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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欢,邪帝的绝宠-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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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亮是皇后,自然要出现在宫宴上;慕容烨陪着崇宁公主拓跋凝,而叶妩,孤身一人,在凌云阁对月饮酒。

后苑的石案摆了青玉酒壶、酒杯,她吩咐春花、秋月去御膳房拿一些糕点。

夜幕那么高、那么神秘,月亮那么亮、那么遥远,遥不可及……就像远在金陵的明锋,再如何思念,他也不会出现在眼前……

明锋,今日你是否也宴请群臣……我一直在等你,你知道吗……我等得好辛苦,明锋……她举起青玉杯,一饮而尽。

秋天来了,冬天还会远吗?冬天过去了,一年之期就到了,可是,到时候能走得掉吗?拓跋泓会放手吗?

明锋,你告诉我……

春花、秋月回来,看见她饮酒,大吃一惊,连忙过来阻止,一人夺了酒杯,一人夺了酒壶。

“给我……我要喝酒……给我……”叶妩娇声怒道。

“夫人,陛下吩咐了,您不能饮酒。”秋月道。

“为什么不能喝酒?”叶妩本就心情抑郁,一壶的酒喝了大半,便有了三分醉意,“我才不管谁吩咐的……我想喝就喝……拓跋泓管不着……”

“夫人,您真的不能饮酒。”春花语重心长地劝。

“谁规定我不能喝酒?”叶妩板着脸,生气的模样三分娇媚、三分俏丽,“给我!”

“是林太医吩咐的,夫人调养身子,不能饮酒。”秋月蹙眉道。

“林太医算老几?玉皇大帝也管不着我。”叶妩忽而妩媚一笑,“这世间,只有明锋管得了我。”

春花、秋月面面相觑,明锋是谁?

叶妩娇蛮地瞪她们,“你们不给我,我自己去拿酒!”

秋月心直口快,道:“夫人,若您饮酒,那先前服了半年的汤药,就前功尽废了。”

叶妩止步,慢慢地回转身子,困惑地问:“什么前功尽废?”

这半年,她每日都要服两碗又苦又涩的汤药。坚持了两个月,她再也不想服药,拓跋泓就哄她,说她滑胎伤了身,务必调养一年半载才能复原。为了以后的“生子大计”,她勉为其难地服药。可是,现在已经半年了,不必服药了吧。

春花解释道:“秋月瞎说呢,林太医说夫人这么瘦,还需调养,养胖一些才好生养。”

叶妩清醒了一些,觉得有古怪,走过去,逼问秋月:“你说!究竟怎么回事?”

“夫人想多了,没什么……”春花赶忙道。

“闭嘴!”叶妩怒斥,怒视秋月,“说!”

秋月是藏不住秘密的人,又被夫人这么逼,便和盘托出:“当初夫人滑胎,伤了宫体,林太医诊断,夫人……此生再不能受孕,一生无子。”

春花气急败坏地斥责:“秋月,陛下吩咐多次,千万不能让夫人知道,你怎么……”

叶妩懵了,呆了,傻了,脑子停止运转了……

一生无子?

怎么会?只不过是小产而已,怎么会无法怀孕、一生无子?林太医的医术太差劲了吧。

春花担忧地看着夫人,叶妩呆呆愣愣的,恍惚地走向寝殿,听不见秋月的叫唤。

“你闯大祸了,快去禀奏陛下。”春花焦急道。

“好好好。”秋月慌了,立即往外跑。

————

叶妩坐在床榻上,抱着双腿,下颌搁在膝盖上,面如死灰。

怎么会这样?

老天爷,你非要这么玩我吗?你想玩死我吗?

如果明锋知道此事,一定很伤心。然而,他是皇帝,只要他想,楚国无数女人心甘情愿地为他生儿育女。

而她,再也没有机会为她生儿育女了。

老天爷,这就是你要我完成的神圣使命?

太可笑了。

泪珠,一滴滴地掉落,落在罗裙上。

拓跋泓疾步进来,看见的便是这一幕。她听到声响,抬起头,他看见了她泪水涟涟的小脸,看见了她的悲伤、痛楚,心痛如刀割。

她终究知道了这件事,终究伤心了。他慢慢走过去,双腿重似千斤……

“不要过来!”叶妩喝道,哭声悲哑。

“妩儿……”他还是走过去,坐在床边,“听我说……”

“为什么瞒着我?”

“瞒着你,你就不会伤心,如此才有利病情的好转……”他悲痛地解释,自己也很难受。

“你故意瞒着我……”她哭道,语声含混不清,“瞒了这么久……”

“是我不对……我不该瞒你……可是,瞒着你,是为你好……你才会开心一些,病情才能好转,是不是?”

叶妩眨眼,两行泪水滑落,心痛难忍。

见她如此,拓跋泓的心好似被人狠狠地刺了一刀,“妩儿,听我说,林太医说并非全无可能。你还年轻,只要好好调养身子,保持开朗、快乐的心情,会慢慢好起来的。”

她低哑道:“真的吗?”

他重重地点头。

此时此刻,也只能这样宽慰她了。虽然是欺瞒,但还有其他法子令她看开一点吗?

拓跋泓坐过去一些,将她揽过来,侧抱着她,“宫中太医的医术是最好的,他们会竭尽全力调养你的身子。”

许是太悲伤,许是太无助,叶妩依在他身上,默默流泪。

二人相依相偎,好似相濡以沫的夫妻。

良久,她止了哭,许是乏了,昏昏欲睡。他扶她躺好,为她盖好锦衾,拭去她脸上残留的泪痕,柔声道:“睡吧。”

她阖了眼眸,昏昏地睡过去。

看着她悲痛犹存的小脸,看着她微蹙的眉心,看着她不安的侧睡姿势,拓跋泓的心隐隐的痛,忍不住伸手轻抚她的脸腮。

疼惜在心中泛滥,怜爱在心中翻涌,他想好好爱她、呵护她,她却不领情,不是冷言冷语,便是冷颜相对,让他无从下手,无可奈何。

原先,他兴致高昂,坚信自己能赢得芳心,能留住她。可是,他渐渐发现,她铁石心肠,她爱楚明锋、心如磐石,她的心是一座冰山,无论他怎么哄、怎么捂,使劲浑身解数,这座冰山也不会融化。这半年,他做尽一切,根本无法撼动她对楚明锋的爱,无法撼动那座冰山。

他苦恼至极、痛苦至极,可是,这些都是咎由自取,他亦甘之如饴。

妩儿,我应该怎么做,你才会感动?才会看到我的真心?

拓跋泓摩挲她的额头、鼻子、唇瓣,心潮涌动,却只能硬生生地压住。

看她睡沉了,他才从凌云阁出来,夜已深,已近子时。

刚刚踏出大门,他听见静谧深夜中细微的声响,似是蝙蝠的轻响,又似是飞鹰振翅的声响。

拓跋泓阴鸷地眨眸,冷冷地勾起唇角,站在门槛边。刘静见陛下如此神色,知道有刺客潜藏在凌云阁,便以手吹响三声鹧鸪的叫声。

隐藏在凌云阁四个方位的十六个高手现身八人,攻向刺客。

霎时,静寂的夜被刀剑之声惊醒,充满了杀气与戾气。

只见那些黑影缠斗在一起,上下翻飞,左右挪移,如影随形,打得分外激烈。他们的身影与招数都很诡异,快如闪电,甚至比闪电更快,在夜色的遮掩下,看不清楚他们是怎么打的。

这些刺客,武艺不俗,神出鬼没,竟然深入禁宫,找到了凌云阁,确有本事。

然而,拓跋泓在凌云阁布下的高手,是天底下的绝顶高手,是视死如归的死士,难有敌手。

果不其然,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刺客命丧当场,无一幸免。

这九个刺客,必是楚明锋派人救妩儿的。

拓跋泓命人清理这些尸首,便回昭和殿。

楚明锋,想跟我较量,省省吧。

————

此后,像这样的刺客,出现了五次。每一次,都被那些藏身在暗处的高手打败。

对此,叶妩全不知情,沉浸在思念里,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得其乐。

又一年风雪漫天,她望着纷纷扬扬的雪花,想着金陵是否如洛阳这般冷,想着明锋正在做什么,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还是与新纳的妃嫔一起用膳……她不知道,也不敢再想下去……

日子虽然难熬,但一场又一场的雪终究送走了冬寒,年下了,元月了,一年之期已至。

崇宁公主生了一个儿子,坐蓐期满即是孩子的满月之日。因此,慕容烨在公主府举办满月宴,宴请宗室子弟与文武百官。

叶妩差人送去一条宫中打制的金锁,就在满月宴这夜,她收拾了包袱,换了一身衣裳,站在寝殿望着这熟悉的一切。

这个寝殿,这座凌云阁,她并不留恋。

今夜,不知道能不能走得出皇宫,但是,她一定要走!

“妩儿,你要走了吗?”

这道声音,饱含悲伤,浸透了水似的,沉甸甸的。

她静静地看他,拓跋泓缓步走来,俊朗的眉宇微微蹙着,布满了痛楚与深情。

“一年之期已到。”她轻声道。

“太快了,好似眨眼之间就过了。”他伤感道。

“对我来说,度日如年,如火煎熬。”

“如若,我求你,留下来。”他一字字、艰涩道,“你会留在我身边吗?”

叶妩轻轻摇头,面无表情。

拓跋泓沉沉地看她,一袭明黄色龙袍染了昏红的光影,暗淡了几许,下垂的袍摆一如浸在水中,重若千斤。

四目相对,她的眸越来越冷,他的眼越来越炽。

他的神色慢慢变了,脸膛燃烧着炽烈的怒火,眼中的戾气翻腾不息,“朕遵照约定,没有勉强过你……这一年,朕付出这么多,只为哄你开心,你不曾感动半分吗?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你非要回到他身边吗?”

“谢陛下遵守约定。”她冷淡道,“我对陛下并无男女之情,还请遵守当初的约定,陛下不能阻止我,还请‘高抬贵手’。”

“我不放手,你走得了吗?”拓跋泓厉声如雷。

**拓跋会不会放手?妩儿这次能否离开?今日宇宙大爆发,更两万字,宝贝们,为了偶的勤奋,有月票来月票,有银子来打赏吧。阿妩献上深吻一枚~~“陛下想言而无信?”

“是!”

“陛下的所作所为,令人鄙视!”叶妩气愤道,怒火上升。

他攫住她的身,眼中的戾气变成戾火,火势熊熊,“只要你在我身边,你如何看我,我不介意!”

见他如此神色,她惊惧地挣扎暹。

“当初,我救你一命,你我有了夫妻之实;之后,你流落青楼,所编的歌舞轰动金陵,那时,我已钟情于你。”他眼中的火直欲喷出来,脸孔交织着纷乱的情绪,悲愤,悲痛,悲伤……

“可是,你利用我找《神兵谱》的收藏之地。”叶妩冷漠道,“陛下多次利用我,由此可见,在陛下心中,陛下的大事、大业比我重要,陛下对我的情并不深。”

“如若我不那么做,如何回魏国?如何封王封爵?如何不受他人欺负?”他痛声怒吼,“我无权无势、无名无分,能给你什么?能得到你吗?不能!羲”

“的确如此。不过,利用我的人,我绝不会对他有男女之情。我只能当陛下是朋友。”

拓跋泓冷邪地笑,笑声浸透了绝望与悲怆,“为了你,我冷落皇后,不纳嫔妃,一心一意地等你爱我,你竟然毫不感动!你究竟有没有心?你的心究竟是什么样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如虎啸,如惊雷,万分可怖。

叶妩淡淡道:“我没有让你为我做这些事,是你自己……”

他粗暴地抱她上榻,将她压在身下,撕破了她的衣裳……她尖声惊叫,却无力阻止他狠戾的行径……

唇舌落在裸露的香肩、脖子,犹如利刃刮肤,她惨烈的叫声刺破了沉寂的夜,凄厉得令人心惊肉跳。

拓跋泓也不想这样,可是,他不甘心,付出这么多,她竟然一丝一毫的感动都无……他不甘心……今晚,他强要了她,看她今后如何面对楚明锋!

“陛下执意如此,是否想逼死她?”

寝殿忽然多了一道声音,幽幽的冷,好似一缕幽魂,有点吓人。

他心神一震,转头看去,一人站在那边,面白如雪,雪白的斗篷与风帽遮掩了所有,使得她像一个白得可怖的女鬼,没有半分人气。

楚明亮。

她幽居紫宸殿已有一年,足不出户,真真应了他那句“再也不想看见你”。

然而,今日终究见了。

叶妩疑惑,她怎么会来凌云阁?

“陛下以为,今夜之后,她还能活下去吗?”楚明亮面无表情地说道。

叶妩趁机推开她,扯了棉被裹住身子。

拓跋泓站起身,面目沉郁,却也知道,皇后所说的,也许会变成现实,妩儿真的会活不下去。

罢了罢了……他颓丧极了,当面指了指楚明亮,恨恨地离去。

她望着叶妩,叶妩也望着她……她们似有千言万语,却都选择了沉默……

终究,楚明亮转身走了,未曾说过一句话。

————

之后,叶妩每日寻机离开皇宫,却再也找不到机会。

因为,拓跋泓命宫人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严防死守,不让她逃走。

就这么过了十日。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时觉得四肢无力,有时觉得头疼,有时觉得心隐隐的疼。那种疼,很轻很淡,几近于无,却又真实地存在,总之是浑身不舒服。而且,她隐隐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人或事,仔细地想,却总也想不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

这日午时,拓跋泓驾到,她心花怒放,细声细气地说道:“陛下,臣妾备了丰盛的午膳,陪臣妾用膳,可好?”

“我来此便是与你一道用膳。”他的手指轻抚她桃花般的腮,“今日乖乖地服药了吗?”

“服药了。”她娇柔地笑,“陛下每日都问,不厌烦吗?”

“你调养身子是头等大事,我自当每日督促,怎会厌烦?”

他展臂,她便坐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颊边笑影妩媚,娇细地撒娇,“陛下,我服药已经一年了,还要继续服药吗?那汤药好苦呢,我真的不想喝了……”

拓跋泓心疼地抚触她的腮,“明日让林太医给你把把脉,倘若好全了,便不再服药,可好?”

叶妩开心地笑,“嗯。菜快凉了,用膳吧。”

于是,二人边吃边说笑,互相夹菜,好似恩爱多年的夫妻。

站在殿外的慕容烨,见此情景,心中疑团重重,没有进去。

十余日未曾进宫,妩儿的变化竟这般大!

怎么回事?她为何这般对拓跋泓?她的性情为何变成这样?她对楚明锋心如磐石,为何忽然移情于拓跋泓?太奇怪了。

殿内,叶妩眉目盈盈,蕴了些许窘迫,“陛下,如果臣妾的病好了,臣妾想为陛下生儿育女,不知陛下喜欢男孩,还是喜欢女孩?”

“只要是你的孩子,我都喜欢。”拓跋泓再次执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心底的浓情泛滥而出,溢满了黑眸,“妩儿,此生此世,我只要你为我生的孩子。”

“嗯。”她的心醉了,含情脉脉地凝视他。

深爱的男子是帝王,难得的是一代帝王对自己情有独钟,为了自己而舍弃后宫。如此深情厚意,如此浓情蜜意,她怎能辜负?她怎能不深深地爱他?

他的鼻尖点着她的鼻尖,“妩儿,人活一世,虽说数十载,但也白驹过隙。我只愿,我没有旁人,你也没有旁人,只有你我二人,恩爱到老,携手一生。”

叶妩轻轻地颔首,一颗心被他温柔、缠绵的话包裹着,醉了,软了,绵绵无力。

“答应我,不要离开我。”拓跋泓蛊惑道,眼眸深深沉沉。

“我不离开你,这辈子,我总会跟着你。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她柔声道,却忽然觉得最后一句很熟悉,好像之前说过。可是,她想不起来了,也不想深究。

兴许,她以前对他说过这样的话,才会觉得熟悉。

他吻她,唇齿相缠,气息渐渐急促。

————

膳后,拓跋泓去御书房,叶妩在后苑赏花,慕容烨站在一个隐蔽的角落,观察她半晌才叫她。

她惊喜地笑,“林大哥,你来了。”见她笑容明媚,且还记得自己,他更觉得奇怪,却不动声色,“妩儿,近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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