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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而降的穿越-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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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叫太医!”他急了。
忽然咳得这般凶猛,连气都喘不过来,他顿时紧张得满头是汗,想要运功帮她止住痛苦,然而她拼命要摆脱他。
他都不知她哪来那么大力气,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她了。
“云彩,我没有,没有……”他冲着她大喊。
她动作一滞,泪却掉了下来,更加努力的挣扎。
无法,只得点住她的穴道。
手覆上她的额,当即一惊,怎么烧到这种程度?
“云彩……”
她动不了,也说不出话,只是咳,恶狠狠的看他,泪止不住的掉。
他心痛不已,其实昨夜他就该陪着她的,秦太医已经说过,她会发热。她的身子本来就弱,万一……
“云彩,云彩,是我不好,其实我……”
他忽然说不下去,因为她的眼神……当是恨极了他吧。
“云彩……”他握住她的手,可是即便她无法行动,他也能感觉到她的抗拒。
秦太医背着药箱飞也似的来了,见到洛雯儿的脸色,当即大吃一惊,也顾不得什么悬丝诊脉,三指齐上,只一搭,眉心便是一抖。
那边,盼云已飞快研好了墨。
秦太医提起毛笔,刷刷刷的写了个方子,交与盼云,盼云便忙忙的去了。
“秦太医……”
千羽墨方要发问,秦太医便示意他噤声,直到转出屋外,才缓缓开了口:“尚仪的病,不过是因为受惊受凉,导致发热。看这样子,当是后来又吹了风……”
是了,昨天他前脚一走,她后脚就回了灵云阁,虽然仅是几步路,可是……
“关键是她底子薄,又受过不少辛苦,所以一旦发病,定然来势汹汹,若是不能及时治疗,怕是……”
“你不是说,她怕的是破血之症吗?”千羽墨只觉得声音都不似自己的了。
“王上,这世间的病,不是自来如此,是有所转化的。就像人,天长日久,如何能保证一成不变?”
此话似是意有所指,然而秦太医的话题很快又转移到病上:“尚仪昨天呛了水,肺腑已有出血之兆,这高烧引起的急咳,若是再不能止,真的咳出血来……”
他捋着胡子,摇摇头。
千羽墨顿时手足冰冷,身子随即晃了晃。
秦太医急忙扶住他:“王上要保重龙体……”
保重?若是她有什么万一,他还有什么好保重的?他昨天就应该陪着她,他就不应该走!
“那么她……”
“先服两副药试试,退了烧,事情就好办了……”
千羽墨点点头,就要往里走。
“王上,”秦太医忽然在后面弓了腰:“梦妃娘娘……还是不要让她吃生冷的食物吧……”
怎么忽然提到了紫烟?
千羽墨眉心一锁,转瞬进了门。
洛雯儿正被盼云扶着用药,她也是想喝的,偏偏一个劲咳嗽,根本喝不进去,而她本身又对药物有抗拒,好容易喝了一口,又吐了出来,只一会工夫,弄得自己同盼云皆是一身的药汁。
盼云急得要哭了,见他进来,就要下跪谢罪。
他摆手让她起身,接过药碗,见只剩下碗底了,眉心一紧,端了碗,将余药全部吞入口中,旋即俯了身……
洛雯儿想要挣扎,怎奈被点了穴,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将药渡入口中,又点了她的穴,让她不由自主的吞下。
强烈的药味激得她一阵阵作呕,他却不肯离开,只一次次的与她唇舌交缠,似渡药,又似亲吻,于是那苦涩弥漫于唇齿之间,弥漫于交错的气息间。
她被这苦味激得眼角一烫,急忙闭上眼睛。
他忽然起了身,将碗递给盼云:“再去!”
☆、513步步紧逼
盼云头也不敢抬,忙忙的捧了碗去了。
见洛雯儿一瞬不瞬的瞪着他,他叹了口气,解了她的穴,她旋即转身背过脸去。
然而他依旧看到有一滴泪滑落眼角,渗入纠结的青丝中。
又好像渗入了他的心里,那种咸涩的潮湿,让他的心一阵阵发紧。
他站了很久,直到她又轻轻的咳了,方坐到床边,轻抚她的后心,却发现一夜之间,她又瘦了许多,那突出的蝴蝶骨已经有些硌手了。
心中一痛,不觉颤颤的唤了声:“云彩……”
“阿墨……”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清脆。
望过去时,神思忽然一阵恍惚……
又看看床上的人,再回头睇过去……
一袭水蓝的尚仪宫装,穿在聂紫烟身上,又拿半边的发掩了银质的面具,乍一看,还真的以为是……
“阿墨,妹妹病了,今日就由我随你上朝如何?”
他正待拒绝,聂紫烟已经走上前来,牵起他的袖子,轻轻摇晃:“不就是站在那吗?我保证不说话,不给你捣乱!”
又嘻嘻一笑:“其实我是担心你想念妹妹,谁让我们生得像?便摆在那,一解你相思之苦喽……”
千羽墨看着洛雯儿眉心轻抖,努力压着咳嗽,如何不知她对聂紫烟分外抵触?便起了身:“今日孤身子不舒服,小纶子,传孤旨意,免……”
“朝”字尚未出口,聂紫烟便扑了上来,手急急覆在他的额上:“阿墨,你病了?都怪我,让你一夜未眠……”
一夜未眠?
洛雯儿眉梢一抖。
屋子仿佛霎时陷入冷寂。
千羽墨十分清楚这句话会造成多么大的误会,昨夜的事,他尚来不及跟洛雯儿解释,又怎能……
他一把抓住聂紫烟就往外走,怎奈聂紫烟连连呼痛。
她露出腕子……皓白的肌肤上一片青紫的痕迹。
咬了唇,羞赧的垂了头,颊上飞起两片红云:“昨夜,你弄痛我了……”
寂静忽然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划破。
千羽墨回了头,但见洛雯儿已经起了身,正挣扎着下床。
他急忙要去扶她。
聂紫烟就手去抓他的袖子,然而只听一声裂响,一片雪白飘落掌心。
攥住,牙关紧咬。
那边厢,洛雯儿猛的推开千羽墨,反作用力却让她撞到床柱上,顿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盼云正端了药进来,见此情景,急忙放下托盘,将她扶起,然而……
“噗……”
眼前仿佛漫开一道红雾,虽是骤然爆发,却好像能看清那一颗颗如同珊瑚珠一样的细碎圆润,它们带着温热的甜腥,轻轻落到头上,脸上……
盼云一怔,当即尖叫出声。
“云彩……”
心口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撕开了,千羽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过去的,扶起洛雯儿。然而洛雯儿只是看了他一眼,便闭上了眼睛。
“云彩,云彩……快,传御医……”
混乱中,没有人注意梦妃是何时离开,又是如何离开。
一个淡紫的人影缓缓走到门外,缓缓踏上镌着缠枝花纹的青石板路。
一片落叶打着旋的飘到地上,刚翻了个身,便被一只紫色缎面小头鞋踩在脚下。
碎裂的轻响惊动了那个恍若梦游的人。
聂紫烟移了鞋子,见枯叶已是裂成数片,正在微微翕动,仿佛一个苟延残喘的人,然而风一吹,立即又翩跹着不见了踪影。
她望着四下里落叶齐飞,又回望那座方方走出的宫殿。
长廊下人来人往,就像这枯叶乱作一团。
僵硬的转了头,继续前行。
藕荷色的刺银边敞袖猛的被风一掀,从里面飘出个雪白的东西,蝴蝶一般,跟着落叶翻卷着,消失在苍灰的风中……
“王上,永安宫的人来说,梦妃娘娘回宫后一直在哭,不肯吃东西,方才又吐了,问王上该怎么办?”
胡纶小心翼翼的觑着千羽墨的脸色,但见主子眉心一紧,目光却没有从洛雯儿脸上移开:“这种事,似乎应该问御医……”
胡纶连忙垂下眼角,硬着头皮道:“可是永安宫的人正在外面跪着,她们说梦妃娘娘也不肯叫御医,她们担心……”
床上的人忽然呼吸急促,千羽墨急忙抬手,制止了胡纶,凝神屏息了半天,方见那脸上骤然泛起的潮红渐渐退了。
他缓缓松了口气,放开她的手,轻轻拿被子掩上,又看了许久,才起了身。
胡纶连忙尾巴似的跟着,直到走出灵云阁外,才见主子停住脚步。
他刚要开口,却听主子道:“以后梦妃的事,不要在她面前……”
主子没有说下去,胡纶却是明白,主子的意思是,以后但凡有关梦妃的消息,就包括这个名号,都不能在洛雯儿面前提起,洛雯儿受不得这个刺激。
他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梦妃来了,然后灵云阁就是一阵鸡飞狗跳。他眼睁睁的看着梦妃走了,屋里主子又一个劲大喊“传太医,快传太医”。
如今,秦太医被勒令不准回太医院也不准回家,就在锦夔殿随时候命。
听说是洛尚仪急火攻心,吐了血。
他倒不明白,梦妃不过是死而复生,不过就是多这一个人,有什么好着急上火的?难道她至今不知主子正是因了她与梦妃格外相像才对她另眼相待吗?她怎么这么想不开?莫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再说了,主子和梦妃的感情岂是她能比得了的?主子连国主都不想做,当时都带着梦妃亡命天涯了。呃,当然,主子也想过要带洛雯儿与世隔绝,不过不还是回来了吗?可见在主子心中,洛雯儿明显比不得梦妃。
还有,梦妃“去世”后,主子便消灭了宫中所有的紫色,除了紫香园的那挂藤萝和自己身上的袍服。当然,主子是把那些衣服都换了,可是毕竟没有烧了扔了,而是压在了箱底,这说明了什么?那挂紫藤萝,即便和洛雯儿如胶似漆时,也未曾失了照料,依旧不准人靠近,这又说明了什么?
更为重要的是,洛雯儿跟了主子这么久,却始终只是个尚仪,没有个名分,这是不是说……
当然,主子身上还有颗“珠子”,但是,那是在梦妃还没有“复活”时候的事了,若是得知今日……他都有点怀疑还有没有洛雯儿的戏了。若是梦妃一直活着,若是没有当年那场砸中主子御轿的“意外”,洛雯儿……算什么?
而且,梦妃虽然被毁了脸,腿脚也有些不便,可是主子照样不离不弃,还直接将她安置在永安宫。
永安,岂非一世平安?主子是再看不得梦妃受苦,再不想忍受那离别之苦,相思之痛了,而梦妃这么多年,容易吗?
所以洛雯儿就理应安守本分,知道自己是为的什么才有了今天,收起那争强好胜的性子,不要跟别人也不要跟自己过不去。
梦妃,你争得过么?
想到这,他急忙上前一步:“主子,永安宫的人……”
话音未落,只见主子敞袖一挥,负了手,大步离去。
“安排你们在主子身边,难道就是为了到孤这里跪着哭诉?”
碧迟宫门口,千羽墨负手而立,一身如雪:“既是伺候不好主子,那么……”
他语气一顿,立即有太监上前,拖了那两个宫婢便走。
“王上……”
“王上饶命……”
“王上……”
胡纶看着那两个挣扎的人,缩了缩肩膀。
主子是把这股子气都撒在这两个人身上了,不过也是,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头回看到主子这般焦头烂额,不过是几日工夫,人就憔悴了不少。不由想着,人都说娇妻美妾,人间乐事,如今看来有什么好?还不如自己这六根清净,无牵无挂。
然而见了主子有些灰败的脸色,又开始气洛雯儿。明知道主子身子不好,可能还……却是这般的不懂道理,专门戳主子的心窝子,如今吐了血,据说搞不好就危在旦夕,倒也是自作自受。
他这边正自腹诽,那边又奔过来个宫人。
“王上,不好了,梦妃娘娘伤心过度,刚刚晕过去了……”
千羽墨赶到永安宫时,聂紫烟已经醒了,正自倚床垂泪,见了他来,立即别过脸去,然而颤动的肩头,压抑的哭泣,足以证明她此刻有多伤心。
余光瞥见千羽墨坐在桌边的绣墩上,她松了口气,然而他半晌不发一言,令她有些不安。
微偏了头,见他正在看她,黑眸如墨,让人猜不透情绪。
她抽泣一声,有些赌气道:“你来到这,就是为了盯着我看的么?”
千羽墨一笑:“孤忽然发现,十年不见,梦妃是有些不同了……”
聂紫烟心中一惊……从认识他到现在,从不名一文到至高无上,从民女到宫妃,他还是头一回对她用“孤”这个自称,头一回称呼她……梦妃……
“我老了吗?”
她抚着脸颊,而那一侧,恰好是银质的面具,触手冰凉,足以令声音发颤。
☆、514如何相信
“怎会?”千羽墨端了贴金花碗,坐到床边,汤匙轻搅碗中的红枣血燕:“怎的不用膳?”
他那般看着她,貌似关心,可是眸子里却是透着一股子疏离,怀疑……
他不信她……
聂紫烟顿觉心头发凉。
她急忙转开头:“我吃不下!”
“为什么?”
鼻尖一酸:“自打我一回来,妹妹就不高兴。每每去见她,不是意外就是吐血,岂非都与我有关?妹妹定是要恨死我了!而且原本好好的,然而我一出现,便什么都坏了,宫里的人岂非要说我……”
掩了唇,哭得极是压抑。
千羽墨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打量,揣测……
云彩这接二连三的事的确与她有关,他也明白,都是因了云彩的性子……
眸光一黯,想到那个昏迷不醒的人,也不知现在……
然而细细想来,聂紫烟好像自打从出现到现在,每在云彩面前,总似话里藏针,意有所指,尤其是今天……
当然,她的话也没错,只是有些话,可以从这面听,也可以从那面理解,而落在本就精神绷得紧紧的云彩心里,自是犹如惊雷,也便难怪……
可是,紫烟当真心存恶念吗?
他看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她当是哭了很久,脸都有些虚肿了。
他印象中的紫烟,十年前的紫烟,就像他跟洛雯儿描述的那般,美丽,善良,胆小,羞怯,单纯,敏感……即便现在,也改不了爱哭的毛病,她当真会……
究竟是自己多心,还是因为执着于她的美好而难以相信她的用意?
她嫉妒云彩,很正常,就像云彩也不喜欢她,只是……
还是难以置信吗?可是秦太医的欲言又止……究竟是出于一个医者的关心还是意有所指?
紫烟的突然出现,所有人因此而在心中产生的疑问,他不是没有考虑,只是那种失而复得的惊喜,以往相处的点滴,让他没法相信这是个阴谋。关键是,紫烟为什么要对他制造阴谋?她是他的紫烟,相亲相爱的紫烟,愿意陪他远走天涯的紫烟,她怎会……
或许,真的如她所说,她受了伤后,东躲西藏,是东方凝救了她,然而她因为伤得重,不好意思出来见他,才等到了现在……
当然,也是因为他极少去王后的凤池宫,才无法发现她的存在。那里,的确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可是东方凝……那场火难道不是她放的?她恨不能紫烟去死,又如何能救她?
然而紫烟偏偏就是她救的,难道说,当年的事另有隐情?东方凝是无辜的?那么那场大火又是怎么回事?更或者……
“阿墨,洛尚仪好些了没有?都是我不好……你快回去陪她吧,否则又有人要说我……”
她飞速低了头,眼泪自鼻尖上滑落。
千羽墨心里一软。
他真的不该怀疑她,紫烟怎会是那么复杂的人?她若复杂,就不会险些丧生于火中,而今,又要担心因了自己的出现惹得云彩害病而令众人非议。
在宫中,比刀剑还利的就是人心,她已是受了那么多苦,他怎么还能将她置于伤心之地?
“好,你先歇着,我明天再来看你……”
拍拍她的手,起身,却又想起了什么般回了头,正对上她的失落,不觉有些过意不去。
重又坐下,端起案头的碗,笑着看她:“还不把这个吃了?否则真的要变老太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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