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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深井冰-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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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李诨废元嘉为彭城王,后来更是让人一杯毒酒送到元嘉面前。
前去送毒酒的使者是一群健壮的鲜卑军士。
元嘉自从被废后就被移到一处荒凉废弃的宫殿里,按到底他这个皇帝都已经被废了,皇后也应当一同被送来,可是也没听到要给皇后改变封号的消息。
元嘉见着面前如狼似虎的高大军士已经瘫在地上,再见着军士们手中的酒壶和酒杯,立即面如死灰。
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日,但是当这一日来临的时候,他还是心里怕的直哆嗦。
“是晋王让你们来的?”元嘉颤抖着伸出手问道。
“彭城王,请上路吧。”军士的口吻里不带半点感情,冷冰冰的简直像洛水里的石头。
“不、不……”元嘉灰白着脸,连连摇头,他在地上向后爬了些许,想要逃开这些鲜卑军士。
鲜卑军士一看,径自上前抓住元嘉,摁住他的四肢,粗暴的捏住他的脸颊,就将手里的酒壶往他强迫撑开的口里灌。
冰冷的酒液溢出来顺着脸颊脖子一路流入衣襟里去,元嘉被迫呛了好几口,那些倒进去的酒水也喝了进去。
军士见着一壶酒已经差不多了,放开元嘉,失去了外力的支撑,他立即和一条死狗似的瘫在地上。
毒酒发作需要些许时间,军士们走出破旧的宫殿守在外头。
过了一会,元嘉觉得腹痛如绞,在地上疼的直打滚,大口大口的吐出鲜血来。
半个时辰之后,军士再到殿内去看,元嘉已经口鼻出血僵硬的躺在那里,已经完全没有气了。
彭城王的死在洛阳里头基本上没有人关心,李诨从南阳王府上将年仅十一岁的世子元善迎接入宫。
让人颇觉得惊奇的是,新皇帝的登基大典之后几个月的册命皇后,还是原先昭阳殿的那个皇后。
皇后的位置还是由李家女坐着。
鲜卑原先就有弟娶寡嫂子妻后母的鄙俗,自然汉化之后这种鄙俗也被叫停,如今在天家身上来了这么一回,也没有人出来反对,那些士族也是闭紧了嘴,权当做看不见这回事。
贺霖跟着贺昭进宫朝贺,皇后亲自赐母亲和大嫂坐席,并且让她们坐到身边来,几乎是平起平坐的位置。
这么一来,李诨的野心,已经是昭然若揭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那会的确很乱的,北朝也有傀儡皇帝娶上一个皇帝的老婆的事儿
☆、第87章 子嗣
贺霖这一回终于是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权臣;以前废帝还在位的时候,前朝是由李诨一手把持,后宫李诨也从来不去管,于是废帝什么香的臭的全部往后宫塞,还弄出*这么一件事情来。那些个“公主”还乍着胆子敢在皇后面前耀武扬威。
说是权臣,好像看上去也不是那么一回事。至少以前每次入宫;她和贺昭都是按照规矩觐见的。
如今终于是享受了一把特殊待遇。
贺昭自从前女婿把命丢了之后,从未有半点哀痛;前女婿太过胡闹;又不心疼自家女儿;贺昭何必为了那么一个人去浪费情绪。
她在昭阳殿坐在皇后身旁;面上十分端庄。前来觐见的命妇们更是恭恭敬敬。
以前那层薄纱如今也渐渐的掀开了一个角落。
见过那些命妇之后;皇后软软的黏在母亲的怀里。
“家家;我要吃那个!”小女孩不耐烦头上戴着的沉重假发;让宫人过来,将头上沉重的凤爵步摇拿下,将发针取下,散开大手髻的假发。
小姑娘就这么点大,头发根本支撑不起来那么繁重的高髻,基本上全堆着假发。
“怎么那么沉……”贺昭伸手掂了掂手里拆下来的发髻感叹。
“是用了木材么?”贺霖转过身去问宫人。
妇人义髻有用木材做的,戴起来有几分重量。
“家家,那个好沉,儿不想戴……”莲生靠在母亲怀里憋气道。
皇后的正式朝服繁杂,全套穿戴下来,就是个成年女子也未必吃的消。
“想一想陛下。”贺昭抱着女儿拍了拍,“他那身衮服还有冠……”她比划了一下,“可不比你的轻呢。”
“是呀。”贺霖在一旁说道,“殿下和陛下是夫妻,想想陛下就好了。”
听到贺霖说起夫妻,贺昭想起一件事来,“陛下待你如何?”
如今贺昭操心的也就是这一对小夫妻了,年纪都还小,远远不到圆房的年纪,上一回的废帝和女儿年纪差的太大,以至于出了那样的篓子,那么这一次……
“陛下很好哦!”说起新帝,莲生拍手笑道,“上回他和我一起玩,他会玩很多,都是我以前不知道的。”
贺霖听了之后露出一抹笑来,果然都还只是孩子,男女之情是不知道半点,两人说起夫妻还不如说是玩伴来的贴切。
不过这也好,总比起元嘉那样对小皇后不闻不问的强。
“那就好,反正你和陛下年纪还小,这后宫里又没有别的女人,到时候你们夫妻和睦,我也就能够放心了。”贺昭说道。
元嘉被废,后宫里原来的那些妃嫔大多数也是再次改嫁了,要杀的姿势元嘉一个,后宫妃子没有搀和进去没有对皇后不敬,就没有收拾的必要,抬抬手放过算了。
“大嫂。”莲生嗯了一声,从贺昭怀里抬起头来看着贺霖,她好奇的盯着贺霖的肚子,“大嫂的肚子里怎么还没有孩子啊?”
贺霖顿时脸涨红起来,贺昭看向贺霖的目光也带了一丝嗔怪,李桓身边干干净净的很,就是婚前也没有什么要处理的交道人事的侍女之类的,婚后几个月也没有任何糟心的妾侍。
贺昭并不想给儿子塞女人来打贺内干的脸,但是瞧着侄女和儿子基本上每晚都宿在一起,这蜜里调油的再怎么也该有消息了吧?谁知道到了现在她还是没有能抱上孙子。
贺霖庆幸自己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白粉,这会也看不出来她脸色。那种事情怎么能怪她?
贺霖对于自己的身体还是比较清楚的,每月的月信准时,也没疼过,怎么看都好。她允许李桓碰她的时间大多是在安全期,但是李桓发狠起来有时候不管在不在安全期都要的。
这个……怀不上她只能说是时候未到了,她又不喝什么避孕药汤。
“或许时辰还未到罢?”贺霖面对姑母兼婆母的贺昭,心下一阵发虚。
“……”贺昭别过脸去,“罢了,你和阿惠儿都年轻。”
“……”贺霖低下头来,不再说话。
做婆婆的催孙子的事情,都催媳妇,贺霖额头上差点出了一层汗,想起以前和闺蜜交流这方面,说是要怀孩子几乎要隔一天要一次,她想起李桓的年纪,真的这么来的话,他不会肾亏吧?
怎么嫁人了就是要赶紧生孩子,贺霖恨不得把自己手里的帕子给揪烂了,这结婚也没多久啊。
她想一想这会女人生孩子如同鬼门关前走一趟,顿时不寒而栗,更加别说李桓的性子就是个大孩子,真生了孩子说不定他还能把孩子当做弟弟妹妹养?
贺霖想一想李桓把孩子当做弟弟那样对待,立刻浑身都激灵了一下。
“以后我要和侄子一起玩。”莲生年纪小,在宫中住了这么些年,对着亲人依旧是这么个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
“好,”贺昭平日里觉得亏欠了这个女儿,自然是她说什么都是好的,不过……
贺昭瞟了一眼贺霖平坦的小腹,眼神闪了闪,“就是不知道侄子出来还要多久。”这正经嫡出的长孙当然要比庶出的好上许多,虽然说是嫡庶相处起来都一个样,都是她孙子,可是这名分上就很不同么。
贺霖被贺昭看得浑身不舒服,终于找了个空当出来,寻着在侧殿休息的崔氏。册命皇后,内外命妇都要进宫觐见,崔氏身怀六甲又是皇后的舅母,若是不想来借口一大把,不像其他家的夫人一定要来。
崔氏方才撑着拜见了皇后,肚子挺着实在是不方便。皇后便让舅母到这侧殿来休息,侧殿内点着熏香,有宫人侍立在床榻旁,富贵宁馨。
“家家。”贺霖见着崔氏靠在榻上闭目小憩,但看神情并不是真的睡着了。她走过去小声道。
“你来了?你阿家那里不用你服侍了?”崔氏缓缓睁开眼睛开口道。
女儿出嫁,理应服侍婆母,崔氏这么问也是情理之中。
“嗯。”贺霖点点头,那边母女情深,自己往那里一戳总觉得是个外人一样。
“阿家方才说起子嗣的事情。”贺霖犹豫一下还是将这件事情和崔氏说了,毕竟崔氏是过来人。
“那也是应该的,毕竟你也过门好几个月了。你阿家急也是应该的。”崔氏伸手,贺霖立刻上去扶着她,在她背后放了一个柔软的隐囊靠着。她见着崔氏怀孕几次,知道这几个月肚子大了腰上会特别不舒服。
“如今……我还是没消息。阿家不会……”贺霖说的吞吞吐吐。
“不会甚么?”崔氏听得有些不解。
“给阿惠儿塞人吧?”贺霖见此干脆就将话给说完全了,她和李桓成昏一开始纯粹是被逼的,一开始心里也各种郁闷,但到了如今再郁闷也的面对现实了,也不能怄气一辈子。
就算她不爱李桓,多出几个侍妾,也够心烦的了。
“你阿家怎么会这么做?”崔氏听了女儿的话,顿时哭笑不得。“哪户有规矩的人家是这样做的,新妇入门一年不到,做阿家的就给人,别说这阿娘管不得儿子房内事,就算要纳妾也是做新妇的来,一旦传了出去,哪里还有人家敢和这家人结亲?”
贺霖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么说是不会塞人了?”
“要是你阿家不怕打你阿爷的脸,尽管可以去。”崔氏说道,面上也带了几分好笑,要是贺昭真的这么做了,踢门的不是她这个阿娘,恐怕是贺内干了,闹的天翻地覆恐怕也未可知。
北朝向来多行悍妇妒妇之事,女子嫉妒并不算什么,纳妾的有,但是敢把妾侍给收拾的不成人形的主母也是大把。
“你阿家尚且要依靠你阿爷,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崔氏说道,她好笑的看着长女,贺霖比出嫁之前要稍微丰满了一点,褪去了未嫁小娘子的青涩,眉目间多了一份诱人的风情。
“就算要纳妾那也是阿桓他自己或是你去操办,阿家搀和进去,是想名声坏掉还是怎样。”
贺霖其实不太清楚这些个弯弯绕绕,贺家里她是头一个,也不是没有其他的亲戚,可是都离的比较远,也不好去问的。
“我是不会给他张罗这种事。”贺霖低下头说道。
她是干不来拉皮条的事情,光是想一想就觉得恶心透顶。
“那不就行了。”崔氏靠在隐囊上开口道,“不过你要是能尽快有身,到也是最好了。”
果然问题都是在于快些生孩子,贺霖想起一开始自己的计划,顿时不知道要露出如何表情来。
册命皇后的仪式十分盛大,比起上一回差不了多少。
贺霖从宫中回来,贺昭不用她在身边随时服侍,随时服侍的那是奴婢不是儿媳,她也不是什么折磨儿媳为乐的坏婆母,几乎是进了家门就让贺霖回去了。
家中几个小孩子都没有跟随父兄去宫里,他们毕竟个个年纪幼小,身上也没有什么官职,去了还会担心礼仪是否做错,干脆全部留在家里了。
不过不去,不代表心里不想。
毕竟皇宫在名义上还是天底下最富贵的地方
“阿嫂,你见过新帝了没有?”佛狸的年纪正在跳脱的时候,见着贺霖回来就问东问西。
“外命妇不能随意见天子的。”贺霖叹了口气答道。
“哦……也是,又不是元嘉那蠢货……”佛狸咬着手指嘀咕道。
听到佛狸把废帝骂来骂去的不当回事,贺霖也笑笑。
“佛狸,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去就寝,缠着你阿嫂做什么?”
佛狸听了贺霖的话真要开口说些什么,就听到屏风那里传来李桓的声音,李桓此时一身朝服还未曾换下,臂弯间还躺着一枚笏板。
佛狸顿时一下就从榻上跳了起来,“阿、阿兄……”
“阿嫂,我先回去了!”说罢,佛狸立刻就往外面冲。
见着佛狸已经离开,贺霖叹一口气,从榻上下来,走到他面前,“你怎么吓他?”
“这么晚了,他也该去自己房内休息了。”李桓随意将手里的笏板交给上前服侍的侍女,“这么大了也不知道讲点忌讳,有这么进嫂子房门的么?”
说着他自己解开下颌上的冠缨,取下头上的冠帽来。
“他才多大。”贺霖听到这话顿时无语,上前给他解开袍子,给他换衣。
“还小嘛?别人家里的郎君都能娶妇了。”李桓哼了一声。
外面的袍子换下,露出里面雪白的中单,她转身要走,李桓笑嘻嘻的抱过来,“好啦,不过以后真的不能让佛狸和以前一样”
“我知道了。”贺霖点头,所谓的叔嫂要避嫌嘛,她懂的。
李桓看着贺霖点了点头,乖顺的有些不可思议,平常他这么说少不得要被贺霖给说上几句,如今她不说了他倒是浑身不舒服,恨不得贺霖来训斥上几句,好让他浑身舒坦一下。
“今日你怎么了?”李桓伸手将贺霖的身子转过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贺霖表示拉皮条的事情做不来
李桓表示一天没被老婆虐好不习惯……
☆、第88章 授意
废帝身死;新帝已立。即使新帝皇后乃是原来废帝的皇后;但是如今什么妖魔鬼怪的事情没有?两朝皇后和那些事情比起来坚持不堪一提。
新帝在登基册封晋王之长女为皇后之后,又加晋王为丞相担任使持节 ,都督中外诸军事、录尚书事、大行台 ;晋王世子李桓摄吏部尚书厘改前式;一时间这对父子风头无二。原先李诨就是一个权臣,经过元嘉的事情之后,他特意从元氏宗室里挑出一个尚且年少的天子,而且自己和长子身上的职位也越来越多,他自己且不说;就是李桓身上的吏部尚书;乃是掌管百官的升降任免和考课一系列的事务。
经过元嘉的那回事,李诨更是对百官加强了控制。
如果说原来李诨还在面子上做做样子;如今这是真的露出曹孟德一样的脸了。
一时间李家父子十分风光,丞相府门前更是车水马龙;热闹的不行。
丞相府里;贺内干大大咧咧的坐在一张大床上;床上摆放些葡萄枣子等干果,他看着上首的李诨。
李诨这人倒也还算仗义,自己身上一溜的官职,还忘不了给已经死了好多年的岳父弄个司空的追封。
司空乃是三公之一,虽然贺内干觉得自己兄兄早已经作古这么多年,但是头上有个好称号怎么也看得过去。
“我说,你还不如自己做皇帝算了!”贺内干自己拿起一只鎏金壶在面前高脚金杯中到了一杯葡萄酒。
葡萄酒在此时算是难得,葡萄乃是原产于西域,虽然中原也有种植,但产量并不高,更别说要拿来酿酒之类。
深红的葡萄酒倒在金杯中,有几分似血的猩红。
“我若说以前拜那个狗屁的彭城王,是因为他是个长君,不好拂了他面子让乌头你难做。”贺内干向来说话直来直去,也懒得和那些文人一样弯弯曲曲的讲个什么迂回。“如今那位置上的是一个小儿,我可不愿下拜。”
“瞧你这话说的,天子虽然年幼,但那也是天子不是?”李诨坐在另外一张榻上,也给自己斟酒笑道。
“那不一样!”贺内干一挥手,“那个天子我才不认呢,也就比我家小子大上几岁罢了,还不如你去坐。”
“莫急莫急。”李诨抿了一口酒,葡萄酒和平常米酒相比,多了一份醇厚的葡萄果香。“如今眼下时机还未到,这朝中有多少人心里还向着魏室的,等打理干净了再动手也不迟,总归事情做得越稳当越好,要是这边称帝,那边打起来,到底不美。”
“好吧。”贺内干咕噜噜的给自己灌了一大杯酒,他一壶酒全都下了肚,也不见面上有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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