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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而降的穿越-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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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千羽翼抱紧她:“雯雯,跟我走!”

“你……”洛雯儿真不明白为什么直到今天他还执迷不悟。

“雯雯,跟我走,我此番就是来接你回去的。宫中不是你待的地方,她们已经要对你下手了!”

洛雯儿听得迷糊,然而这般稍稍一静,便闻到自他衣褶间飘出的有关一个熟悉的女人的气息,顿时明白了整个阴谋。

“放开我!”

“不放!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吗?千羽墨心里喜欢的根本不是你,是聂紫烟!而今她活了,他们不会让你存在的,你明白吗?”

“那你心里喜欢的是谁?你明白吗?”她忽然反问。

千羽翼气息一滞……她是不是疯了?怎么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他喜欢谁,这不明摆着?否则他三番四次的入宫做什么?他不远万里冒着风险的来寻她是做什么?

见他依旧糊涂,洛雯儿不禁冷笑:“你的王妃呢?她不是一直对你了如指掌吗?你就不怕……”

见她担心的是这个,还在为此醋意浓浓,千羽翼便不禁莞尔,而神色骤然转作神秘:“她,有了……”

圣王妃有孕,已不是秘密,千羽墨还特意又颁了奖赏,因为她为千羽家族开枝散叶,而这个孩子,将会是下一代千羽家族的第一人呢。

看着千羽翼脸上的笑意,洛雯儿不觉释然,初为人父,果真是喜悦的。又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

千羽墨若是能有这一日,定是要高兴非常吧,只是……

“所以,我们很快就没有后顾之忧了。雯雯,”兴奋的钳住她:“我就要自由了!”

相信没有人能听懂此中关系,洛雯儿又被他晃得头晕,当即挣开他,返身就走。

“雯雯,跟我走,我们回大寮,我要你做我的王妃,将来……”

“你在说什么胡话?”洛雯儿一把打开他的手:“我不会跟你走的,永远不会!”

千羽翼怔在当地,转瞬大怒:“为什么?明明知道他喜欢的人不是你,那个人也出现了,你还要留在他身边?我一心一意的对你,我做这么多都是为了你,可是你……”

“可是你伤了他,你险些害死他!千羽翼,我永远不会原谅一个伤害他的人,永远不会!”

她几乎是咆哮着吼出这一句,头也不回的跑了。

千羽翼仿佛被定住,看着那个越来越远的身影,惊怒的目光渐渐变得迷茫。

她怎么了?她是不是疯了?他已经将话说得这般明白,她为什么还是听不懂?是千羽墨给她灌了迷药吗?她竟然说不原谅他,她不原谅他……

曾经将千羽墨震得口吐鲜血的右掌缓缓攥紧。

雪,静静的飘下来,落在脸上,凉而冰,如高山寒水,然而,却浇不灭心中的熊熊怒火。

☆、522谁报复谁



早在洛雯儿回到碧迟宫之前,便已经有人将“雪地相拥”一事禀报给千羽墨了。

来人自是不能说得过细,只言洛尚仪似乎是发了旧疾,腿脚不好,然后天翼圣王“扶”了一把。

来人似是也不知洛尚仪就是曾经的翼王妃,否则不会这般隐晦,然而那闪烁的目光,欲说还休的言辞,还有提醒当日听说天翼圣王归京被打翻的酒樽,皆在暗示,此事大有玄机。

于是洛雯儿踏进殿门的时候,只见四下一片静寂,唯千羽墨坐在案边,一袭雪衣,蒙在暗中,仿佛凝成了一道永不变更的影子。

她的心头有些发紧。

宫中的流言一向比什么跑得都快,那一幕,不知有多少人在关注,在等待,偏生聂紫烟又是与她如此相似……

若说,能与心爱的人在一起是一种幸福,而这幸福却是来自他记忆中的相似,那么现在呢?这种相似,可还是一种幸运?

“阿墨……”

她不知要如何解释,问题是,他会相信吗?她不是没有“前科”的人,即便现在,他防千羽翼依然甚于防川,而且千羽翼此番回京的目的显然不简单。

有了聂紫烟,她的确该黯然退场了,而千羽翼,恰好是她的退路。

他会这么想吗?

“回来了……”

大殿中,他的声音幽幽响起,大概是因为太过空旷,听起来略有回声,还有点嘶哑。

她点点头,于是又听他道:“过来……”

她慢慢走过去,于是见他慢慢抬了眼……暗中,一向华艳又清雅的眸子古井无波。

“坐下……”

她缓缓坐下……

岂料刚一坐定,他便将她扑倒,唇用力的碾压着她的唇瓣,气息凌乱的抖在颈侧。

“是这样吗?是这样吗?”他的声音痛苦的落在耳畔。

“阿墨,我……”

纵然没有见到那阴谋的一幕,她亦可想象究竟是怎样的情景会令千羽墨如此发狂。

“阿墨,那个不是……”

她该说出来吗?不管他是否相信?然而她深知聂紫烟在他心中的地位,他会不会以为……

“我都知道了!”他的气息忽而沉定,紧接着抱紧了她:“这段时间不要离开碧迟宫。云彩,我不允许任何人带走你!”

洛雯儿有些发懵。

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什么?他……

然而千羽墨已然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去。

殿中,一片清冷。



夜,很冷,风刮过树梢,呜呜作响。

在这样的冬夜,即便是装束整齐的巡逻侍卫也不愿在外多留,而怕冷的宫人早已关闭门窗,麻利的做完手头的事,睡觉去了。

永安宫,亦是一片静寂。

宫灯高悬,依旧是过年时的气氛,却无法温暖这个寒冷的冬夜。

远处,似是传来踏雪声,细闻,又不见,大概是某处的树枝承载不了积雪,断裂了吧。

然而却有一个身影,无声无息的穿过西侧的角门,隐在回廊下宫灯照不到的一线阴暗,飞速前行,如一缕烟,很快就没入了一扇窗内……



同心殿,聂紫烟裹着莲紫苏织金锦被,手不自觉的抓紧藕荷色半透明的云绡小衣,眼睛瞪得大大的。

往日此时,她早已熟睡,可是今夜,好像有所期待,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她在黑暗中仿佛入定,也不知过了多久,似乎觉得有人坐在了床边。

“谁?”她惊惧的回了头。

却是听到一声轻笑。

她急忙坐起身,抱着被子缩到床角:“你是怎么进来的?快出去!”

“哦,是谁白日里告诉我西角门那里没有人把守?”

白日里?白日里她都做了什么?她说过这样的话?

聂紫烟有些糊涂了。

可是那个人已经开始慢条斯理的解袍子了。

“你,你要干什么?快出去!你再不走,我就要喊人了!”

然而一股男性的气息已经迫近了她,当即阻住了她的呼吸,她听到一个声音懒洋洋的响起:“真的要我出去?”

她顿时不知该说什么,可是当那只手握住她的肩头,开始解她胸前的系带时,她终于忍不住推开了他。

“哦,原来不是在等我吗?我还以为,这永安宫空空荡荡,连个值夜的人都没有,是为了迎接我呢。既是如此,打扰了……”

他作势要走,可是手中的衣袍被人拉住:“等等……”

唇角勾起笑意,再次逼至她面前:“忍不住了?”

聂紫烟头回听到这么露骨的话,一时间,羞愤难当,但是那隐在中衣下的宽肩,窄腰,结实的胸膛,即便在黑暗中亦棱角分明,彰显力度,引得她喉间一个劲发干发紧,竟是再吐不出一个字。

而他的声音则在耳边慢慢响起:“深宫寂寞,看着他与别人欢爱,看着他宠着一个与你一模一样的女人,却偏偏不是你,你难道不想复仇吗?”

她从未想过,征战沙场杀人无数的铁血男儿居然有这般魅惑的声音,竟仿似催眠一般慑住了她的心魂。

是了,阿墨宠爱另一个女人,她不只一次的想象他们的欢爱缠绵。

那个女人与她是如此的相像,令她怀疑,那个在他身下辗转承欢的女子就是自己。

然而偏偏不是。

她在这种煎熬中日夜焦灼心烦难耐。

如何能解除心中的愤懑?

报复?

报复……

“还有啊,你作为一个女人,却只能虚度岁月,蹉跎青春,难道你就不想,品尝一下作为女人的欢乐?”

作为女人的欢乐?

她有些迷茫。

她是有过的,只不过,是在很远很远的过去,而今日……

忽的想起在雪地里几乎要将她溺毙的一幕。

她霍的抬了眼……这个男人,这个男人……

夜光中,千羽翼徐徐展开勾魂的笑意。

她大约真的被他慑了心魂,只能一瞬不瞬的看住他,忽然伸了手,抱住他的颈子……



二人倒在床上。

聂紫烟有些忙乱,有些生疏,可是身上的人却有条不紊,徐徐的,熟练的,点燃她所有的火焰。

她仿佛漂浮在红色的海洋中,拼命的攀紧身边的浮木,渴望他能带她游走四方。

可是他偏偏好耐心,或者是不以为意,只不断的逗弄她,勾引她,惹她哭泣,惹她哀求,终于在她几乎绝望之际,他怒吼一声,刺入了她。

一切都仿佛在这一刻戛然而止,一切又仿佛在这一刻重燃希望。

她抱紧了他,随他驰骋。

他烈焰一般的头发仿佛在燃烧,一簇簇的落在她身上,将她一点点的吞噬。

结实的身躯覆盖着她,包裹着她,碾压着她,将她一点点的粉化成灰,就要烟消云散。

然而她尚有一丝清醒,她抓起被丢在一旁的小衣,塞进嘴里。

她不能,她不能让人发现……

却听他笑了,一把扯掉她的阻碍,用唇封住了她的惊呼。

他的吻是如此霸悍,如此狂烈,仿佛卷起了四处流窜的火蛇,令她忽然想不顾一切,高呼出声。

千羽翼看着身下女人的意乱情迷,不觉一阵恍惚。

她和雯雯真的很像,容貌,身段……就连这娇呼,都如出一辙,他不禁怀疑上天的用意,为什么会造出如此相像的两个女人。

所以他很动情,前所未有的动情,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岁月,他与雯雯在红绡帐里温柔缱绻,她也是这般的在他怀里娇喘连连……

然而,她毕竟不是她,她不过是个想借他报复千羽墨的女人,明明知道他在诱惑她,羞辱她,可是为了她的不甘,她的快乐,她臣服于他,在他身下辗转沉吟。

而他,又何尝不是一种报复?

千羽墨抢了他心爱的女人,他就要睡他的女人,羞辱他的女人,羞辱他!

不错,紫烟亦曾是自己心头所念,他亦恨当年他抢夺了她。如是,今日他是不是一举两得了呢?

听着水声潺潺,感受她愈发拧紧的绞索,还有那一直保持矜持不肯放声的浪叫,他邪魅一笑,俯了唇:“他当真对你冷落得紧呢……”

然而话一出口,心中顿时一痛,那么雯雯,他的雯雯……

聂紫烟眉心一颤。

她自是明白这个男人的用意,对他而言,她不过是个用以报复千羽墨的工具,而他……这也是曾经爱过她思念过她的男人啊。

可是现在……

她其实应该一拳打向他的。

然而,她舍不得这种一次次带她冲向高峰的感觉,那种感觉离她太远了,她要抓住,抓住……

而且……

洛雯儿,凭什么,凭什么他们都是你的?

她看着眼前那双带着明显嘲讽的黑眸,忽的嫣嫣一笑,抬了头,咬向那棱角分明的唇瓣……

☆、523怎会如此



千羽翼躺在床上,斜睨着身边的女人。

她像一条被甩到岸上的鱼,此刻正张着嘴,竭力的汲取空气。

他转了身,掌落在她的胸口,明显感觉她身子一颤,然后徐徐下滑,停在她的私处。

聂紫烟顿时气息一紧,嘤咛一声,却听他咬着她的耳朵道:“过瘾吗?”

这个人,既然占了她的便宜,为什么还要羞辱她?他对洛雯儿,他对洛雯儿也是如此吗?

顿时对他怒目而视。

千羽翼却是一笑,转而起身:“天快亮了,我得……”

语气一滞,望向拉住他胳膊的手,唇角一勾:“舍不得我?”

俯了身子,含住她酥软的顶端,舌尖一转,黑眸流出蛊惑:“是舍不得我这个人,还是舍不得……”

“千、羽、翼!”

千羽翼笑了,忽的起了身,拍了两下巴掌。

偌大的殿中顷刻出现两个白衣人,统一的包着头脸,状如鬼魅。

聂紫烟吓得一叫,急忙裹起身子。

千羽翼大笑:“不必害怕。这两个,是我送给娘娘的礼物。”

礼物?送两个大活人……不,搞不清是人是鬼的东西来做礼物?

见她不解,千羽翼回了头,低声但不无威严道:“刚刚可曾看清楚了?”

二人点头。

什么看清楚了?看清楚了什么?

聂紫烟的目光紧张的在三人之间逡巡。

千羽翼一笑:“那么就让娘娘看看你们的本事!”

二人点头,手抓住衣袍,只一掀,便露出两具优美壮硕的男体,旋即上了床……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梦妃挣扎。

“停!”

千羽翼一声令下,二人立即停止动作,立在床边,属于男性的雄伟昂然耸立,毫不避讳。

“这是我为娘娘专门调教出来的礼物,他们很聪明,凡事一学就会。今后,就由他们来慰藉娘娘的深宫寂寞吧……”

“你……”聂紫烟又羞又愤又惊又惧。

方才,难道他们……

“放心,绝对安全。方才,你不是也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吗?”千羽翼诡谲一笑:“如今,他们就归你指挥,想要他们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我不要,你把他们带走!”梦妃看着那不断挑战她视线的坚挺,别过头。

“不要?我怕你会后悔呢……”千羽翼慢条斯理的系好衣袍:“在后宫,什么才是女人最好的依靠?梦妃娘娘不知道吗?”

什么才是女人最好的依靠?

聂紫烟沉默,忽的眼睛一亮。

“聪明!”千羽翼由衷称赞。

然而雯雯对上这样的聂紫烟,怕是……

然而,这不正好吗?

“再说,你这样子,当真守不住呢。所以,有了他们,你什么都不用愁了。实在不行,还有这个……”

一个小瓶忽然落到床上,紫红的底子,上面盘着奇怪的花纹,仿若跳舞的毒蛇,只一看,魂魄便仿佛被其吸引。

聂紫烟犹豫片刻,缓缓拾起,攥在掌心。

唇瓣蠕动,半晌方嗫嚅道:“纵然再如何保密,这么两个人……天长日久,总会……”

“若是想让女人乖乖听话……我想,你会知道该怎么做!”

千羽翼丢下这句,转身离去。

然而,若是想让那个女人听话,只能伤她的心。

雯雯,当你心中的信任被摧毁,你还能对我大吼说你无法原谅我吗?到时,你永远无法原谅的,会是谁?



聂紫烟有些费力的步上台阶。

宫女搀着她,她便生出一种“侍儿扶起娇无力”之感,弱柳扶风般走进碧迟宫。

其实她真是浑身酸痛,一动也不想动,可是想到会看到那两个人矛盾,看到洛雯儿伤心欲绝又无处哭诉,可能还会……她就觉得无论如何都得走这一趟。

惠竹殿内,一片灰暗。大概是因为下雪的天,却又不肯点灯烛,只有一个雪色的人影坐在空空的殿中。

洛雯儿不在……

聂紫烟不禁唇角一勾……那个影子似的女人,果真如影子一般印在这宫里的每一处角落,每次来,不管看不看得见她,都能感觉到她的存在,如今……

还有眼前这个人,今天怎么会如此的落寞?如此的沉寂?

还有这惠竹殿,往日的温馨呢?为什么今日是如此的冷冷清清?

她收起笑意,疾行两步,颤颤的唤了声:“阿墨……”

语一出,眼底已是布了层晶莹。

千羽墨听到呼唤,徐徐抬了头,睇向她……

她应该是在那眸里看到痛楚的,悲愤的,她也的确看到了,可是为什么那情绪仿佛被封在冰中?他那般看过来,就好像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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