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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而降的穿越-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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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凝便眯了眸子:“茹妃为维护宫中规矩,一时心急,失仪也是难免,倒是洛尚仪……”

上下打量洛雯儿一番。

洛雯儿当时自知老太妃不妙,直接跑了过来,却忘了自己只穿了寝衣,这会见前来延福宫的妃嫔虽素服简饰,却皆衣物整齐,相比之下,自己的确是……

“念你老太妃往日对你颇有眷顾,此番便免了板子……跪到外面去!”

千羽墨尚要阻拦,洛雯儿已经微屈了膝。

她方转身,便听茹妃急忙禀报道:“王上,梦妃姐姐也想来探老太妃。然而身怀有孕,怕是不妥,而且臣妾亦担心她会伤心过度,动了胎气,勉力相劝才让她留在永安宫。望王上不要怪罪……”

“王上,天大地大子嗣为重。梦妃的身子现在便是宫中的重中之重,臣妾也想为她讨个人情……”东方凝亦微施了礼。

千羽墨眉心一紧,然而再看过去时,洛雯儿已端端的跪在外面的青石甬路上。

清冷的夜光打在她素白的寝衣上,仿佛结了层霜。

现在是仲秋,夜晚已经很冷了……

想到她就这样单薄的穿过了大半个王宫,一路奔跑到这,千羽墨不禁攥紧了拳。

余光中,东方凝已是带人扑进去,屋内转瞬响起了更为惊天动地的哭声。

袍袖一甩,大步出门,踏上青石板路,路过那个小人儿身边时,手臂只一探,便将人抄进怀里,不顾她的挣扎,一路横抱着回了碧迟宫。



“放开我!放开我……”

洛雯儿连踢带打,然而这一句话音未落,人就被丢到了床上。

因为毫无准备,险些被摔得背过气去,而那个始作俑者转瞬压了上来。

“放开我,千羽墨,你……”

语气忽止,因为千羽墨只是制住她,捉了她的手用力的搓着。

跪了这半天,她的确有些冻僵了。

见她渐渐安静,身子也开始恢复温度,千羽墨放开手,却没有离开,只一瞬不瞬的看她:“最近好吗?”

她几乎想笑,她在长乐宫待了快一个月了,他踪影全无,这会却来问她好不好。

倒也是,梦妃的身子乃宫中的“重中之重”,他自是要陪伴左右,又怎能……

而且,她算什么,她不过是个替代品。梦妃说得对,他对她的好,其实都是想给心中那人的,如今,他终于找对了人了。

“还想待多久?”他也不等她回答,再次发问。

她怒,翻身而起,转瞬被他压了回去。

“我不是不想去看你,只是老太妃昏迷之前,忽然遣人告诉我说有话要对我讲。我下朝后,都是在延福宫,可是……”

直到最后,他也不知老太妃要跟他说什么。

他看住洛雯儿:“而且我也想看看你,到底能忍多久?”

什么意思?

洛雯儿回视他。

“在斗香大会上,你可以据理力争。面对茹妃的歹毒,你也可以以牙还牙,为什么现在,你一言不发?”说到最后,已是眯起了凤眸。

洛雯儿看着他,忽然一笑:“因为那时,有人在背后支持我,相信我,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可是如今……”

如今我还有什么?

千羽墨默默的睇着她,忽然俯下身子抱住她,脸埋在她的颈窝:“我要说什么你才能相信呢?我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这是他最痛苦的事。

自打得知聂紫烟怀孕,他曾反复回忆过多次。

端午,他的确醉酒,然而他从未醉到醒来后什么也记不得的程度,唯一值得怀疑的,是有人在酒里下了药。那夜,聂紫烟的确很温柔……

可是醒来时,他是睡在榻上,衣服也穿得好好的,否则他也不能就此疏忽那夜的异样。

这段日子,他也去过永安宫,努力回想当日的情景,可是……

“云彩,我真的不知道,或许是因为醉酒,可那不是我愿意的,你能原谅我吗?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

作为一个男人这样恳求她,作为一个国主这样恳求她,或许她的确不该再坚持,而且自己无法为他延育后代,难道还不许别人……

千羽翼的大寮已经要后继有人了,难道就让他……

不论是否因酒误事,他这么做,的确无可厚非。

“云彩,你别这样。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很难过,我怕你不理我,怕我失去你,我夜夜噩梦,醒来后你却不在身边。我想过去找你,可是……”

然而洛雯儿想的却是他抱住受伤的聂紫烟,撕心裂肺的喊她的名字,想到他对自己说,“那时,我只能选择救她,因为我知道你可以脱身,而她,没有我,会死……”

她闭了眼,老太妃的话又浮到耳边……人生苦短,得享受就享受!

老太妃,这就是生存的法则吗?

“云彩,别离开我,留下来,好不好……”

身边的人喃喃着,吻带着湿意,落在她的鬓角。



这一夜,洛雯儿留了下来。

千羽墨抱着她,直到天亮。

天亮时,他说:“你又瘦了。”

她对着承尘:“你也憔悴了不少。”

他看着她,叹了口气,轻轻吻了吻她的鬓角。



日子又开始继续了。

洛尚仪回了碧迟宫,这已是人所共知的事,却没有掀起什么轩然大波,因为相比于怀了龙嗣的梦妃,有谁会留意一个随时会失宠,或者说已经失宠的尚仪呢。

☆、528带你出宫



千羽墨合了奏折,揉了揉眉心……曾经,他每看几本奏折就可以吵着说眼睛疼,头疼,然后便有一双小手温柔的抚过他的眉,他的额角,问他:“还疼吗?”

“尚仪呢?”

胡纶小心翼翼上前:“在华兴山呢。”

“华兴山?她去那干什么?”

“小的也不知,总之盼云说她这几日就在上面呆着,也不说话……”

自打洛雯儿这次回来,除了陪他上朝,他几乎看不到她的人影,这会竟又跑到山上去了,她不知道就要入冬了吗?她不知道山上的风很大吗?

想到这,神思忽然一滞。

而胡纶恰好凑过来,小眼闪闪:“尚仪,怕是想家了吧?”

想家?

华兴山,是宫里最高的山,站在上面,可以一览整个王城。那一年,他曾经立在山顶,遥望千羽翼接她出宫。

他眉心一紧,旋即走出殿门。



“云彩,你看我这身打扮怎么样?”

洛雯儿回了头,但见他依旧一身雪衣,却是加了不少点缀,如同一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

心不在焉的低了头,继续拨弄罐中香料:“好。”

千羽墨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再次跑到她面前晃悠:“你说,若是与这一身相配,该有一套怎样的女装呢?”

手下一停,自觉不自觉的想起梦妃,淡淡一笑:“自是要紫色才能相配……”

话音未落,眼前人已不见了踪影。

又是一笑,埋头工作。

“云彩……”

不多时,那人又出现了。

她皱了眉,没有抬头,却见他将一件豆青色梅花纹锦夹衣并一条松花色百褶裙呈至面前:“快把这个换上!”

她已经不耐烦了,然而他的声音极动听的在耳边响起:“把这个换上,然后我们出宫……”

出宫?

她猛的回了头。



走在阔别了四载的街道,洛雯儿恍如做梦。

两旁的房屋、店铺、树木、亭台……仿佛还是当初模样,只不过新鲜了不少,昌盛了不少,还有往来的行人、车马,好像亮丽了不少,快乐了不少,空气清新了不少,街面干净了不少……是因为她久囿于宫中一朝得以解脱所以看什么都新鲜吗?

千羽墨的声音悠悠的落在耳畔:“云彩,如今看看你我治下的这片土地,可还开心?”

你我治下?

面纱下的长睫微微抖动。

是了,他们一起出谋划策,一起努力革新,一起期待繁荣,于是有了这一片生机勃勃的土地。

一时间,四年的朝夕相伴,四年的共同拼搏,相互鼓励,四年的相依相偎,齐齐涌上心头。

再一看,这条街似是有些眼熟……

这不是初见他之际他“救”她出狱暂时落脚的那条街道吗?

喉间忽然有些发梗,不觉停住脚步。

“怎么了?”

他的声音关切响起,而后,握住她的手。

她微有挣扎,然而很快,他的指与她十指交缠,又用力的攥了下,于是那掌心的热度便透过她的手心,直传心底。

是要与她重新开始吗?

可是,要如何重新开始?

他们已经经历了那么多,没有什么可以被忘记,没有什么可以被抹杀,所以,一道鸿沟亦赫然在前。

她能跨越过去吗?

然而他握着她的手,坚定的向前迈出一步。

她不由自主的跟上,继续打量四周熟悉的陌生,心中蓦地涌起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



胡纶跟在后面,怏怏不乐。

是啊,若一切还是刚刚开始的样子……

他不由自主的回头……

然而他知道,如今就自己老哥一个,看着前面那俩人缠绵,他又成了一只被遗弃的小狗。

唉,以前多好啊,好歹还有个郎灏跟自己一起被无视着。

唉,那小子虽说讨厌,可是这么久不见了,还真有点想得慌。

唉,想他做什么?人家正和长公主甜甜美美,哪个有时间想你小胡纶?

叹气,摇头。

可就是在这转头的瞬间,就在感慨丛生的瞬间,他发现路边的那颗槐树诡异的动了动。

眨眨眼。

槐树正往下掉叶子。

难道刚刚是自己看错了?

是风刮的?

嗯,有可能。

胡纶再回头盯了一眼,方转过身,跟上前面那二人。



雅客居,芙蓉馆,落英塘……

皆是当年她在开天香楼之前,他领她去过的地方。

路过天香楼时,洛雯儿停住脚步。

楼内,人来人往,时不时传出个伙计的热情:“客官,您的‘招财’来咧……”

赵益自她进宫第二年就去林国当掌柜了,听说干得不错,已经开了家分店。与翠凤也成了亲,还生了个大胖小子,而今,翠凤又身怀六甲了。

张顺则取代他成了天香楼的领班,愈发的干练,这两年的跑堂都是他负责进行招工,极有眼光。目前有不少人给他提亲,他都回绝了,坚定的等他那位尚未长成的小妻子,可是这个小姑娘,到底在哪呢?

婉莹每每进宫,都会给她带外面的消息,然而这般亲见,感觉还是不同。

千羽墨捏捏她的手:“不若我们进去坐坐?”

洛雯儿神往的看了许久,摇头:“还是不了。”

她怕走进去,就再也不想走出来。

可是,早在几日前,她不是还想离开那座华丽的牢笼,离开身边这个人吗?

她发现自己变了。

在那个世界,当得知季晴川出轨,她便决定与其分手,可是在这个时空,她为什么,不能干干净净了无牵挂的离开?

掌中的柔荑似乎忽然变得不够确定。

千羽墨心中一叹,旋即握紧她的手,继续前行。



胡纶再一次回头了。

他总觉得有人跟着他们,却是看不见。

难道是郎灏?

可是郎灏不是陪着长公主吗?如今也不知跑到那去了,怎么回得来?况且,若是真有人跟着,主子还能……

他望望前面那一双身影……难道是自己多心?难道是自己触景生情?难道是自己对郎灏相思成狂?

呸呸呸!

☆、529雪落花殇



在外面游逛了一日,已是心情大好,尤其是见了楚祎,得知他将一切商务打理得井井有条,果真不负所望,而因为千羽雪出嫁而空了一半的国库正在开始缓慢填满,足令人喜悦。

于是回宫时,千羽墨很是高兴,洛雯儿也觉得轻松了不少,心里想着,若是能经常这样出去透透气,也不错。

然而刚踏进碧迟宫宫门,就有一个宫女疾奔过来跪倒在地,正是聂紫烟身边的荣秀,哭声道:“王上,梦妃娘娘动了胎气了……”

洛雯儿尚未待惊恐,身边的人已然不见了踪影。



千羽墨疲惫的回到碧迟宫,见洛雯儿坐在桌前,正看着他,不觉走过去:“初次怀胎,有些紧张,不过是吃坏了东西……”

时入深秋,食物怎会轻易腐坏?就算搭配,御厨房难道不知道如何才能避免食物相克?再说,梦妃现在是宫中的“重中之重”,身边的人还指望跟着她得享荣华,谁又敢让她吃坏了东西?

然而洛雯儿点点头,起了身。

千羽墨一把抱住她:“云彩,别走……”

他好容易换了她一时的欢颜,怎么就要被打回起点吗?

他知道,是自己这一天不在宫中,只陪着她,紫烟便闹了点小脾气,可是想到她为自己挡了一剑,无论如何也生不起气来,可是云彩,你难道不能……

洛雯儿挣脱他:“老太妃新丧,我不便留下。棺椁停在昌平宫,白日人多,这会,正好去陪陪她老人家……”

走向门口,身后传来千羽墨的低语:“早点回来……”

未等她答言,一个宫女已经冲了进来,正正的撞了她一下,却也顾不得,只扑倒在地:“王上,梦妃娘娘又吐了……”

洛雯儿眉心一紧,头也不回的走了。



洛雯儿借口为老太妃守灵,几日不回碧迟宫,不过她知道,千羽墨当是一直待在永安宫,因为轮番守灵的还有永安宫派出的人,毕竟梦妃娘娘有孕,不好亲自行动,于是便总要说一些王上如何温存如何体贴梦妃娘娘的话,表面是为了让死去的老太妃安心,实际不过是给她听罢了。

她看着盆中跃动的火苗,不期然的就想起那日他牵着她的手,走在街上。

她用那只被他牵过的手,拾了纸钱,盖在火上……

“诶,太医说,照这般看着,梦妃娘娘到了阳春三月就能诞下龙嗣了。你们说,会是王子还是公主?”

火苗一窜,恰烫到了她的指尖……



夜已深,洛雯儿疲惫的回了碧迟宫。

惠竹殿的窗口透出晕黄。

她默默的看了一会。

虽然她知道,即便千羽墨不在,惠竹殿也是亮着灯的,可是今夜不知怎的,她只稍作停留,就往那边转去。

步上台阶,进了门……

很安静,他果真不在。

然而待转过屏风……

千羽墨坐在椅上,不知在看着什么。胡纶立在身后,垂着头,肩膀抽动,而在他们面前,单膝跪着一个人,头微低,从她的角度依然可见方正的下颌与绷紧的唇角。

她心头一跳,旋即攥紧了拳。

她都不知自己怎么走了进去,望住那个人,唇瓣微启,却是发不出声音……

千羽墨忽然站了起来,恍若梦游似的走向她,抱住,身子冰凉而战栗。

“云彩……”

这一声后,沉寂如水的大殿开始波动,有压抑的哭声止不住的传出来。



……“她,直到最后,都很快乐。”

郎灏依旧跪在地上,垂着眸,语气一如既往的毫无起伏,却透着隐隐的悲凉。

良久,千羽墨的声音幽幽响起:“雪雪跟你回来了?”

摇头:“我把她和孩子葬在一座开满花的山冈上,她说,她喜欢那个地方。”

又是良久……

“喜欢便好……”

伴着这一句,洛雯儿不知千羽墨为何要突然握住她的手,攥得紧紧的。

千羽雪身子一向不好,却不顾医生嘱托,决意要为郎灏生个孩子,待郎灏发现,已是来不及了。结果,果真如医生所料,血崩而死,孩子也……

千羽墨……当是在担心聂紫烟吧?

眸子微垂,想到那个如雪堆砌的人,从初见,到最后的离开,那个女孩始终是纯净的,安然的,真的像天上飘下的雪,如今,是将她收回去了吧?

或许千羽墨说得对,快乐便好。

然而她咬紧了唇,却止不住泪水滑落。

她睇向跪在对面陷入沉默的人,却发现他正看着她,一向平静的眸中似是隐着一丝奇怪的情绪……



“洛尚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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