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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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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毕恭毕敬地垂手而立,低声说:“是,我——”晕了,到底我对自己自称是“奴婢”还是“奴才”?貌似我不是“奴婢”,也不是“奴才”,是准备要做皇上妃子的人。我搜索枯肠,也不懂得面对着太后,我到底应该自称自己是什么,没法子,只好硬着头皮小声说:“是,我来了。”
太后皱了皱眉,又再上下打量我一番。
因为心虚,我不敢看她,她的目光让我有毛骨悚然的感觉——谁知道这太后有没有火眼金睛,一眼看穿我是假潘金莲?
过了一会儿,我听太后说:“金莲,你长大了,出落得愈发标致。这些年来,哀家常常想着你们,还在梦中看到你爹爹和你。”太后叹了一口气,语气有点伤感:“哀家只有你爹爹一个亲弟弟。你爹爹也真是,在京城好好的,为什么非要作官不可?还跑到云南那么远的地方去,哀家想见上一面,也不容易见到。”
我低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想想,还是大着胆儿为“我”爹爹辩解:“男儿志在四方,不应该是儿女情长。”
徐娘半老的太后(3)
太后问:“这话是你爹爹说的?”
我胡乱回答:“是我爹爹说的。”
太后相信了,点点头:“这些年未见,想不到你爹爹倒是长进了些,懂得说这些话了。唉,只要你爹爹开心,哀家也只好随他了。”
我心里说,“我”爹爹长进个屁,还不是一个怕老婆却又好色的平庸男人?
太后换了别的话题:“金莲,哀家听他们说,一路上你很不安分,根本不像一个大家闺秀,又是闹着学骑马,又是缠着谢希大学吹笛子。哀家还听他们说,你骑马的时候,摔伤了脚,如今你的脚没事了吧?”
靠,谁这么多嘴多舌?
估计不是谢家兄弟,他们才没那么无聊。估计是陈副统领那个老家伙。妈的,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我说:“我的脚本来就没什么事,不过是一点皮外伤而已。”停了一下,我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没有不安分。我学骑马,学吹笛,因为整天坐在马车上好无聊。太后,你想想,我坐了半个月的马车,日日都度日如年,如果不找些乐子来消磨一下时间,没被闷死也要疯掉。”
太后瞅了我一眼,又再次把两条眉毛拧起来。
她不满地说:“你离开京城的时候还是小姑娘,才五岁,什么事也不懂。哀家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长大了,会懂事些,识些礼数,谁知你还是给你娘宠得无法无天,一点规矩也没有。”
看吧,鸡蛋里挑骨头,说我没规矩。
但他们的规矩,简直就是变态,很不人道。
太后又再说:“金莲,你如今也长大了,可比不上小时候,也应该学些规矩。有些事儿,如果哀家太偏袒你了,会给别人闲话的。”
我哭丧着脸,小声说:“知道了,太后。”
到底是姑姑,大概是我的表情很委曲,又大概心痛“我”千里迢迢远离自己的父母,太后的语气忽然就软了下来,不忍心再责怪我。
徐娘半老的太后(4)
她问:“金莲,你的脚还疼不疼?真的不碍事?”
我回答:“不再疼了,不碍事。”
太后叹了一口气,她说:“还好不碍事。唉,你也是这样,皇上也是这样,都让哀家操心。”
我想也没想,脱口而问:“皇上也太后操心啊?”
太后说:“可不是?早在二十日之前,皇上也是去骑马,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他摔得比你严重,昏迷了三天三夜。皇上好不容易醒过来了,可整个人都转了性儿,整日不是呆呆的,就是乱摔东西。这几日好了些,就是不大愿意见人,话也不多,整天闷闷不乐,精神不济,哀家不知有多操心。”
二十日之前?那不是刚好我穿越到这儿来的时刻嘛?
我心中窃喜,眼珠子转了一下。我想了想,想了想,还是很勇敢的问:“太后,皇上身体不好,我是不是可以暂时不用和皇上结——成亲啦?”
“你说些什么话?”太后瞪我一眼。
我给她这一瞪,吓得心惊胆战,顿时结结巴巴:“我,我,我——”我赶紧说:“皇上身体不好,我,我以为,皇上需要休息。”
太后说:“太医说,皇上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给惊吓着了。”
“哦。”我心中失望。
太后看了我一眼,样子严肃说:“册封典礼岂能是儿戏?是全民皆知的一件大喜事。日子早定好了,就是在后日,这是一个大吉大利的黄道吉日。”
我气馁:“是。”
所谓的“册封典礼的日子”,说白了,就是我正式成为皇上小老婆的日子;再说白了,是皇上和我上床的日子;再再说白了,是我被皇上蹂躏的日子。
靠啊,我觉得我很悲催。
虽然蹂躏我的那个男人,是做皇帝的,至高无上,可我还是高兴不起来,因为我是被迫的,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做古代女人,很没人身自由,连个爱都没得恋,就要成为他人妇了。
好不悲催。
侍寝(1)
虽然我不情不愿,册封典礼还是到来了。
一大早,有宫女把我从床上叫起来,然后是一大堆人簇拥着我,先是让我泡浴,泡完浴后给我打扮,梳头,抹脂粉。然后给我戴上龙凤珠翠冠,身穿红色大袖衣,再在衣上加霞帔,还有穿上一条绣有织金龙凤纹的红罗长裙。
我从铜镜里看到我的一张脸,给整得像了舞台上的花旦。
又是扑香粉,又是画眼线,涂眼影,又是描青眉,抹红唇,又是左右脸颊上捣出一块“颊红”来,硬生生的把本来一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人爆胎的俏脸,搞成了像半夜三更里跑出来吓人的艳鬼。
古代人搞点屁事,都搞得像上战场打仗,程序和礼节,繁琐无比。
我烦不胜烦。
看到我双眉紧紧的拧在一起,一副不耐烦想发火的样子,春梅连忙在旁边安慰我:“小姐,就快完了就快完了。”
春梅这话,让我想起中学的时候老师上历史,讲到末代皇帝溥仪。溥仪立为皇帝的时候才三岁。因为太小,即位那天不停地哭闹,一个太监就哄他说:“就快完了就快完了。”结果大清帝国就承领他贵言,真的很快就完了。
春梅的话,是不是预言,我这个皇上的妃子,就快完了?——屁!完个鸟!古代的我,还没到十八一枝花的年龄呢,只是十六一枝花蓓蕾的时候,有这么快完嘛?我好歹,也要活够本才完吧?
“春梅——”
“小姐,怎么啦?”
“你说,皇上长得怎么样的?”
“小姐,奴婢没见过皇上。”
“知道你没见过,所以叫你猜呀,难道你连猜都不会?真是的!”
“奴婢猜不出来。”
“靠。”
“小姐,‘靠’什么?奴婢不明白。”
“靠——靠你啊!真是的!”
“靠我?小姐,这话怎解?”
“不和你说!你太笨,IQ太低,傻不拉叽的。”
“IQ?小姐,什么是IQ?奴婢越来越糊涂。”
“靠!”
“小姐,怎么又再靠我啊?”
“不和你说!再和你说话,会给你气死!傻不拉叽的。”
侍寝(2)
我像个洋娃娃那样,给那些宫女老嬷嬷捣鼓了大半个早上,捣鼓得我一点耐心也没,没差要跳起来骂娘。好不容易捣鼓完了。然后,我在众多的太监众多的小宫女簇拥,上了一辆杏黄色缎子帷幔用金线绣着大凤凰的豪华无比轿子。
整个皇宫里,张灯结彩,金碧辉煌,热闹非凡。
文武百官,王公大臣,皇亲国戚,还有宫廷的侍女太监们,身穿节日的朝服,静静地迎候在大殿的正门外。那儿有众多的乐师,正在卖力倾情地演奏着乐曲,把热闹隆重喜庆的气氛,尽情地烘托起来。
好不隆重。
在那些人头中,我突然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那是谢希大和谢希大兄弟俩。两人也穿着朝服,肃静站在那儿,青春无敌的他们,愈发显俊秀,立在文武百官王公大臣皇亲国戚里,给人鹤立鸡群的感觉。
到了大殿旁边,有人迎上来,小心翼翼扶我下了轿。
一个太监引路,让我宫门内右侧站立。没一会儿,有一个女礼宫走过来,带我进一个绿琉璃瓦,重檐斗拱,雕梁画栋的大殿宫内。大殿宫内站着不少人,正中有一个案台,案台坐着一个穿黄袍人——不知道是不是皇上,感觉到他无比的熟悉,还感觉到他盯着我看的目光好像很震惊。
我疑惑,难道在这个古代,有我认识的人不成?
我刚想把头抬起来看他,突然听到外面有三声炮响,震耳欲聋。有女礼官站在案台旁边,高声指挥我:“潘金莲,跪下来。”
在这个肃严的,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充满杀气的环境,我即使再大胆,也不禁怯场了,手心里竟然全是汗。我不再敢东张西望,更不敢盯着案台坐着的那个人看——感觉到那人一直在看我,目光不曾从我脸上移开去。
但朝我看的人何止他?
所有的人,都盯了我看,因为我是这场册封典礼的主角。
侍寝(3)
我低着头,乖乖的跪下来——我从来没有这么乖过。
有人高声说:“宣册”。
有另外的女官,捧着册文,声音高亢,流畅地读着上面的字。大体意思是,皇上什么什么,潘金莲什么什么,再潘金莲什么什么,册封典礼什么什么的,又什么什么的从即日开始,位于三夫人之首——淑妃。
听得我的耳朵要流油,“嗡嗡”直响。
一番繁琐无比的礼节后,女礼官就让我六拜三跪三叩礼。妈的,拜来跪去,没完没了,直把我折腾得贼死。好不容易六拜三跪三叩礼完了,我刚刚站起来,众大小官员,众太监众宫女,又再对我六拜三跪三叩礼。
接着,我又再被众人为我簇拥着,回到桂宫——这桂宫,从此以后,是属于我潘淑妃的寝宫。
回到桂宫后,我还没来得及伸一个懒腰,又有一大堆小宫女老嬷嬷上来捣鼓。
她们让我沐浴。
古代后宫里的浴盆,是用青铜铸造而成,很大,里面装满了水。水里放着用纱布包裹的睡莲,玫瑰,鸢尾,百合。水的温度,刚刚好,不热也不冷,散着充满空灵清雅花香的雾气,弥弥漫漫地飘散向周围。
好几个宫女站在我身旁,服侍我宽衣解带,沐浴。
我很是庆幸,还好还好,我身材不错,有做裸模的资本。对得住服侍我宽衣解带这几个宫女的眼光,比那个厕所门的什么什么凤身材还要正点:170公分的个子,修长的双腿,算不得丰满却坚挺柔软的胸,腰很细,小腹平坦,臀部丰满,皮肤白净细滑,充满了弹性,还有还有,我没有痔疮。
沐浴完毕后,众人又再将我重新梳妆打扮。
换上一套喜庆的新娘子衣服,把一块大红巾盖到我头上,又再用那辆杏黄色缎子帷幔用金线绣着大凤凰的豪华无比轿子,把我抬到皇上的未央宫,到椒房殿去侍寝。
侍寝就是陪睡。
洞房花烛夜(1)
我头上盖着大红巾,端正在椒房殿的新房里。
我心里一直忐忑着。
我虽然来自二十一世纪,虽然是富二代,也见过一些世面,认识不少优秀的男人,可我一向洁身自好,比小龙女还要小龙女——当然,我这个小龙女,是被“尹志平”玷污了的小龙女,可我的心灵,还是纯洁的。
难道,我真要把冰清玉洁的我,献给一个我素不相识的古代男人?
难道,今晚,我就要和这个古代男人搞鱼水之欢,来个百年好合?
我心里,还是很不甘。不过,甘和不甘,却由不得我自主了,谁叫我这么悲催,居然很极品的搞穿越?穿越到这个BT的朝代。如果,真的要和这个古代男人搞鱼水之欢,百年好合,我要不要搞一些小动作?比如说,咬破手指,冒充处女血的。
我不再是处女。
虽然说,是处女的,在新婚之夜,并不一定会有落红。听说,女孩子的那层膜,很薄,很脆弱,有时候做与床上无关的剧烈运动,也会无意中弄破。但古代人,并不懂得这些,执着得近乎愚昧。这事儿,还是现代的男人比较好蒙。
哎呀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总得见机行事,以防不测。
万一皇上真的对我来个洞房花烛夜一宵值千金,没看到我落红,龙颜大怒了,说不定,我的尊头就不能安全架在我的脖子上了。
我坐在新房里,一动也不动,像老僧入定那样。
我坐了很久,很久。坐到太阳下山,坐到天色完全暗下来,坐到新房里所有的人,甚至小宫女小太监们,走得一个也不剩。
四周围,静悄悄的。
真的很静,静到一根针落到地上都能听得到。
我看不到红布外面的景物,只觉得周围的红烛,照亮了整个空间。透过那层红布,隐隐约约的,我看到有一片红光荡漾着。红光在微风中,幽幽摇摇,是是非非,迟迟疑疑,有着拍鬼片的那个意境。
洞房花烛夜(2)
那个做新郎的叫武大郎的皇帝,一直没有过来把我头上的红布掀开来。
他丫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也许,我对嫁给那个叫武大郎的皇帝心不甘情不愿的同时,人家对娶我也是不甘情不愿。谁知道呢?两个互不相识的青春男女,给莫名其妙的绑在一起,莫名其妙的成了夫妻,就像被赶鸭子上架——强人所难。
我坐得很不耐烦。
难道,要我就这样子,坐到地老天荒不成?
终于我按捺不住,自己伸了手,很粗鲁的把红布扯下来。我像木头人那样坐了大半天,浑身酸累得厉害。红布扯下来后,我便站了起来,来一个甩甩头,屁股扭扭,脖子扭扭,踢踢左腿,伸伸右腿,活动活动一下身骨的运动。
不懂是谁说了,新娘子头上的红布,不能自己掀开,应该由新郎用根红布包着的秤杆挑开,要不,婚姻会不幸福——靠,简直就是乱扯蛋!包办婚姻,没有感情基础,又能幸福到哪儿去?
这个婚,我有着被别人刀架在脖子上,逼上梁山的恨恨。
不幸福就不幸福,谁稀罕?
我甩甩头,屁股扭扭,脖子扭扭,踢踢左腿,伸伸右腿,做完一连串动作后,我便转过身子,打量四周,突然发觉,新房除了我,还有另外一个人。
我吓了一大跳,不禁失声“哎——”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古代男人,二十岁刚出头的样子,身上穿了龙袍,却是很喜庆衣服的打扮。不用说,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就是我的那个所谓的“夫君”——皇上武大郎。我的目光,落到他的脸上,不禁又吓了一大跳,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呈O型大张着,连下巴都几乎要惊得掉下来。
天哪!这,这不是武植那家伙吗?
真的是武植!褐色的肤色,修长俊秀的身段,宽肩,细腰,长腿,他的眉毛浓浓,鼻子极挺,嘴唇薄薄,那张面部线条冷硬轮廓清晰的脸庞,神情中透着一股狂傲。
洞房花烛夜(3)
我直愣愣地望向他,我不相信我的眼睛,呆了好半天后,我傻不拉叽的抬起衣袖来,再傻不拉叽把眼睛擦了又擦。
难怪在册封典礼上,我感觉到坐在大殿内那个穿黄袍的人影子无比的熟悉,还感觉到他盯着我看的目光好像很震惊,原来是武植这个该死的家伙。哎,想不到,我和武植竟然同时穿越了,穿越到同一个朝代,又再相遇了。我更想不到的是,武植居然是皇上,我居然嫁给他。
这大概,便是叫做不是冤家不聚头了。
我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好像是喜悦,又好像是恨,又好像是怨,更多的是惊讶。总之,百感交集,酸甜苦辣,各种味儿都有就是了。
我怔了好半天后,便跑了过去。
我大声地叫他:“武大郎!”
“武大郎”是武植的绰号,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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