话，我没有心理准备，心脏严重超负荷，承受不了。”若涛全身僵硬地站在地上，嘴巴一上一下，还有些吐字不清。

“有些人不是说过不会原谅姐姐的吗？平时还说说到做到，怎么现在一见到人就全忘了。”坐在饭桌上的若馨瞟了一眼若涛，泼起了冷水。

“我，我是说到做到，可也是看情况而定。”若涛支吾了一会儿，又得意起来。

“怎么了，你们又发生什么事了吗？”若冰站在一旁满脸疑惑地望着他俩。

“没，没什么，我不正和弟弟开玩笑嘛，是不是弟弟。”这时若馨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笑盈盈地对若涛说。

“对，对，我们开玩笑呢。姐姐我们吃饭吧，我都饿坏了。”若涛一边附和一边死盯着桌上的美味佳肴。

“好了，都别愣了，快坐下吃饭吧，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这会儿奶奶也笑盈盈的拍拍他们的肩，两个小丫迅速坐下，毫不拘束地狼吞虎咽起来。若冰看着他俩吃得如此高兴，心里也乐滋滋的，再看看劳累的奶奶安静地吃着饭。多么幸福的一家啊，若冰曾经只能回味，现在自己又身陷其中了，让她感觉到充实而幸福。





第十四章　焕然一新的“黑色幽默”




　自若冰回家以后，若涛、若馨收敛了许多，不会再把奶奶刚收拾好的沙发弄得乱七八糟；不会再让奶奶替他们收拾房间；不会再让奶奶给他们递茶送水；也不会动不动就吵起来。这让奶奶省了许多心，也轻松了许多，忽然感觉她又精神了许多。同时若馨他们懒散的性格也改变了许多，知道收拾房间，打扫卫生、洗衣服，甚至帮奶奶洗洗碗筷。他们自己也发现现在比没有姐姐的日子更充实，快乐了，不会因为太多空闲时间而不知该干什么而发愁。

若冰每天做完功课，就帮奶奶干活，与妹妹弟弟玩闹，然后就安静地走到小花园，给花浇浇水、培培土、修修枝，花草也日渐茁壮。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花园如水晶般闪闪发亮，洋溢着清新的花香气息，令屋旁的马路也增添了一线生机。每日黄昏这路段都会有络绎不绝的行人，他们大多是闻香下马。这儿清幽也吸引了不少摄影爱好者，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时间，拍出的效果都截然不同。偶尔幸运的摄影师会拍到一个背影修长，披着长发身着褶白的裙子女孩，但同时也会让他们失落，因为他们每一次都只是拍到背影，让人们无穷地遐想，她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

上完课后，若冰看了看时间，还很早，如果回家也没什么可做的。她忽然想到曾经高中时那家咖啡厅时，那个特还是别的座位。忽然心里萌生一棵小芽苗，让她有些欣喜。笑着与祁枫他们挥手告别，也不等他们的反应就先走了。若冰在繁华的都市中穿梭着，那些华丽的东西吸引不了若冰的眼光。半小时后，她站在了黑色幽默的大门前，来往的行人都将目光转移到她的身上，可她没有丝毫的察觉，站在门前笑盈盈的。

当她走进店内时，所有的装饰都变了，连那张用屏障隔了小角落也没有了，唯一不变的是老板还是以前那个。看着他热情地走了过来，若冰也盯着他向他微笑。

“你好，小姐，我们曾经见过面吗？”老板还是以前那么客气，文质彬彬的。

“是的老板。”若冰也很客气地回答到。

“老板你那次的口头协议还算数吗？我想利用课余时间过来工作，可以吗？”若冰有些腼腆羞怯了。

“嗯？？？行啊。我店内正缺人手，可是你忙得过来吗？”

“没问题，谢谢老板。”若冰听到老板的回答，乐坏了。

“老板，我现在可以工作吗？”若冰收敛住笑脸，疑惑地问。老板没有回答，但是微笑地点点头，若冰更兴奋了，但很快她又收敛住笑容，委婉地说：“老板，我可以不用换他们身上的服饰吗？”老板还是笑盈盈地点点头，然后回到收银台，继续工作。

而在那儿工作的所有人都疑惑不解，为什么老板会对她如此之好，当若冰走进洗餐室后，所有的员工都围住老板，七嘴八舌的抱怨着自己能的不满，老板环视一圈，轻蔑地笑着：“你们不用担心的，她是娇滴滴大小姐，做不了这些粗活的，最多呆半个月就会自动走人的。所以我干脆地答应她，让她过过瘾，也受个教训，外面的世界不是那么好混的，还是认真读书，做她的大小姐。”老板对着那些员工津津有味地说着，然后愣住了盯着将她围的水泄不通的员工，不高兴的地说：“你们干嘛，不用干活了。”员工才慢慢散开，但还是愤愤不平地嘀咕着。

若冰走进洗餐室后，脸色剧变，外表干净华丽，怎么室内如此肮脏不堪，他们的员工都不用干活吗？若冰愣了愣，轻轻斜下头，拾起十足的勇气拿起围裙围在身上，戴着塑料手套，愉快地干起活来。所谓万事开头难，为了便于清洗，若冰将杯子与碟盘分开，但麻烦又来了，由于玻璃易碎，占地多而且室内全市乱七八糟的东西，看了就让人很不舒服。若冰就将四处堆放的泔水桶全部拖到门外，再将所有的窗户打开，让潮湿的洗餐室也晒晒太阳，除去那些泔水味。再用抹布将瓷砖上的垃圾一点一点抹掉，将汗水与瓷砖融在一起，坚持努力着，直到将瓷砖上面的污垢减轻到最少。全部准备工作做好后，她才优哉游哉地洗起玻璃杯，因为玻璃是光滑的，如洗太快就不干净，太急又容易摔坏。经一番玻璃大战后，小心翼翼的若冰洗完了所有的餐具，当她走出洗餐室，解下围裙时，都已经六点四十分了，老板见她出来了，便笑嘻嘻地走过去。

“你洗完了？我去检查检查。”

说着，老板就往洗餐室去，若冰却无所谓。当老板，推开门的那一刹那，老板惊呆了，曾经他不知道骂过员工多少回要将洗餐室打扫干净，摆放整齐，可每次都无法达到他预期的的效果。然而今天，一个未经社会的学生改变了这里的一切。洗餐室的焕然一新，让老板极为满意。看来他最先的估计是错误的，娇小姐也是有实力的。

若冰从此深受老板的信赖，经一段时日后，老板觉得如果让她出来做服务员，也一定会有非负的影响，而且她的装扮也会吸引顾客的眼球，而且她是学商务的，可以给他提许多宝贵意见，千万不要让肥水流入外人田。

若冰接到被老板提到外面做服务员，她很兴奋，才做这么一段时间，老板就给她换活了，她由衷地感激老板。

若冰还是一如既往，放学后不等祁枫他们就先走了。这让祁枫他们很不理解，若冰最近一个多月好像是与时间赛跑，甚至与她多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了。

来到黑色幽默时，已经是人满满的了。若冰放下书，洗净手就开始工作了。黑色幽默比以前大多了，拥有260多平方，而且老年中年青年都混杂在一起，十分喧哗，让若冰有些心烦意乱，但店内的规定顾客的一切都是对的，若冰艰难地熬到下班，坐在靠椅上闭眼休息着，这会儿老板走了过来，坐在若冰的对面。

“今天很累吧，早点回去休息吧！”老板很关切地说。

“没关系的老板。”若冰忽然想对老板说点什么的，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下了。

“老板，我？？？？？？”

“没关系，说吧。”

“老板你人缘好，生意很兴隆。可是，今天好多老人到不大高兴说这儿太喧闹了，失去原来的品味，所以我有一个想法。”若冰迟疑了。

老板很谦虚受听，请若冰继续说下去。

“老板，我有个不求之情，你可以将店面让我重新规划一下吗？我保证规划以后的‘黑色幽默’比现在更受欢迎。”若冰站立起来，胸有成竹地说。

“你真的这么有信心？”老板极为认真地说。

“是的。”

“那好，凭你这句话，我相信你。”老板很果断地说，然后转身对打扫卫生的员工说：“从明天起，店面装修休假三天。”

员工们听了又高兴又疑惑，装修？店面不是才装修过吗？怎么又要装修，肯定又是那个怪异的女生冷若冰搞的鬼，她是存心想把老板的店搞垮。此时员工对若冰更是大大的不满，总是冷眼相待。可若冰并没有因此而气馁。因为她坚信一切都会过去，坚持到底就没有问题，眼前障碍她的层层大山，都会变得平坦开阔，让自己发挥自己的EQ就一定能让他们都肯定她、认同她。

晚上若冰熬了整个通宵，画出了她心中的“黑色幽默”规划图，早上天还没有天亮就跑去店面，将老板叫醒把平面图给他看，还做了详细的介绍。

“我们店面是直通的，餐桌都是随意摆放，看似很随意自然，如果没有规划而乱七八糟，会引起许多顾客的强烈不满，从外面看上去饿很凌乱，而不利我们店的声誉。所以，我决定将店面在原有的基础上做了些细小的变动。我们店是自东向西，而我们的顾客没有年龄的区限。所以我欲将店分成三间：老人喜欢安静，古典的音乐和柔和的夕阳。而我们店面的地理位置很好，店面的最边是西方，看夕阳是最佳处，许多老人要来此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许多老人因为来晚了而没有西方的座而不欢而去。如果我们把西方设置为老年区，那不就解决老人想看夕阳而又没座位而烦恼了吗？当然老年人不喜欢被外音打扰，所有我们就用隔音墙将壁外的噪音全挡住，让他们安享其乐，进去的门也不用现在的玻璃，而用檀木所制的古典木门。而中间这段就是中年人享受，中年人喜欢深沉的音乐，门可用韩式木门。剩下的就可供青少年享受，青少年走在时代尖端，喜欢流行时尚，我们的墙壁就不能是空白无暇的，只要在墙壁贴最近火红的明星偶像，放最新流行歌曲，用餐者每人再送一张明星海报什么的小礼品。青少年想要在哪儿休闲，必先想到的就是这里。每一间都安装隔音墙，剩下的十几个平方，就可以安置一两张桌椅，让累了的服务生坐着喝杯水休息，在进门口的左右两侧放一些茂盛的盆栽，一侧在摆放一具沙发，让咨询人士就坐。”

“嗯，想法不错嘛。”刚刚还有蒙蒙睡意的老板听了若冰的话又精神百倍，再看看若冰，如此单纯的女生怎么会有如此的大胆的想法，实在难得。可是今天若冰有些不一样，老板仔细一看，笑了起来。

“你不会是因为它而熬夜吧！”

若冰没有回答，只傻乎乎地笑着，不轻易看见墙上的大钟，七点五十分。若冰突然意识到快迟到了，立马撒腿就跑，老板也意识到她快迟到了，就在原地看着她跑上公交车，然后微笑地向他挥挥手。老板见车不见后，摇摇头乐哈哈地笑着，走进房间。

寒祁枫坐在座位上死盯着表，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了，但若冰还未出现，她到底去了哪儿，她可是从来都不迟到的。老师站在讲台上滔滔不绝，而祁枫却丝毫听不进。不知不觉已过两节课，若冰还是迟迟未到，此时祁枫已心急如焚，也可谓身在朝中心在汉。雨珊、丁诚也有些慌张了，想象丰富的雨珊不经大脑思考就说若冰会不会遭人拐骗或绑架了。祁枫这下更慌张了，恨不得马上飞出教室把她找到。雨珊意识到走进说错话了，又慌张地说：“若冰一定没事的，我们现在着急是没有用的，我们现在该想办法怎样才能找到她。”

雨珊勉强地笑着安慰着祁枫，其实她的内心也早已心乱如麻。低着头搞着小动作，丁诚也更担心了，既要担心若冰的安危又要担心雨珊过度紧张而会出现什么状况。而此时雨珊搞小动作被讲台上高高在上的老师发觉，他大声呵着雨珊的名讳，雨珊却如着魔一般，全没听见。老师有些怒气了再次呵着雨珊，雨珊隐约听见了，漫不经心地站立起来，但还是双目无神。

“刚刚我们复习了高中哲学，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世界的本质是什么？”老板明显对雨珊漫步经心的态度不高兴，很严肃地说。

“若冰。”此时满脑都想若冰的雨珊，在毫无意识的条件反射下，说出了若冰的名字，引得教室哄然大笑，雨珊却还在云里雾里，没找着方向。

“你说什么？”老师差点被气炸了，怒眼盯着雨珊。

丁诚迅速拉拉雨珊的衣角，雨珊惊醒过来，看着发怒的老师，迅速地回答：“老师，世界的本质是物质，物质决定意识，意识能动反作用物质，意识能够正确地反映客观事物，引导人们顺利进行实践活动，促进事物发展，但意识不是随时随地都是正确的。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人们的意识是不同的。老师也有意识，请老师以后别再问这么低级的问题。老师回答完毕，请指示。”雨珊回答得行云流水，让老师目瞪口呆。“如果老师在三秒之内不做指示，学生就坐下，过期无效，三，二，一。谢谢老师！”在老师还在迟疑之中，雨珊已经坐下，洋洋得意，其实她很虚怕，手上都捏出汗了。丁诚祁枫同时也用佩服的目光注视着她，今天她可真是大显身手，老师反应过来欲叫雨珊时，下课铃声响了，她只好愤愤而走。雨珊也虚惊一场。

老师走后，同学们都纷纷散去，还有不少同学向雨珊竖起大拇指，平时只能这老师最刁了，难道这么爽快地对付他，雨珊忽然间成了班上同学最喜爱的同学。突然，一个褶白的身影从外面急速走了进来，是若冰。现在放学了，她终于出现了，祁枫他们心中的巨石也该落下了，而看看她那熊猫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