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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深井冰-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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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没事吗?”贺霖低下头去,“我不是疡医也不是疾医,去了有什么用处?他那些毛病我一个也治不好。”

想起李桓的所作所为,她心里一股火窝着,他几乎是油盐不进的那种,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面。至于她是怎么想的,他好像不怎么关心。

尤其还是……想起那天他一边对着自己上下其手一边说的近乎是猥亵的话,她恨不得自己就没见过这个人。

“你还是去看看,大娘。”崔氏沉默了一会说道,“这事情说起来的确是他不好,如今木已成舟,又能如何?”

贺霖坐在崔氏身旁,看着手上修剪整齐的指甲并不说话。

“他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贺霖长吁出一口气,“那还要我去作甚。”

“大娘,莫要任性了。”崔氏摇摇头,说道。

“你和他最好还是将话说清楚,日后你要和他过一生,难道也要如此?”

崔氏这话听得贺霖想笑,崔氏自己还不是和贺内干这么半辈子过来了,崔氏看不上贺内干,甚至从骨子里就讨厌,贺霖在一旁是看得一清二楚。

如今这话只是让她想笑。

不过她没有笑出来,她点了点头,“好。”

见李桓,贺霖并没有把自己收拾一番,平日里在家中是什么样子,到了他面前还是什么样子。

因为李桓伤的是头,需要静养,因此他住的院子比较偏远一点。

她人还在院子外,守在门口的奴仆便连忙一溜烟的跑进去将她来的消息告知李桓。

李桓这些天好了些,原本一个人郁郁寡欢的坐在榻上,听到贺霖来,眼前立刻一亮,“她真的来了?”

“奴哪里敢骗世子,大娘子是真的来了!”如今这两家要结亲的事,上上下下都知道,奴婢们也懂的如何行事。

李桓立刻就从榻上跳起来,“去!把那件袍子拿来!”他向来喜欢穿绯色的袍子,可是拿到手里才想起来他伤口刚刚结痂,穿绯色袍子是不是会显得自己脸上的伤口太过吓人,又让人换了一件。

等到贺霖都走到院子里了,他还在慌慌张张的让人给他将蹀躞带系上。

贺霖走到门口,见着从里头窜出来的家仆,面上有些不自然。

“大娘子,世子请您进去呢。”家仆说道。

贺霖站了会,她又想起那天李桓说的话来,转身就走,连门都不进了。

“大娘子!”家仆没想到贺霖今日转身就走,连忙唤道。

里面李桓对着铜镜,慌张着往自己面上傅粉,男子傅粉乃是南朝那边的风俗,李桓向来自持肤白貌美,即使不傅粉一样肤白如玉,如今他正用这些粉遮盖起自己面上的伤口。

听到外面家仆惊讶的一声,他手里的粉盒便掉落在地上,名贵的莲花粉盒被打翻在地,里面的粉英立刻扑了一地。

他立刻从茵蓐上起来,一把拉开门。

“娜古!”

他看到背对着自己的少女停了停,然后没有任何犹豫的继续往前走。

李桓顾不上还有其他人在场,上前去一把拉起她的手就往屋里拖。

“世子,你这是——”前来服侍的也是贺家的奴仆,见着李桓如此作为,一个个吓得呆若木鸡,还有些人反应过来上前阻止,结果被李桓一瞪,站在原地再也不敢上前。

“你又要做甚么?”贺霖的手腕被他紧紧攥住,即使不疼也挣不开。

她被扯进屋子里,李桓一脚就把敞开的们给踹了回去。

门口放着一面屏风,屋子里发生甚么,门外根本就瞧不出来。

“你——”贺霖刚要甩开他的手,她回头望见李桓面上的伤口一怔,他的额角有一道已经结痂了的伤口,伤口上一覆盖着一层血痂看着格外可怖,嘴角处也有一处很大的淤青。

她是听说了李诨当着贺内干的面差点把李桓打死的事情,不过她觉得是事情传到她耳朵里变严重了而已,到底是自己的长子,那里会真的下狠手打?恐怕就是打一打做个样子。

可是看着李桓面上这伤口,真的……

他脸上还傅了一半的粉,可能是太匆忙下手乱七八槽的,伤口上盖着粉,看起来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滑稽了。

“这——”贺霖指着李桓好久说不出话来,自从到了洛阳她就没见到李桓如此的狼狈过。

过了好一会,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你兄兄打的?”

“心疼我了没有?”李桓原先想着不要让贺霖瞧见他这幅狼狈样子,但是瞧着她盯着自己,还是别别扭扭的给她看,等到她问起,心里头更是抹了蜜一样的甜。

“你——”贺霖简直被李桓的不要脸给吓着了,“谁心疼你,你这样是自作自受。姑父打你,你不知道跑,成了眼下这样能够怪谁?”

“兄兄打我,打的我快死了……”李桓伸手去捏她掌心,被贺霖躲开,不让他继续碰她。

这话里活似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在撒娇,要是以前贺霖会安慰他,可是到了眼下,安慰的话她是半句都说不出口。闹成这样难道真的不是李桓他自找的么?

“你站着让他打了?”贺霖问道。

“跪着的。”李桓说着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她不像以前那样对他和颜悦色,反而好像恨不得立刻就走。

贺霖呼出一口气低下头,李诨打儿子已经不是一回两回,哪怕李桓已经长到这么大了,依然是几天一回打。

她以前就不好说什么,只能让贺内干去稍微提醒一下,毕竟李桓都这么大了,再打他已经说不过去。

可是如今……如今……她没办法对他说疼不疼了。

“你脸上的是甚?粉?”贺霖瞧见李桓肤色都不匀均,那边铜镜镜台下面还有一盒打翻了的粉盒,贺霖有些奇怪,李桓并不好男子傅粉,没事儿往自己脸上傅粉做什么。

“我脸上有伤口,不好看,怕你看着不喜欢。”李桓说道。

听到这里,贺霖真心不知道是要气还是要笑了。

“一个男子,没事傅粉作甚?南朝那些男子脸上傅粉做妇人姿态不是你最讨厌的么?”贺霖一见到男人脸上擦粉便浑身鸡皮疙瘩起来,是男人就该有个男人有的样子。

“反正你脸也是肿的,傅粉不傅粉也没区别。”贺霖一句话捅到他心口上。

李桓向来以自己的容貌为傲,的确他长得也十分好。可是这会脸被打肿了,还被说傅粉了也没用,说这话的还是他一直心仪的人,顿时有些萎靡起来。

贺霖瞧见他好似没了力气似的,坐在那里,呆呆看着她。

这些时间,贺霖简直怕了他,整个人都和过去完全不同了。说话也好,做出来的事情也好,都让她觉得心惊肉跳。偏偏他还觉得理所当然,自己没有半点错。

这一餐饱打,她觉得李桓怕是白受了,他自己错在那里,根本就没有意识到。

罢了,事到如今,她也不指望了。

“再过几日便是新年大朝会了。”贺霖看着他唇上没有多少血色,“按照惯例,你和姑父都得去朝拜皇帝,你不想到时候让人还看见你脸肿?”

“看了就看了,反正现在谁不知道我经常被兄兄打,再被笑也就那样了。”李桓说道,他低下头手指刮着自己的手背。

贺霖沉默下来,“让人给你将面上的粉洗了吧。这东西擦了没多少好处。”此时贵妇人用的粉都是铅粉,她记得这东西有毒,不能用多了。

“好,你说让我擦,那我就擦掉。”李桓点头。

说着就拍手让外头候着的家仆进来。

家仆们在外头可算是等的心惊胆战,这位郎君性情不定,喜怒无常,方才还在笑,这一下就能勃然大怒,端得是难伺候的很。

方才大娘子给他拉进去,一群人的心头提到了喉咙口,还有人见着不对要去搬救兵的。

一般人不会做这事儿,但是这位世子他压根就不是什么一般人,谁也不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听到里头传来掌声,也没听见什么厮打的声响,一群人的心才有落回了肚子里。

李桓让家仆打来热水,自己拿着家仆绞好的帕子,望着贺霖,目光里含着一丝期盼。

贺霖肯来看他已经是不错了,哪里可能给他做这个。

“你这么大了,有手有脚,自己擦。”贺霖一看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立刻开口拒绝。

“可是我擦不好。”李桓道,话语里竟然还带着些许委屈。

“那边有铜镜!”她这会从榻上站起来,自己将履套上走了出去。再这么下去,说不定她会忍不住把水给泼在他头上。

很快便到了新年,李桓也从贺内干家中回到了晋王府,贺内干是生怕李诨再打儿子,如今这伤才好,要是来一餐打,谁知道会打成什么样子。

李诨对着大舅子贺内干不好意思说道,“阿惠儿一嘴硬,我在火头上就不小心打重了。”

李诨对其他儿子也不打他们,但是对着李桓却是常常打的头破血流,甚至连张好脸都没给儿子留,让他鼻青脸肿着去见臣属那更是家常便饭。

“你啊,这孩子都这么大了,镇守在洛阳,老是打他让他出去丢脸也不是个办法。”贺内干打儿子也打,但绝对不像李诨这般下手。而且贺内干也不打脸,儿子们少不得要出去,肿着个脸算是个什么事情。

“好了我知道了,以后尽量不这样便是。”李诨被大舅子捉着说这样的事情,脸上也过不去。

贺内干是知道李诨这幅德行,现在口上答应着,到时候成什么样子也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

不过也只能说到这里了。

他总不能替李诨看管儿子。

大年初一新年大朝会,大臣们天不亮就要整装待发,其实新年对于臣子们来说是一个痛苦并快乐的日子,除夕夜守岁是不能睡的,然后还要天黑这就要准备进宫。

新年头一天,在言行举止上不能有任何擦错,不然就要被哪个御史参上一本罚掉几个月的俸禄。

贺霖以前是不用进宫,在家中帮着父母支持便可,可是贺内干早先为了让女儿能在婆家腰杆挺的更直,和李诨两个人弄来一个县君的封号,因此她连懒都没得偷,套上那一身沉重的朝服,跟着崔氏一同入宫。

大臣新年拜见天子,内外命妇朝贺皇后。

那么一个小小人儿套着皇后朝服坐在那里,贺霖离得有些远瞧见的都是个有点模糊的影子。

贺霖是正四品的县君,这个位置多少大臣的母亲一辈子都的不来的封号。她跪在崔氏身后在皇后大长秋拉长的声音里,拜下然后又起来接着拜下去。

宫中的新年就是不停的拜来拜去。

好不容易听到大长秋来了一声皇后曰可,可以起来了,又来了糟心事。

外命妇和内命妇不一样,内命妇否是后宫嫔妃,外命妇是大臣妻子居多,还有那些长公主和公主们。

如此一来倒是显得贺霖十分显眼,前段时间她和李桓的事情有闹得纷纷扬扬的,那些个外命妇心里很不齿这样的鲜卑作风,再听闻贺霖已经和晋王世子定下来了,有些自命清高的,看见崔氏母女只当是没见着,有些有求于贺家的,上赶着赔着笑脸。

贺霖见多了此种情况,和那些妇人说起话来也游刃有余,反正自己家里也没有什么可求于人的,该怎么来便怎么来。

正说着话,她抬头见到两个盛装丽人,正笑盈盈的打量着她,目光里多少带着些许不屑。

有宫人将蜜水奉上,“公主。”

贺霖眉头一皱,那两个丽人她自然也认得,就是皇帝的那两个堂妹情人,名为公主实为妃嫔。

她转过头去,声音不高不低,“那两位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外命妇,应该到内命妇那里去啊。”

此言一出,顿时有不少夫人笑出了声。

比起贺霖和李桓的事情,还能是有鲜卑旧俗可以依循以外。那两位公主就是不要脸的典型了,两个堂妹一共服侍一个堂兄。

那两个公主自然也听见了,立刻就变了脸色,有一个愤愤的要开口。

贺昭在一旁看了,面上也有笑意。

作为皇后的生母,对着这种狐媚子,她怎么可能和颜悦色的起来,心下也觉得侄女这话说的真好。

两个公主的名声在宫中极坏,再加上说话的人乃是将来的晋王世子妃,也没人给这两个公主说什么话。

贺昭见状让人和皇后说了什么,很快皇后便下令,让内外命妇去就宴,当然留下了晋王妃和崔氏母女。

到了内殿,皇后一头扎进母亲怀里,“家家,儿不喜欢那两个人!”

崔氏和贺霖在一旁坐着不说话。

这等后宫之事,撩不到自己头上还是装聋作哑的好。

“好孩子,家家也不喜欢那两个贱人。”贺昭对着女儿说话也没有在外面那时候遮掩,那两个公主仗着皇帝的宠爱嚣张跋扈的事情她也有所听闻,女儿是皇后,估计也受了她们的气。

可恨皇帝又是个乱来的,压根就指望不上。

贺霖低着头完全装作听不到,不到自己头上,她也不会去撩那两个公主。

反正她们要是真作死,还不用她自己出手,李诨已经捏死这两个小蝼蚁了。

“对了,”贺昭将怀里的女儿拉出来,“你阿兄要娶妇了呢。”

人在宫中哪怕是个孩子都能早熟的飞快,哪怕只有七八岁,也能明白娶妇是个什么事情了。

“阿兄娶的是谁啊。”皇后小女儿娇态问道。

贺昭说起长子打的昏事,终于明面上露出些许笑容,她看了看贺霖,“那就是你阿嫂。”

贺霖听到贺昭这么说,脸上一时僵硬起来,她到如今对于嫁进李家的事情只能接受,可听别人这么提起还是觉得有几分的不自在。

“阿姊要变阿嫂了?”皇后人在深宫并不知道宫外发生的事情。

贺昭嘴角抽动一下,“是的,你阿兄要娶阿姊呢,到时候会有好多侄子陪你玩,开心么?”

贺霖听着头越发的低的更低了。

崔氏在一旁倒是面色如常,见着女儿头低的不像样子,伸手偷偷拉了她一下。

贺霖被崔氏这么一拉,抬起头来。

“阿姊,”年幼的皇后看过来,面上带着些许好奇,“你要做我的阿嫂了?”

贺霖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僵在那里。

“正是。”崔氏答道,“殿下觉得好不好呢?”

皇后想了会,在场的都是自己的母亲和长辈,此刻她也不必强迫自己做大人姿态。

“当然好,到时候阿姊要多多生侄子,陪我玩。”孩子说出来的话自然是童言无忌,听得贺昭笑起来。

“如此最好!”贺昭笑道。

大朝会有新年宴乐,崔氏和贺霖的位置都要比其他命妇好上半点不止,几乎是靠着皇后坐的。

宫中的饭菜是好看不好吃,端上来基本上都是冷的了,瞧着就是那么个样子。不过面前案几上放了一个小鼎,想要吃什么,放进去让烧滚了的高汤烫热了便可。

贺昭手持双箸夹着一片,薄薄的鱼脍夹在箸上,晶莹剔透。

她无意瞟了那两个公主那边,其中一个人满脸厌恶,眉头紧蹙,好似要呕吐似的,让宫人将鱼脍拿下去。

也没听说过这两个小贱人不爱食鱼……

贺昭突然心头一动。

宫中宴会结束,贺霖和崔氏乘坐车回家,刚走没多久,李桓就骑马赶来。

“我送送舅母。”他是这么说的。

贺霖在牛车内听见,气闷的往车厢内又挪了点。今天一进宫,那些命妇看自己暧昧的眼神,便让她气不打一处来。在皇后那里,好像她已经是李家的媳妇了一样,就等着她大肚子生孩子。

算算年纪,这会生孩子她可不想。

越想越头疼,她还是决定先不想了,越想越头疼。

马蹄声在外面响起。贺霖知道是李桓,她和崔氏乘坐的都是牛车,其他护卫的人也是步行,能骑马的也只有李桓一人了。

过了会到了家门口,贺霖从车上下来,李桓也翻身下马,她才从车上下来,李桓就上前去一把握住她的手。

李桓今日穿着的是官袍,正儿八经,头上黑色冠帽戴的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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