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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而降的穿越-第3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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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章矛冷冷一笑,换了手臂拾起长剑,顺手挽了个剑花:“若想动她,须先杀我!”
跃入阵中,还不忘回了头,怒吼道:“你死了么?为什么不找机会逃走,去找主上?”
洛雯儿牵了牵唇角。
的确,她并非没有机会逃走,可是,之后呢?
去找轩辕尚?他已经为她父子反目,今天这群杀手,来历定是不凡,她又怎能为他再添麻烦?
他是宁国公,可谓权势滔天,然而她并非不知雪陵国主南宫苑对他的忌惮,她又怎能让他因为自己而令君臣更生罅隙?
然而若非如此,她又能到哪去呢?她是个被驱逐的人,走到哪,都摆脱不了死亡的命运。而且,她还有孩子……
要他们跟她去逃亡?
是了,她是这么想过,所以带了他们出来。可是现在……
若是她走了,章矛万一不敌,孩子必落入敌人之手,若拿他们来要挟她……
所以,她根本无路可去,唯有的一条路,只能是……
☆、660我的夫人
有的时候,你会发现,天大地大,却无一处是容身之所。
至于孩子……
即便她不在了,轩辕尚亦会善待他们。
这个男人,她相信他……
远处,章矛的身形明显开始晃动,连中几招,想来毒气攻心,就要支撑不下去了,剩下的三个黑衣人也纷纷喊他“住手”。
是了,他们是谁派来的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们以及他们背后的人都不愿得罪轩辕尚。
所以,是时候了……
她闭了眼,微仰了头。
天空,正有星辉洒下,她能感受到那冰冷的触摸,就像那个人,拿华艳且清雅的眸子看她……
风中,是飞旋的冰粒与四射的剑气、掌风,即便章矛奋力替她阻挡,依旧有看不见的东西扫向她,打在身上,居然感觉不到痛,只听得噗噗作响,煞是有趣。
于是,她微抬了双臂,似是要拥抱即将到来的死亡。
她的唇角浮出笑意,是将所有沉重所有过往尽皆放下的释然。
大概是因为太过快乐,一滴晶莹划出眼角,却不肯滴落,就那么含在双睫之间,闪动。
就要结束了,阿墨……
她在心里默默唤着这个名字,而在遥远的那个国度,在她与他共度三载岁月的碧迟宫中,有人猛然从榻上坐起,冲着空荡荡的大殿,凄喊一声“不——”
一幕血雾旋即散开,点染了雪一般洁白的长袍……
只可惜,她听不到,也看不到。她只是带着笑意,唇瓣轻启,仿似叹息道:“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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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厢,章矛果然撑不住,眼瞅着洛雯儿将自己弄成个寻死的状态,不觉心急如焚,可是他现在连骂她的力气都没有了。身子发软,脚下发虚,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发花,明明只剩下三个对手,看起来却足有三十个,手已经感觉不到剑的存在,只能凭着直觉去刺,去砍,然而行动每每落空,倒中了他们的招数。
他心里明白,因为主上,他们也“舍不得”杀他,可是他们要对付的目标根本不是他,而是……
那个死女人,那个死女人……她怎么还不滚开?再这样下去,他真的护不了她了!
“章矛,你若再不停手,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
听起来,对手可是比他还要着急。
他的唇角牵起一丝诡笑,真气暗运,将眼前晃动的人影努力并拢,然后使足了力气,向前刺去……
可他是怎么了?明明看准的人,倏地一下就不见了,耳边传来黑衣人骤然远去的狂笑:“章矛,你要谢谢我!”
什么?
待他回了头,仿佛看到无数个黑影如同漫天飞旋的冰块,箭一般往前方攒去……
“快……”
他想呼喊那个女人躲开,可是发不出声。
他想飞射过去救她,可是腿一弯,竟是跪倒在地。
手中长剑戳到地上,只听一声裂响……竟是断了。
他仆倒在地,努力大睁的眼只看到一片昏乱的夜光,迷蒙中,有一点银芒带着穿云破雾的气势直直刺向那个女人……
“主上……”
“本公的夫人,谁敢动?”
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仿佛来自琴弦深处的共鸣,只轻轻一拨,整个空气亦为之震颤。
那锋前行的剑好像突然遇了阻力,明明什么也看不到,明明距离那个女人的喉间仅一指之距,竟是死活刺不下去。
那人努力再努力,忽然发现自己就如同飞来之际那般悬在空中,真气尽失,而周遭飞旋的冰块仿佛被点了穴般定住,就连风也停止了,唯一动的,只有一辆马车。
那是一辆四轮钦赐马车,却无甚华丽装饰,黑油青幔,如它的主人一样素朴方正。
它仿佛从天而降,听那马蹄得得,车轮碌碌,便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依旧如它那永远不疾不徐的主人一样,然而甫一打眼……它在天边,再一交睫,已行至三丈开外。
漫天的冰块悬浮,边角反着月的寒光,就那么静静的停在那,仿佛在欢迎这辆无人驾驶的马车的到来,形势看起来格外诡异。
也的确诡异,那个至今保持着刺杀姿势的黑衣人不觉任何异样,却突然身子一个抽搐,喷出一口血。
也多亏了这口血,让他终于能动了,于是直接掉到地上。
他以剑支撑身体,半跪于前,抹去唇角血丝:“宁国公,我等奉命行事,还望您不要见怪。”
他使了个眼色,“护卫”章矛的两个黑衣人亦跪倒,其中一人还从怀中掏出一物,奉在掌心:“这是‘醉三颠’的解药,章矛若是现在服下,依他的功力,当还无碍……”
黑漆漆的车厢一片静默,可是那人仿佛已经看到一双如开匣之镜般过于明亮的目光。身子一抖,急忙倒出药丸塞到章矛口中。
章矛的神经在看到这辆马车的瞬间轻松下来,现在意志正处在飘忽之中,但还有一线清明,得了这药丸,顿时“哼”了一声,彻底的晕了过去。
四围很静,静得几乎令人发懵。而让人奇怪的是,现在他们都能动了,解决那个女人不过是抬手之间的事,车厢里的人亦并未发话阻止他们,可是这三人竟没有一个生出动手的念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厢内的人终于说话了。
他这般一开口,那三个虽然没有被任何功法禁锢却感到万分窒息的人终于觉得空气开始流动了。
“禁宫的死士?你们在此有何贵干?”
那三人彼此间隔得尚远,但仍面面相觑一番,心下纳罕……方才不是已经说是“奉命行事”,为何又有此问?
然而也不敢发问,只老实道:“我等有任务在身,还请宁国公方便则个。”
一边说一边恨不能咬舌头。
他们身为死士,想杀哪个便杀哪个,谁敢多嘴,一并剁了!可今天着实诡异,此前跟章矛废话半天,现在又要跟宁国公交待一番,他们是哪门子的死士?哪个国家的死士像他们活得这么憋屈?
“任务?”
耳听得车里的人笑了,笑声轻轻,却像将他们装进了鼓中,小槌一敲,震得他们嗡嗡作响。
“你们的任务就是围杀本公的夫人?”
☆、661我们回家
夫人?
再次面面相觑,不过他们想起来了,轩辕尚方方出现时,就来了一句……本公的夫人,谁敢动?
他们不由睇向那个女子,但见她衣袂飘飘,面色如月光一般清冷,目光澄澈安静,看不出对这个当是突如其来的身份有任何震动。
他们的心里有些没底……该不是轩辕尚为了救这个女子在蒙他们吧?
车内的人似是知道他们心中所想,顿时冷哼一声。
声音不大,却令他们齐齐打了个哆嗦,然后便见车帘微动……
三人第一想法便是逃,但见眼前飞来一物,正对马车者急忙伸手接住。
“本公倒不知,王上这边亲口赐婚,还要做主婚人,为本公在朝上举办婚礼,那边就派你们来刺杀本公的夫人……究竟是王上出了问题,还是本公有所糊涂,亦或者是你们……蓄谋已久,挑拨离间?”
听闻“赐婚”,洛雯儿的眼睫终于颤了一颤,睇向这边。
而那三人则聚到一处,抢了明黄绣边的圣旨看……
没错,是圣旨,上书“轩辕尚……洛雯儿……赐婚……”
他们方方看清,圣旨就被一道无形的力收了回去,只暗青的车帘微微摆动。
他们怔在了当地。
这是怎么回事?就在两个时辰前,王上明明亲口对他们说……
可是现在,他们什么也不能说,说了就是挑拨离间,就是图谋不轨,可即便不说……他们就能躲过这一劫?
也不知轩辕尚到底使了什么手段,竟能让王上改变心意。
当然,他也犯不着用手段,依他在朝堂振臂一呼的本事,国主的位子换他来坐简直是易如反掌。
如是……他们是被“牺牲”了?
“国公大人,我们,我们实在是迫不得已啊……”
“国公大人,是小人会错了意,误伤了夫人和章矛兄弟……”
“国公大人,小人是认错了人……”
众口不一,却统一在为自己开脱责任,换得一命。
车内人只吐了一个字:“滚!”
国公大人看来真的生气了,竟赐了他们一个从来不曾使用的字。
这三人忙连连磕头,连滚带爬的跑了。
洛雯儿看着他们倏然消失,缓缓垂了眸。
他们即便回去亦没有活路,南宫苑为保颜面岂能不杀他们灭口?轩辕尚……不过是怕脏了自己的手,亦给南宫苑个消除君臣隔阂的“机会”罢了。
危机消失,毛毛和豆豆从散落的冰墙和盖在身上的披风下爬出来,哭着喊着奔向她。
洛雯儿摸了摸两人的小脑瓜,牵起孩子们的手。
“阿云……”
身后传来急切的呼唤,紧接着便是一阵呛咳,然后似乎有人下了车,随即便是一通乱响。
豆豆回了头,惊叫:“大爹摔倒了!”
洛雯儿停下脚步,站了片刻,方转了身。
轩辕尚正扶着车辕站起,见她走来,面上露出喜悦:“阿云……”
又忍不住咳,唇角带出血丝。
他本就内力大损,又受了外伤,此番远途跋涉,一切以真气催动,更是损耗严重,为了不被那三人看出,所以一直没有下车,而此番见她要走,不禁急怒攻心,一时之间,竟是弱不胜力。
“阿云……”
他一把抓住她准备搀扶的手臂,将人扯到眼前,看了又看,猛然搂住。
“阿云,阿云……”他低低的唤着,时而带出一声轻咳。
洛雯儿一动不动的任他抱着,直到他松开手,重新打量她,细心为她拭去脸上的血迹,查看她的伤势,她方淡淡道:“上车吧。”
他立即眼睛一亮,拥着她往车边走:“好,我们回家,回家……”
她却不动:“你回去吧……”
他动作一滞:“为什么?”
转了头,目光看向毛毛和豆豆,但见章矛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了,有些步履不稳的走到两个孩子身边,蹲下身子,正在说着什么。
“我不想留在这,即便跟你回去,我也仍旧会走的……”
“为什么?”他重复。
“我不想给你添麻烦,我也不想……”她咽下后面的话,抬了眸,直视他:“我知道你的心意,只是我……不能!”
“为什么?”他盯住她,一瞬不瞬。
她牵了牵唇角,却不是笑:“你说得对,有些东西无法回避,终是要面对的,所以……”
这回是笑了,笑得很轻很浅:“我不否认,我想过试着接纳你,可是,这不也是一种回避吗?而我……”
望向天空……星星正在闪亮,仿佛一只只关注的眼。
“再逃又能逃到哪去呢?总逃不过这一片天,这一片地……”
“你说得对,不过有一点错了,”他上前一步,望住她:“你逃不过的,不过是自己的心。”
她想了想,笑:“有什么不同吗?”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留下呢?留在这,总比你漂流四海要安全。”
抬眸,看他。
“我已经跟南宫苑请了旨,或许这个天下我管不了,但是在雪陵,我会保证你毫发无损!”
“轩辕尚,”她笑了笑,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还是不要麻烦了……”
“怎么是麻烦?我说过要保护你,就一定不让你受到任何损伤。若是连这一点都做不到,我还有何颜面站在你面前?”
“轩辕尚,”她急忙打断他,胸口有些发堵,仿佛有什么压抑的东西要从眼睛里涌出来:“何必呢?你明明知道……”
“你明明知道一旦离开雪陵便有千难万险,你纵然不为自己着想,可是两个孩子……”
“请你帮我照顾他们……”
“你……”
轩辕尚气息一阻,忽的想起在瑶仙殿时,她站在高高的玉阶上,目光平静的看着他,轻轻说道……“托付给你了”……
那一刻,百味陈杂,也便是这一句,令他抛开一切顾虑,无论如何也要护住她。
而此刻,他却笑了,说不清是苦涩还是无奈。
他摇摇头:“我发现你很不讲理。”
她亦笑了,看着两个孩子一左一右的跟着章矛离开,还不停的往这边张望,不禁眼角发涩,低低道:“算我欠你的……”
·
☆、662以命相搏
“什么时候还呢?”
“会有机会的……”她撇眸望向远处,笑得心不在焉。
她一向是说到做到的人,但是她知道,这个“机会”,只能是一纸空文。
“现在就有一个机会。”轩辕尚扶住车辕,站直了身子,一字一顿道:“我方同王上请了旨,让他为我赐婚。王上已然允肯,为以示恩德,还要为我在大殿之上主持婚礼……这道圣旨,不是假的。”
她挑眸看他,意思是说,那又怎样?他甚至还能猜出,她当是立马生出了一个所谓的计划,便是可以找个女人来替代她。
于是他微微一笑,这会也不觉得郁闷了,而是慢条斯理道:“其实王上先前是不同意的,原因自不必明说,但是我很‘无意’的跟王上提了句,我想娶的人,是香凰……”
洛雯儿的眼角顿时一跳。
轩辕尚见此情景,心情立即开朗起来:“据世人所知,这天下的香凰,自古至今,只出了一个,所以王上立即来了兴致。也是,雪陵的调香高手竟败在一个小女子的手里,又传闻此女是苏家余孽……当然,王上登位后,已为苏氏昭雪,现追封忠义侯,配享太庙。所以,既是雪陵人,还如此有才干,更可重振我雪陵的香国之名,如今可谓实至名归,王上又怎会错过呢?而如此一来,恰恰是门当户对……”
洛雯儿开始咬牙。
轩辕尚今天撑着病体跑到王宫就是拿这个理由说服了南宫苑?若她现在不是个被众人避之犹恐不及的烫手山芋也就罢了,可她偏偏是……
香凰……一个吃不得穿不得的名头,如何比得上国家的安危?轩辕尚,你……
“而且本公请旨的时候,丁易之、乾邈远和穆莲生都在场。你大概还不知,穆莲生现在不仅继承了家主之位,更是王上的御用调香师。王上此番能一举得男,他功不可没。听闻你就在雪陵,他兴奋得不得了……”
洛雯儿不禁想象了下那如莲花出水般波澜不惊的人物“兴奋得不得了”是什么样子,如今看来,身边这个一向沉稳持重的人倒似比任何时候都兴奋。
“他一定要跟你重新较量。若不是我拦着,此番他就一同来了。于是说好,待大婚当日,要当众与你比试……”
看着她终于浮出情绪的目光,他松了口气,语气也随即云淡风轻,仿佛接下来所诉说的危险一律与他无关:“他们都见过你,而且他们身为调香师,都有着不同寻常的‘嗅觉’,若是……本公怕是就要耽上一个欺君之罪了……”
是了,他们曾经同在一个赛场上角逐,即便过了这么多年,譬如穆莲生调香的动作与习惯,譬如他说话的声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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