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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而降的穿越-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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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在忧伤,忽闻他转了话题。
聂紫烟出现的第二日,也就是她立在窗前,似在等候他,又似在守候一个未知的未来的那日,小宫女曾经照例送上,可是她摇摇头。
然后便是落水,生病……直到一切尘埃落定。
其实无论是什么,即便是一碗补汤,也需有了心情,方能品味。
见她点了头,千羽墨凑了上来,哑哑道:“云彩……”
她就知道他要做什么,可是,为什么要提那份补汤?
“太医说你气血不足……”唇瓣若有若无的蹭着她的耳畔。
雪白细腻的肌肤遇了温热的气息,氤氲出一股好闻的味道,似茶似梅,芬芳诱人,呼吸便不由得急促起来。
“云彩……”
他开始解她的衣襟,手顺势握住了她胸前的酥软,成功的听到她嘤咛一声,当即下腹一紧,将她扑倒在床上。
“我不要!”洛雯儿避开他的攻击。
“为什么?太医说你可以了……”
这是什么话?难道他还专门为这种事去问了太医?
又羞又气,竭力笼住胸口:“今天不行!”
“为什么?我都等了两个月了……”
她上回着实病得不轻,他只怕有个万一,不敢稍动,好在终于熬过来,半月前秦太医便“暗示”他……“可以了”。然而他生生又忍了半个月,可她却告诉他……不行。这是为什么?
洛雯儿抓着衣襟,咬了半天牙,方道:“若是……便明天晚上吧!”
明天晚上?
他眯了眸,顿时想起聂紫烟的邀约……
好啊,他的云彩也开始跟他使小心思了。
瞧着她故意调转目光不肯看他,只觉这样的云彩着实可爱。
他想笑,不觉忆及去岁除夕,二人在小厨房里的缠绵……
一口咬在她肩上:“明晚就明晚!”
☆、520别来无恙
明晚就明晚吗?
洛雯儿立在窗前,看着烟花渐渐寂灭的夜空。
宫宴,聂紫烟果然没有出现。
是了,梦妃将会有一份独一无二的探望,是所有妃嫔求不来的殊荣,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千羽墨拖着她看烟花,流光转换中偷觑着她的脸色,忽然开口:“不若稍后你同我一起去吧……”
一起去?怕不是梦妃想要的吧?而且,你曾对我恳求,要我对她“好一点”,我真不知如何对她才算“好”,顶多是不让她看着我心烦吧。她已作出这么大的“牺牲”,我又如何咄咄逼人?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不合时宜”,换了她的泪水涟涟,于是惹得你去心痛。
她不应声,千羽墨也没再说话,待送她回了碧迟宫,要穿什么去看梦妃又成了问题。
那件紫袍就在殿中挂着,配了那精心绣制的腰带,既华贵,又飘逸,连盼云都对梦妃的女红赞不绝口。
对于她们而言,这不过是件衣服,可对于她,这清艳的颜色实在承载了太多太多。
千羽墨似是也很为难,犹豫了半天,方道:“这袍子真是巧夺天工,孤实在是舍不得穿呐……”
她心中一凉,而下一瞬,他已滑至门边,依旧是一身雪衣,不过加了鹤羽云纹长氅。回头冲她挤挤眼,又做了个口型……
她知道他在说什么,可是他还能回来吗?
目光落在那静静飘摆的紫袍上……如今这件被寄予了重望的衣服竟是同自己一样孤单了。
原来聂紫烟是考虑到她的,所以弄了件衣服来陪她……女人如衣服么。
竟是不觉得生气,不觉得伤心,只是冷,冷得即便殿内暖意融融亦是手足僵硬的冷。
不想去想象永安宫内是何等的温馨,那个女人又在使着怎样娇媚的手段,她的思维似乎也冷得凝滞了。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就要这般麻木下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忽然发现,生命好长啊,长得让人恨不能咔嚓一下剪断,也便剪断了所有的烦恼,又恨不能一下子飞跃几十年,看看最终的光景。
然而这毕竟不是小说,可先看结尾,再选择是否继续阅读。
于是她只能立在殿中,像两个多月前的那个夜晚一样,听着更漏,守候着不知道是什么的未来……
一个身影在无声无息的接近她,她只在出神,根本就没有发现有双手在缓缓伸向她……
“啊……千羽墨?你怎么回来了?”
惊,喜,怒……还有一种咸咸热热的东西,齐齐涌上心头。
抱着她,唇瓣摩挲着她的鬓角:“娘子邀约,岂可辜负?”
微一用力,将她横抱而起,看着她已被羞涩晕染的清泠眼波,有些戏谑又不无认真道:“娘子,今晚可以吗?”
看着因为急赶回来而微微起伏的胸口,带着笑意的眸中的期待与紧张,她还能说什么呢?
伸了手,环住他的颈子,低低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千羽墨大乐,抱着她大步走向床边。
水墨绫的帐子翩然滑落,其上修竹枝叶舒展,摇曳生姿。
一条湖蓝的月华裙被毫不留情的丢了出来,惹得竹影偷笑。
而帘内,传来男子动情的低喃:“娘子……”
今年,千羽墨没有安排去天朝朝觐并参加诸侯大会的事宜,洛雯儿只当他是要避开十三公主。
她自是也讨厌那个女人的,一想到那日的情景,她就觉得自己出手还不够重,心还不够狠。
千羽墨便笑她:“既是云彩不喜欢,咱们今年就不去,以后嘛……”
压低嗓子,神秘兮兮道:“不若哪天我把她绑了来,让你痛揍一顿可好?云彩狮吼的样子,真是让人见之忘俗……”
洛雯儿又羞又气,捶了他一顿就跑了,自是没有看到他眸底的担忧。
其实不去凉阈,只是因为她。
自打知道她身上的秘密,他就一心想要消除一切隐患,又怎能带她去犯险?可是留她在宫中,他又要如何放心?
有些事,隐隐是有察觉的,只不过……
他不愿相信,他只希望能够协调好一切。然而他在,或许可以,若是他不在,云彩……
此番,借口称病,让年轻有为的英大学士代他朝觐。凉阈美女如云,希望能有所“斩获”,也解一解户部尚书英若丞的心病。
想到这,又不由得一笑。
脚步声传来,是胡纶,有些目光躲闪的看他。
这家伙,一旦有了什么事,就拿出这种眼神,就是为了引他注意。
他偏不上当。
果然,见他半天没理自己,胡纶耐不住了。
挪着脚步来到案边,依旧做出吊人好奇心的模样,但终是附在他耳边低语一句。
墨玉般的眸子忽的一闪。
然而凝滞的笑意又徐徐化开。
他看着雪光透过白绫纸于壁上涂抹一线青蓝,仿佛自言自语道:“果真来了……”
大年初十,千羽墨下了朝,便见聂紫烟在碧迟宫守候。
最近依旧是这样,不咸不淡的探望,但总是较别的妃嫔亲热几分。
今天来的不止她一人,淑妃、令妃、丽嫔……还有一些别的他叫不上名号的但名义上皆是他的女人的妃嫔,于是济济一堂。
他有些好笑,紫烟什么时候与这些妃嫔交好了?记得当年,后宫照例要装一些女子,她总是把自己抓得紧紧的,哪怕那些女人只是照常请安,她都要哭上好久,然后便不吃饭,然后便是吐。
紫烟,当真变了不少呢。
不过宫中生活单调而无聊,自己亦不能像当年那样陪着她,她感觉寂寞,想要找人解闷,也是难免的。
殿中忽然多出这么一大群人,洛雯儿有些不习惯,偏生又赶上午膳时间,聂紫烟带头央着要千羽墨招待,旁边人又跟着起哄,千羽墨自是不好赶人出去,于是就地来了场小型宫宴。
她作为随侍,自是不能离开的,而千羽墨也不让她走,还有聂紫烟,自是要表现她的亲热。
淑妃一般是不掺合这些事的,因为要扮演高雅与超凡脱俗,但不知今天怎么会同这些人搅到一起。
令妃则一反往日喜欢找事但因为智商不足总是被人倒打一耙的状态,亦是矜持而有礼,精心描画的美眸偶尔放光,仿佛难掩心中兴奋。
至于别人……洛雯儿只觉得她们今天聚到这里很是不同寻常。
她有些担忧。
千羽墨便抬了手,拍了拍她不小心落在肩上的小手。
这一幕落在聂紫烟眼中。她垂了眸,唇角嫣嫣一勾。
酒兴正酣,胡纶一溜小跑进了殿。
也不知是得了什么事,数九寒天的竟是打帽檐沁出汗来。
大约也没想到殿中会如此热闹,怔了怔,然而依旧躬身道:“天翼圣王已至增瑞门。王上,是否……”
“咣当……”
一只酒樽翻倒在千羽墨手边。
“妹妹,你怎的这么不小心?”聂紫烟急拿了菱帕去擦千羽墨袖上的水渍,又笑:“看来咱们这位大将军……不,是天翼圣王威名赫赫,竟是连见过大世面的尚仪都被惊到了呢……”
洛雯儿看着那只被扶起的金樽,目光落在尚自滴下桌沿的酒水,心中混乱……这酒樽是她碰倒的吗?
她有些记不清,不过当时她的确是在为千羽墨斟酒……
而此刻,她攥紧了手中的朱凤朝阳五彩壶,脑子里只不停的回响着一句话……千羽翼,回来了?
此刻,殿中除了就着宫女送上的铜洗净手的千羽墨,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她忽然明白了今天大家为什么会济济一堂……
千羽翼大步行在王宫内院。
黑眸微抬之际,蓦地在白雪皑皑中发现一个水蓝的身影。
身影是那般袅娜,即便穿了厚厚的冬装,亦如一抹烟般点在雪地中,仿佛会随时飘散。
雯雯……
眸底一缩之际,人已是掠了过去……
“雯雯……”
他一把抓住那个人。
他本就是在找她的,却不想……
“你……”
那人徐徐转过眼波……水光潋滟,容色万千,正是梦里模样,可是却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令他突然语塞。
“你不是,你是……紫烟?”
聂紫烟终于转过身来,于是他看到了她即便被秀发遮掩,依旧隐隐若现的半面精致面具。
“大将军,别来无恙……”
☆、521与君重逢
千羽翼怔在当地,一时间,那个春末的午后,那重弥漫在山谷间的紫雾,那道自雾中袅袅走出的身影,那片水光浮在脸上的盈盈笑靥,忽的跃至眼前,而此刻,那个令他魂牵梦萦了多年,那个令他怅然若失悔恨无限多年的人就如此真实的立在眼前。
这么多年了,她竟然一点没变。
当然,除了这个面具,却更给她添了一分妖娆,一种类似夏语冰的妖娆。
“大将军,好眼力!”聂紫烟由衷赞道,转而自觉不自觉的抚上面具:“人都说我与她生得像,却不想,竟是被人一眼看穿了……”
话音未落,已是微露迷茫……千羽墨,原来,你竟不是因为这张脸,却也如此的宠爱她么?
有一种女人,生来便是用来惹人怜惜的,就像当年,他初次见了她,就生出保护她的欲望,而也正因如此,怕惊吓了她,竟是滞留一夜也未敢开口,就连定情信物,都是托人送去的。
而此刻,面对她的伤怀,心中的那抹柔软霎时被触动,千羽翼想安慰她,却是如当初一般手足无措。
聂紫烟倒笑了:“大将军远途而来,定是疲惫至极,紫烟本不应该麻烦大将军,只是……”
低了头,似笑似叹:“宫中实在无趣,好容易遇到一位故人,不知大将军可否陪紫烟一起走走……”
不能不说,这个女人总有一种让人无法回拒的魅力。
千羽翼点点头,望向四周,见她开动脚步,便披风一展,为她挡去凛冽的风。
“大将军真是粗中有细呢。”聂紫烟再赞:“但不知洛尚仪……这算是有福,还是没福?”
听她提及洛雯儿,千羽翼顿时脚步一滞。
聂紫烟仿佛不过是随意说了一句,也没有注意他的失神,兀自前行。
窈窕的身影,因为踏着积雪使得有些颠簸的步伐变得合情合理,但依旧略显蹒跚。
千羽翼盯着那一深一浅的两行脚印,默默的跟了上去。
聂紫烟看着飘入视线的玄色披风,笑:“但不知紫烟当年送还大将军的玉佩……是福,还是没福?”
千羽翼一怔,却见她已停住脚步,慢慢靠上来。
而他仿若被催眠般,只能看着那张带着面具的脸离他越来越近。
“阿翼,你还喜欢我吗?”
她突然这样发问,顿令千羽翼不知如何作答。
这张脸,这个人,曾经无数次的出现在梦中,他亦是为了她,才接近雯雯,喜欢上雯雯。自从有了雯雯,他就不再做有关紫藤萝的梦了,此番回京,就是听说紫烟“复活”,想借机带雯雯走。这一路,他想找的也只是雯雯,竟是没有想到这个复活的女人半分,而此刻,她这么看着他,这样问他,他忽然有些模糊了。
他,还喜欢她吗?
然而就在他思考之际,那个人已经靠了上来。
她踮了脚,微抬了脸,长睫轻颤,使得如水的眸子仿佛被树影搅乱。
“阿翼,吻我……”
他的脑子有点乱,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可是对面的人仿佛骤然失了支撑,一个踉跄就往前扑去。
他本能的接住了她,而她正正扎在他怀里。
因为惊吓而骤然变白又泛红的脸,慌乱而委屈的眼波……此刻,小嘴微张,仿佛那声惊呼还未来得及呼出,于是唇瓣翕动。
他眸底一缩,对着那两片娇嫩便压了下去。
如山巍峨的黑,裹挟着一抹流岚般的水蓝,远远看去,是那般惊心动魄。
聂紫烟有些混乱,其实她不过是想……
可是这种来自男子的强悍气息,这种掺着生铁、尘沙、汗气,还有淡淡血腥味的气息就好像魔咒般裹缠了她,更有那结实有力的怀抱,不断攫掠她的刚猛与霸道,令她一次次的迷失自己,竟几次三番的站立不稳,她真的有点想问自己……退还了他当年的信物,究竟是有福,还是……
手不自由在的抓住他的衣襟,如溺水的人抓住飘过身边的浮木,在他的强攻下,她眸光散乱,气息凌乱,终于不自觉的溢出一声轻吟……
千羽翼胸膛一震,聂紫烟竟听他低笑出声。
睁开眼,正对上他眸底的漆黑。
那黑仿佛无边暗夜,将她不留分毫的吸了进去。
“我知道你为何如此……”他笑,手臂一紧,使得她的纤腰更紧的贴近了他。
手恰到好处的抚弄属于女人的敏感,又不至逾规越矩。
聂紫烟开始愤怒,开始挣扎。
“怎么,不想跟我演这场戏了吗?”
他扣住她的腰,自身体上传出的本能的酥麻竟是让她即便羞辱也不忍离开半分。
他低了头,棱角分明的唇瓣若有若无的扫着她的娇嫩,鼻间喷吐的气息仿佛有催眠的效果,令她隔着忽聚忽散的雾气只觉这种刀削斧刻般的脸有着夺人的魅力。
他揉捏着她,感受她身体的战栗,心中渐渐升起一种征服的快感。
他于是用了更为诱人的语气:“你穿着这身衣服,若是现在离开我,还有谁会认为洛尚仪在跟她的老情人暗地幽会呢?”
她眸光一闪,而下一刻,他已重新压了下来。
来不及思考,也不想思考,那种久违的属于男女欢爱的浪潮再次自脚底旋起,她情不自禁的靠近他,抱住他,忽然就想这么不顾一切,溺死在海中……
“雯雯……”
洛雯儿自延福宫的小路往回走,忽然听到这一声唤,当即抬了头,待见到面前的人,顿时转头,拔腿就跑。
然而不过是一个转身的工夫,已是被他抓住,裹进怀里。
“雯雯,我……”
“放开我,放开我!”
洛雯儿拼命挣扎,指甲不小心划到他的脸上,当即现出一道血痕。
她微有愣怔,继续挣扎:“放开我!”
“不放!”千羽翼抱紧她:“雯雯,跟我走!”
“你……”洛雯儿真不明白为什么直到今天他还执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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